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至真清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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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与缘邂逅(2)

石言尘读完,凌萍儿兴奋不已,感叹今生今世,竟然有人,为己书写如此美文。接过石言尘手中纸笺,又是细细赏读几遍,情深深,意切切,韵味悠长,缠绵悱恻。凌萍儿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扑向石言尘的怀中。石言尘紧紧搂住凌萍儿,凌萍儿浑身酥软,手中那篇《月光情人》飘落于地。秋风轻飏,《月光情人》飞入丛林,不知去了何方……

那《月光情人》飞入丛林,后来恰被扬子捡到,且又喜文,带回家中,慢慢欣赏。今夜,刚刚吃过晚饭,扬子带凌萍儿进入自家卧室闲转,却被凌萍儿再次看到,勾起以上情节。

这是有意道明《月光情人》出处,以飨于读。

……扬子看见凌萍儿若有所思,打破凌萍儿思绪,问道:“凌萍姐也爱文章?”凌萍儿答道:“仅仅爱读而已。”当然,凌萍儿最爱读的就是这篇《月光情人》。凌萍儿浮想联翩,思绪万千,轻轻拿起《月光情人》,再一次细细读来,别有一番心境,扬子哪里知道其中情怀?

另外,还有一事非得道明。就是扬子约凌萍儿到家,让那个叫陈小雨的房东发现了,陈小雨怎么发现凌萍儿的,暂且不说,只说陈小雨所作的事情。

3

陈小雨发现凌萍儿后,感觉凌萍儿很像一人,就是他已经死去的恋人秋海棠。思念之情,好似万箭钻心,他甚至怀疑,凌萍儿或许就是秋海棠的姐妹、妹姐什么的。不管是秋海棠的妹妹姐姐,还是其他什么人的,只要能找回往昔的感觉,就知足了。他决心寻找机会,要认识凌萍儿。于是,陈小雨暗暗藏于楼下,等待凌萍儿出来看个究竟。

晚上十点钟,陈小雨终于等到凌萍儿出来。

灯光下,陈小雨细细一瞧凌萍儿,心中一叹:太像了!更加坚定了要认识凌萍儿的信念。不知不觉,陈小雨跟了上去,一直跟到凌萍儿楼下,还不罢休。直到——凌萍儿家的屋灯全熄了,还在楼下呆望。

一阵寒风呼啸而过,好像吹醒了陈小雨。他不得不带着失落的心情回家了。

第二天清晨,地上落了一层薄雪。寒冷的天气,让每一个早起晨练的人们呼着白气。陈小雨早早地候在凌萍儿楼下,等待凌萍儿出来。凌萍儿出来了,又一直跟到凌萍儿打工的地方,才知道凌萍儿在美尔珠宝店上班。一连多日,陈小雨天天跟踪凌萍儿,凌萍儿一切行踪,他都知晓。

这天寒风夹着雪渣,凌萍儿与叶云冰,又去扬子那里,不为别的,还是三人一起吃饭。陈小雨当然也是知道的,又是躲于楼下,等待凌萍儿出来。他渴望看到凌萍儿走路的身姿,从而找回已经逝去的背影。

凌萍儿与叶云冰到了扬子家,三人各做一菜,互相品尝,寻找乐趣。

饭后,凌萍儿忽然问道:“上次马小兰老公是怎么回事?酒店砸得不严重吧!”叶云冰道:“嗨,再别提了,那个混帐东西,怀疑马小兰与服务生小辉有染,砸坏一间包厢,还把马小兰打伤住院了。现在,他死活不让马小兰在酒店干了。眼下酒店缺个财务,账都没法做。”扬子道:“什么账?如果可以,就让扬子妹妹帮云冰姐姐做。”叶云冰和凌萍儿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扬子,但是知道扬子是认真的。叶云冰道:“就是每天的购进与收现之类,一一都要作账,我也不大明白。反正税务每月都来检查,不合规定就要罚款。”扬子道:“如果每天下午四点以后可以,扬子妹妹就去帮云冰姐姐,晚上多迟都行。”叶云冰道:“明天扬子妹妹先到酒店看一下,如果可以,就算姐姐聘请妹妹。别说什么帮不帮的,生意场上都是这样,一是一,二是二。”横竖扬子晚上闲着没事,便道:“等明天干么?现在就去看看,如果能行马上就做,可能云冰姐姐的账好多天没做了。”

作账之事,早在西安正然洁具装饰公司扬子已被夏月婕练就成了,估计不在话下。三人打车过去,扬子一看,账据堆了半个桌面。扬子指点凌萍儿、叶云冰帮忙归类,自己查看记账截止及账票对应相符情况。一直到了十一点多,扬子依然孜孜不倦,没有休息的意思。叶云冰道:“行了行了,已经十一点多了,明天再干吧!凌萍姐还要回家呢。”扬子道:“要不凌萍姐先回,扬子妹妹晚上没事,迟些再回。”叶云冰看到扬子对于账务,确实熟练,说道:“这样吧,明天下午四点,我正式聘请扬子妹妹,每月六百元,怎么样?”凌萍儿觉得合适,拉起扬子的手,击一下叶云冰的手掌,替扬子说道:“一言为定。”

扬子、凌萍儿相伴回家。那个陈小雨自然不辞劳顿,冒寒跟踪。

早晨,李安回来,供养身体。扬子趁着李安吃饭说道:“南苑酒店缺个财务,今天开始,下午四点以后,妹妹去那里做财务账,酒店老板叶云冰说每月付六百元工资。”李安道:“家里的钱已经足够花用了,无需妹妹劳心受苦的。最近天气忽然转冷,地冻天寒,外边又不安全,妹妹出去让姐姐担心,最好还是别出去了。”扬子道:“钱倒不是大事,只是时间长了,独自一人,怕要闲出病来。妹妹出去,多加小心就是了。”李安道:“既然妹妹想去也是可以,如果不大如意,心情不畅,赶快回来,千万莫要勉强。”

扬子去南苑酒店做财务,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一丝不苟,暂且不提。

4

只说那个陈小雨,自从跟踪凌萍儿之后,便成谢记快餐店的常客,点些小吃,喝点酒水之类的。因为谢记快餐店就在美尔珠宝店的对面,通过橱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美尔珠宝店。有时,还可以看见凌萍儿从美尔珠宝店出来。

既然陈小雨天天这样专注,那就说说陈小雨的来历。这个陈小雨即为本市人,本是品学兼优之人,考上大学专攻电子通讯专业。可在大四临近圆满学业之时,有一不法之徒罗发林,看准陈小雨才华,施以小惠,让其跟踪窃录某要人行踪及谈话。结果事发,陈小雨也被起诉,判处相应徒刑。从此,陈小雨也被学校除名,终止了学业,白白断送了美好前程。陈小雨回到家中,父母因此受到打击,相继病故,留得两套住宅让陈小雨继承,出租吃房费。然而,陈小雨不思悔改,重操旧时勾当,将一套住宅安装了窃录器材,在另一套住宅中通过电脑显示器私自窥视,甚至窃录制盘,敲诈获利。这套住宅正是李安、扬子租用的这套。你道李安、扬子处于何等晦暝而又显露的境地?现在应该明白,陈小雨是如何发现凌萍儿并且知道她到扬子那里去的了吧!

陈小雨出租房屋,当然也有选择,如老人、单身汉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陈小雨绝对不会出租。美人、情侣才是他的重点目标。李安、扬子租房,陈小雨正好看准了她俩绝色美貌,才将房屋出租她们。

当然,李安、扬子并非首例,以前大有人在,陈小雨均是屡屡得手,诈得好多钱财。陈小雨的恋人秋海棠就是其中之一。

秋海棠也是干青春职业的,同样看上陈小雨租房条件,租了下来。晚出早归,早被陈小雨一一掌握。秋海棠更衣沐浴,裸身懒睡,陈小雨看得心痒如挠,冲动难熬。有时,秋海棠为了躲避老板抽利,与客人私下联系好了,将客人约到租房欢娱。当然,绕开欢场老板,客人可以少掏一些,秋海棠也可多得一些,均是两厢乐意之事。可是所有欢娱,全被陈小雨录制了。等得时机成熟,陈小雨突然造访秋海棠,道:“房子不租了。”秋海棠不解地道:“租得好好的,怎么说不租就不租了?”陈小雨阴沉着脸,说道:“这房子不是用来搞违法活动的,赶快投案自首去吧!不然,就要报警呢。”秋海棠道:“谁搞违法活动了?不租就算了,把话说清楚点。”陈小雨拿出一张照片,道:“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拿的手机可以自动拍照吗?”秋海棠一看,正是和客人欢娱姿态。顿时傻眼了,扑通跪在地上,求道:“大哥就饶了这回吧?做女人的,走投无路,靠卖身挣几个生活钱,可怜得很!不到万不得已,谁还走这条路呢?”陈小雨道:“不让报警,那就只有打电话告诉你们老板,说你私自接客,在外吃黑食。”秋海棠道:“那跟报警罚款有什么区别?老板那里还有我的押金,一旦打了电话,押金就让他扣了。他还差人打我,真是活不成了。”陈小雨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秋海棠拿出一百元钱道:“只有这一点,拿着给大哥买包烟抽吧!”陈小雨假似怜悯道:“钱你自己拿着,你挣钱也挺不容易的,要不就让大哥爱你一次,也算大哥同情你。”秋海棠无奈,只有点头同意,让陈小雨任意玩弄。

陈小雨抓住秋海棠把柄,三天两头去找秋海棠。时间一长,两人倒是生了感情,有时,陈小雨也给秋海棠买些食品服饰之类的。甚至二人同吃同住,终日厮守,俨然夫妻,生活一起。

陈小雨觉得秋海棠,除了卖身换钱之外,别无坏心,人倒善良。于是,变得有些怜香惜玉。曾有大半年的时间,陈小雨不让秋海棠去干青春职业,天天由陈小雨供养着。有一天,秋海棠道:“好像怀上了你的孩子,怎么办呢?”陈小雨一听,惊喜道:“既然怀上了,那就生下来。也是天意成全,不枉你我相爱一场。”秋海棠道:“如果你真的爱我,不嫌我下贱,我就给你生下来。我怕你将后嫌弃我,我就无法生活了。”陈小雨道:“孩子是我的,我岂能嫌弃孩子他妈?”秋海棠满心欢喜,衷心表白:将后一心一意,厮守陈小雨!

以后两月,陈小雨、秋海棠二人恩恩爱爱,过得确也甜美。

一天,有个叫王丰的老板,来找陈小雨。他知道陈小雨是个黑道“跟手”,便许诺陈小雨二万元,要让他去广州跟踪也是一个专做淀粉生意的老板丁奎一。看其淀粉生意与哪家公司发生,企图搞清售价之后,便以每公斤低于二分的价格挤跨对方。陈小雨先拿一半酬金,答应王丰去广州跟踪窃听。陈小雨去了广州,发现丁奎一并非只与一家公司发生淀粉生意,洽谈的商家较多。陈小雨将消息反馈王丰,王丰答应给陈小雨加钱后,陈小雨长留广州跟踪。

陈小雨的恋人秋海棠,一人呆在家中,无事可干,便上街荡悠。碰见一个名叫黄全德的老熟客,是个兰州老板,在定宁承揽装潢生意。两人见了分外热情,黄老板邀秋海棠去兰州给其工程做两个月的领料员。秋海棠电话告诉陈小雨,陈小雨舍不得让去。秋海棠道:“只两个月时间,一月八百元。”硬是执意去了。秋海棠这一执意硬去,便将性命丧于兰州,且听后话。

两月很快即满,秋海棠向黄老板索要工钱。黄老板道:“以前咱们合作甚好,你挣我不少钱。今天你再陪陪我和两个弟兄,立马给你工钱。”秋海棠知道自己怀有身孕,而且已向陈小雨有过衷心表白,于是坚决不肯。黄老板骂道:“你一个做臭婊子的,多几次与少几次,究竟有多大差别?”便与两个弟兄一起动手,轮奸了秋海棠。

当晚,秋海棠流产了。秋海棠不敢告诉陈小雨,想挺几天,身体好些了再作打算。一连几天,秋海棠高烧不退,几度昏迷。秋海棠觉得身体确实难以支撑,便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流产感染破伤风菌,导致重度败血症。迫不得已,秋海棠才给陈小雨打了电话。陈小雨心急如焚,火速赶往兰州,看到心爱恋人,气息奄奄,如此境况,泣不成声。

秋海棠让陈小雨送她到黄河边去。她望着滔滔黄河,一泻千里,轻轻向陈小雨叹道:“今生,海棠能得到大哥的爱,已经知足了!可惜海棠薄命,不能伴你终身。弥留之际,海棠多么遗憾,只能背着千古骂名,匆匆离开了人世。最后,海棠只求小雨哥答应,海棠死后,将海棠的灵灰于此撒于黄河,让滚滚黄河清洗海棠的灵魂,让海棠来生能够转世为男身……”

秋海棠去了,黄河岸沿,就是她离去的地方。她离去的是那样的匆忙,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未留给世人。她始终没有告诉陈小雨,导致自己流产的原因,她想给陈小雨留一个美丽的句号。

正因陈小雨有过如此情感经历,所以当他发现凌萍儿非常像自己的恋人时,心中能不震撼吗?能不勾起对往昔恋情的回忆吗?

陈小雨跟踪凌萍儿本想结识凌萍儿,但跟踪的结果让陈小雨发觉,凌萍儿身边一人,与凌萍儿来往密切,影响着将后他与凌萍儿的结识。陈小雨便想利用科技手段跟踪凌萍儿,搞清此人底细。

中午,凌萍儿换班吃饭,刚要去开自行车锁。发现锁上挂一小件,玲珑精美,甚是可爱,凌萍儿认得是件手机饰物。不知是谁挂于车上,拿下来细细瞧瞧,意外惊喜地系于自己手机。其实,这正是陈小雨有意投放的窃听装置,凌萍儿不知,恰好中了陈小雨下怀。从此,凌萍儿的所有行踪谈话,全在陈小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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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又是元旦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