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爱默生·富斯狄克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在科罗拉多州长山的山坡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残躯。自然学家告诉我们,它曾经有400多年的历史。在它漫长的生命里,被闪电击中过14次,无数次狂风暴雨侵袭过它,它都能战胜。但在最后,一小队甲虫的攻击使它永远倒在了地上。那些甲虫从根部向里咬,渐渐伤了树的元气,虽然它们很小,却在持续不断地攻击。这样一个森林中的巨木,岁月不曾使它枯萎,闪电不曾将它击倒,狂风暴雨不曾将它动摇,却因一小队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能捏死的小甲虫,而终于倒了下来。”
我们不就像森林中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也经历过生命中无数狂风暴雨和闪电的袭击,也都撑过来了,却总是被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用大拇指和食指就可以捏死的小甲虫。
为了改善这种境遇,我们要试着多接受别人的意见。别人也有好主意的。但如果对那些主意进行仔细斟酌之后,你仍然不赞成他们的想法,那就按自己的想法办吧,切记不要提高你的嗓门以及血压。
有时面对别人对我们不公正的态度,我们理应愤怒:如偏见、伪善、仇恨等。在这些情况下我们愤怒,怒火让我们行动起来,寻求一种积极的改善,这是愤怒好的方面。但我们必须尽可能尝试让自己的愤怒对事不对人。
要为特别严重的问题预留我们的愤怒,不要养成每天生气的习惯。那些总是生气的人是永远也不会幸福的。
寻找心灵的快乐
如果人们能对人生在世应做什么和能做什么等有一个相对合理、深刻的认识,如果人们能科学地鉴别各种层次、类型的欲望、事业,而且又多方面地培育了自己的兴趣,使自己的各个方面得到协调发展,具有丰富的阅历,这个时候,其人生便会过得相当充实、有意义,也就会感受到生活的幸福。
马斯洛把人的需要从低到高分为5个层次,他认为高级需要(即友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的满足所带来的快乐是心灵的快乐。这种快乐比低级需要的满足带来的快乐更有价值。
他说:“高级需要的追求与满足,具有有益于公众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需要越高级,就越少自私。饥饿是以我为中心的,它唯一的满足方式就是让它得到满足。但是,对爱以及尊重的追求,却必然涉及他人,而且涉及他人的满足。已得到足够的基本满足继而求爱和尊重(而不仅仅是寻求食物和安全)的人们,倾向于发展诸如忠诚、友爱以及公民意识等品质,并成为更好的父母、夫妇、教师、公仆等。”
他还认为,高级需要的满足能引起更合意的主观效果,即更深刻的幸福感、宁静感,以及内心生活的丰富感。安全需要的满足最多只产生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无论如何它们都不能产生像爱的满足那样幸福的狂热与心醉神迷,或宁静、高尚等效果。
马斯洛的话讲得很精彩。它从心理学的角度证明,心灵的快乐高于肉体的快乐。
心灵的快乐就是精神的快乐,是精神追求的满足。感官快乐离不开外界事物对感官的刺激,因而它对外界事物有极大的依赖性。心灵的快乐则是依赖于人自身的修养,来自主体对真善美的追求,来自自身的创造与奋斗。
萧伯纳说过:“人生的真正快乐在于:服务于你自己认为是伟大的目的。”
萧伯纳说的这种真正的快乐,就是追求心灵的快乐。追求心灵快乐,是引导、促使人奋发向上的强大的精神动力。
心灵的快乐高于感官的快乐,只有心灵的快乐才能称之为幸福。
天地有万古,此身不再得;人生只百年,此日最易过。幸生其间者,不可不知有生之乐,不可不怀虚生之忧。《菜根谭》里介绍天地是万古长存的,但人活在这世界的机会却只有一次!即使得享高龄,也只不过百岁而已。何况,日子一天天地飞逝,转眼大限便将到来。因此,有幸生存在这世界上,就要体认生命的意义,切勿虚度这短暂的一生。
陶渊明有一首“杂诗”: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
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
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盛年不再来,一日难再晨;
及时当勉励,岁月不待人。
陶渊明所生活的东晋时代,由于时局动荡不安,遂使老庄哲学得以普及。一般人感于人生无常,而在思想上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由陶渊明的诗即可略见一斑。
他感叹人生像路边的尘土般随风漂浮不定,既然大家同降生于这无常的世间,就该像手足般相亲相爱。因此大家应该有乐同享,只要我有一斗酒,就会呼朋唤友,一醉方休!
活力充沛的青春,一生只会出现一次;同样的,在一天当中,宝贵的早晨也只有一次。所以在变幻无常的人生中,我们应当像亲兄弟一般和睦相处,共同寻求生活的乐趣,共同寻求心灵的快乐!
幸福的人生没有捷径
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总想选择一条最短的路,以期最快获得幸福。但是,这种想法可能是关于幸福人生的一个不小的误解。
亨利八世在位时,残暴成性,在他杀了第一任妻子后,为什么仍然有很多女人肯赴汤蹈火地嫁给他?因为他是亨利八世,嫁给他,自己就是王后,自己生的孩子就可以继承王位。毕竟这是最短的一条路——虽然从结果来看,是通向死亡最短的路,但在最终结果降临之前,很多女人都会认为这是通向幸福最短的路!
我们每个人总想找到一条通往山顶的捷径,就像每个人到股市买进卖出都是为了赚到钱,而不是为了血本无归。如果有人事先告诉我们某只股票是垃圾股,我们一定不会轻易买进,同样道理,一只正在大涨大红的股票即使已经涨得很高,高到令人难以置信,我们还是会奋不顾身地买下,以为它还会涨。人生就是充满这么多不确定性——有的路,看上去很容易,很平坦,可一旦踏上,有可能就是一条不归路。
一个女孩失恋了,朋友们说,天下男人又没有死绝,你那个男友也很一般,赶紧再找一个更好的补回来。于是,朋友们把认识的所有“钻贵”都往她那里推,因为这是一条捷径——在千百万成功富有的男人中,只需要有一个对她说“Iloveyou”,那她这辈子的幸福就到手了。这事儿难吗?从理论上说,不难。她美丽、年轻、单纯,而且很温柔,多才多艺,钓个金龟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但偏偏就等了很久很久——不是没有人追求她,而是在谈婚论嫁的关键时刻,那些她中意的男人们却全身而退。也不是没有男人肯娶她,而是那些肯娶她的男人她都不满意——因为那显然是一条太远的路。她说,要跟他们吃多少苦,才能享受到丰收的喜悦?
阿加莎·克里斯蒂生于1890年,那个时代,女人大部分是没有工作的,尤其是贵族妇女。可惜阿加莎没有那么好的命,她爱上了一个穷男人,嫁给了他,为他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他们同甘共苦,过着相当拮据的日子。后来,男人发迹了,他们买了大房子,以及只有富人才拥有的轿车。然后,男人移情别恋。阿加莎的小女儿对自己的母亲说:“父亲喜欢我,他只是不喜欢你。”阿加莎伤透了心,但她承认女儿说得对。
她等了一年,期待丈夫回心转意,当然,她的期待落空了。于是,她同意离婚。她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剩下就是为自己打算了。”她为自己打算得很好,不仅以写侦探小说闻名于世,而且嫁给了比自己小14岁的年轻考古学家——她在39岁那年遇见了25岁的他,人们劝她不要接受这个年轻人的爱情,她回答:“为什么不呢?他热爱考古,所以我不用害怕变老——我年纪越大,他越爱我。”
事实确实如此,她活到很大岁数,受到女王接见,被封了爵号,再不必为金钱、名望、荣誉、地位、爱而发愁。看上去,她走了一条漫长的道路——写侦探小说,在她之前,还没有女人通过写侦探小说而成功呢。
许多看上去很短的路,实际上是最艰难、最没有可能性的。它们不过是看上去很容易,仿佛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但跨越那一步,需要的不只是运气。所以,还不如咬紧牙关,把人生当做一场长途旅行,也许,当我们最终到达光辉终点的时候,会发现周围到处都是美丽的风景,不需要去巴结谁、讨好谁、迎合谁,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就像伊莎朵拉·邓肯在成名以后说的那样:“我得感谢上苍,因为我们小的时候母亲很穷,既养不起仆人,又请不起家教。正因为如此,我才得以自然健康地成长。”
所谓自然健康,就是无论生活怎样对待她,她都一直向自己的希望努力。即使希望落空,遭受打击,依然充满信心,这使她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即使在今天依然光芒四射——也许,她也想过要走捷径的吧?但事实上,她选择了一条看起来更艰难的路,并因此得到了更多更丰富的爱,拥有了更丰富、更传奇的人生。
所以,假如我们没有生在豪门,既没有美貌又没有财富同时又不年轻,那么我们并不是真的不幸。一个人真的不幸并不是他没有找到通往幸福的捷径,而是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但走了一辈子以后才发现,原来这条路是最远的,且不通往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