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河洛姌和如今孙嘉艾的老公好过一阵子的,那时,吵闹着这个城市的都是这两人的放肆爱情,河洛姌从来都是敢爱敢恨,既然女方都不避讳,男方自是不收敛,两人常被抓拍在东京或是巴黎逍遥,很多人都断言,河洛姌不久就要成为胡家的儿媳,可是,胡振麟的母亲对河洛姌十分不满,死活要拆散,河洛姌从来不是个为爱会牺牲什么的,若要她放弃事业专心回来伺候老公一家,杀了她也不肯,胡振麟也气恼她的不肯屈就,两人一拍而散,后来,后来就成全了孙嘉艾。
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孙嘉艾一直对着河洛姌是羡慕嫉妒多过于鄙夷,胡振麟婚后一直都流连夜店,报纸上天天的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知道,胡振麟根本没有忘记河洛姌。
今天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只是,孙嘉艾扬眉一笑,故意对着话筒,朝着台下一声亲昵呼唤,振麟。
这一声不仅震了宾客,更是震了坐着的河洛姌。
胡振麟最最厌烦这种场景,可是是自己媳妇来主持,不捧场的话回头那些家伙又要乱写一通,撑着来了,没想到又看见她,愈发明艳的她,都说女人是用爱情浇灌的玫瑰花,他深信不疑,河洛姌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对着爱情永远无法餮足的小兽,对于爱情,总是放肆忌惮,从不会为了担心流言而委屈自己的爱情。
所以,才能越来越美,美得疯癫,美得艳绝。
却没想到,台上孙嘉艾期期艾艾一声唤,把他唤回真实世界,昂着头,看着她。她却只是得意洋洋的笑,平日里牙尖嘴利的她,也只有在作为老婆这个角色的时候才会撒娇,柔软。
他只好回馈的一笑,实则还是心不在焉的。
身边的河洛姌一声冷哼,安安虽是不全然知道其中的内幕,但是大约还是知道些,这种事情,外人不好劝,可是,她忙笑着说,“洛姌,你可喝过咱们菏镇的荷花酒?”
唤回她的思绪,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安安。“你居然知道荷花酒?”
“当然了,我的千杯不醉就是被它培养出来的。”还是孩子的时候,姑姑喜欢喝那个酒,她和弟弟就轮番去打酒,那酒一开始只是一个小作坊,后来变成了酒厂,但是酒香一直都是那么明媚扑鼻,她每次打了一瓶的酒自己都会偷偷喝掉几瓶盖,然后偷偷掺回去一些水,姑姑也发现不了。后来和弟弟一说,没想到,他也这样干过,都是因为,这酒太香,味道太好。
“那你一定有一些事情是不知道的,那个荷花酒的何厂长,是我叔叔。”所以对河洛姌来说,荷花酒太过于熟稔,几乎是带着家人的味道的,每次回去探亲,家里都备着荷花酒,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也借以这酒来找些当年的幸福和睦,如今已是,沧海桑田了。
安安惊讶的张了嘴,这个事情还真不知道,只是知道当年荷花酒红火那一阵子,听说亲戚朋友都跟着发达起来,没有想到,河洛姌竟是何厂长的侄女,但是继而就坦然了,早就该知道了,那样的年代就把女儿送到南江,买了一个那么火红的电视剧一角,一定价格不菲。
“那么你一定很幸福。”安安由衷赞一句。
“可是在我看来,我宁愿那酒从不曾红火过,那样,我们那个大家庭还是贫穷家庭百事哀,就不会如今的四分五裂。”当年,叔叔因为手里有了钱,在外面搞外遇,小三闹到婶婶家里,婶婶是小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一气之下上吊自杀,然后,把奶奶气的一病不起。
河洛姌的父母也分居,各自有着自己的生活,只是在洛姌回去的时候,装出一副幸福样子,她明白自己血液里就淌着爱好浪漫放荡不羁的因子,因为这个家庭,对于爱情的追求永远不会因为婚姻而停止,只不过是换了一种含蓄的方式延续着自己的浪漫。
她苦笑,“安安,你父母一定是安稳的人吧,所以才给了你一副这么安然的灵魂。不像我,天生就不适合安稳。”安安侧过脸,看着她哀伤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如何和她讲自己其实是一个孤儿,远没有什么安稳的父母,只是自卑让她安静。她却已经笑了,鼓着掌,“安安,开始了。”转过来的一双灿眸已经看不出了刚才的失魂,沾上了灯光的色彩,又是美艳。安安甚至要以为,刚才的场景是自己眼花了。
晚宴上只是潦草的介绍了一些此次晚宴的目的,还有约了一个最近在基金市场上大赚了一笔的香港商人上台讲话,那人崇尚速度,所以,只是短短几分钟的介绍,就笑着说,大家开宴吧。
麒麟皇城据说是南江第一黑社会头目开的,斥资数亿造了这么一个避暑度假和酒店连锁的地方,让一众富商趋之若鹜,因为这里,还有着潜在地下的潜规则,只是,不深入,永远不会知晓的保密组织让这个秘密永远没有机会流出这个圈子。安安痴痴的望着旋转的金色餐盘上面的各种看起来就像是首饰一样精致的各种珍馐,流着口水不知道吃什么好,河洛姌已经拖了她的手。“安安,我们去敬酒。”
她从没有参加过晚宴,更不知道其中名堂,四处望望,才发现这一桌的人已经走光,四下张望才发现人们都在各桌之间穿梭,谄媚的微笑。河洛姌已经催她,“看什么,快点。”
她忙追上去。
很多人都是安安从未见过的,但是河洛姌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面上笑意盈盈的唤着什么任少,江少,孙爷,安安只得也跟着笑,和跟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