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印度河流域文明失落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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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圣牛的国度(2)

在印度,牛是主神湿婆的坐骑,超过80%的印度人都是印度教徒,敬牛如敬神,每头牛背上似乎都乘坐着湿婆神,巡视着印度大地,那种神圣的宗教感情确实很难用世俗的眼光来理解。印度虽然早已是政教分离的现代国家,但宗教在政治生活中仍然有着莫大的影响力,以往的一些暴力冲突与宗教纷争不无关系。圣雄甘地曾说过:“牛是印度千百万人的母亲。古代的圣贤,不论是谁,都来自牛。”而当神牛与世俗生活发生冲突的时候,在根深蒂固的宗教感情和文化氛围下,很难用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解决。据官方统计,新德里流荡的神牛大约有4万头。因为宪法禁止屠杀神牛,作为重要的农耕工具,在其年老之后,主人因为世俗的经济因素往往并不愿意为他们赡养天年,而是放之于野,任其自生自灭,这是流浪牛最大的源头。从这个角度来看,神牛崇拜并没有超越世俗的价值取向,但由于流浪牛能够得到市民很好的照顾,同时不会受到伤害,因此也可以说是农民转嫁经济负担的一种传统方式,并不会导致良心遭谴。当然,也有一些家养奶牛被放到街头,只是在挤奶的时候才领回家创造经济价值,利用神牛崇拜占便宜的小人也为数不少。两大因素的驱使下,造成了印度大都市这种独特的景观。印度牛口约有2亿头,占世界总量的1/4,只要有极少数人采取前述两种方式,流浪牛的数量便会不断增长。所以,德里高等法院的这个措施只能是权宜之计。实际上,正如一位市政官员指出的那样,从2003年9月到2005年3月,他们共捕获3万头流浪牛,但最终这些牛又重新走上了街头。“保护牛是印度教送给全世界的礼物,只要印度教徒保护牛,印度教就将永远流传下去。但究竟谁应该承担起保护神牛的责任,”如果把这个责任全民化,那么,极少数人就存在着钻空子的机会,在这方面,世俗的经济规则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据说,在此次活动中捕获的流浪牛,政府将进行拍卖,以拍卖所得资金来支付赏金。这些牛将被烙上特别的印记,如果再一次流落街头,牛主将被课以高额罚款。这也许是一种解决方式,用法律来保障宗教的神性,将经济责任和法律责任落实到个人。无论如何,让神牛流落街头的人不仅对宗教不恭,而且对法律不敬,那种占便宜的人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为一头牛颐养天年所耗费的人力和财力,对于城市化进程中的贫苦农民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负担,国家给予合理的经济补偿,会比奖励捉牛者更像是治本的策略。神牛崇拜是一种美好的宗教感情,也是传统农耕社会的优良文化传统,一个民族的伟大与道义进步,“可以从对待动物态度上体现出来。保护牛,意味着保护那些无助的脆弱的生命。”印度去年的大选中执政党“意外”失利,很多分析家认为执政党是经济改革中既得利益者的代表,而大选中获胜的国大党则组织了世俗联盟,强调平衡与和睦,代表更大阶层的利益。“印度经济改革之父”曼莫汉.辛格担任总理,推行“人性化”的改革方针,那么,面对着要么改变宗教信仰,要么改变世俗生活的两难处境,尊重传统和文化,用法律和经济杠杆来规范世俗生活,也许便是人性化的一种体现。

牛被印度教教徒视为“圣兽”,印度教徒认为,牛既是繁殖后代的象征,又是人类维持生存的基本保证。就是在科学技术十分发达的今天,印度人对牛仍然是敬之如神。印度教不准吃牛肉,印度虽有养牛业,但只能提供牛奶、黄油及牛粪作燃料,喝牛奶允许的。特别是水牛奶,印度人格外喜欢。牛虽然不能宰杀吃肉,少数地方有用作役牛(民间运输、耕地)。因此,在印度的一些城市、乡村里,老牛、病牛、残牛比比皆是,牛可以到处自由游荡,神圣不可侵犯。这么多的牛,成为国家的一个负担。印度拥有的牛达到3亿多头,人均拥有量居世界第1位,但经济上的作用并不大。印度僧侣每年还要举行一次仪式,叫“波高”,表示对牛的尊敬。他们还和商人举办了许多“圣牛养老院”,将那些年迈体弱,不能自己觅食的老牛收养起来,一直到老死。

印度因其版图形如牛首,且举国敬牛如神,而被称为“牛颅之国”。印度国徽上有四种动物就是:雄狮、大象、骏马和公牛。

印度的牛非常多,城镇乡村随处可见,印度无处不在的牛不仅数量极多,而且地位很高,简直到了“横行霸道”的程度。在那里,牛被奉为圣物,严禁屠杀,还受到法律的保护,在印度是吃不着牛肉的,但常常受到牛的恩惠:喝牛奶。

大街小巷到处闲逛的牛实际上是一种叫瘤牛的牛,这种牛肩上有瘤状突起,如同驼背。体毛乳白,双角高翘,两耳下垂,颈下垂肉晃了晃当,走起路来昂首阔步,八面威风,俨然一个个牛魔王下世。但它们脾气平和,从不轻易攻击人,也不把公路上来往疾驰的汽车放在眼中,似乎知道没人敢碰它们。白天逛马路在路旁吃草,夜晚干脆巨石般地卧在马路中央,成为印度大街上不可或缺的一景。印度人对这些牛也持不同态度,有送吃送喝,敬牛爱牛的;也有提出异议,要求驱牛的。公路上从没有人胆敢开车压牛甚至碰牛,毕竟在信奉“万物有灵论”的国度,牛也是神。

印度是全球牛的存栏量最多的国家,印度教认为牛是繁殖的象征,也是维系人类生存的必要生产资料,印度大街小巷虽然到处是牛,我当初以为就像松鼠、八哥那样没有归属呢。后来向印度同事一打听才知,这些四处闲逛、安然游荡的牛也是有主的。主人必须帮着挤奶,但饲喂、繁殖都不必操心,因为大街就是大牛圈,走到哪吃到哪,走到哪拉到哪,甚至走到哪生到哪。在印度,牛的福利基本能够得到保障,大都“颐养天年”,而非“英年早逝”幼龄即遭屠杀,自然死亡之后才可利用。主人受到恩惠,牛儿充分自由,多好哇。好是好,只是牛多草少,害得这些牛在大街上可怜兮兮地找吃找喝,在垃圾堆里翻来翻去,什么瓜皮烂叶,甚至连报纸都吃。这些牛既然生于大街、长在大街,当然就不怕人,也不会去威胁人,大家相安无事。

印度人民普遍信奉印度教,教民约占全国人口总数的90%;其次为伊斯兰教、耆那教,佛教居少数。印度教主张万物有灵的“泛神论”,把许许多多大山大河、动物植物都敬奉为神,或当做精神的寄托,形成了人与自然紧密联系的“梵文化”,处处体现人对自然的崇敬、感恩之情。

印度因以牛为崇拜的图腾,因此印度牛造型的工艺品在印度也比比皆是。

现在,随着边境贸易的畅通,印度牛造型的工艺品也随着商家的采购而进入中国市场,作为一种古朴而文化内涵生动的家居工艺品为广大中国消费者所收藏。

众所周知,印度是牛的天堂。印度人在家中饲养牛,给牛起名字,同牛说话,用花环和绶带装饰牛。在印度,牛是主神湿婆的坐骑,超过80%的印度人都是印度教徒,敬牛如敬神,每头牛背上似乎都乘坐着湿婆神,巡视着印度大地,那种神圣的宗教感情确实很难用世俗的眼光来理解。印度牛还被赋予了信步游走的权利,不仅可以自由自在地漫步于田野上,而且还可以走在高速路上,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浩浩荡荡地穿过闹市,汽车也要为它们让路,交通警对此也束手无策。由此形成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让牛”“为牛是瞻”的景观。而这一独特景观、的背后是印度独特的宗教和风俗习惯在起作用。印度是一个多宗教的国度,其中,印度教占主导地位,印度教徒的数量达到人口总数的80%,从绝对数字上看,印度教徒的行为方式就代表了印度社会的生活风貌。印度教徒崇拜牛,尤其视母牛为他们的圣灵,所以牛在印度人的社会中就具有了神圣不可侵犯的地位,但是,将这一习俗放在历史长河中考察就可以非常清楚的了解到,牛一开始并没有受到印度人的喜爱,牛尊崇地位的形成过程是曲折漫长的。

现在流传下来的“吠陀”经典书中并没有关于牛崇拜的迹象。婆罗门种姓的宗教职责之一就是在祭祀时选择什么样的牛采用何种屠宰方法,这说明吠陀时期的印度人既不禁食牛肉也不保护母牛。这就说明最初进入印度的宗教并不保护牛。但是,作为上层统治工具的宗教着作并不能真实地反映实际情形。实际上当时的广大劳动群众在日常生活中已经离不开牛这种十分有用的家畜,牛已经成为他们基本生活的一部分。但在当时的印度,牛崇拜还没有出现。大约到了公元前500年左右,印度河文明瓦解,恒河流域出现了许多王国,印度的居民、生产、城市和商业的主要集中于此。这里的季风雨保证了更充分的灌溉,形成肥沃的冲积土壤,逐渐发展成为一个具有生产潜力的区域[1]。随着主要生产方式由流动的游牧经济到固定的农业经济的转变,恒河流域的人口增长了好几倍,人口的迅速增长带来的是自然资源与人类生存之间的矛盾,森林被加速砍伐,自然资源日益枯竭,在人与自然矛盾的背后,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开始激化,由此带来的是战争、干旱和连年不断的饥荒,下层人民面临着接二连三的灾难。而婆罗门上层却无视民间疾苦,仍然向农民征收大量的赋税,并且一如既往地屠宰牛等牲畜,以满足其食欲。当时的肉类产品主要分散在小户居民中饲养,牛往往是一家一户中最重要的生产工具,但为了献祭神灵需要屠杀大量的牛,然而,一旦剥夺了作为小家小户重要财产的牛,对大多数贫苦人家来说,就基本上等于剥夺了其全部财产,所以不愿意献出牛作为贡物的人越来越多。同一时期,商品经济的发展使得原有社会阶层的经济关系发生了重要变化,在刹帝利、吠舍大商人、富裕农业主与婆罗门上层之间产生了尖锐的矛盾,反婆罗门教的社会思潮随之兴起。

上层社会反婆罗门教的思潮与下层群众反对任意屠宰牲畜的要求相结合,形成了对婆罗门僧侣特权的巨大冲击,从而产生了印度社会第一个倡导不杀生的宗教——佛教。佛祖乔答摩.悉达多主张人们通过冥想,而不是仪式和祈祷来达到拯救的目的;同时,他谴责夺取动物和人的生命的行径,反对动物牺牲。同一时期,印度还兴起了几种类似的倡导不杀生的宗教。公元前三世纪时期,孔雀王朝创建者旃陀罗笈多的孙子,着名的阿育王改宗佛教后,佛教在全印度受到特别的优待,不杀生和吃斋的风气逐渐盛行起来。作为一种反对婆罗门特权的新宗教,佛教在印度获得了较快发展,有取代婆罗门主导地位的势头,但是土生土长的婆罗门教并没有消亡,而是在危机中不断调整着自己,到了公元八世纪,婆罗门教发展成为印度教,并战胜佛教重新在印度社会生活中占据了主导地位。关于印度教取得最终胜利的原因,十九世纪后期的伟大的梵文学者密特拉(RajandraMitra)在1872年写道:当婆罗门信徒们不得不同强调并且成功地废止了所有牺牲的佛教相竞争时,他们发现尊重动物生命的教义异常强大也异常流行,根本无法战胜它,于是他们就渐渐地、不知不觉地采纳了这种教义,让它看起来好像是他们原有教义的一部分似的。印度教紧跟潮流产生了变化,多元崇拜变为一元崇拜,楼陀罗成为至上之神,又吸纳了很多当时受到民众信奉的流行的教义,其中就包括佛教的大部分教义,这些变化导致原来小部分贵族崇拜的婆罗门教过渡到了大众性的印度教,而禁止杀生则成了印度教教义的重要内容。从杀生到不杀生,印度教用了一千多年完成了信仰上的转变,这时的印度教信徒认为神灵们是不吃肉的,《梨俱吠陀》中那些描述牺牲献祭的文字只不过是隐喻的和象征性的动作,推翻了《梨俱吠陀》中对动物牺牲的迷信,采纳了不杀生的原则。为了更好的传播信仰,吸纳信徒,在不断吸收借鉴其它教义的调整过程中,印度教教义的改革者鉴于由特殊的地理环境形成的印度瘤牛的不可替代性,把跟农民生活密切相关的牛的现实地位提到神灵的高度,牛奶代替牛肉成为印度教仪式上的主要食物,拥有了神灵化身的牛在现实生活中则具备了不可屠杀性和“为所欲为”性,牛崇拜的观念开始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