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本来就是一个小配角,本来就没打算认识什么人,没曾想,隔空一只手伸过来,男子金丝边眼镜,洛姌唤他陈董,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说不上是好看,但是五官端正,她一惊,哆嗦的说,你好。
男子显然已经是欢场的常客,诡秘一笑,“你好,花安安小姐,我很喜欢你的歌声。”
手已经顺着后背慢慢的环着腰身,丝缎的布料触到了皮肤的热度,安安的身体浮上了鸡皮疙瘩,脸也绯红起来,欲语还休,不知如何是好。这人八成是得罪不得,可是,只好尴尬的咧着嘴巴笑。河洛姌在一桌另一端眼角眯到了这边景色,不动声色的站起来,走到了他身边,“陈董,听说鸿安集团最近又要并购,您生意真是越做越大了。”
陈董笑,“洛姌啊,每次见你你都是这么的匆忙,那次能够挪出点时间陪我去打球,我可听说你上次和任少一起去过。为什么我约你那么多次,都不见你赴约。”
她坐下,一双手环着他的腰,水蛇一样的腻上来,这陈董远远没想到她今天如此的热络,就放了箍着安安的手臂,笑着看着洛姌,“这个小姑娘是你带来的?”眼睛落在安安身上,她早已经不安的忘了该说什么好,洛姌媚笑,“她是陪我来的,你知道我的女人缘一向很差,所以求她陪我,她可是新人。”
听到新人这个字眼,男人颇有深意的哦一声。
洛姌只几句话就搞定了那个男人,带着安安走,邓芝兰端着手中的香槟一身灰色连体裤,脖子上的钻石如同琉璃一样闪耀,堵在两人面前,“花安安,下午刚和你说的冷藏,晚上就忙着出来应酬了?”挑眉,轻谑,安安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个女人对自己仿佛是有天大的仇一样,不知道是被那两通短信种下了坏印象还是怎地,每次见她,都没有什么好事。而她脸上的喜色总是感觉是堆出来的,而恨意,却是密密麻麻溢于言表的。
“据我所知,晚宴算不上是什么违反经纪约的活动吧?”洛姌慵懒的倚在安安的肩头,俏媚的朝着邓芝兰一笑,“而且,邓芝兰,她不过是个小女孩,我相信还抢不走你的IRAN吧。”
邓芝兰面色突变,面色一凛,哼哼一笑,朝着安安下令。“你先去一边,我和她,要叙叙旧。”
心里想不到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旧要叙,但是,乖乖的躲到一边,正好有时间吃点东西了,朝着自己的盘中拿着各色的吃食。洛姌笑开,“怎么,我又触到你的底线?”
“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你明明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邓芝兰并没有刚才那句话而真的动怒,反而安安走后,两人谈话倒是和气多了。“因为,我们现在共同的敌人,是她。而你,自从把她支开那一刻,不就明白么?”若说睿智,两个女子都是在女人中出类拔萃的,尤其是在这个圈子混迹久了之后,睿智已经成了防身的武器,如果你不这样,必然受伤,重者,丧命。
“你果然还是对着他没死心。”邓芝兰一声叹,“可是你明知道,自从你离开他之后,他对你的印象就停留在那一年,不论你做什么,不论多少年过去,都不曾更改过。”
“我明白。”她端着杯子朝着安安方向一笑,安安一张小脸笑开,嘴里塞着慢慢的食物。
邓芝兰随着望去,“我一直以为,你在男人中这样的流连应该早就忘了他,没想到,你竟如此执着。”
“这个女人,不就是像佟默然么?如果,我把她毁了,如同那个佟默然一样人尽可夫,他一定就绝望了,那时,你我,再抢夺他吧。”洛姌曳着宝蓝色的裙子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现在,我们还是盟友。”
安安回到宾馆卸妆,换衣服,洛姌并没有回来,她说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做,让她自己回来。
她收好所有的东西,关门时候,依依不舍的望了望门扉里的华裳。
转身关门。
果然,世上,是有另一个世界的,一个华美的如同殿堂的地方,一个看起来光洁如水的地方。
夜风拍击着落地窗,床上的女人睁着眼睛,身边的男人已然入睡。她坐定起身,并不想扰动,没有想到那人还是睁开了眼睛,“怎么不睡了?”声音还是带着朦胧的。
她的头发已经解开,半长不短的披散着,风情还是掩不住的。“胡振麟,再不回家,会不会被锁在门外。”
床上的男人有着一双极为好看的丹凤眼,面色白皙如玉盘,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官宦之后,若是在古代应该是贾宝玉一样的人物,何况,就算是现在,也是长泡在女人脂粉堆中的那一类型。
他竖起枕头,然后人靠在靠背上,手指在她光洁的裸背上来回,“你又瘦了。公司又不逼你控制体重,为何总是苛刻自己,我看你今晚都没有吃什么东西,只是喝酒。”
她默默的移了移自己的身子,从地上开始捡衣服,“钱还是打在我的卡上吧,你知道账号的。”她穿衣服的动作极其舒展,就如同在舞蹈。
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看着衣服一点点的在她潋滟的皮肤上滑过,最后妥帖合身。
她回首,握着来时手中的那个亮片的小坤包。
“胡振麟,我希望我们以后的关系,只是在床上,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或者,女人恶斗。”
他挑眉,“那为何今晚那么多人,你还是选了我?”
她已经走到了厅中,声音有些远,但是吐字清楚,“如果说要上床,我还是愿意选择一个我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