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名工程师跟儿子在池面打水漂儿时,他想到是否可以设计一种炸弹,让它在行进期间于水面弹跳,只有直接击中水坝时才会引爆。从池塘到打水漂儿再到弹跳的炸弹,这名工程师创造了“弹跳贝蒂”(Bouncing Betty)——有人称扭转了战争情势的炸弹。弹跳炸弹粉碎了两座德国水坝,引发的大水冲毁了绵延一百英里的厂房、设备及桥梁。
进行跳跃思考
找出足以贯串成长链的联想或概念,也许需要多费思量。人们的思维往往略显僵硬,想像力很难不受拘束地恣意驰骋。在不同层次的类比之间来回,产生惊人的心智跳跃,对我们而言并非易事。脑力激荡是协助你创造如此庞大跃进的有效方式。
许多人熟悉脑力激荡,以为交换各种意见就是在进行脑力激荡。但是它不仅止于此。尽管脑力激荡经常在团体中进行,但是个人也可以独自运用这项技巧。其原则殊无二致,只不过单人创造的概念,数量上无法与团体匹敌。若要充分发挥效果,必须遵守一些基本规则。
首先,大目标应该放在数量上。构想越多越好,不论内容为何。其次,过程结束之前,必须彻底暂停任何价值评判。认为点子愚蠢、无聊、不实际或任何暗示它们不够水准的念头,都应搁置一旁。脑力激荡之父艾历克斯·奥斯朋(Alex Osborn)建议“试着激发构想时,不要一边开车一边踩煞车”。第三,试着从某个点子再往上延伸发展,将一个点子视为跳板或一组概念的中心思想。第四,忽略逻辑或讲道理的需求,无意义或不真实的点子可以激发其他创意;个人脑力激荡的好处之一,就是你可能觉得可以更无拘无束地提出荒唐点子。第五,每一个点子都应该纪录下来,因为你将从中实现许多构想。可别忘了它们,你可能在评估构想之际,发现原本没见到的连结。
商品设计公司deo(苹果电脑的滑鼠和PalmPilo的构想,皆是出于这家公司之手)的设计师,定期进行脑力激荡来刺激创意并激发干劲。在一次为了设计新购物车而举行的会议中,他们提出了疯狂的构想:可以跟尿片黏合的魔鬼毡儿童座椅,如此就可以将学步阶段的幼童“黏”在购物车上;还有,替购买整箱保险套的人设计个人遮蔽棚。许多生鲜超市如今提供具有两层购物篮,侧边也能悬挂商品(例如用塑胶网包在一起的六瓶装饮料)的“迷你”购物车。这就是脑力激荡下的成果。
别因为觉得一片浑沌,而让脑力激荡害你裹足不前。脑力激荡本应杂乱无章。人们往往停止脑力激荡,因为它显得毫无成效,不过,最好的点子不会在一开始就浮现,而在你做了一阵子之后才会发现。所以,当你禁不住放弃时,再给自己五分钟,看看会蹦出什么创意。
酝酿创意连结
有时候,就连最富创意、伸展最远的思绪,都无法创造绝佳的联想。一旦发生这种状况,就该转身离去,什么都可以想,就是别着墨于眼前的问题。如果可以让问题焖煮个几小时或一天,也许能孵化出答案。尽管忽略一个如芒刺般的问题并不容易,但沉淀酝酿已具辉煌成绩,显示它确实可以萌生突破性解答。
神经科学家不明白酝酿之所以有效的确切原因,不过他们提出了一些理论。其中一项言之有理的理论,将酝酿的成功归因于刻意遗忘或忽略你在工作记忆中翻来覆去,但尚未产生有意义的解答概念。你的心智借由如此而离开徒劳无益的连结、死胡同和错误的揣测,潜意识因而得到新鲜材料供其运用——潜藏的记忆和联想。有必要强调这一点:酝酿是关于停止意识性的思考与同意,并且刻意忽略直觉产生的点子,以便让深埋的意念交会、发酵。
让心智在你睡眠时期翻转搅动,往往具有成效。19世纪化学家凯库勒(Friedrich Kekule),就是因此提出苯分子结构这个创新理论的。凯库勒在打盹儿的时候,梦到一条嬉戏的蛇将身体绕成个圈,试图咬自己的尾巴。这个环状结构正是他苦思已久的解答。
当然,不见得非要入睡后才能过滤你的意念。作曲家布拉姆斯(Johannes Brahms)表示,他最好的音乐构想都是在他擦鞋的时候涌现。康拉德(Joseph Conrad)需要新构想时,就泡到澡盆里。惠烈(William Hewlett,惠普电脑创办人之一)指出,“其实,你大部分的思考,或许都不是在工作时进行的。我在夜里试着入睡、早晨淋浴或刮胡子时思考。我想,这表示你其实大多数时间都在想着工作。有这么多我认为相当重要的日常杂务,真的很难坐下来专心思考。”
投入一桩需要专注的杂务,是让意念酝酿发酵的大好时机。物理学界最流行的运动,就是技术登出——攀登数百英尺高的光滑冰壁;科技公司经常创造机会,让员工咀嚼问题;一家波士顿公司在企业总部为员工盖了座迷你高尔夫球场,又将乒乓球桌搬到他们的餐厅中。
不论你投入体育活动或参观博物馆,都为酝酿期提供了养分。透过接触新材料、新联想和新地方,新连结所需的原料便埋入了你的脑海中。
激发联结训练
1、注视以下各个墨渍,根据图形提出两个寻常和两个不寻常的想法。
说明:这些墨渍和著名的罗夏克墨迹测验(Rorschach test)相仿。以下是我们从这项练习中得出的一些想法,供你比较参考:图一,寻常的想法是暗影或乌云;不寻常的想法则包括磁铁锉削,以及一个头戴帽子的男人,在乌云压顶的狂风里仓皇奔跑,试图在开始下雨之前赶回家。图二,寻常的想法是一头黑猩猩和一个拳击手;不寻常的想法则是冰上曲棍球球员手持另一名球员的球衣,以及罗丹的《沉思者》高喊着“我发现了!”。图三启发的寻常想法包括非洲的恶毒舞者以及一株仙人掌;它刺激的特别想法,包括戴着墨西哥帽的墨西哥人沿着漫长的上坡路奔跑,试着躲避乌云,以及一名男孩踩着滑板,摇摇晃晃地顺着山坡而下。
2、你能指出以下文字组合所联系的不同概念吗?
A.金融看门狗
B.官僚瓶劲
C.食物链
D.网际网路高速公路
E.道德破产
解答:
A.金钱与看守工作
B.大型组织内的僵局与瓶子窄小的出口
C.种植或行销步骤以及链条的环节
D.全球互联网上快速的电子连结,以及没有收费站或阻塞现象的高速公路
E.一个人的价值观,以及握有失去市场行情的资产
3、解决问题的绝佳方式,是认定问题绝对有办法解决。或许可以套用一个已知解答的类似问题来解决你的情况。要找出类似问题,原则上必须寻找类似特征或结构。举例而言,在迷雾中寻找方向的问题,类似于一个大近视眼在没有眼镜的情况下寻找方向:浓雾局限了视力正常的人的视线,仿佛近视让罹患此症的人视野模糊一般。这项类比启发出在迷雾中行走的解答:消除视觉扭曲的特殊眼镜或光线。
·你能否针对以下问题,找出能启发解答的类似状况吗?
A.无法在寒冷的清晨发动车子,就像 。
B.试着驱除地下室的老鼠,就像 。
C.透支你的支票帐户,就像 。
D.拥有一个无法储存所有讯息的电话答录机,就像 。
参考答案(你找到的类比可能有所不同,也许更好):
A.就像冷得无法做你的晨间运动。因此,汽车问题的解答之一就是保暖(前一晚盖上车套),正如运动之前进行暖身操一样。
B.就像阻搁在人行道上滚动的弹珠。弹珠问题的解答,是制造某种漏斗造型的陷阱接住弹珠,因此,做一个漏斗式的陷阱——例如装了食物的笼子——来捕捉老鼠。
C.就像牙膏用光了。一种方式是在用完之前补足它们(不论牙膏或支票帐户),或者寻找新方法“挤出”钱,例如申请浮动贷款。
D.就像拥有一个容量太小的垃圾筒。两项问题的解决方式之一,是常清理它们或者添购容量较大的。
4、挖掘常用字眼之间的连结,是学习如何形成新连结的有效练习。有时候,这些连结会进而替老问题找出新解答。一名被要求在交通灯号和香烟之间寻找连结的学生,提出在接近烟屁股的地方围上红线,以便提醒瘾君子即将吸入香烟最危险的部分。
·以下是几对任意撷取的词汇,看看你能否找出每组词汇之间的连结。
A.森林—牛奶
B.牙医—航行
C.链锯—鼓励性谈话
D.大学入学考试—吊带
可能答案(你的答案可能截然不同):
A.森林—枫树—从喷嘴流出制造粮浆用的树汁—牛被挤奶—牛奶。
B.牙医—牙套与牙根治疗—多种不同程序—利用多次小航段乘风扬帆—航行。
C.链锯—修剪树篱—冬季的花园大扫除—强迫青少年修剪植物—鼓励性谈话。
D.大学入学考试—模拟考—教学用的闪视卡片—从前的老师穿着吊带裤的影像。
5、一群空军上校及少校接到这条题目:“假如700英里长的室外电话线遭到厚达三寸的冰霜覆盖,致使长途电话中断,你将如何讯速恢复正常供话服务?”这群士官在25分钟后提出53种构想。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派遣直升机飞越电话线路上空,让螺旋桨造成的下沉气流迅速吹散霜层。
·试着脑力激荡出以下问题的解答:
你是一家牙刷公司的行销总监,刚刚接获通报,由于制造上的失误,如今有五万支超额的儿童牙刷库存。除了刷牙之外,它们还有哪些用途可以做为行销的施力点?
可能答案:它们可以当作珠宝清洁刷或厨房用具(“清理很难刷到的地方”)进行销售,或者卖给鞋公司,放到鞋盒里面当作小型缓冲器。
家里哪些地方若由直线变成曲线会更好?
可能答案:餐桌桌角、经常破裂的塑胶猫铲,以及经常夹在杂志或报纸里头的电视遥控器,它们如果既圆且厚,将更容易找到。
晚宴客人在你的孩子们上床之前陪他们玩耍,孩子玩得太亢奋了,以至于睡不着觉。你要怎么做才能避免情况再度发生?
可能答案:要求客人念书给孩子听,而不要跟他们玩。或者,在客人动了上楼看小孩的念头之前,先把小孩哄睡了。
美国铸币厂曾两度设计一元硬币——苏珊·安东尼硬币与莎卡嘉薇亚硬币(Susan B. Anthony是著名的女社会改革家,曾发起女权运动联盟,Sacagawea则是一名印地安人,在19世纪初期协助探险队开拓美国西部),后来因为人们不使用它们而停止铸造。政府曾斥资数百万广告经费,试图鼓吹民众使用一元硬币;就长期而言,一元硬币比纸钞更经济,而且更不易伪造。你能想办法劝说民众使用一元硬币吗?
可能答案:提供纸钞换硬币的诱因,例如小额税赋减去;提议以硬币更换磨损严重的纸钞;大幅减轻硬币重量;明白这是一场打不赢的仗,告诉财政部别再做无谓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