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影响孩子一生的外国艺术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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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云的牧人/法国 阿尔普

《云的牧人》石膏。高320厘米。创作于1953年。现藏法国巴黎现代美术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以中立国瑞士苏黎世为中心,云集了一批来自各国的先锋派青年艺术家。他们逃避战争,不愿正视严酷的现实,用耽于幻想和荒诞形式的艺术表现方法来寻求解脱,这就是“达达主义”。阿尔普也在此列。

“达达”这个名称出现于1916年,为什么叫“达达”有各种说法,据苏黎世达达派领导人之一胡森贝克说:那是在随便翻阅一本德法字典时找到的。“达达”是儿童在摇木马或竹马时发出的响声。达达派的本意是标榜艺术是无目的或无意义。作为一种艺术思潮,它具有玩世不恭的性质。

阿尔普(1887—1966),苏黎世达达派的领导人之一,法国诗人、画家和雕塑家。最初在家乡斯特拉斯堡学美术,后转到德国魏玛和巴黎的朱里安学院。1912年去慕尼黑,结识了康定斯基等人。1914年回到巴黎,与毕加索、德劳内等画家交往,成了早期的先锋艺术代表。大战开始,他避难到苏黎世,遂成为那里的领袖人物。

从20世纪30年代起,他集中精力于雕塑,形成了他最富特色、最具魅力、最为人知的抽象雕塑面貌,这件有多个变体的《云的牧人》就是这种面貌的反映。

《云的牧人》是一件真正的抽象雕塑。

阿尔普从达达派和超现实主义者强调自发性和潜意识的观念出发,让作品的“形象”自然而然地生成。他的这种像植物结出果实一样“自然地”产生出来的作品,大都具有极为流畅圆润的生物或有机体的形态,显得十分生动,富于活力,给人一种仿佛不断变化成长的感觉。在这类作品中,阿尔普并没复制出什么自然的形象,他以一种分外流利的、向上飘起的节奏为基础,塑造了一个下大上小的、圆润光洁的、轮廓舒展自由的雕塑形态。这个无可名状的有机体般的东西,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充满着无穷“变化”和“瞬间”自由的艺术形象,也许它能让人想到天空中的云在雕塑家心里激起的梦幻和遐想。其实,它并没有什么确解,只给欣赏者提供一个美妙的再创造的基础。尽管十分现代和新颖,但它依然具有“古典”和“传统”的雕塑感。

无论从哪方面讲,我的雕塑总是躯干。

我作品的用意在于教导人们追回他所遗忘的——教他如何睁着眼睛做梦。

见仁见智

从20世纪20年代起,阿尔普常用石膏做些抽象雕塑。这些雕塑看上去像一段人的躯干,或是一种生物的肢体,但全都是似是而非。他把它们的表面修得十分光滑,浇铸之后,现出了某种含糊的感官美。这一件《云的牧人》即是一例。当它被竖起安放时,人们发现它的局部特征极富美感。

(朱伯雄《世界美术名作鉴赏辞典》)

阿尔普的创作是将体量而不是将空间作为雕塑的主要因素。他的作品追求生动的曲线和光滑的表面,表现了一种独特的雕塑形象和概念。他拒绝用“抽象”一词称他的作品,而宁愿接受“具象”一词,他认为“抽象一语意味着从自然形式中减去或剥去了些什么,带有某种程度的贬义”。他认为雕塑中所强调的是一个生长过程。他把他的雕塑形象概括为“人类的具体化”,并赋予他的圆雕以特殊的含义。

他的关于创作的偶然机遇法则以及无意识的自发形式的思想,成为现代艺术中的一个基本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