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玉凝尘那带着几分傻气的动作,周寒玉无奈一笑,轻轻用手抓住了正在自己侧腰用力狠掐,玉凝尘不安的嫩白小手,轻声问道“娘子便是这样等不及,要与为夫洞房吗?娘子吩咐一声就好,大可不必亲手帮为夫脱衣服的。”
轰……本来还带着几分迷离的小脸,一瞬间爆红,玉凝尘带着几分别扭的低下了头,心里暗暗咒骂着,怪不得不疼呢,掐的就不是自己的肉啊!
不对,刚才神仙喊她什么来着?娘子!那就不是在作梦,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己还羞红的一张脸,急急的抬起来“神仙,你是真的要跟我成亲吗?”
“当然。”清冷的声音,虽然未见什么起伏,可是语气里淡淡的笑意,还是将周寒玉大好的心情全部出卖,说完,生怕玉凝尘不相信一般,轻轻低下头,在玉凝尘泛着晶莹的红樱上,印下淡淡的一吻,冰凉的薄唇里,飘出来的却是暖心的话语“凝尘,这个是订婚之吻,周寒玉愿意取玉凝尘为此生唯一的妻。”
幸福来得太快,至少对玉凝尘来说,太快了,快到,她都来不及反应,自己听到的不可能是假的,刚才那触感明显的一吻也不可能是假的,原来自己最想嫁的人,此时正深情的对自己说,我们成亲吧,周寒玉愿意取玉凝尘为此生唯一的妻。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玉凝尘飘飘欲仙,不想回到人间的呢?
哪怕是个梦,其实她也愿意在梦里沉醉离去,只因,这个美好的梦里,有她此生最爱的人,所以,什么苦痛折磨,对她来说,亦是甘之如饴。
“神仙为什么突然就这样说,我都有点反应不过来了。”好半天,玉凝尘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长长松了口气,带着几分娇羞的轻声问道。
看着玉凝尘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茫然的小表情,周寒玉心下阵阵暗笑,他一直以为幸福离他很远,远到他以为此生都不可能再拥有了。
可此时,玉凝尘就在他怀里,垂手可及的,暖暖软软的,甚至是语笑嫣然的,他曾经以为只有在梦里,才能企及的心心念念,终于都在现实里,一点一点向他走来,想到这里,再一低头,碰触到玉凝尘带着几分探究的眼神,周寒玉轻轻一笑,带着几分调侃“你在周府住了这么多天,我若不娶你,你怕是嫁不出去了。”
本来还满怀期待的,可是,听到周寒玉明明就是调侃她的话的时候,玉凝尘还是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真的吗?就因为这个?”
对此,周寒玉笑而不语,只是拥着他的全世界,小心翼翼,一步一顿的向屋里走去,玉凝尘一路上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可是周寒玉就是稳如泰山,一句话也不肯多话,气得玉凝尘几次想甩手离开,可是自己被固定在周寒玉的怀里,她又不敢用力,生怕伤到周寒玉半分,只能任由自己的小耐心,被周寒玉暖暖的笑意,一点一点磨光。
就在玉凝尘带着点挫败,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又问了一次的时候,周寒玉终于还是不忍心折磨他的小未婚妻太久,轻轻的抚弄着她被秋风吹的略显凌乱的青丝,低低的在玉凝尘耳畔小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生命。”
一句简单的情话,果然让玉凝尘老老实实的闭嘴,一脸的小幸福,掩都掩不住,悉数落在了周寒玉的臂弯胸前,寸寸入骨。
两个人你情我愿的,再加上两家老人本来的意思,也是让两个人在一起的,所以,周寒玉对着父亲一提这件事,周佩佐又找玉景箫一商量,虽然两家的儿女刚办了喜事,可是,也没说就不能再办啊,一翻黄历,十月初十正是好日子,又有十全十美之意,索性连日子也拍板定下来了。
婚事订下来了,周家自然不可能像周寒山娶妻时,那样小打小闹了,而是下了血本,光是聘礼,就比周寒山的要多了一倍还要不止,对此,玉凝尘曾经问过玉景箫,这样做,会不会让玉清平心里有了什么想法。
可是玉景箫却说,女儿的嫁妆是一样多的就好,至于男方的聘礼,本就不是他说的算的,再加上,侄子跟亲生儿子娶妻,差别肯定是有的。听了玉景箫的话,玉凝尘也不再纠结其它。
唯一让她觉得不太满意的就是,婚前男女两个人不能见面,这一点真够折磨人的,虽然也就小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她依然觉得好漫长。
无聊之际,她这才想起因为周寒玉,被她抛在脑后的鸾袖别苑那个与自己特别投缘的头牌——冰画。
于是大婚前夕,玉凝尘又一次带着浅眉,不安分的逃出了家门,奔着鸾袖别苑就过来了,蕤娘虽然对她这次过来,带着几分不解,可是,想想上头东家的吩咐,她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老老实实的将玉凝尘引进了冰画的房间。
“不安分的新娘子怎么想着到这里了?”一进门,就听到冰画带着几分善意的讽刺,玉凝尘还未开口说什么,就听冰画继续说道“红烛,还不沏好茶。”
玉凝尘这才看清,冰画似乎在写着什么,素来喜欢弹的琴,也放在一边,对此,玉凝尘阵阵不解,走上前去,看着冰画写了撕,撕了又写,带着不解的轻声问道“写什么,把你难成这样了?”
“也没什么,总来我这儿听我弹琴的凌少爷说,我写的曲儿还不错,问我能不能写两句诗,来形容一下他。”说到这里,冰画将笔放好,看向玉凝尘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奈的凄迷,继而轻声说道“我给曲填个词还勉勉强强,哪会写什么诗啊。”
“凌少爷经常来你这里听曲子?”玉凝尘对凌似水的印象并不浅,经常会看到他来自己家探望他的姐姐凌似月。虽然她觉得自己的哥哥实在不会亏待了凌似月,可是也许在别人眼里,是不一样的,所以,对于凌似水的行为,玉凝尘也未多去关注。
“偶尔吧。”看着玉凝尘眉眼间连半点起伏都没有的从容神色,冰画意味不明的说了句,之后又重新将笔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