书城现言是你,赐我隔世阑珊(已签约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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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虽然,他开始喜欢她的时间,并不比她喜欢莲爵的时间晚,但是,如果爱情是用时间来衡量的,时间长的就能够得到,时间短的就必然折翼,也是一种不公平。

他承认,莲爵给了她一双翅膀。

但是,他无论何时,都不会伤害她。

而莲爵就像是诞下小鹰的老鹰,一次次的把小鹰从高空摔倒地下,看着它血肉模糊,等着它再次翱翔,或者是死亡。

他就在车子里,整整一夜,五六点钟的朝阳带着第一缕阳光落在他脸上,他才回神,发动车子,再回望那一眼那个房间,那个方向,终是决定,驶出她的人生,离开她的方向。

醒来的时候,她以为会看见他,像是每个偶像剧的早晨里,看着男主角的侧颜无法自拔。

可是,她的身边只剩下一个凹痕,那么的仓皇逃离的痕迹,她的衣服还在地上莲花一样的盛开着,他却不见了。

没有道别,没有留言,甚至是没有痕迹一样的离开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掏空一样,看着窗子外面。

打开窗户,她走出阳台,今天的天气很好,好几日的阴雨天,总算是放晴,也想是她的心情,如果他还没有离开,她一定是更开心的,不像现在这样的慌乱的思考是不是自己昨夜做了什么让他冷落自己的事情,辗转的心慌意乱。

全然没有看到不远处埋伏的狗仔队朝着她架好的长枪大炮,只是一双略带朦胧的睡颜,在回味昨晚的一切。

他的吻,他的体温,他的香气,她一直都很喜欢男人身上带着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味道,说是香也不是,倒不如说是一种麝香,撒发着雄性的野心,和ck的男士香水混在一起,香的乱了,香的醉了。

早晨起来,枕头上,被子上全是他的味道,萦绕一室,她若不跑出来,真的怕自己沉沦在里面。

或许,他离开是一种正确的选择,对于两人都是。

她只会这么安慰自己,关于他的不辞而别。

再回到厨房里面她为自己泡了一杯花茶,平时早上,她都是只喝一杯燕麦,加上一个苹果,有时候宿醉的时候,还会加上一片面包,她是虚胖的体质,早上一般不敢吃太多,公司对自己的体重已经是十分的宽厚,她没少看见那些新人一个月半点面食不沾,相对而言,自己仅对早餐略加控制。

她坐在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倒影的餐桌上,慢慢的喝完一壶的花茶。

身体上的不适,还有脖颈上的红印还残留着他的体味。

才想起来,手机昨晚没电,充满了就忘记开。

这才拖着身体慢慢的走过去把手机打开。

她略感有些寂寞,自从站上了这个位置,自己也被疏远了,从前是因为自己微不足道所以不被在乎,现在却刚好相反,是因为平步青云而被嫉妒,她没少听那些人在自己的背后嚼耳根,说自己是走大运,遇见了严柏乾这个金龟婿,才有机会杀出重围夺得花笙一姐的位置,算算时间,就算是严甯甯也不该是她,她从不多言辩驳,因为,她自己都无法真正的知道,现在拥有的一些,是不是真的拥有,还是只是依托在严柏乾身上得到的恩惠。

提示,竟然有好几个小五打来的电话,她不喜欢发短信,但是最后还是有一条短信,安安姐,快来公司,有大事。

很少有这样的口气,小五这个孩子还是比较懂事的,她的私人时间,她很少干涉。

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去衣帽间穿衣服,她这几年的衣服多是十分干练的,想要找个简单的T恤长裤竟也困难,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裙,腰上别一条金色的腰链,显得腿长腰细,电话接通,小五那边是安静的,安安问,“什么大事,这么急。”

小五捂着电话从会议室里出来,“莲爵昨天去你家,被狗仔拍到了,现在全城的报纸都在登这则消息,严董想要给你捂住都捂不住,现在正在召开董事会。”

她正在从放着首饰的拿出那个她最喜欢的,却是最便宜的珍珠耳钉,手一紧,耳钉的钉扎在血肉上,一点的孔,微微渗出血珠。

“等我,我马上到。”

“我觉得,既然如此,唯一挽救的方法就是,一起放出莲爵复出的消息,转移视线。”何董是花笙的股东之一,也是严柏乾的世伯,过节时候常常几家人凑着一起热闹,何旭东是和严柏乾家最热络的,他点着头,从进来就紧锁眉头,眼睛下落下的阴影显示他的疲惫。

众多人都随声附和,“这可是大消息,《关于我们最美好的事》也开拍在即,不如就当做炒作了,若是放手任由绯闻炒下去,花笙又要替她的错误买账。”

一条绯闻的伤害,远远不是在街头巷尾传播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此简单,对于一个女明星的星途是生死攸关的作用,如果从此树下这样的印象,以后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劳,挽不回的,何况,她这次的绯闻对象是消失了两年的莲爵,是她说和他并未有什么暧昧关系的莲爵,是她的恩人莲爵。

多少等待他两年的歌迷都在期盼他的华丽回归。

而关于他的第一个新闻,是夜宿花安安家,对于莲爵是一个迅速炒起的妙招,而对于安安是毁灭性的损害。

他落下笔,“你们先讨论,我出去一下。”

说着,站起来,推门而走。

脸上的牵强已经挂不住,端着咖啡站在办公室里。

她气喘吁吁的一把推开大门,“柏乾,到底什么事情?”

他看着窗外,“睡得好么?现在还早。”

事情越是紧急的时候,他倒是越悠哉。

就像当时安安做手术时候的大出血,全场的护士,还有几个副手都急出一头汗,他倒是悠哉,其实脱下手套时候,他手掌的冰冷只有自己知晓,但是,那样的时刻,慌张又能够弥补什么,挽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