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青春无泯(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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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来生为狐

文/李华伟

在依然绝情里的个人说明里写着这样的文字:一个敏感细腻柔情似水的女子,一个命运多舛心比天高的女子,一个在现实与梦幻之间找不到心灵栖息地的女子。

看到这样的文字纵然铁石心肠也让人为之动容,让人眼前出现一位柔弱无骨、弱不禁风的身影。这身影孤独而无助,惊艳而苍凉,绝不是矫情而是优美。依然绝情的散文集《来生为狐》即将被作家出版社出版,对她的朋友来说,听到这个消息无疑是开心的。我们有理由为朋友的努力,为朋友的成绩而自豪。相信这不是我朋友中出版书籍的第一人,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对于这本26万字的散文集来说,作者付出了诸多努力,这跟作者向上的思想,以及对文字的钟爱是分不开的。这是一种信仰,对文字的信仰、对爱的信仰以及对生命的信仰。因为有文字朋友们才不会,也不至于寂寞,有文字的地方她们的天空才更明亮。依然绝情,一个凄凉而悲绝的名字,可以从中看出其人的至情、至性、用情和专情,对于爱,对于信仰的使命和生命一样重要。她是一个以爱,以文字为最高宗旨的唯心信仰者。说放手,往往是为了被挽留;说绝情,往往是为了更痴情。没有谁能比她把这种爱表达的更直接,更彻底。文字的世界是一个落寞的世界,是一个繁华和落魄并重的世界,是一个有待探索和发现的世界。这里百鸟争鸣,百花争艳,需要人们用心去发现它的美的价值和美的感动,这里激昂着温暖的听觉和视觉感受,如果你善于发现的话。依然绝情,这个纯粹为爱而爱的女子,这个以爱诠释生命和爱情的女子,这个写着爱情及其意义的女子,甘愿在文字中沉沦,在思绪中起伏。她把自己敏锐的洞察力以及自己全部的身心和疼痛都献给了文字。这不仅是爱和感动,还有执著和多情。今生无缘,我愿来生为狐,只因君,只为君。今生苦为人,来生宁为狐,只为被君拥。三生石上,把我的相思铭刻。多凄美,多绝伦。像诗,比诗更美;像画,比画更饱满更深情。那是洒在人们心灵上的甘霖,是一种自我挥毫的洒脱,是走若处女奔若脱兔的旷放,是孤寂心灵深处寂寞的凄楚。她处在自己的爱情里,承受着欲爱不能、欲弃不舍的身体与灵魂的双重煎熬。那是她自己的爱,那是她自己的王国,她成了被自己思想束缚着的爱情的累赘。她的爱情随着情感变化而变化,她的爱情有着万马奔腾的思绪,有着涓涓小溪的温柔,有着海市蜃楼的迷幻。她对爱情充满了向往和迷恋。谁说不的呢?是的,是的了,都是因为爱情呵,却怎能以一个情字了得。来生为狐,我守侯千年孤独,只为等君一回眸。来生为狐,莫不是为了这场美丽而持久的等待么?这难道没有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的凄绝和幽怨么?爱情呵,我日思夜盼,守侯了今生,等待了千年。这长长的等待中难道没有我牵肠挂肚的幽思和眷恋?我手拖下巴,痴痴地等,呆呆地盼,只为梦里君盛开的笑颜。依然绝情的世界是一个用感动感动生命的世界,更是一个用生命感动生命的世界,在她的骨子里流露出诗人的浪漫,作家的多情,一个徒劳者的无望。多情总比无情苦,最美的莫过于我化一只白狐,守侯在君走过的路旁。风清月明,为君弹一曲《高山流水》,日头烈烈,为君沏一杯淡雅香茗。这曲里,这杯里,这怀里,深深地糅合了作者相思的柔情,浪漫的胸怀里交织出凄凉的疼痛。情牵今生,情牵来世,不能做君最爱的人,那么,就让我做最爱君的人,做君来生的白狐。君回眸一笑,我已感动的泪流满面。为人几多苦,来生愿为狐,荡尽缠绵和痛楚。愿为君守候孤苦伶仃,今生,来生,终究是无悔之生。这种爱是无尽之爱,是无法用语言表达之爱,毕竟任何语言在真爱面前都是匮乏的,不足以表达这种爱的真诚,爱的凄楚,爱的感动。依然绝情,这个纯粹为爱而爱的女子,这个以爱为最高信仰的女子,这个为爱而生,为爱而浪漫的女子,在这一腔幽思里像秋叶一般凋零。正如作者在另一篇散文中所说:人世间太多的炽爱浓情只能化为我心底隐隐的伤痛。这伤痛仅仅是为了心中最美丽的、诗化了的,抑或是美化并幻化了的爱情,这莫不是一场迷乱的思绪和迷离的痴情?

是的,这定然是迷乱的思绪和迷离的痴情。一个娇弱的女子,一个娇弱得近乎于优美和完美的女子,却用自己无悔的爱交织一副凄美而绝美的画面。

真的,情愿来生为狐;情愿来生为狐,真的。作者以一种惟恐别人不相信的语气,用重复的语调告诉别人抑或说是以喃喃自语般的口吻诉说着情愿来生为狐,做一只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白狐。灵动着优美的姿态,从今生赶往来生。这是梦的呓语,这是心的呓语,这是内心深处的心灵独白。

这是一种对爱的痴迷,用时间的空白填补空间的空白和等待的空白。这是一种对爱的沉迷,更是一种沉沦,对爱的沉沦和对信仰的沦陷。她沉迷在自己虚幻的世界,她沉迷在自己爱情的王国里,她爱上了自己的爱情,注定爱上了哀伤和叹谓。她把愁绪用自己编织的心锁牢牢锁住,无以自拔,无能为力。

这是怎样的一种爱?今生我走进不了君,只有期盼来生。秋来风起,无凭寄,疑是君的气息。依然绝情告诉我们,原来,思念的味道如此让人肝肠寸断,如此凄美。她把散文风格的述说用诗样的语言表达出来,她把自己的幽思,化作点点相思的泪水;她把自己的幽怨,化为无以伦比的优美。

打开电脑,我看到一位愿来生为狐的女子,一袭白衣,在月光下低声自语。

人生如此美化和诗意原该足矣,可谁又能解这千般滋味万般惆怅呢?来生为狐,一只白狐,灵动着优美而绝妙的身姿,只为君轻轻回眸。今生,只为君做爱情的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