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梦回之四娘子之呀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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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不是冤家不聚头

当龙泽看完信里的内容后就知道眼前这个穿鸽子服到处晃悠的人是樊花本人了,而此时樊花还很傻头傻脑的东张西望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深陷虎穴之中了!

“信你看过了,那该给我点什么了吧!”当看到龙泽看完信后,樊花很厚脸皮的向龙泽讨要好处着。

“嗯,是该给你点东西,你想要什么?”龙泽很配合的继续和樊花演戏着,沉思一会儿后对樊花问道。

“我啊!嗯……我就要那个琉璃碗吧!”樊花很无耻,但却也很懂得给自己找台阶,明明是自己把人家的东西弄坏了,却懂得跟人家要自己打破的东西,这样既能让别人不知道是她弄坏了别人的东西,而且这样对樊花来说又不吃亏,没有任何损失,所以樊花就很干脆的讨要了那个琉璃碗。

“那个琉璃碗吗?”龙泽指着架子上摆放着的琉璃碗问道。

“对,就是那个!”樊花转头看了一眼,很确定的回答了龙泽的话。

“你还真有眼光啊,这个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龙泽边说着边朝摆放琉璃碗的架子走去,顿时吓得樊花一身冷汗,赶紧拦住龙泽,抢先一步把琉璃碗拿在手中。

“我算你答应了。”樊花一个卡位,超车,抢先一步走到架子前,把琉璃碗拿在怀中,好像生怕别人跟她抢似得。

“好,好,好。”看着樊花动作举止,龙泽觉得好笑,开始觉得这个叫樊花的义堂妹很有意思。“龙月妹妹,这么喜欢这个琉璃碗,堂哥不会和你抢的,所以不用看得那么紧。”看着樊花的样子,龙泽不禁打趣道。

“你叫我啥?”樊花还在沉浸在没人发现她小秘密的意淫中,不禁听到有人叫她另一个身份,顿时有点接不上头绪,傻了!

“龙月妹妹真是可爱,来堂哥家还要和堂哥开玩笑,穿着这衣服不热吗?”龙泽好心的询问道。

他知道我是谁了!糟糕,如果让他见到我的样子,那我不是要丢脸死!樊花顿时觉得黑线满面,有种想找个地缝转进去的冲动。

“那个……”一向能言善辩的樊花居然也开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顿时哑然无言的词穷在当场。

“龙月妹妹是住客栈么?怎么那么和堂哥客气,虽然不是亲堂哥,但是该尽的地主之谊堂哥还是该尽的么。更何况皇帝堂弟已经在信里交代了,要我一定好好的照顾龙月妹妹,你说我怎么能抗旨不尊呢!”龙泽笑得很妩媚,也笑得很奸诈,简直就是地狱出来的勾魂使者,和樊花一样的腹黑。

“这个……”樊花继续词穷着。

“别穿着这衣服了,赶紧脱了吧,要不就捂出病来了。”说着龙泽就要动手帮樊花脱去鸽子服。

不知道是本能呢还是樊花突然想到了脱身的办法,一个激灵,双手抱胸,一副戒备的样子,好像龙泽要对她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来似得,然后也不知道为什么,樊花就扯开了嗓门来了这么一嗓子,大叫了一声,那声音绝对能把森林里的飞禽走兽都赶走!

“啊……”

“龙月妹妹,你这是做啥?”龙泽滴着冷汗,一头雾水的看着怪叫的樊花。

“没,没什么。”樊花结结巴巴的说道,脑门边不禁滴下一滴冷汗。“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说着樊花就要脚底抹油夺门而出,可惜龙泽并没有让樊花如意。

只见樊花刚走过龙泽的身边正要继续往门外跑去的时候,龙泽一个转身,猝不及防的就把樊花戴在头上的鸽子头摘了下来。樊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龙泽已经看到了樊花的模样。

“是你!”当龙泽看清楚樊花的样子以后,不禁脑门青筋暴跳,有种脑充血的感觉,震惊的叫出了声来。

“是我,怎么了?”见无法躲避,樊花干脆豁出去,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想到你就是恭亲王啊!”樊花感叹的说道。

“如假包换,你也都看到了,不是么?”龙泽也不和樊花费口舌之争,扫扫衣服,坐了下来。

“那……你想怎么样?”樊花见没有转还的余地,只好摊开来说道,反正是赤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也拿我没有办法,樊花心里说道。

“不怎么样,反正大家也算亲戚一场,堂弟叫我照顾你,我总不能违抗皇命吧!你就在这住下好了,我北冀城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而且也非常的繁华,我想你应该会喜欢的。”龙泽虽然不了解樊花,但对于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子来说,他还是知道对她是不能用关的。

“嗯……”听了龙泽的话,樊花咕妞妞的转动着两只贼溜溜的大眼睛,一肚子坏水的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好吧,你要管我吃,管我住,管我一切花用,否则,我立马走人。”樊花理直气壮的说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霸道,蛮不讲理,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土匪行为,毫不客气的冲龙泽命令道。

“是,我的好堂妹。”龙泽觉得好笑的说道。

于是乎,樊花就在北冀城,恭亲王爷府住了下来,连同跟着自己的小江儿,贾不仁,秋俊玉也一同住了进来,住进来后的前三天,一切都很正常,樊花也很规矩,但是过了第三天后,樊花就耐不住寂寞了,按樊花的话来说,我就是个不安分的主。于是我们大胆可爱的樊花,实施了她这一生最伟大的决定,那就是逛窑子!

北冀城是繁华的,北冀城是热闹的,北冀城也是龙蛇混杂的,这天才刚刚黑下来,北冀城就已经开始沸腾了起来,北冀城里最大的青楼,醉红楼里新来了一位漂亮的姑娘,这一消息早就已经在北冀城传开了,今晚就是这姑娘登台亮相的日子,所有北冀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到了醉红楼,为的就是一睹这姑娘的芳容。

我们不安分的主,樊花,此刻已经化好妆,穿好了衣服,带着自己的同伙,小江儿,贾不仁和秋俊玉来到了醉红楼里的包间,正兴奋的等着我们漂亮的姑娘登台亮相呢。

“小姐……”小江儿刚一开口就惹来了樊花的白眼,小江儿立刻改口说道。“公子,你真的要竞投那姑娘的……的初夜么?”小江儿红着脸说道。

“是啊,我倒要看看,这北冀城最漂亮的窑姐长什么模样!”樊花饶有兴趣的说道,边说还边打开了折扇,一副十足公子哥的派头。

“公子,就你这身板?还想要人家姑娘的初夜?”跟了樊花那么久,早就已经知道樊花的性子,秋俊玉也就没大没小,不分男女的和樊花调侃道。

“咋拉,就许你这小身板骨采花,就不许我这小身板骨逛窑子啊?”樊花是个哪疼就戳哪的主,你越是和她抬杠,她就越欢喜,就越喜欢往死里虐你。

“都说我不是采花贼了!”秋俊玉急了,可是他越是急,樊花就越是高兴。

“我就不信你偷东西的时候就没有进过女孩子的闺房,就没有看见过几个香脂软凝玉的女孩子的胴体。”樊花不信的说道。

“没有,没有,你要我说多少遍,就是没有。”秋俊玉火了,真得火了,气得脸都红了。

“好啦,好啦,没有就没有,那么紧张干什么,有又没有关系,你是男人也,难道不会对女人有任何遐想么?”樊花虽然淘气,喜欢捉弄人,但是也懂得适可而止。

“……”秋俊玉直接不理会樊花,也不回答樊花的话,转头看向窗外,窗外一片吵杂,每个人都在等待着北冀城最美姑娘的登台亮相。

“难道……你喜欢男人?”樊花很讨厌的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趴在秋俊玉的耳边说道。

“……”原本在生闷气喝酒的秋俊玉,听了樊花的话后,手中的杯子就直接掉到了桌上,一脸无法理解的表情看向樊花。“你……你这女人到底是什么结构?真想破开你的脑袋看看!”

“好啦,我不说了,总可以了吧!”樊花见秋俊玉真的生气了,于是将手放到嘴巴边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示意自己不说话了。

樊花的包间里吵吵闹闹,外面楼下的大堂里也一样吵吵闹闹,很多客人都已经在那左拥右抱了,可是还在吵着要快点见到北冀城第一美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透明的帷幕后传来了凄凉哀怨的琵琶曲,一声声的琵琶声拨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弦,那悲悲切切,凄凄切切的琵琶声,好像一个幽怨的女子,在诉说着自己的坎坷,诉说着命运的不公,那凄凉玩转,哀怨悠长的琵琶声,将在场所有的人都征服了。所谓绕梁三日,余音不绝,这凄凄惨惨,悲悲戚戚的琵琶曲,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自觉的落泪了。

就在所有人为被这琵琶曲征服的时候,透明的纱帐落了下来,掀开了纱帐后弹奏人的真面目,只见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黯然的端坐在台上,那落落大方的神情,那哀怨悲凉的眼神,那绝世倾城的面容,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就连女子,都为之倾倒,更何况这些****熏心的嫖客。就在透明的纱帐落地的同时,琵琶曲也赫然停止,为这完美夺目的登场画上了休止符。

“小……小……公子,她好美啊!”小江儿结结巴巴的说道。

“是很美,美得让人嫉妒,美得让羡慕,美得让了气愤。”樊花双眼释放着精光的说道,眼里的嫉妒不言而喻。“可是,她真得很美。”虽然樊花很嫉妒,但是她绝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因为她相信,美的的事物是需要赞美的。“啪啪啪……”就在琵琶曲停止的同时,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女子美丽容颜之中的时候,樊花第一个拍手称赞道。“好,好一曲《情咒》,不是心碎之人,哪懂情的诅咒,不食情中苦,哪得爱中蜜啊。”樊花的三言两语,看似是无稽之谈,却引来了女子的共鸣。

琵琶女在身边的侍女的耳旁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就起身走了,台上的琵琶女走了,台下的男子失落了,台上的侍女发话了,台下的男子嫉妒了,轰动了……

“我家小姐有请这位公子到偏厅一聚。”侍女对着樊花说道。

侍女的话刚一说完,樊花的包厢就进来了两个婢女,带着樊花来到了偏厅,因为只请樊花一人,贾不仁,小江儿和秋俊玉只能守在包间里等着樊花回来。

醉红楼的偏厅,这里是不允许醉红楼以外的人来到的,因为这里是醉红楼姑娘们聚集地地方,和前厅做生意的地方不一样,这里非常的安静,仿佛和外面的喧嚣对立一样,这里是那么的宁静,好像从大都市回到了乡间一样,夜里,偏厅前的小院里传来了阵阵花香,耳畔也传来了絮絮虫鸣,这和谐的景色,让樊花着迷,一度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公子?”刚才弹奏琵琶的女子从里间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樊花一直背着身子看着院外的夜景,于是上前轻唤着樊花。

“什么?”樊花被唤回元神,不由得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公子请坐。”女子轻笑着,没有理会樊花的呆愣,只是请樊花坐下。

“哦。”回过神的樊花,听命的坐了下来。“不知小姐芳名?”

“小女子紫凝。”紫凝边帮樊花倒酒边回答着樊花的问话。

“紫凝,好名字。”樊花咀嚼似得说道。“那紫凝姑娘请我来偏厅可有什么事情?”樊花原本只是想见识一下北冀城第一美女的样子而已,根本就没有想要做其他的事情,可是现在紫凝请自己到这里,可能有什么事情,所以樊花直接问道。

“公子刚才三言两语就解开了我几年的心结,所以想要感谢公子的开导,并且小女子还有一些疑惑想要询问公子。”紫凝低声细语的对樊花说道。

看着紫凝说话的神态,樊花怎么也看不出来,紫凝是个卖身的,光看紫凝说话的神态和举止,樊花敢打包票,紫凝一定出身书香门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这样的女子流落青楼,一想到这里,樊花就觉得痛心挽手,一下子就决定了要帮紫凝,将紫凝救出火坑。

“紫凝姑娘,有什么就直问好了,无需和我客气。”樊花豪爽的说道。

“小女子自幼出身于青楼……”一听樊花这么好说话的说道,紫凝也不和樊花客气,直接说起了自己的身世。

也许是这就是缘分吧,两个人见面不过几分钟,甚至只是几秒钟,两个人就情投意合,相见恨晚一样,紫凝开始诉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可是就在紫凝刚一说自己自幼出身青楼的时候,樊花整个人就呆愣了,并惊人的大叫了起来,一下子让场面变得非常大尴尬。

“什么,你说你自幼出身青楼?”樊花不敢相信的大喊道。

“公子你……”见樊花这反应,紫凝不免有点受伤,可是毕竟从小耳闻目染,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白眼。

“对不起,对不起,其实我不是轻视你,我只是惊讶,举止这么温文尔雅的你,居然不是出身于名门望族,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家道中落,被迫沦落风尘的女子。”见气氛被自己弄得那么僵,樊花赶紧打圆场的说道,而且也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呵呵,让公子失望了。”听了樊花的话,紫凝轻轻的笑了起来,那微微上浮的弧,好看得让人迷恋。“紫凝的母亲本身就是一个青楼女子,所以紫凝打一出生就已经在青楼了。”紫凝虽然刚才对樊花的态度有点失落和不满,但是听了樊花的解释后,心里却也没有留下芥蒂,好像樊花说的她都会相信一样。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生出像紫凝姑娘这样美丽的女子,而且还教导得这么出众?”紫凝的话把樊花肚子里的好奇宝宝全都引诱了出来。

“我娘真得是一位很美丽很美丽的女子,可惜,越是这样的女子她的一生注定都是不平静的。”突然,紫凝在说起这番话的时候,眼神里不禁流落出了落寞的情感,好似在为自己的娘亲和自己哀悼。

“我认同,不过正因为有这样的人生,我们才活的有滋有味,否则,人生会像一口枯井,了无生趣。”樊花赞同的说道。“越是精彩的女人,她越是值得我们赞扬。紫凝姑娘,你的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女人。”

“谢谢公子的夸奖,还不知公子姓甚名谁?”紫凝这时才想起还不知道樊花的名字。

“在下姓凤,单名一个繁字,繁华的繁。”樊花用真姓假名来称呼男装打扮的自己。“紫凝姑娘,你往下说,我这次绝不打断你说话。”樊花觉得自己刚才很没有礼貌,所以很正经的请紫凝继续往下说。

“好。”紫凝回了个好字后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我自幼出身于青楼,在母亲的教导下,我学得一手的好琵琶和一手好字,而我自十二岁出道以后就高朋满座,红遍了整个岭南地区,虽然我出身于青楼,但是我一直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所以到现在都还是处子之身。”说到这里,紫凝特别留意了一下樊花的表情,发现樊花根本没有在意自己说的处子之身的事情,因为从她干净的双眼之中,紫凝看不到一点****的光芒,所以紫凝的心对于眼前这个不为之所动的男子,又增加了一点好感。“我十六岁,在岭南一带的某个青楼里,认识了我的爱郎,徐毅。他文采出众,可惜家里是经商出身,不喜文人墨客,他家境殷实,可是却身不由己,我们相爱了,可是他却为人弱懦,听命于父母,我一个青楼女子,早知道高攀不上,可是却还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可惜的是他……”紫凝说完自己的身世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苦恼,而在说起自己的心事的时候,紫凝显得那么的落寞,好像一个受伤的人,孤独的蹲在角落里,那灰色的感觉,让每个看到的人都为之心疼。

“他怎么了?他抛弃了你?”樊花忍不住了,憋了那么久,终于还是爆发了。

“……”紫凝没有回话,只是摇头回应着。

“那到底怎么样么?”樊花急了。

“我们相爱的事情很快就让他的父母知道了,接着就是棒打鸳鸯,我们是分开了,他在父母的安排下,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了,我继续过我青楼的生活,过了一年以后,我又遇见他了,他还是没有改变,一样的潇洒倜傥,那么的让我着迷,于是,我又一次的沉沦了,当了他的情妇,和他过着不可告人的生活。”紫凝在沉默一段时间后继续说道。“可惜,这样的日子过不长,他的妻子找到了我们,他的妻子又吵又闹,最后还拿剪刀刺伤了我。”

“刺伤了你,刺伤了你哪里?”樊花关心的问道。

“就在我的后背!”紫凝说着转身背对着樊花,将自己的外衣褪去了一半,将自己光华美丽的肩膀露了出来,可是露到一半的时候,樊花就看到了紫凝说的伤痕,只见一条十公分长的疤痕出现在了樊花的眼前,那犹如蜈蚣爬行在紫凝右肩下靠近心脏的地方的疤痕,醒目的吸引了樊花所有的目光。

“疼么?”樊花心疼的问道,那表情犹如身同感受一样。

“到现在,一想起他,这伤口还会隐隐作痛,可是让我最痛的,不是这伤口,而是他!”紫凝将衣服重新穿戴好以后继续说道。“当初他妻子刺伤我以后,他妻子就带着他走了,不管我的死活,就这样把我扔在了那里。原因是,他家必须借用他妻子娘家的势力来撑起整个家,他不爱他的妻子,可是却选择了和他妻子站在一边。”说道这里,紫凝开始抽泣了起来,伤心的眼泪一刻不停的划过她那美丽的容颜。

“一个人的弱懦比一群人的冷漠更让人心寒……”听了紫凝的故事,樊花不自禁的念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