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梦回之四娘子之呀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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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我是信鸽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怎么这么的苦命,还要帮人来送信,当回信鸽不容易,不仅要飞越千山和万水,还要遇上强盗和土匪,把我烤来又煮去,可怜我只是一只小小鸟,想要自由却又飞不高,任人宰割好命苦,不想被人掌握却又无处可逃,只能当只信鸽,乖乖的去送信……”一路上,不知道樊花是好心情还是坏心情,不嫌累得慌,扯开嗓子就开始大唱特唱,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小姐啊,你唱歌就唱歌,这鬼哭狼嚎的,我们也能忍受,可是你这是什么词啊,乱七八糟的,还那么得坏嘴巴,诅咒我们遇到强盗和土匪,小姐啊,你是想要我们再辛苦一点吗?”一路上听着樊花的鬼哭狼嚎,小江儿终于爆发了,嘟嚷着嘴抱怨道。

“唉。谁让你家小姐我那么命苦,不就是想出来玩一玩么,还要被当作信鸽帮龙阳哥哥送信,你说我命苦不命苦……”樊花苦着脸说道,心里还在在意龙阳皇帝让她送信的事情。

这也难怪,樊花这一辈子都是让别人吃瘪的主,什么时候让自己吃过瘪,不让她郁闷才怪。

“小姐其实不用那么沮丧的,这恭亲王是太上皇的弟弟,而皇上让小姐送的信是给世子大人的,也就是皇上的堂哥龙泽世子。龙泽大人不仅人长得高大威武,英伟不凡,而且能文能武,是我南疆国第一勇士,十六岁就被先皇册封为大将军,现在龙泽大人也已经世袭恭亲王之位,所以才让小姐前去送信。小姐如果觉得在皇上那得到委屈,可以想办法在龙泽大人这里得到好处。”跟着樊花快一年了,贾不仁也已经从以前的呆板木讷变得机智多了,虽然还常常被樊花整个半死,但却已经学聪明了很多了。

“嗯,是个好主意,嘿嘿……”听了贾不仁的话,樊花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贼嘻嘻的笑了笑,满肚子的坏水开始沸腾。

路是颠簸的,马是奔腾的,车是摇来晃去的,人是上吐下泻的,一路风尘一脸灰,一路风沙一口土,在不知不觉的折腾中,樊花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南疆边界北冀城,这里是南疆国最北边的城市,大漠的美好风光一下子就吸引了樊花的注意,连这一路到来的辛苦都让她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眼前一片无际的蓝天白云,漫山遍野的青草地还有湖泊和沙漠,樊花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和富饶多水的江南不通,却别有一番滋味,那是一种不能言语的感觉,只有你亲身莅临才会深有感触。就好像你第一次到江南水乡一样,当你第一次看到这样一片无边无尽的广阔草原和沙地的时候,你也会有那样的感触。

“这里就是北冀城么?”看着眼前的城市,樊花两眼放光的问道。

“是的小姐,这里就是北冀城,龙泽大人就管理着这里。”牵着马车的贾不仁回答着樊花的问话。

龙泽是龙阳皇帝的堂哥,龙泽的父亲是龙翔太上皇的弟弟,在龙翔太上皇登基以后就被派送到了这里,说是封地为王,其实也只是一种统治者的管理手段,不过龙泽的父亲龙鑫王爷却乐得其所,本来就对皇位不在意的他,能被委任一个闲职对他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所以自从来到北冀城以后,除了重大的事情以外,龙鑫王爷是不会离开北冀城的。原本这一次龙阳太子登基为皇是要前往京城的,但是后来却因为自己身体的不适没有去,而接着龙鑫王爷就把王爷之位让给了自己的儿子,也就更加的没有时间到京城祝贺了。

说道龙泽,从小就能文能武,还不到十六岁就被封为大将军镇守南疆边界,现在也已经二十有二的他更是继承了父亲的王位,当起了北冀城的王爷,从小龙阳和龙泽就很要好,自从龙泽当上大将军以后两个人才分开,不过期间还是常常有书信的来往,这一次龙阳让樊花送信,一是为了祝贺自己的堂哥继承了父位,也成为了北冀王爷,二是希望自己这个能力高强的堂哥能好好的帮自己治治这个顽皮的小妹,三是一个奢望,希望自己这个英武不凡的表哥能开开窍,是时候找一个老婆来疼惜自己了。

樊花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谁也说不准樊花什么时候会做什么事情,一到北冀城,樊花就让贾不仁找了一家最好的客栈美美的睡了一天,当第二天一早醒来以后,樊花就让贾不仁带自己去制衣店定做了一件奇特的衣服。

为什么说是奇特的衣服,因为这件衣服根本就没有哪个正常人会穿,因为这是一件造型服,樊花定做的是一件全身上下都是白色羽毛的小鸟装。为嘛?因为她心里还惦记着龙阳让她送信的事情,信鸽么,当然是一只白色的小鸟,所以樊花就在制衣店定做了这件白鸽袍!

因为是高价定做,所以制衣店的人连忙赶工,可是再快的赶工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衣服做好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而整整一天的空闲,樊花怎么可能受得了,于是乎樊花又开始在北冀城里转悠开来了。

樊花是个闲不住的主,更是一个爱惹麻烦的主,当然,在她惹麻烦的时候,身边一定没有她的手下或者朋友,否则樊花再怎么会闹事,也一定有人能及时的制止她,把她那些要从身体里钻出来惹事的惹祸精全都押回体内!

正当樊花独自一个人逛得正开心的时候,樊花遇到了一件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再遇到的事情,那就是……

“啊……抢劫啊,快来人啊,有人偷东西啊!”正当樊花左一口烧鸡腿右一口炸大肠的时候,远处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女人尖叫把樊花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前面一直在做奔跑运动的男子身上。

“哇塞,又有热闹可干了!”樊花咧嘴贼笑道,甩甩手,把双手上的烧鸡腿和炸大肠都往身后一抛,向着前方奔跑的男子追了过去,而在樊花身后的某男子很悲愤的被樊花的烧鸡腿和炸大肠扔了个正着,怒火中烧的看着跑远了的樊花的身影。

樊花正追着兴头上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什么事情,更加不会去理会那些事情。只见那个狡猾的小偷一个快步直往前冲,正当樊花要追上的时候,来了个急刹车,连忙调转身形,朝樊花迎面而来,然后很快速的从樊花身边跑过,一时没有缓过来的樊花,眼睁睁的看着小偷从自己身边溜过,最后只能干瞪眼的双眼吐火的愤愤的掉转头来再继续直追小毛贼,没想到刚又要追上的小贼居然一个闪身,和一个身穿华服的公子相撞,而后就又笔直向前奔去,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而毛贼手中的钱袋现在落到了华服公子的手上,就在此时,也不知道是樊花脑袋短路了还是被小毛贼气得脑抽了,就断然的说穿华服的公子是小毛贼的同伙。

“好啊,瞧你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居然是个三只手啊!”樊花气急的指着华衣美男说道。

“……”华衣美男没有回话,只是明显的脑袋上多了几条黑线,而且越来越明显,想必是被樊花气得。

“怎么,不说话就以为没事了么?小样,敢在姑奶奶的面前耍大刀,你不想混了是不是?”樊花流里流气的说道,十足十的江湖女混混,黑道大姐大。

“你凭什么说我是小偷,你有什么证据?”华衣美男缓了缓气,不温不火的冲樊花说道。

“就凭你手上拿了人家的钱袋!”樊花理直气壮,完全没有好好的想想刚才事情的经过。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有些人就是这样,原本是很聪明很理智的人,在遇到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就会失去理智,没有办法思考,而有些人原本很霸气,一副处事不惊的处世之道的人,在遇到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的时候就会萎蔫,完全没有之前的霸气,更别说做到处事不惊的地步。

什么是冤家路窄,什么是不是冤家不对头,樊花这一生嚣张随性惯了,还没有来得及遇到一个可以把她制服的人,所以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可是自从遇到这个人开始,樊花的一生就开始改写了!

“钱袋是刚才那个人扔给我的,而我只是刚好经过的,如果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钱袋还你。”华衣美男说着就把手里的钱袋扔到了樊花的手里。

“我……”原本樊花还想继续说什么的,可是既然人家把钱袋还给了失主,而且自己一直坚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也不能破,于是乎樊花哽咽了,原本一大堆的说辞好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说不出,咽不下,难受得要命。

“谢谢这位小姐帮我拿回钱袋,要不然我这个月就要挨饿了。”就在樊花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钱袋的主人出现了,千谢万谢的跟樊花絮叨着,当失主走了以后,樊花也不纠结了,正当要大步向前走到时候,华衣美男叫住了樊花。

“等等……”华衣美男叫住了樊花,当樊花转过身的时候,美男子继续说下去。“误认我是小偷的事情就算解决了。”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樊花不乐意了,心想啊,你说算解决了就解决了啊,你当本小姐是什么人啊,我还非和你扛上了。正当樊花要大发祸害脾气的时候,华衣美男子继续说了下去。“可是你把我衣服弄脏的事情怎么解决?”听了华衣美男子的话后,正想破口大发祸害的某人又哽咽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樊花才看到华衣美男子身上穿的锦衣华服上有两朵油腻腻的可疑光晕花朵,正闪亮亮的对着樊花盛开着笑颜。

“什么?”这时樊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弄脏人家的衣服?在樊花的记忆里怎么搜寻都找不到和这相关的记忆。

“你就装傻吧?难道你就不记得你刚才在吃什么东西吗?”看着樊花一脸傻样的美男子好心的提醒着樊花,语气里却是不争的愤怒。

“什么?”樊花继续不知所措,记忆中刚才自己的确是吃着东西来着,可是好像没有撞到什么人或者把人家的衣服弄脏的事情啊?樊花嘟嚷着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记忆出问题了还是别人在冤枉自己。“我刚才是有在吃东西,可是我没有弄脏你的衣服啊,我即没有撞到你又没有用脏手抹到你,怎么弄脏你的衣服啊,你不要含血喷人!”这时刚刚冤枉人的戏码又出现了,只是角色对换了……

“我有没有冤枉你,你等一下就知道了。”男子完全没有要发火的迹象,但是却有种很恐怖的第六感在樊花的心底滋生。“你刚才是不是在吃东西?”

“嗯!鸡腿和炸大肠,怎么了?”樊花很老实的回答着。

“然后你遇到了有人被抢劫,所以把手上的东西往后扔了?”男子继续分析案情着。

“没错,我就听到有人被抢劫了,所以就把鸡腿往后扔了……啊!”说着说着樊花突然顿悟了,该不会是自己刚才把鸡腿和炸大肠往后扔的时候扔到别人了,不会那么倒霉吧!正当樊花在脑中回想的时候,看到了华衣美男子邪恶的笑容,那笑容好像在说你终于知道了是吧的意思。看到华衣美男那笑,樊花心里突突的乱跳着,好像什么东西在心里发芽了一样。“你想怎么样?”樊花是个好孩子,有错就认,错了就改。

原本华衣美男是想捉弄一下樊花的,可是当看到樊花那么老实的就承认了,又没有了戏谑的心情了。只是衣服而已,脏了换一件就好了,可是眼前这个姑娘太可爱了,不禁想去逗弄她一下而已,没想到看到她认错的表情,又没有那心情了,而且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有种不想看到她受伤难过的心情……想到这里,华衣美男摇了摇头,把杂乱的思绪都甩掉,对这樊花说道。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原本的火气在看到这个见义勇为的女孩子的那一刹那都烟消云散了,要不是她误认自己是小偷的话,也不会和她纠缠那么久了。想着想着,华衣美男摇晃着脑袋走了。

“好奇怪的大叔。”樊花看着离去的华衣美男的背影小声嘀咕了一声,如果让那华衣美男听到了,一定会倒地不起了。

在经过这样的一小段插曲后,樊花继续在街上闲逛着,等到逛累了才回客栈休息,等到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服装店的人终于送来了樊花定做的鸽子服,而樊花也试穿了一下,很合身,而且真的有种信鸽的感觉!

穿好衣服,坐上马车,一路奔腾到恭亲王王爷府,在王爷府旁的一条巷子里,樊花穿着鸽子服下了马车,煽动着翅膀朝王爷府的门口走去,路上每个人都以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樊花,但是樊花一点也不在意,而且头上套着鸽子头,一点也看不出樊花的样子。就这样,樊花大摇大摆的煽动着翅膀走到了王爷府门前,然后被狗仗人势的看门护卫拦下了。

“来者何人?”护卫很尽职尽责的盘问着樊花。

“我是信鸽,来送信的!”樊花说出了早已经编排好多说辞说了出来。

“信鸽?”护卫看着穿鸽子服的樊花抓着脑袋自问自答着。“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拿来吧,我送进去就可以了。”

“不行,这是机密信件,要亲手交给王爷才行。”樊花才没有那么傻,把信交给这个看门的,捂着信封,像有人对她图谋不轨一样双手怀抱着胸口说道。

“好吧,你等着,我去通报。”侍卫也不和樊花纠结,知道信件的重要性后就进府通报去了。

没过多久,侍卫就出来了,领着樊花就进了王爷府,一路带着樊花走到了王爷府内的客厅里才对樊花说道。“你就在这等着吧,王爷一会儿就到。”说着就又走了出去,独留下樊花一个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在客厅里正等得发闷的樊花决定要好好的看看这王爷府的客厅,于是托着大大地鸽子服到处东摸摸,西看看的。

“哇,古董花瓶也,好漂亮哦,哇塞,这是什么东东,好别致啊!”某女完全沉浸在客厅里的摆设当中,把玩着客厅里能看得上眼的一切东西。“咦!这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薄如蝉翼,混体通透,净如白玉,毫无瑕疵的琉璃碗!真的是精品啊,好薄啊,这,这,这……竟然不到一毫米!!!哇,放在阳光下真的能透过碗体看到手指也!完全可以当灯罩用了!”某女完全沉浸在琉璃碗的华美当中,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生怕一不小心就把琉璃碗给扳成两半!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奇怪,你越是害怕的事情它就是越会发生,樊花生怕自己一用力,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点力气都会把琉璃碗扳成两半,尽管樊花已经小心,小心,再小心了,可是琉璃碗还是硬生生的在樊花的手里扳成了两半!

“哇塞,真的不愧是薄如蝉翼,只是这么一点力气就被我扳成两半了!”樊花毫无知错的表现,眉开眼笑的夸耀着琉璃碗的巧夺天工,可是随后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后,苦瓜脸还是出在了樊花的脸上。“怎么办,怎么办……有了!”眼珠子滴流一转,立马肚子里的坏水就沸腾了,鬼主意是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樊花一个动作就把琉璃碗合并在一起,眨眼看去一点破碎的痕迹都没有,樊花狡黠一笑,把琉璃碗放回了原处,面无表情的坐会椅子上等着这家的主人出现。

就在来人进门的时候,樊花也抬起了鸟头,可是不抬还好一抬樊花马上就蔫了!只见进门的是一个身穿锦衣华服的翩翩少年,剑眉威武,星眼夺目,鼻梁高挺,嘴巴迷人,下巴削尖,整一个英俊少年郎,小到刚回走路的娃儿老到走都走不动的太婆,无不被他英俊的外表所迷惑,痴痴呆呆,为他所用。

尽管眼前出现的这个男子是这么的绝世无双的英俊潇洒,可是樊花却还是很不想见到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个人的,不是因为他不够英俊潇洒,而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在市集被樊花误认为小偷又扔得满身油污的华衣美男子!

“你是?”美男子先开口问道,可是樊花还萎蔫在遇到这个冤家的震撼之中,不能自拔。“信呢?”见樊花不搭理自己,龙泽凝眉不悦的开口问道。

“哦,这……”听到很不高兴的询问口气樊花才缓过神来,连忙拿出信交给对方,可是刚拿出去却又收回来了。“你是恭亲王爷本人吗?”

“是。”原本伸手要接过信的龙泽,伸出手却扑了个空,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不知道是收回来还是继续停在半空中,听到樊花的问话,有点火气的回答着。“是谁让你来送信的。”既然对方开口询问了,那么自己也询问一番再说,反正信也不急在一时半刻。

“是龙阳他让我来的。”樊花很不客气的直呼龙阳皇帝的名讳,一点也不怕龙泽治罪于自己。

“哦?那你是?”听了樊花敢直呼当今皇上的名讳,龙泽一下子就猜到了来者不是普通的身份,否则有什么人敢这样直呼皇上的名讳。

“我?我就一信鸽!”樊花很应景的边说边扑哧着自己的两只翅膀。“既然你是恭亲王本人,那信就交给你了。”说着就把信拿了出来,交给了龙泽。

不过樊花嘴上说得如此的轻松,实则心里不是表面那样风平浪静,而是翻江倒海。他是龙泽!龙阳哥哥的堂哥,恭亲王!我怎么这么衰啊!樊花悲愤的哭泣着……

龙泽没有说什么,接过信就直接打开来看了看,当看了信里的内容后,龙泽知道眼前这个穿着鸽子服的人是谁了。试问普天下还有谁做事能那么出格,龙泽敢拍胸脯说除了樊花就没有第二个人能那么的出类拔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