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二人重要到达接近山顶还有二里路的小亭子。这时天已经快亮了,山头隐隐约约闪着白亮,白色中掺杂着橘红色的光芒。在这光映照下的云彩格外漂亮。
两人气喘吁吁的坐下,然后目光紧紧的盯着那跳跃的白光,一点点跳出,两人心中竟然有种隐隐的期待,当然期待中也夹杂着一丝的慌乱。因为他们没想到自己会对日出有这样的期盼。当那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彩,当光与云渐渐的融为一体,渐渐的变成一条彩色的锦缎,从云中透过流动的光,把青山,将翠树,融在这乳白色的光浴中。如此柔和的光线照耀在两人的脸上,显得是那样的协调。重要的是经历了夜晚山风的虎啸,阳光显得是那样的暖。
一阵风吹了,天上的云开始凌乱起来,就像用一个很粗的棍子,去搅乱那平静的湖面。这些云就像大海一样,翻涌奔腾,那是一种如龙喷云吐雾的感觉。那是巨大的震撼。
渐渐的,红日突破了山峰的阻挡,云层的阻隔。好像要挣脱一切束缚的力量。当朝阳散在他们的脸上,两人也都从刚才的似梦的境界中清醒过来。玉梧桐说:“我要先走了谢谢一路陪伴。”说完以极快的速度离开。金凤凰眼中闪过一丝的怅惘。把这张书生的脸摘下,又换上了那张玄冰面具,从包裹中取出了紫日神宫少主的衣服。然后把那张书生脸的面具,书生的折扇,和书生的衣服。用力抛向云海。然后也向神剑山庄走去。取而代之的是常年带的玄冰面具。
神剑山庄有上百年的历史,武林名家辈出,而且在神州势力极大。并不紧紧是一个武林门派这么简单。拥有二十几万的信徒。并且总舵齐云山有众多武林高手。散落在神州各地,其中不乏各国的将军,谋臣。与紫日神宫和三国的君主并称神州最有希望问鼎天下的几股势力。神剑山庄的庄主都以剑为姓氏,现任庄主单名一个神字。早已跻身神州五大高手之一。据说这剑神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尽得神剑山庄剑法精髓,16岁和当年称雄一时的玄机老者对剑。500招而不败,名显武林。以乘风斩和真神鬼斩而闻名。剑神现今已经年近40。已经近八年没有和交过手。所以愈加显得有些深不可测。而这次举办的夺剑大会更是耐人寻味。
神剑山庄内,紫塞国的休息所内。秋雨两眼通红,充满了泪水的眼睛望着一身明黄迎风而立的玉龙。在玉龙身上有诗人文士所特有的清华之气,也有武将纵马疆场而特有的面对鲜血和死亡的从容淡定。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身上有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王者之气,霸者之风。所谓王者之气,霸者之风,就是在不同的场合总能找到最恰当的方式存在。
而现在玉龙白哲的脸上两道浓黑的剑眉下两只眼睛里失去了如水般的沉静。眼神中竟然也好像充满了,即将溃堤而出的眼泪。有些抽搐的嘴角还挂着让敌人付出惨痛代价的冷酷的微笑。
而现在玉龙脸也因痛苦而扭曲。原来秋雨逃走后,来到齐云山,找到了也要来齐云山赴会的玉龙。秋雨本来是和玉龙闹别扭才独自来到江南,当然也为了那个情人剑的传说,现在也顾不上生气了。急忙告诉了玉龙,事情的经过。从秋雨泪眼朦胧的眼中。玉龙一向喜怒不外显的他非常痛苦,玉龙当然知道玉梧桐不会有事,因为他也相信只要玉梧桐自己不愿意死没人能杀死玉梧桐。
玉龙身在皇家,最缺的是兄弟情义,当然人一般是最缺什么,也就最渴望什么,平常市井中两个人如果投缘,立刻会磕头拜把子,大碗喝酒交情,大碗吃肉交心,同床而睡,抵足而眠,那是和等快活,那时会不会真心企盼今生今世两个名姓,来生做一对真的兄弟,在皇家父子之情变得不那么单纯,兄弟之间的感情变得勾心斗角的,玉龙理想中的兄弟情,是可以在万丈红尘可以凭借的依靠,是万里波涛中可以凭借的木筏,是不需要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大概他和玉梧桐做到这一点了。玉龙痛苦的根源是玉梧桐痛苦时自己却不在他身旁。不能分担他的痛苦。如果王者注定孤独,因为有了叫玉梧桐的这个朋友,变得有所不同。即便是玉龙也没见过玉梧桐的脸。也许他们能成为朋友源于灵魂深处的相似。
尽管两人身份是那么的不同,玉龙被尊贵的身份,亲情所包围。当然也不会缺少追求的女孩,这种孤独与玉梧桐缺少温暖的孤独也许不同,他的孤独是王者的孤独,是高处的寒冷。也许当他把江山留在心中的一瞬,也许就已经把儿女情长只能藏在心窝深处,成为不能说出的秘密。
秋雨看着玉龙,长发飘在风中,显得有些寂寥,有些发红的眼睛。总觉得这个才是她的玉龙。她也不敢想起玉梧桐那种充满情义的眼睛,也不敢想起他奋不顾身的身影。她真的愿意相信玉龙的判断,可是从玉龙有些发红的眼睛。也可以看出他其实也并不确定。
玉龙和秋雨知道如果玉梧桐在大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出现的话,不是死了,便是重伤了。
就在这时候玉梧桐出现了,玉龙虽然悲痛,但还保持神智的一丝清醒。所以玉龙最先察觉,急忙拉着玉梧桐的手。秋雨也跑了过来,眼神中充满喜悦。说:“我就知道你没事。”
玉梧桐轻轻的说了声:“我没事。现在最要紧的是明天的大会。”声音中略显疲惫
玉龙说:“玉鹏飞二哥真是太不知轻重了,就算争夺太子之位也不至于如此。他一定想夺剑立威,可是父皇偏偏选的是我。所以他要从中破坏。”
玉梧桐淡淡的说:“静观其变。我现在要休息。“
玉龙忙把他扶上床休息。
玉龙也躺在玉梧桐的旁边,两人安心的睡去了。
秋雨静静的看着马上熟睡的二人,看看玉龙,又看看玉梧桐,想着自己不能言说的心事。也渐渐的睡着了。
第二天,在神剑山庄的夺剑大会的会场上,来参加大会的有上千人,有名的门派有少林,武当为首共计60多个门派和以丐帮为首的30多个帮会,这次盛会可以说是空前的。
坐在最前面的一排的有紫塞国的太子玉龙,紫日神宫少宫主金凤凰,这二人虽然年轻幼小,功力高低也不被外人知晓,只是依仗着两方强大的实力,才坐了贵宾席位。
少林的方丈不二禅师,取自佛经不二法门之意。不但佛法精湛,而且武艺高强。成名神功“往生极乐”更是佛法中最深湛的武功,只因为方外之人,所以不在五大高手之列。武当掌门灵虚道长也是如此。丐帮帮主龙飞扬功力不算高,资历也不算老。只因是乱世,天下乞丐甚多,所以势力遍布全国各地。因此也做了第一排。但是丐帮一向行事低调,藏龙卧虎甚多,人们常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那人多的地方自然也就不缺少英雄。
这时剑神在众人期盼下走了出来,当然众人期盼的并不是他。而是那把剑。只见剑神,身高九尺,甚至可以说他坐着就比很多人站着更高更有威势。如果这世间真的神,大概就是像剑神那样俯视天下,天下的人在他面前单以高度而论其他人不过是蝼蚁而已。只见身着青紫色蟒袍,外罩黑纱。身背一把巨剑,剑身有木板那么厚,剑锋却像纸一样薄。这样一把剑一定有些分量,可是剑神背着它就像背着一个刚出生的一个婴儿丝毫不费力。剑神人高步子自然也大,几步走到擂台之上。
剑神双手抱拳说:“这把剑的来历,和好处,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我只告诉大家这剑现在在我手里。但我才疏学浅并没有看透剑里的秘密。我不敢私自据有这把剑。今日在座的各位,各凭本事。比武夺剑。”
金凤凰起身问:“敢问庄主是如何得到这把剑的呢?我等远道而来无非是想看看这把剑,能否让大家看看眼呢?“其实在场的这些人都有这些疑问,剑神是如何发现这把剑的,又为何将宝剑让出,最重要的一点宝剑是否真的在这神剑山庄呢?只是摄于剑神所带来的巨大威慑,此时被人点破都争相附和。
剑神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当然这笑容中也夹杂着,巨大的内力,如狮吼虎啸一般。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下来,听不到一点声音。
剑神说:“来人呢,拿宝剑来。”说着,一把剑展现在武林人士面前。
这是一柄剑,一柄宝剑,剑长三尺五寸,剑锋无暇,而且镶嵌着令人炫目的宝石,和不仅昭示着这是一把罕见的宝剑,而且还有剑主人尊贵的身份。当然最引人瞩目的是凝固在,那剑身上凝固的眼泪。
剑神接着说:“这把剑,我是在大山里的一个小茅屋里发现的,这样的宝剑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看出这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可是我发现它时,它却与可是却与一些枯萎的柴草堆放在一起,剑鞘上积满了厚厚灰尘,掩盖了它本该拥有的光辉,而且还被蛛丝纠缠着,好像昨日的光辉早已归于随着昨日的风,淹没在这尘埃之中。如果说人失意时,犹能叹命运之不济,而剑只能等。等待一个人可以让它,重光昔日之威风,恢复往日风采。若此宝剑,如此埋没,与蛛网相互纠缠,被尘埃所包裹。那么这把剑千年不变的锋利,那么这漫长的岁月只是这样静静的淹没在尘埃中。可是冥冥中却让我发现了,把它找了出来。它的命运注定不平凡,它也将不再寂寞。”
这时擂台下掌声雷动。
秋雨看着那剑上的泪痕,觉得那是一个女人留不住一个想要纵横天下而留下的泪。不知过了多久那滴泪依然在,可是那只是一个女人的泪吗?“她把眼睛不自觉的看向玉龙。
玉龙把目光看向剑神说:“不知庄主是否参加这次争夺呢?“
剑神说:“这场比武我并不参与。只是当评判而已。我只是想让神剑山庄名扬天下,并无心此剑。但若无人有此能力,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代为保管了。众位看我这齐云山,是不是真的与天比高,与云相齐呢?“
只见坐在玉龙身后的人,一袭道袍,手拿羽扇,面如冠玉,长髯飘飘,须发尽白的老道士。悄悄的对玉龙说:“玉龙,这剑神此举,不外乎有三个目的。第一,为神剑山庄扬名,向天下宣告神剑山庄的实力。第二,既然是比武夺剑,死伤肯定不可避免,这样神剑山庄便可从中坐山观虎斗,从而收拾残局。第三,最后比武的胜利者,一定还要和剑神一决高下。如果剑神赢顺理成章的持有宝剑进而号令天下。”
玉龙点点头。这说话声音细碎,但剑神何等耳力,听得一清二楚。神色微微有些诧异。对玉龙说:“不知王子在说些什么。可否与大家分享?”
老道士说:“老道只是奇怪,有道是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这齐云山再高有如何比天还高呢?”
剑神哈哈大笑:“道长言之有理,倒是我狂妄了。“
这时群豪有些不耐烦了说:“赶快比武吧,废话这么多。“
剑神把情泪剑用力在擂台中央一插说:“现在比武开始,技压群雄者为胜。生死各安天命“说完就坐在评判席位上。
金凤凰一跃而起站在了擂台之上,照理说,没有人愿意先出场,因为武功再高也有力气用完的时候。原来金凤凰也明白,如果这样乱战下去不知有多少人丧生,金凤凰并非是慈悲为怀,相反如果可以达到目的,她不惜血染东海。可是她也讨厌没有意义的杀戮。
大多数人也是听说过紫日神宫的威名,本来轻易不会有人出战。一来这宝剑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二来也欺负金凤凰年纪尚轻,
这时走上擂台上走上一个虎背熊腰的汉,一套虎鹤双行拳,打得有虎的威猛,鹤的灵动。这人正是天云寨大当家虎云。心中暗想即使金凤凰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能有多少本领。
可是金凤凰只是轻轻的用手一挡,把虎云的胳膊像折柳枝一样折断了。虎云疼的满地打滚。苍山派掌门一跃而起,上官天宇,剑如长虹,金凤凰却凌空而起,单脚落在上官天宇的剑上,一只脚支撑着身体,另一只脚,直踢上官天宇的面门,上官天宇只好弃剑向后退了三步。金凤凰踢起在地面上的剑,剑飞速而行,削断了上官天宇右手的小指。只一炷香的功夫金凤凰就连败十位高手,当然这十个人也都留下许多东西,比方说峨眉死心师太留下了僧帽,昆仑掌门留下了断剑,环山三杰一人留下了一只耳朵。岭南五霸,每个人都被削掉了手指。一时间再也无人敢上台挑战。
当然在这些战斗中以金凤凰和死心师太最为激烈,死心师太本来是方外之人,本无心夺剑,但是一来这情泪剑关系重大,二来也是金凤凰心狠手辣。
这死心师太的在装束上和一般尼姑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肩膀上却有一只猴子,想来是峨眉山的猴子。那猴子甚是灵活。师太一跃而上台上,死心师太手拿拂尘,背后一把剑。死心师太倒是不着急动手,向金凤凰行了一礼,说:“何必出手如此的恨呢?”
金凤凰说:“兵书上说过以战止战战之可也,同样的道理这样也是减少死亡的方式。倒是师太本是方外之人,是不是不该管这红尘之事呢?”
死心师太说:“出家人本来是无家的人,既然无家的人哪里有方内,方外之说。”
金凤凰说:“那就让我比试一下吧。”
师太拂尘轻摇,步伐轻轻走了几步却一下子来到了金凤凰的前面,动作非常迅速,拂尘就像藤蔓一样向金凤凰纠缠。金凤凰一跃而起想要越过去,那师太也一跃而起,金凤凰趁机落地,然后从地面滑过,然后来到师太的身后。经过这一招师太已经不再想让,因为她知道金凤凰武功不低。
然后师太收起拂尘拔出剑,用剑平平的刺出,看似平常实则是降魔九剑中的招式,师太的剑招呼啸而至,
金凤凰也拔出剑,使出凌霜剑法,所谓凌霜剑法,是仿照梅花的姿势,创出的剑法。金凤凰打出“梅开二度”一剑挡住师太的攻势,另一剑挑起了师太的帽子。要是别人早就愤怒了,师太却使出灵虚五步的身法,拿回帽子,然后走下台去说:“少宫主记住老尼姑一句话,以后悔恨留下的泪,全都是今日造的孽。”
金凤凰虽然不以为然,但是还是双手合十,“多谢师太。”
剑神之子剑尊有些按耐不住了,只20出头的他一跃而起,如老鹰在空中展开了翅膀,出剑快如流星,密如急雨,剑光真的想雨一样细而绵密。金凤凰终于拿出了紫藤宫主送她佩剑,剑法似如大江大河延绵不断,凶猛异常。两剑擦出了火花,这仿佛才是真的交锋。剑尊退了三步,而金凤凰纹丝未动,剑尊闭上了眼睛,身子开始慢慢向上飘。如乘风似驾云,然后用力一挥剑,巨大的剑光,如泰山压顶一般压了过去。这是剑尊的绝技乘风斩,脚下如踏风乘浪,剑如风一样无形,也如风一样快。
金凤凰的身子也轻轻向上飘,身上罩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圈,然后如同百兽朝见麒麟,百鸟朝见凤凰一样。天上所有的鸟都飞了过来把金凤凰围了起来。突然金凤凰一跃而出,跳出了剑光,用剑直指剑尊的脖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好像在一瞬间完成。
金凤凰对剑神说:“庄主如果答应不参加对宝剑的争夺,我就放了公子,否则也只好各安天命两人。说完剑尖一晃,剑尊脖子上血珠子就落了下来。
剑神说:“我无意夺得此剑,请少宫主放了我儿。”金凤凰用剑背将剑尊打落台下。剑尊一下子飞出了擂台,剑神轻轻接过儿子。
这时少林寺不二禅师,手拿降魔杖走了上来。说:“女施主出手太狠了。”
金凤凰说:“如果我不出手,死的会不会是我。”
不二大师是聪明人,虽然不赞成金凤凰的看法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老衲既然来了怎么着也需要和你玩一玩,说完大手一挥打出大慈大悲掌,这个掌法的名字叫大慈大悲不代表真的有慈悲不会伤人,其实大慈大悲掌中,慈只得是,爱护之心,爱民之意,给完美带来安宁的叫慈,所谓悲,是悲天悯人的心,这掌确实是用慈悲之心发出来的,可是越是慈悲的人,这掌威力越大。不二大师佛法精湛,一掌打出去,如排山倒海一般,威力巨大足以摧枯拉朽。
金凤凰用剑在地上画了个圈子,“画地为牢。”然后金凤凰席地而坐,然后周身发出光柱。大慈大悲掌如狂风巨浪般打了过来,金凤凰在大慈大悲打到面前的时候,突然凌空而起,卸掉了很大一部分力量。然后落地,对不二大师一拱手说:“大师慈悲,若无心夺剑请下去。”
不二大师说:“请宫主好自为之。”
这样金凤凰以高超的武功和高明的手腕,即将要得到这把剑。玉龙想要出手,后面的老道却抢先而出,那老道道袍十分的宽大,竟有些不像自己的衣服。
金凤凰心里暗暗叫苦,真是一个又一个呀?可她即将成功,即将实现师傅的愿望,所以她决定招招出杀手,
那道士好像也是像快速结束战斗。
只见那老道士出手奇快,并没有丝毫的老迈,刷刷连劈十三剑,三剑削像金凤凰的头皮,五剑削向左肩,五剑削向右肩。几乎动作在几乎在同一瞬完成,即使手脚并用也不一定能完成的如此的快。而且剑剑像小鸡啄米一样,剑剑直逼要害。
但见剑光闪动,剑气从金凤凰耳边划过,金凤凰武功虽高也敢硬接,只见她衣抉飘飘,衣角飘扬,长发飘飞,游走如游墙的壁虎,竟也躲开了如暴雨一样的剑光,只是在如惊雷一样快的剑光笼罩之下,一时间竟也无法马上脱身。金凤凰正在游走间,寻找着机会。她突然反身用长长的衣袖,将那老道士的剑卷起,那剑被强大的内力震碎。那老道士却也不简单,用手迅速收集起断剑的碎片,然后用漫天花雨的暗器手法散在空中。金凤凰显然没有预料到,那老道士的这招,只能被动招架。好在那老道士手中没有了兵器。金凤凰迅速挥舞宝剑,向上跃起。竟然也毫发未伤,掌心已满是冷汗。
台下的秋雨急忙扔上一把剑,与此同时玉龙也抛上来一把剑。那老道士双手各拿一把剑。可是脚步也有些凌乱了。他显然是不愿意再僵持下去。
金凤凰突然如步伐旋风,从袖子里放出灵丝锁,那灵丝锁如灵蛇,缠绕的却不是那老道士,而是那把情泪剑,如速度特别快,就连剑神也没有防备,主要是没料到这一样一手。金凤凰把自己的那把剑别在腰上。仔细打量这把剑,手持情泪剑。
剑神说:“少宫主,你还并没有赢。”金凤凰说:“比武并未结束,可我也没输。如果我赢了这剑就是我的了,而我现在拿了自己剑,却也在情理之中。”
金凤凰这话虽然是强词夺理,可是却无可反驳。“
那老道人也没说话,两剑在手中,犹如双龙出海,两个剑如游龙,夹杂着狂风暴雨的内力。这老道人也是致命一击。因为这是他唯一的一个机会。趁着金凤凰没有准备好就开始了,金凤凰在双剑的笼罩之下,根本没有躲藏的余地。而且在这种场合,她也不想露出自己的全部实力,她不退反进,仗着情泪剑锋利,向老道人的眉心刺去。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攻其必救的手段。那老道人急忙用剑护住眉心,金凤凰用剑轻轻一划,那两把剑已经断了。然后直接刺向老道人的心口。可是在刺向老道人的心口时,那老道人也孤注一掷,也是奋力一击。此时用孤注一掷形容最为恰当。宋史中记载寇准传记载:博者输钱欲尽,乃罄所有出之,谓之孤注。只不过这次赌的是生命。生命才是人生最大的赌注,那老道人使出全身的功力,向金凤凰攻了过去。金凤凰已经感到如狂风迎面,巨大掌风而来。金凤凰甚至感觉到死亡是如此迫近,金凤凰本能闭上了眼睛,但剑却依然刺向那老道人。只听台下两声惊呼,一男一女声音是那样急切:“梧桐哥哥,梧桐小心。”
金凤凰伴随着惊呼好像终于明白这老道人,是谁了。又睁开眼睛,看着那老道人如黑色夜空的眸子,那眼神是那样的熟悉,金凤凰想我真的要杀死他吗?不,不能。她在自己也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候,却像起玉梧桐对秋雨那双充满神情的眼睛,想起玉梧桐眼中那种冷傲和孤独。也想起了那令人充满希望的日出。想起了和玉梧桐一起攀爬走过的那段路。眼中竟然泛起了微笑,而且脑海也闪过当自己揭开面具的时候,那张苍白的脸。
这样想着剑锋已经偏离了玉梧桐心脏,而是左肩。当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而金凤凰自己并没有被泰山压顶一样的掌风所击中。金凤凰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后面的擂台和树木都被击得粉碎自己却安然无恙,而自己的剑却插进玉梧桐的左肩。血流如柱,金凤凰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有种短暂尖锐的疼痛。她不明白,玉梧桐是有可能躲过自己那刺偏的那一剑。
金凤凰一向灵敏的嘴,却有些结巴的问:“为,为什么不躲。”玉梧桐眼中少了冷寂多了一点温热,说:“我以为你不会刺呢?”不知是受伤了没力气说话,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的话是那样轻柔。显然玉梧桐也看出了金凤凰。
金凤凰竟然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当温热的眼泪滴到冰冷的剑身上,竟然散发着热气,随着热气的上升眼泪竟然被蒸发了。玉梧桐的血正好滴在,情泪剑上早已凝固了上千年的那滴泪上。那巨大的泪滴竟然被血染成了血红色,却闪着白色的光芒。当那滴泪滑落到金凤凰的手中,却早已变成红白相间的宝石。这一切简直太神奇了,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认知。玉龙急忙跃上了擂台将玉梧桐扶住,金凤凰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被从玉梧桐身上流淌出血液所吞噬。只想逃离,无意识的拿起那红白相间的宝石,用血染红的泪。慌乱的,想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齐云山。可是她带着这块宝石哪里可能离开。
玉梧桐用尽最后离去对玉龙说:“想办法让她走。“
玉龙如闪电一般的速度,帮金凤凰把拉着她的人都定住了。
金凤凰就如一个大鸟一样,越过人群向山下走去。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时,金凤凰已经下了山。而玉龙急忙为玉梧桐止血,拔下了那把没有眼泪的剑。迅速为他治疗。剑神不愧是剑神,有处变不惊的本事。说:“这把可以掌乾坤的情泪宝剑已经被紫塞国和紫日神宫所得。本次大会结束。大家散了吧。”众人见没有什么好处,也都散了。
这句话无异于把紫塞国,和紫日神宫当成武林的公敌了。
但玉龙现在也无暇计较,只好把玉梧桐扶会屋子里
只有玉梧桐三人在神剑山庄上休息了半月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