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纯冷笑道:“异同法师为虎作伥,作恶多端,早就该死了!今天本想放你一马,但你居然不知进退,小爷叫你知道天外有天,受死吧!”说罢手挽花环,宝剑荡起一片青光,只一招就将斗篷人执剑的右手削断,跟着青光一闪,那斗篷人闷声倒地,胸前已被铁纯刺了个透穿。
铁纯对那四个小二道:“看好我的马儿!”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客店大堂。
客店里只见那紫衣人双掌连挥,居然不用兵器,里面碗筷乱飞,桌椅破碎,所有客人纷纷跌倒,避之不及,店家那两个青年夫妻联手对敌,居然被逼的连连后退,穆夫人见状也挥剑杀入战团,但虽然三个高手依然无法抵挡那紫衣人的攻势,三人气嘘喘喘,连连后退,那紫衣人的掌势隐含风雷之声,旁边数丈开外均是风流激荡,罡气袭人,武功稍弱一点的人便被那种强劲的掌风击得飞出老远,只一会儿,穆夫人三人便似立在万仞飓风之中,动作越来越慢,而那紫衣人出手更显得凝重和缓慢,看他手掌倾斜而出,双腿呈八字桩,那掌势缓缓推过去,三人就摇摇欲坠,所有人都惊骇得瞪大眼睛。
这时繆夫人的丈夫忽然挥剑杀入,直袭那紫衣人的三焦大穴,不料宝剑递出,居然也无法穿透对方那种罡气,剑尖总是离那紫衣人两尺开外游荡不前,眼见也是无济于事,忽见人影一闪,那老板娘也挥剑杀入,五个高手联袂对敌,但却依然不能奈何这紫衣人,便在这时,门外另一顶轿子又轻飘飘飞来一人,恍惚间只听来人冷笑道:“什么路道?师弟这么久居然没有灭了这帮狗贼!”只见这人白发飘飘,着一身蓝色长袍,年约七旬。
那紫衣人道:“他们是妘异禀的门下和云梦山庄的高手,师兄来得及时。”这白发老者一上来,大袖飘飘,堂内顿时风雷激荡,桌椅碎片乱飞,所有人更是远远躲避,繆家那紫衣青年羽儿和其姐晴儿也拨剑而起,却听繆夫人惶急道:“晴儿羽儿千万别上来,老三老四快带他们姐弟走,这是那隐身大魔头的邪门功夫,能吸人精血的天煞婆罗功!快走!”那白发老者闻言冷笑道:“既知道老夫的来路,还想走?叫你们在阴间会合吧!”说罢大袖挥舞,那围攻五人立时摇摇欲坠,似是立足不稳。
旁边那老妪面色凝重地望着场中的厮杀,神色也大是吃惊,眼见那五人不敌,嘴里怒道:“果然是魔头来了!”说罢身子一闪,手中拐杖散出无数幻影,也杀入战团,居然身轻如燕。
这当儿掌柜老板娘的两个女儿不知从哪抽出两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奔将过来,老板娘见状也急得朝女儿道:“你们别过来,快去叫你爹过来!”那两个女孩忙转身朝后门奔出。
铁纯暗暗观望了一会,不由暗暗忖道:“师父曾说过,天下善使天煞婆罗功的黑道魔头一度被师祖宋玉灭了,但也有落网之雨,看这白发老者的天煞婆罗功已经练到第五重了,那紫衣人也有四重的功力,眼前这些白道武林中人只怕支撑不了多久,我再不出手他们只怕要丢了性命!当下大声喝道:“两个老贼如此放肆,看剑!”话未落音,忽见铁纯双手挥出,两道寒光直射而出,同时射向白发老者和紫衣人,那两个人杀得兴起,见了一道微弱的寒光直射过来,以为是什么暗器,各自挥掌扫去,不料那寒光居然能避开两人的掌风,在空中旋转了一下,转眼又直袭过来,这下居然快疾如电,那两人惊骇得双掌连挥,可是那两道寒光竟有如风雷电击之势,带着一股暗流居然能穿透两人的发出的内功罡气,两人顾不得和那几个白道中人厮杀,只好凝神屏气全力对付,忽见铁纯面色凝重,双掌也如这两个人的天煞婆罗功一样倾斜而出,有如推山倒海之势,双掌翻滚,似有一团混沌罡流直射而出,忽见那两柄短剑忽上忽下快速飞转,隐隐带着一种低沉的呼啸声,寒光闪烁,先还看得清动态,随着铁纯的掌势变化,那两道寒光如风驰电掣般飞旋转动,快得无法辨认,众人只觉一团浑光在那两个魔头上飞旋,繆氏一家及这边老妪一干人自铁纯出手,他们顿时感到呼吸畅顺,两个魔头那天煞婆罗功已无法再吸引他们的内力精气,一时都退在一边喘气不已,心里无不惊骇望着铁纯隔空施功,只片刻功夫,忽见那紫衣人捂着双眼跌倒在地,那白发老叟也跄跄踉踉脚步不稳,少顷忽见白发老叟也一头栽倒在地,那边繆氏夫妻和这边一对年轻夫妻奔上去就挥剑乱戳,两个魔头顿时毙命。只见铁纯双掌缓缓收回,那两柄短剑转眼又飞回到他衣袖之中。
这时门外呼喝连声,那两顶轿子旁边的七八个青衣人被人打得人影乱飞,跟着奔进十来个汉子,个个目蓄精光,为首一人年约四十余岁,身着蓝色衣袍,一进来就对那老妪道:“娘,你老没事吧?”跟在他身后的是店主的两个女儿,原来这人乃是此店的老板。那老妪兀自出粗气,指着铁纯道:“今儿个要不是这位少侠高人出手,只怕我们这一干人众没有能幸免的,都得死在这两个魔头手下。宇儿,快来拜见这位恩人!”
这时那老板娘也过来拉着铁纯笑道:“啊呀公子果然是我们的贵人,一进来我就觉得公子气势非凡,大富大贵自不必说,看你这神貌清俊,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天赋正气,果然没错,故是我立马叮嘱小二好生看管你的宝马,不能出丝毫差错的。”说罢又对两个女儿道:“箐儿茹儿,快来拜见这位恩人大哥!”那两个女孩儿原本就对铁纯分外关注,这时闻言也和父亲一起过来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