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谈他温柔的妻子和漂亮乖巧的女儿,我编造我是一个新医生的全部工作和生活。
日子过得真快,我知道我已经快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在转到武汉的重症监护室里,我敲下:清风哥哥,我已经到武汉进修了,我现在已经更近地贴近你了,呵呵。
于是就有清风要求见上一面的留言。
我是多么想见见清风,真的,他是我二十二年短暂的生命里,唯一走进心灵的男人。
表姐了解我的心意后,表示强烈的支持,她说服爸妈让我随她出去到周边逛逛。
我在QQ里给清风电话号码,约好见面的地点。
我用去年到云南旅游时买回的蓝色长丝巾裹住头,再倾斜到耳下交叉,长长地丝穗飘到手臂,有风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表姐搀扶着我穿过马路,到图书城旁的肯德基店坐下。这是我们约好的地方。然后表姐离开,隐身在隔壁的快餐店里。
肯德基店里人多杂乱,可我一下子就看见了清风,他安静地坐在临窗的那里,眼光不时地望向窗外和门口。真实的他比视频里显得更神采奕奕,他带了一个黑框的眼睛,斯文优雅,年轻朝气。
我打电话告诉表姐,她可以开始打电话了。
我放下电话慢慢地移坐到清风的对面。清风说,不好意,我这儿已经有人了。我说,没有关系,你的人来了我就离开。
清风的手机响了,他说:曼青,是你吗?你快到了吗?
他又说:哦,怎么那么不巧,什么急诊啊,你们进修的医生还要加班啊?
然后他笑着说:没有关系,你忙吧。
他还笑着说:没什么的,我可以顺路给我女儿带鸡翅吃啊。
……
最后他说:曼青,以后我们再打电话约见哈。
没有下一次了,真的。我在心里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清风关掉手机,起身大步离开了。
对于我至始至终的凝望,他从来就没有正眼好好地看过我一次。
表姐过来,搀扶着痴笑的我返回病房。我心里默念:清风,再见无期!
有种思念只能留在心底
走在海边,吹着清爽的海风,身后音乐响起,一首<你要的只是幸福>勾起了我对你所有的回忆和思念,日子一天天近了,你回来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有我这样一个人在思念你,你呢?过去的⒈年多有没有想到我,其实我知道,在你的心底,我永远都有着不可取代的位置,尽管我身边有了他,尽管我知道我们今生是无缘的,太多太多的意外发生在我们之间,为什么总在我们属于我们的曙光后出现了一个解不开的结,难道注定我们之间只能有义字的吗?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你的情,现在是我不可以接受你的情,以后也许在你的身边也回有个她吧!我们都会有自己的另一半,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心底的遗憾是不可抹灭的,原来有些爱早已注定,有些结果早已安排!
过去的每个生日我都不怎么期待,那只是朋友们之间聚会的一个借口,今年我却十分期待它快点来,因为只有我快点过生日,时间快点过去,你才会快点得到解脱,这一年多你过的很苦吧,其实这一年多我的心也很苦很累,苦的是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受苦却帮不了你,累的⒈年多的等待为了我所谓的爱情,爱情真的是个累人的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他,可能只是感觉吧,不过现在很让我欣慰的是,我可能真的找到了属于我的守护天使,你肯定很想问我,为什么会是他,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虽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很关心,不过上天好像并没有安排你做我今生的守护天使。
听着这首<你要的只是幸福>我真的越来越能感觉到当初你对我的那份爱与无奈,我也很恨自己为什么不懂,也是少不更事吧,年少轻狂,不懂得爱的什么,直到自己真的爱了才知道,原来你那份守护就是爱,你默默的关心就是爱,甚至对我的挥之则来也是爱,<偏爱你>是你对我最真挚的表白,可惜我却不懂为什么偏爱我,对你我真的有太多太多的对不起,心里太多的愧疚不能用言语表达,只有默默的帮助你,关心你,也许这才是对你最好的弥补吧!我真的没什么好的,这点是我自己都骗不了自己的,虽然我总喜欢装做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那种不愿让人看不起的好胜感在心底油然升起,而这些却只有你能懂我,对你的思念我只能藏在心底,对你我们只能是“兄弟”情!
你把记忆都删除,我全心全意付出,为了爱情不在乎,你未来的去路。
失去我你不会哭,因为你从不满足,我仍然站在被你伤害的原处,不清楚你要有什么贪图。
你要的只是幸福,我交出了全部,明明抓不住还那么辛苦我也只好装作满不在乎,装做一切都已经结束。
你要的只是幸福,却踏出了错步,走到不远处就已经领悟哪个人是你的赌注,哪一条路是属于你的幸福。
你说我要的只是幸福,可我要的幸福你给不起!
体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热衷于煮咖啡,兴致高昂地在大街小巷搜集各式各样的煮咖啡器皿:滴泡式、蒸汽式、虹吸式,最后,她独钟情虹吸式玻璃瓶起起落落的一眼分明。
然而,相较于蒸汽式的不锈钢和滴泡式的塑胶,玻璃的脆弱易破,直教一向粗枝大叶的她胆战心惊。不管她如何小心翼翼,总还是时常失手。
那日,吃过晚餐,先生正在厨房洗碗,她陪着在餐桌前聊天,顺手收拾着桌上的剩菜,冷不防,袖口掠过桌子边儿的虹吸式玻璃瓶,瓶子应声倒下,又破了!这是当月打破的第四个玻璃瓶呀!她几乎要恼羞成怒起来,怎么会这样不小心呢!更气人的是,每次打破东西,总教先生看见,一个那样的玻璃瓶虽说叫价只五百九十元,但一个月打破两千多元的瓶子,怕要比喝掉的咖啡还贵哪!她忧心先生会取笑她的粗心,更恼怒自己的无能。正想着如何为自己辩护,面对水槽洗碗的丈夫转过身来,只淡淡地说了声:
“哦!那东西本来就很容易破哪!小心,别割伤了手!”
她愣在当场,差点儿哭出来。这话原是她准备拿来防卫用的,却让丈夫抢先说了。在那样一个昏暗的冬日厨房,她登时立誓用一辈子的柔情来报答丈夫那一句体贴动人的言语。
花间舞
在葱翠的青山下,开着一片粉红的桃花,一阵清风吹过,片片花瓣落下,象下了一阵花雨,很美。
杨文沿着山下的小石路,散漫地走着。然后,他看见了那片开得很美的桃林。他走进了那片下着花雨的桃花林,几分钟后,他不由地止住了脚步,怔住了。
漫天花雨中,一个绝世美女,挥舞着衣袖,翩翩起舞。她的身姿,不消说,柔美纤细,美得惊人,比风中的杨柳更胜婀娜,比病中的西施更添娇弱。可是,当杨文看到她的脸时,他的心彻底沦陷了,太美了,说她娇靥如花,花太艳丽,没有她的清秀与优雅;若说她国色天姿,又太端庄,没有她的纤巧与温婉。她的双眸,漆黑而深邃,又满畜柔情;她的唇,温柔而妩媚,似挂着浅笑,又似冷若冰霜。她的脸,美到极至,让人难以抗拒。
杨文呆在那里,沉醉在她的美,沉醉在她的舞姿。片片桃花落在她的衣上,也落在杨文的衣上。
她的一个回眸,与杨文四目相触,杨文感觉到呼吸困难,而她却一声惊呼,逃离了花林,象一片随风而落的花瓣,飘走了。
杨文呼唤了一声,她却已消失在林中。
杨文心中一阵失落,叹息没能和她相识,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他没有去寻找芳踪,怕突然的拜访会吓到她。
回到寝室,杨文一头倒在床上,心中回味着她优美的舞姿。
“杨文,晚上有文艺会演,去不去啊?”室友春铭擦着刚洗好的头,走进来。
“我还要看书呢,不想去。”杨文漫不经心。
“不去会后悔,一年级的校花要表演一场舞蹈哦。”春铭色色地说。
“校花?哪个校花?还有我们没看过的校花吗?”杨文不以为然。
“说了是一年级的,没看过。”春铭套上汗衫。“快起来,打扮一下,快开始了,落下了别后悔。”
杨文起来,理了理头发,和春铭一起向礼堂走去。
舞台的幕布拉得严严的,大堂的灯已暗了,两人摸黑找了个座位,位子还算不错,能看清台上的脸。春铭说:“一定得找前一点的位置,否则就看不清校花了。嘿嘿。”杨文打了他一下,“****,你。”
终于开场了,有唱歌的,有跳舞的,然后,报幕员报幕说:“下一个节目:舞蹈《花舞林间》。”
“与我今天的奇遇有点相似耶。”杨文喑喑想。
春铭在一边怪叫:“就是这个舞蹈,就是这个舞蹈,那个校花跳的。”
“是吗?”杨文在一边看他,“没必要激动成这样吧。”
柔美的音乐响起,一群身着飘逸长裙的女子出来了,迈着优美的舞步,在台上翩翩起舞。领舞的那个女孩子舞出人群,引起了一片欢呼,因为,她长得太美了。而台下的杨文,又一次惊呆了:太象了,这个女孩和桃花林中的那个女孩太象了。如果不是她的脸的弧线稍微瘦削了点,如果不是她的双眸稍微灵动了点,如果不是她的唇线稍微硬了一点,他就会把她当成是她了。可是,他知道,她不是她。他有点失望,不过也是,那么远的桃花林,她怎么可能会来这里,而且是这里的学生呢?他惨笑了一下,不知今后还能不能见到她。
晚会结束了,春铭一直在那里讲话,全都是对晚会的评论,最多的是对那位校花的评论。杨文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想着心事。
回到寝室,春铭说了一句奇怪的话:“杨文,我们一起追她怎样?看谁先追到手。”
杨文奇怪地看着他,“你也太奇怪了吧。要追你自己追好了,别拖上我。”
“你不追你不要后悔哦。”春铭满心欢喜地睡了。
于是,春铭开始追校花,第一天,他得到了校花的名字:崔莹莹。第二天,他送了她一朵玫瑰。第三天,她拒绝了他。
春铭很伤心,好几天都在悲哀中,杨文有点同情他,但也只能安慰安慰他而已。
可是,奇怪的事总是有很多的,那天,崔莹莹出现在了他们的寝室中。
春铭如果有一千幅眼镜,也该跌破了。他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搬了一把凳子给她,还不忘擦上两擦,毕竟人家是校花。
杨文迎头撞进来,看见崔莹莹,也不仅呆了一呆。
崔莹莹一见到他,笑靥如花,脆生生地说:“杨文学长,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杨文一脸惊愕。
“哦,是这样的,你是全校成绩最好的,所以,我拜托你能帮我辅导一下。”其实这是托词,崔莹莹对杨文有好感。有好感也不奇怪,杨文深沉,有内涵,人长得帅,更重要的是,他的成绩,全校第一。
“呃,这……”杨文觉得有点突然。
春铭在一边不断跟他挤眼,杨文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崔莹莹开心地拍了一下手,雀跃着走了。
于是,杨文开始成了崔莹莹的辅导老师。
一天,崔莹莹对杨文说:“杨学长,我今天要去一个地方,你陪我一起去?”
“去哪里?”杨文埋首做着题目。
“去了就知道了,我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谁?”杨文继续做着题目。
“我姐。”
杨文抬头,有点混乱地望着她。
“怎么了?”崔莹莹有点奇怪地望着他。
“没什么。”杨文有点失态。
做完最后一道题,他们出发了。而他们的目的地,果然就是那片桃花林。
转了几个弯,一间青砖绿瓦的小屋出现在了眼前,四周种了不少花草,显然有人精心剪修照顾。
门呀的一声开了,一位女子袅娜地走了出来,杨文的呼吸又开始困难了,那位绝世美女又出现了。崔莹莹扔下呆在一边的杨文,欢呼着跑过去,喊着:“姐。”
崔依依沏着一壶清茶,散发着阵阵清香。杨文又醉了,醉在她的温柔与清香中。
“杨学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走。”崔莹莹拉起杨文。
他们来到那片桃花林。
“杨学长,”崔莹莹望着他,倩笑盈盈。
“什么事?”杨文问。
“杨学长,我有话要对你说。”崔莹莹低垂着螓首。
“你说。”杨文专心地听着。
“我喜欢你。”崔莹莹纯真地望着杨文,满目挚热。
“什么?”杨文的心重重跳了一下。可是,他的心,早属于另一个女人了,在第一眼见到她时,就属于她了。
崔莹莹见他在发呆,微皱眉头说:“怎么,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我,莹莹,你还太小,我不能……”
“这么说,你不喜欢我?”崔莹莹打断他的话。
“不是不喜欢,而是,莹莹,你不懂。”杨文有点手足无措。
“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不懂?你明明是不喜欢我。”崔莹莹哭着跑开了。
杨文木立当地,满腹心事,无从说起。
杨文在那里住了几天,三个人各有心事,却也过得逍遥快活,因为年轻人,总会有很多的话题可以畅所欲言,唯有感情问题,三人是缄口不提。
崔莹莹对杨文的倾心,三人是都知道的,可是,杨文对崔依依的爱慕,另两人是不知道的。更令人不知道的是,崔依依的心被杨文的儒雅和不凡深深地吸引了。姐妹两同时爱上一个男人,是不是一个悲剧?
杨文走之前,崔莹莹对他说:“放假后,我会在这里等你,你若来带我走,我这辈子,就跟着你。”崔依依在一边听着,才知道愁是何滋味。若是杨文来带走莹莹,她就会痛苦一辈子,可是,如果杨文不来带走莹莹,那莹莹不是要痛苦一辈子吗?
愁绪满怀的日子,不急不缓地过着,可是,那一天,终于是要到的。
那天清晨,依依在井边打水,水刚提上来,就看见一个俊伟的身影,是杨文,依依的水洒了一地。
依依茫然地看着莹莹欢呼着扑入杨文的怀中,茫然地看着杨文牵起莹莹的小手,茫然地看着杨文和莹莹向她道别,然后消失在石径中。
依依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痛,很痛。
依依在房中沏茶,沏一壶香茶,在香气缭绕中整理自己的心事。忽然,有人敲门。
依依打开房门,这一次,她彻底惊呆了,是杨文。
杨文站在门口,有点紧张。
“莹儿呢?”依依幽幽地问着。
“莹儿?哦,刚刚有人带走她了?”杨文还是很紧张。
依依疑惑地回头看着他,“不是你带走他的吗?”
“哦,不是。”杨文笑笑。
依依更惊讶了,难道刚才是梦?是幻觉?
“我是为了不伤害莹莹,才叫我弟弟带走她的。”杨文解释。
“你弟弟?”依依有点乱。
“唔,我的孪生弟弟。”
依依跌坐在椅子上,“那你来这里,是……”
杨文又开始紧张,“我,我来是,是想问你,我可以带你走吗?”
“什么?”依依吃惊地望着他,双眸依然那么温柔,那么幽深。
“我来,是想带你走,让你一辈子跟着我。”杨文一脸认真地告白。
依依垂下头,不语。
“你,你不愿意?”杨文又开始紧张,这次是真得很紧张。
依依站起来,伸出纤纤玉手,放在他的手上,满是柔情地望着他。
杨文激动地说:“你,你,你愿意?真的?”他紧紧握住那双滑腻如玉的手,再也不想放开。
复杂的事情,也总会解决的,复杂的感情,也需要我们认真地想办法去解决,不要轻易伤害别人的感情,皆大欢喜,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