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与情人
叶洛寒的生活里出现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妻子,像一朵白玫瑰,纯洁无暇,温婉文静,小鸟依人。一个是情人像一朵红玫瑰,热情如火令他欲罢不能。他贪婪地享受着两种不同魅力的同时,也愧疚于妻子如月那双清澈而充满信任的眼睛。他想离开情人蓝灵又难舍她那双热情而依恋的眼神,他深深地陷入了两个女人的温柔中无法自拔……认识蓝灵,是在洛寒和如月5周年结婚纪念日不久。那天他和朋友喝完酒从酒吧出来,看见一个女人蹲在路边哭。洛寒好奇地问她怎么了,她说和男朋友私奔来到这里,一转眼的功夫男朋友就不见了。后来她发现钱和手机都不见了,才知道自己上当了。那天她看上去凄惨而又惹人怜爱,洛寒出于怜惜,找地方让她住下。洛寒安顿好她想要走,她却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了他。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洛寒回手把她拉在怀里,他们热烈的亲吻着,互相撕扯着彼此的衣服,洛寒觉得这个女人热情的就像一把火焰,彻底燃烧了他的欲望,和她在一起时,洛寒感觉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对于他持续几天的晚归,如月没有怨言,他说他加班,如月就相信了。怕他累坏身体,每天换样的为他做好吃的。如月这样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他却有种想逃的感觉。如月越是对他好,他越觉得对不起她。他喜欢妻子又离不开情人,心里很矛盾,两全的办法就是瞒着妻子继续和情人在一起。
一天如月问他说:“如果我离开你,你会怎么样?”洛寒心里大吃一惊,是不是妻子有所察觉了?接着他说:“你不会离开我的,你是我最爱的妻子,我们会相爱到老的。”如月笑了,笑的好美好温柔,而洛寒的额头却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从那以后洛寒更加小心地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慢慢的他感觉到了力不从心,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感觉非常疲倦,有时候一觉醒来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而且随时还要保持警觉,怕叫错了名字。最让他担心的是蓝灵,今天她突然出现在他回家的路上,看见他蓝灵远远的逃开,洛寒追过去,在僻静的地方拥抱着她说:“傻瓜!你跟着我干嘛?”她撅着嘴说:“我想你!你有多久没去我那了?”说完把身体紧紧的靠在洛寒怀里。这时洛寒的手机响了,是妻子打来的,他接电话的时,见蓝灵跳上一辆计程车走了。
睡觉前他看见如月拿着他的衣服看着他发呆,他这时才想起来,他抱着蓝灵的时候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意味着什么,妻子是不是在他衣服上闻到了香水味。他心里琢磨着还是和蓝灵分开的好,妻子和情人之间他不想失去妻子。那晚他睡的很不安稳,梦中的蓝灵变成了鬼,四处追杀着他,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那晚以后他开始不接蓝灵的电话,后来她每隔一分钟就打来一次,他心烦发了一条短信说:“分手。”他以为蓝灵还会继续打电话给他,但是他等到了天黑电话也没有再响,他心里反而有些不安的隐痛,完全没有分手后的轻松。他开着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天下着很大的雨,他感觉心里凄凄凉凉,空空荡荡的。突然一个身影冲出马路挡在他车子前面。他急忙踩下了刹车,蓝灵浑身湿透地站在面前,他跳下车不顾一切的紧紧抱住了她。她哭着反复说着“我想你……”洛寒心疼的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那晚洛寒没有回家,他送蓝灵回到了她的住处,他惊奇地发现床上洒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蓝灵紧紧地抱着他喃喃的说:“不要离开我,不要再把我扔在外面。”他心里难受极了,动情的说:“不会的……不会的……”
不久洛寒和公司请假,对妻子谎称出差办事,带蓝灵出去旅游。正当他们在大连的海滩上晒日光浴时,如月发来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走了,做为惩罚我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洛寒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安,他丢下了蓝灵。急忙赶回了家,可是家已经不再是他的家了。房子被妻子卖掉了,他开始疯狂的寻找妻子,怎么也不相信一向柔顺的妻子会带着所有的家当消失了。
然后他想起了蓝灵,他急忙来到了她那里,发现也是人去楼空。他在茶几上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我很失望,又一次被人抛弃在陌生的环境下……”他痛苦的抱着头蹲坐在马路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酿成的后果,你又能去怪谁那?”妻子如月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他仿佛看见了黑暗中最后出现的一丝光亮,他想抓住妻子的手,可是妻子躲开了,她塞给他一个存折,转身要走,被他紧紧的拽住,乞求她留下,可是如月只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的留恋,妻子走的那一刻,他的世界彻底的崩塌了……
多想让你抱抱我
车子越过缠绵的飞雪,奔驰在回乡的路上。一别故乡20余年,如今归心如箭,从车窗的朦胧中依稀可见的村落便是家乡。我的眼有些润湿,家乡依旧是梦中的老样子。我真想冲动地大喊:“爹……娘……我回来了。”――但我知道我回来的晚了,父母早已不在人世,我心中涌出无限地悲凉。家里已经没有了至亲的人。如今回来想祭奠一下父母,缅怀一下过去,最主要的是为了一个女人……雪渐渐小了,我也到了家门口。低矮的房上积满了刚下的雪,风一吹雪又开始漫天飞舞。临近的几处房子都翻盖成了高大的瓦房,更显出我家房子的矮小。我到了自家的门外,门前静悄悄的,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热闹的门口,我有些失望。多想看见母亲亲切的笑容,和父亲不苟言笑的脸。
“谁!谁来了!”我的开门声惊起了一个声音,我赶忙走过去,见一个苍老的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坐在土炕上,我愣住了,她显然也愣住了,就在这失神的瞬间,脑海里忽然闪出了,我生命中一直被遗忘的女人。
故事还要从我很小的时候说起,小时候我的身体不是很好,母亲和父亲商量给我娶一房媳妇,父亲并不同意。但是奶奶同意这事就算成了,我那时并不知道娶媳妇是怎么回事,母亲解释说就是找个女孩来陪我玩,听了这话我非常高兴,从小我就没有玩伴,我特别期待能有人陪我一起玩。
于是我日日盼望着娶媳妇的那一天早点到来,新年过后,有一日,母亲告诉我,新媳妇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她端坐布置一新的房子里,她梳理着一对小辫子,额头上的留海剪得像个一字,把她那对大眼睛里对陌生环境的恐惧毫无遮掩地显露了也来,我好奇的看着她。母亲抓住我的手说:“阿润,见见你的媳妇,看!她多漂亮,以后她就天天陪着你玩好不好?”
我扭着身子,嘴里嘟嘟囔囔的,半天后,才突然说:“娘,要不咱送她回去吧?你看她的样子像快要哭了一样。”
“哎哟!我们阿润,这么小就知道疼媳妇了!”奶奶笑着说。我没理奶奶的话,跑到她身边小声说:“我有很多蝈蝈给你玩呀!”屋里的大人们都笑了起来,我被笑得不好意思了,一溜烟的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霜涟,那一年我6岁,她16岁。
从此,我童年的生活中就多出了她这个玩伴,她什么事都依着我,和我一起捉蝈蝈,抓金鱼,去草地里踩野花,在院子中玩捉迷藏。霜涟以前生活在海边,她常常给我讲外面稀奇古怪的事,都是我不知道的。霜涟又对我说:“她们那里的夏天可以去海边捡贝壳,红的绿的都有,非常漂亮。她说如果哪天能回家去,带我一起去看海。所以在童年的生活中我非常依恋着她。
我记得有一年,她的父親来采办年货,来时遇到了土匪,他的父亲说什么也不肯把钱给那些土匪,最后身上挨了深深的几刀。她知道了,求母亲把她父亲接来养伤,母亲开始没点头,后来我去求奶奶,她才如愿接来了她的父亲。她高兴的亲了我额头一下,之后我发现她的脸变的很红很红。我那时还不懂这些,还猛力的擦着额头说:“哎呀!脏死了,弄我一脑门口水。”她难为情的跑开了。
“阿润,是你吗?”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我回过神了,看着土炕上的老太太不敢相信地问:“你是……霜涟。”老太太点点头,眼圈润湿了。我睁大眼睛盯着她苍老的面容,实在看不出我记忆中霜涟的影子。
“阿润,坐吧!我托人给你打电话叫你回来,是感觉我这身体在春节后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咱们家剩下这些地房子也应该交与你了,霜涟转头,在身边的小柜子里拿出了一叠纸,递了给我,我打开看见上面写着地契房契,我的心里一阵难过。
霜涟还想接着说什么,刚张开嘴就开始剧烈咳嗽起來,我赶紧起身,关切的看着霜涟,顺手倒了一杯水。我看见霜涟捧着水杯的手有些颤抖,她喝了一口水说,“等天晴晴我带你去看看父母,咳咳咳……哎!父亲临终的时知道你在海外回不来,临走的时候都没闭上眼,母亲去世的时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我感觉一股热流直冲眼眶,霜涟听见我的哭声,她也哭了起来。我拉着她的手,想着这辈子除了父母,欠她实在太多太多了,她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媳妇,其实我们之间一点夫妻关系都没有,我曾多次写信告诉父母,让霜涟另嫁,谁想她自己就是不同意,坚持着要等我回来。那时我已经在海外娶了妻子,而且生了一男一女。我给父母寄去了妻子和孩子的照片,也意思让霜涟改嫁,可是她依旧坚持不嫁,父母多次写信告诉我说这个家多亏了霜涟才照顾的妥妥当当。希望我能早日回家。那时我也想带着妻子回来的。就在这时国内爆发了文化大革命,从此我和家里的信息彻底断了,一直到了最近,才算联系上,可是父母早就不在世上了。
记得那年秋天,我要去外地上学,临走的时候霜涟哭了好几天,我那时也不想去外地上学,母亲和奶奶也极力反对我出去,可是父亲坚持要送我出去上学,他的坚持没人能够反驳。临走的那天晚上,霜涟哭着说:“她要等我回来,我那时才十六岁,对于爱情懵懵懂懂,她伤心,我便也哭了起来,那一天她要我抱着她,而我扭扭捏捏的刚要抱着她,母亲就喊我去和奶奶告别,那天她失望的眼神一直在我记忆的深处……我们之间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时外面的雪停了,太阳懒懒地照在白白的雪上,反射出冷冷的光,霜涟说“走,我带你去看看爹娘,说着要穿上外衣。我看着她不断的咳嗽,衣服半天也没有穿上,我忍不住帮她把衣服穿好,无意中我发现她的手上有很大一片淤青,我忍不住捋起了她的胳膊见上面是一排明显的针眼。
“啊!这是怎么弄的!我盯着她惊讶的问。
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我急了又问了她一遍,她说:“母亲那年病得很重,急需钱看病,后来他们说卖血钱来的快,我便去卖血。”我急了捋起她另一条胳膊一看,也都是针眼,我一屁股瘫坐在了炕上,这要卖多少血才能留下这么多的针眼呀?我心里难受极了,不由得又落下了眼泪。
霜涟叹了一口气说:“阿润,我一直有一个未了的心愿,你还记得你走的那天晚上,我说想让你抱抱我吗?”
我愣住了说:“我记得……”
“我想让你抱抱我……”
我慢慢站起了身,轻轻的,轻轻的把霜涟搂在怀里。霜涟的声音哽咽了,她在我的耳边说:“阿润,下辈子,咱,做回真正的夫妻好吗?……”
我激动的一直点着头,可是我发现越来越不对劲,我感觉霜涟的身体变的越来越僵硬,我猛的拉开她,发现她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
若爱,何必期许六十时
他出事了。我像遭到棒击,只看见眼前小猪的嘴一张一合,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和他的事,他还没有说明,我始终在等待。
我们从慢慢交汇的两线,就此消散了吗?
他终日给人一副无谓潇洒的姿态,还有那么一点儿“目中无人”。没办法,他高学历,高收入,高职位,高个子,如果这也算一优势的话,当然,应该算。
其实我对他是带着遗憾的,我在努力做到,对他的事不听不看不闻不问,可他的消息像春天,抽枝含苞总是无法阻挡。小猪说,春天是心动的季节。
我的心还没干涸沥尽,我知道。每天晚上我都要惶惑一阵,望着天棚,棚上有蚊虫干瘪的尸体,和临死前挣扎的体液,被四季的风耗成斑斑痕迹。还记得我把其中一只当作他,恶狠狠拍将过去时的蛮力,弄到手掌生疼,手臂酸痛。
他说过的话,我始终留意。他也许不知道,我对于我和他之间的一切,曾讳莫如深,因为我们是那么的不同。我甚至怀疑,他到底是否真的爱我。于是,我时常犹豫徘徊,连习惯睥睨的眼神都枯萎下来。
都快中午了,我才蓦地想起,他的生日。当祝福短信编辑并发送成功,我才知道我本来就是输着的。这些年,纵使深壑,我还是不断地跳进去。我在自责与眷恋里跌倒,又爬起,迎着晨光像抓不住的初阳。
我读了,他推荐的书,晦涩深奥,因为我实在难以把握,乃至我自己的性情,在书的解释里,都成了另外的人。我按着咚咚跳跃的太阳穴,心烦意乱。
我只是一个有点小名气的动画创作者,凭借朋友和几年积攒下来的人脉搏到现在。当年,我不知道他只是在会前,急匆匆地看了几眼,便拍定那期广告由我来做。
后来他告诉我,因为动画作者的名字,让他笑了。我宽容地裂了裂嘴。那个名字我便从未再更换过,不管他爱我与否,初次的东西总有它不用明说的理由。
他是个高傲的人,我也是,虽然我没他那么有权有势。他有个同居六年的女友,因为始终无名份,她只能离开了他。我不知道他是否会难过,因为他嘴角虽然永远挂着谦和的微笑,却分明生疏着距离感。可他对我不是,距离在我们之间丝毫不是问题,我不会像他的员工那样,我永远都矜持而淡定。他对我的设计几乎没有异议,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到一个多年沉浮商海处事不乱的商人,突然如获至宝的惊喜。
请我赏光吃饭的人很多,而其间发生的,都在我可以预测的范围,那些持仗钱势的男人,无论头发疏厚,还是仪表丑俊,无外乎目的都在索取一些钱财之外的东西。我游刃其间,完全看在钱的份上。不是我心有多高,人一旦沾染了铜臭,其他事物就都等同放弃了,很难再纯粹。我在意的不单是身外之物,更在意心灵深处的东西。
我非常喜欢《幸福终点站》,我多么希望他能像维克多一样执着,虽然爱情只是一瞬,亦会全心付出。而他说,孤注一掷的人,在洪流般的社会很难立足,很多事物需要剖开两半来看,不能一概而论。
那么,爱情呢?
他的眼神很深,爱情在一定时刻,与获取钱财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在关键时困惑。
即便他再拥有我不可比的优势,如何的诱惑力,我绝不会主动,这是我的原则。所以小猪总说我注定情到深处,人自孤独。我说,那我索性孤芳自赏。
无关大雅的事,对于我来说,无所谓反正。而这种被小猪讽刺“劣根”的习性有增无减,尤其遇见到他以后。我不卑不亢,在别人来看,我是有求于他的。可大家都未想到,我的表现倒让他侧目。我只管暗自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