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说不认识我?”黛玉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溶,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入耳鼓,一个美丽的女子扑入了水溶的怀抱。
水溶将冷峻的目光看向黛玉冷冷地说道:“这位姑娘,我不是你的溶哥哥,还请你不要打扰我和我的爱人。”
“是呀,是呀,你这个疯女人还不赶紧给我滚开,若再迟了半步,休怪我不客气了!”那女子更是横眉立目地说道。
随后,他们二人就甜蜜相拥着往远处走去。
黛玉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有万把钢刀在凌迟一般。她不敢相信水溶方才的话,她也不能相信,她更不愿相信,“溶哥哥!”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姑娘,姑娘,你醒醒呀!”一个充满关切的声音响在耳畔,黛玉猛然睁开了眼睛,才知道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恶梦罢了。
雪雁轻轻扶黛玉起身,拿了一个靠垫为她垫在身后,见黛玉满头的冷汗,便柔声问道:“姑娘,是不是做梦了?梦到大皇子了?”
黛玉一脸的忧惧,哀哀凄凄地说道:“我梦到了溶哥哥,可是他却……”
雪雁连忙安慰道:“姑娘不必忧心,您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您定是思念皇子心切,方才会有那样的梦。只是梦而已,姑娘何必当真?”
黛玉也知道话虽如此,但是方才梦境里的一切竟然是那般真切,现在回想起来,仍令她心有余悸。前些日子,水溶还频频传来告捷的战报,最后一封战报还说,他很快就能大获全胜,班师回朝了。若按行程来算,他早该在十多天前就回来的,可是至今却全无消息。这岂能不让她胡思乱想?
“姑娘,喝口安神茶吧!”王嬷嬷端着茶盘走了过来。她的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水溶走后,黛玉就在王府和自己的家两边住着。前几日刚回到家的,王妃临走是还叮嘱,让黛玉住上三两天就即刻回王府,应是水溶快回来了。可是这都已经第四天了,王府那边却音信全无,这怎能不令人担心?眼见黛玉的情形,应也是为水溶之事焦心,方才定是做了噩梦,她身体素来柔弱,只怕因这个缘由,倒要害起病来。这更是令王嬷嬷心焦不已,为今之计,只得好言相劝,让黛玉放宽了心。
黛玉端过茶杯微抿了一口,道:“王嬷嬷,为我准备车马,我要回王府。”
王嬷嬷心中不愿,只怕黛玉回到王府听到的也是坏消息,便道:“姑娘,如今已近申时,眼看着天色就暗了下来,已经入冬了,天气又冷,不如明日一早再去也不迟呀!”
黛玉摇摇头,异常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今日去!”
王嬷嬷自知也是拗不过,黛玉纵然是不去,也定是开心不起来了,只得吩咐人去准备车马。
少顷,车马准备完毕,王嬷嬷和雪雁便陪同着黛玉前往。另有王嬷嬷的两个儿子和水溶临走前专门为黛玉配的几个侍卫保护前往。
来到王府门前,门厅前却是冷冷清清的。黛玉心头一沉,连忙让雪雁去叫门,等了好一会儿,才隐隐听到里面传来急促的跑步声。
是王府的管家打开府门,见是黛玉,忙客气地说道:“原来是郡主回来啦,我们都在里面忙着,不曾迎接,还请郡主见谅。”
黛玉望着他仓惶的脸色,隐隐猜出定是府中出了什么事,忙问道:“管家客气了,无妨,父王和母妃都在府中么,速速引我去见他们吧!”
“这……”管家略迟疑了一下,才点点头,在前面引路。
不祥的预感充斥了黛玉的心怀,她此刻只想快点见到父王和母妃问个明白。
一进门,就看到父王和母妃一脸的阴霾。黛玉疾走几步,来到他们身边,先行了礼,随后急切地问道:“母妃,可有溶哥哥的消息了么?”
公瑾端芳抬眼一看黛玉,眼中掠过一丝不安,不由有点埋怨地对管家道:“怎么郡主来了,也不通禀一声?”
“小人知罪,还请王妃降罪。”管家连忙跪倒。
黛玉见母妃只是顾左右而言他,便又急切地问道:“母妃,您不要怪他,是我催促他速领我来见母妃的。溶哥哥到底有没有消息。”
公瑾端芳眼神闪烁了一下,道:“玉儿,你刚进门,急什么,先坐下喝口热茶再说。如今天气凉了,你看你的手冻得这么冰冷。”她心疼地握住黛玉冰冷的手,心里一片哀痛,方才从宫里得到消息,说此次水溶大军大获全胜,但是水溶却没有回来,他写了一封亲笔书信,说是已经被托炫国召为驸马,短期内是不会回来了。皇上看罢,也是大惊失色,不肯相信这一切,但是张千军手握水溶的亲笔信,又把当日水溶在城楼上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综于这一切,实在不由人不信。水溶的亲笔信也由一位公公送到王府中来了。公瑾端芳和水靖看罢书信不多时,黛玉就来了。
黛玉不肯落座,只是抓住公瑾端芳的手殷殷问道:“母妃,您快告诉玉儿吧,无论是怎样的坏消息,我都撑得住。”
水靖道:“端芳,你不要再刻意隐瞒了,玉儿冰雪聪明,她从你我二人的神情中就猜出了八九分了。把溶儿的亲笔信给她看看吧!”
公瑾端芳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地说道:“玉儿,其实溶儿一切安好,还打了个大胜仗,对于他的安危你不用担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