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瑟立刻说道:“好吧,既然公主已然有了退敌保卫疆土的妙计,你们就都退下吧!”
众臣只见司丽莎对斯托瑟耳语,并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只得谦恭地告退。
十天过去了,张千军的军队还是在东宇城里徘徊,不曾找到去王城的大路。他本已下令开路,只是开路的兵士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工程进展得很慢。他一直保持着与西江赵将军的联系,他那里的情况也和他这儿差不多。而攻打南献和西暗两位将军遇到了托炫国最为强悍的对手,一时也是攻城不下。
张千军一面亲自监督工程,一面派人告知朝廷以求增援。又过了五天,朝廷增援的人马赶到,开路的工程也进行了大半,眼看就要攻到王城脚下了,就要能救出水溶,张千军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放还我们水元帅!不然就将你们的城池踏平,将你们的国王碎尸万段!”暄朝的大军在猛烈的攻城,阵阵的喊声如惊天的巨雷。斯托瑟的宫殿虽然距离城池还有几里的距离,可是他在宫中也听得真真切切。这样的话令他胆战心惊,自从登基以来,他也曾领兵与南方多国交战,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劲敌。水溶的确太厉害了,他领导的将士也是这般的神勇,满以为能够安然度过一个多月,谁知不到半个月,暄国的两个大将就分别从东宇和西江两城开道,攻了过来。
看着王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司丽莎心中掠过些许的轻蔑:大哥也实在没用,这么几句吆喝就把他吓坏了,早知如此次何必当初呢?当日也曾劝他不要贸然与暄国交战,可他就是不听,如此也好,也给他一个大教训,待退了暄国的大队人马,他便可以老老实实坐他托炫国的国王了。
司丽莎缓步走上前,轻声道:“大哥,怕什么?小妹我自有妙计。”
斯托瑟紧张地看了她一眼,道:“丽莎,我知道你的计策已经成功,可是如今兵临城下,还是让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样能让暄国退兵吗?”
司丽莎自信一笑道:“大哥,放心,我这就带水溶上城楼。”
斯托瑟犹豫了片刻道:“好妹妹,我知道你最神武了,你比大哥这个堂堂男儿都强上百倍,我这些日子连续夜不能寐,这精神实在差得很,我让我的贴身侍卫陪你去,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司丽莎早就知道他会有这番话,无奈之下,道:“好了,大哥,你就安心在宫里等着吧,我自会给你带来好消息的。”说完,心想:你也就是我的亲大哥罢了,若不然,我岂会扶持你这没有谋略胆气也不足之人登上王位?
“多谢妹妹,你真是王兄的大恩人,那好,你即刻去吧,我在宫里等着你的好消息。”斯托瑟马上换上一副高兴的神情。
司丽莎出了宫殿,便吩咐自己的手下准备登城。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司丽莎和水溶便坐着马车来到了城楼下。司丽莎先下了车,罗默珠随后扶着水溶也走下车来。水溶的鞭伤大多已经痊愈,他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司丽莎征询地望向罗默珠,后者胸有成竹地点点头。
他们三人刚刚站定,冷不防一支冷箭飞了过来。“溶,小心!”司丽莎随即不顾一切地挡在了水溶的面前。
“公主,我来!”罗默珠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手中的匕首拨开了那支冷箭。罗默珠的武功与司丽莎同出一个师门,罗默珠虽然没有司丽莎练武的机敏,但是她天生力气大,且又肯刻苦练,故而她的功夫也不在司丽莎之下。
罗默珠这才望向司丽莎道:“公主,你只顾你自己的情郎,但到底也要顾着自己的安危才是。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司丽莎调皮地扮了个鬼脸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在我身后保护我的,从小到大,不是有很多次是你帮我化险为夷吗?”
“好了,真是服了你了!”罗默珠装作不悦的样子,心里却是万分欣慰。如今经过她的一番努力,水溶终于给以留在司丽莎身边了,虽然与他朝夕相处的还是司丽莎,但是只要能每日看到水溶,她就心满意足了。如果一生一世都能跟在他们身边照顾,那么就是她莫大的幸福了。
守城的主将见公主亲自来督战,立刻如吃了一颗定心丸,连忙高兴地跑过来道:“不知公主大驾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司丽莎摆摆手道:“好了,本公主也知道你们守城的艰辛,不会怪罪你的。情势如何?”
那主将道:“敌军刚又开始一轮猛烈的攻击,已被我军打退下去。敌方有一会儿没动静了,可是越是如此,我越觉得他们后面会有更猛烈的进攻,也许还会用一些阴毒的办法。公主您能来真是太好了,将士们此刻便都有了主心骨,一会儿再还击时,就会有力气了。”
司丽莎暗暗心惊了一下,幸而来的及时,忙对那主将道:“你速速引我和驸马上城楼吧?”
“上城楼?”主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又不知公主何时招赘了驸马。“城楼上太危险,万一敌军的冷箭飞过来,伤了公主可如何是好?”
司丽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敌军见了驸马,绝不会放冷箭的。”
主将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水溶,那样一个英俊的青年,表情却是那般地呆滞,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所谓的驸马到底有什么退敌的妙招。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公主的命令到底不敢违抗,遂引领着司丽莎登上了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