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中国后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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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唐玄宗李隆基皇后王氏

王氏,唐玄宗皇后。同州下邦(今陕西渭南)人。父亲王仁皎,曾任甘泉府果毅都尉。712年,被立为皇后。在后宫中,她好争宠,但以失败告终;同时她还追逐权力,最终导致被废的结局。

佐夫政变争宠失败

王氏是南北朝梁冀州刺史王神念的后人,也是士族出身。王氏聪明好学,姿色艳丽,体态丰腴。所以,唐玄宗李隆基初封临淄郡王时,就将王氏选为王妃。

武则天退位,中宗李显复位后,韦皇后掌握了朝政大权。韦后既有野心也很有手腕,为了达到临朝称制的目的,她与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中宗,重用韦氏族人。李唐王朝,再次面临易姓的危机。临淄都王李隆基与侍读张说密谋,联络太平公主,策动羽林军包围了太极殿,将韦皇后及其族人、党羽全部杀掉,保住了李姓江山。在这一场政治风波中,郡王妃王氏以她政治上的胆识和见地,参与了丈夫的密室谋划,力劝李隆基铲除韦后及其党羽,以防后患。政变成功后,李隆基的父亲李旦即位,为睿宗。皇帝封匡扶大唐有功的李隆基为平王,后又立其为太子,王氏亦被晋册为太子妃。

先天元年,睿宗李旦把皇位禅让给了太子李隆基,自己称太上皇。李隆基即皇帝位,号玄宗,王氏被册立为皇后。同时将王皇后的父亲升为国公。兄长王守一娶了靖阳公主,做了驸马,升为殿中少监,加太子少保,封晋国公。王皇后家族,大都得官升迁。

在皇宫当中,很多女子都是因为儿子而得以显贵的。然而,作为“母仪天下”的王皇后,自从嫁给李隆基,一直没有生得一男半女。这让王皇后忧心忡忡,因为自己没有儿子来继承皇帝之位,皇后名位也难以永保。李隆基即位后,曾梦有神人告之:神佑此子。后来杨良媛生了一个男孩,根据《易经》而取名为亨。所以,唐玄宗对李亨母子宠爱有加,晋封杨良媛为贵嫔,这就更增添了王皇后的忧虑。她想找人算算,究竟李亨是否就是皇上梦中神人告之的孩子,于是找人寻得一位道长为李亨占卦,没想到卦相为“不宜养”。王皇后便以此为理由将李亨接到自己的身边亲自抚养,达到了收为己有的目的。杨贵嫔无奈只得割爱,不久病逝,但王皇后的忧虑依然存在。

原来此时,玄宗正宠爱武惠妃。武惠妃受到的礼遇几乎与王皇后相同。武惠妃恃宠而骄,从不把王皇后放在眼里。对于武惠妃的骄蛮,以及她的逾礼过失,王皇后十分不满,时常在玄宗面前数落她。对武惠妃极度宠爱的玄宗已经昏了头,不但不相信王皇后所说之话,反而认为她是在争宠,故意谗言诋毁武惠妃。

久而久之,唐玄宗对王皇后的所作所为非常厌恶,再加上武惠妃的挑拨,逐渐产生了将王皇后废掉的念头。他多次与姜皎商议此事,姜皎有意无意地将玄宗废后的念头泄漏出去,引起许多大臣不满。玄宗气愤之极,立即下诏流放姜皎去边地,唐玄宗废后的意图便不言而喻了。王守一将废后之事密告王皇后,王皇后十分恐慌,感到这就是一个信号,是一个危险的开始。自武惠妃专宠以后,玄宗几乎不召王皇后及其他嫔妃侍寝,王皇后与玄宗的关系日渐疏远。

实施蛊咒被废身死

王氏整个家族都对皇后当前的处境感到忧虑和担心。王皇后的兄长、驸马王守一更为焦虑,他深知王皇后一旦被废,王氏家族的荣华富贵不但得不到保证,就连生死性命也很难预测。情急之中,王皇后便与王守一商量,求助于符蛊左道,以求度过危机。王皇后身处后宫,多有不便,王守一便全权负责起了蛊咒作法的具体事宜。

经过多方打探,王守一听说左道僧人明悟精于蛊咒之术,于是请明悟在府邸设坛作法。明悟教王守一沐浴祭拜“天枢”北斗,取块称做“霹雳木”的压胜神牌,刻上玄宗“李隆基”的名字,画符压住,念咒封固。然后,将“霹雳木”交给王守一,十分肯定地说:“皇后佩带此牌,定会早得贵子,大有作为,君临天下。”此话正符合王氏家族的意愿,所以,王守一万分高兴地接过“神牌”,悄悄入宫,把他交给王皇后,并将明悟之言告诉于她。王皇后于是将“神牌”佩带于身边。

王皇后认为,明悟法术可以咒压玄宗不敢废后,况且是因为自己的大力支持才使李隆基登上皇帝宝座而君临天下的。所以,她坚信自己的胆略和才能。于是,王皇后认为万无一失,竟以武后第二自诩,将玄宗比做高宗李治。

很快,宫人就将王皇后的所作所为全部给告发出去。唐玄宗听后,十分震惊,尤其是对蛊咒之事,更是忍无可忍,他生怕再出现一位武则天或韦后式的人物,危及李氏王朝的社稷。开元十二年秋七月,唐玄宗亲自调查此案,人证物证俱在,罪不可赦。为此,唐玄宗颁布诏书,废除王氏的皇后名位,贬为庶人,迁出后宫,别院安置。同时将王氏家族人的所有官职、品位全部除去,并根据罪行对他们量刑处置。王皇后十分绝望,临行前,她请求玄宗在念结发之情再见一面,玄宗准奏。王皇后与玄宗会面时,泪如雨下,失声痛哭,可怜兮兮地说道:“陛下难道不念你我患难时的情分吗?”但玄宗对此毫无反应。

当年十月,身心憔悴的王氏因忧郁过度而病死,唐玄宗下令以一品官的礼遇将王皇后葬于长安城外的无相寺。后来,玄宗的孙子、唐代宗李豫继位以后,于宝应二年,宣诏为“废后”王氏昭雪,免去所有罪名,追复“皇后”尊位,但没有追封她的谥号。

附:唐玄宗李隆基贵妃杨玉环

杨玉环,唐玄宗妃。蒲州永东(今山西永济南)人。父亲杨玄琰,追封齐国公;母亲李氏,受封陇西郡夫人。745年,唐玄宗封其为贵妃。她虽然没有政治野心,却是安史之乱爆发的间接原因,唐朝从此走向衰落。

天姿国色媳作翁妇

相传,杨玉环出生时手臂上还套着一枚玉环,她的名字就由此而来。杨玉环自幼父母早亡,任河南府士曹的叔父收养了她。杨玉环在洛阳度过了她的少女时代。

开元二十二年,杨玉环已经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娇艳无比的少女了。她经常在府中弄歌习舞,据说杨家的使女以前是歌舞伎,舞技很好,在她的指点下,杨玉环学会了胡旋舞。杨玉环性格开朗、热情,喜欢出游,所以,时常结伴外出。一个偶然的机会,杨玉环认识了玄宗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咸宜公主。从此,杨玉环的人生道路发生了转折。

有一次,咸宜公主在她的府邸举行游宴,杨玉环也应邀参加。宴会上,她认识了公主的同母弟弟、时封寿王的皇子李瑁。杨玉环的姿色使寿王一见钟情,其实,寿王李瑁早在咸宜公主的婚宴上见过杨玉环,李瑁此时尚无王妃,十分想得到杨玉环,所以专门替姐姐筹办了这次游宴。咸宜公主和寿王都是唐玄宗最宠爱的妃子武惠妃所生,惠妃所生的子女,在玄宗那里也比较受宠。儿子对杨玉环有好感的事,武惠妃已通过女儿咸宜公主获悉,又当着玄宗的面提到此事,玄宗也很快应允了这件事。

开元二十三年十二月,杨玉环被册立为寿王李瑁的王妃。寿王李瑁十分喜欢杨玉环美丽的姿容,对她是百般欢宠,所以,她在寿王府的几年里是十分顺利的。寿王除了入宫进行指定事务外,就寸步不离地陪伴着杨玉环,甚至利用母亲的宠爱让武惠妃一起伴杨玉环出游,所以杨玉环也受到了婆婆武惠妃的格外关照。而且,杨玉环生子后,武惠妃时常去寿王府,对杨玉环关怀备至。在最初,杨玉环也并不理解李瑁一心做太子的愿望,后来在宫中呆得久了,她感到当太子妃更好,而且一旦武惠妃的谋划成功,寿王将继承皇位,她就会成为皇后。然而,开元二十五年十二月,年仅40岁的武惠妃突然暴病身亡,李瑁被立为太子的希望顿时变得十分渺茫。

开元二十六年七月,唐玄宗立李亨为皇太子。武惠妃去世后,玄宗皇帝陷入了深深的哀痛之中,整日郁郁寡欢。唐玄宗宠信的宦官高力士十分擅长巴结逢迎,他为讨好玄宗,就把杨玉环推荐给了他。起初玄宗有些顾虑,但后来被高力士的花言巧语打动了。

开元二十八年十月,玄宗带领文武官员行幸骊山温泉宫。第二天,玄宗派出使者前往长安寿王邸,诏令寿王妃杨玉环赴骊山侍驾。寿王虽然难以割舍杨玉环,但是父皇的旨意又不能违背,为免于杀身之祸,他决定献出爱妻,希望就此能使父皇立自己为太子。杨玉环一直处在惶恐和不安中,虽然有悖伦理,可又无奈,现在与丈夫分别,她实在不忍,但是丈夫的想法又使她觉得轻松了很多。作为一国之主的父皇,有权要求任何东西,只有依从皇帝,才能保证自己的好运气,才能保证杨家的荣华显要和丈夫寿王及两个年幼孩子的性命。于是夫妻二人怀着强烈的眷恋和痛苦告别,之后杨玉环便匆匆乘轿离开寿王府,连夜赶往骊山去服侍玄宗。

开元二十九年正月,在玄宗授意下,杨玉环出家做了道士,取法号“太真”,住在皇宫中的太真宫里,随时为皇帝侍寝。入宫一年来,皇帝几乎每晚都要她伴寝,曾经一度受玄宗专宠的梅妃也逐渐被疏远了。但杨玉环没有名位,又遭到梅妃的辱骂,她不甘心,便让玄宗改称呼。从此,玄宗便亲切地称杨玉环为“娘子”,而且让宫中的人也这样称呼,杨玉环也借此提高了自己的地位。杨玉环通晓音律,能歌善舞,加上她聪慧过人、善于献媚的天赋,越发使玄宗迷恋。为了陪伴杨玉环游乐,玄宗把军国大政委之于李林甫。杨玉环在玄宗的心目中占有极为重要的地位,除了她,玄宗几乎忘掉了其他的女人。在朝中,善于拍马的高力士及一些文武官员,为了讨得玄宗的欢心,也极力讨好杨玉环。

天宝二年正月,唐北部边塞的胡将安禄山来朝觐见玄宗,受到玄宗李隆基的隆重接待。为了犒劳安禄山,玄宗赐给安禄山许多金银珠宝,还任命他为范阳节度使、河北采访使,顷刻,安禄山一下子增添了10万人马,掌握了北部边塞的军政实权。安禄山在征得玄宗同意后,认杨玉环为母亲。为了庆贺杨玉环收安禄山为义子,宫中盛宴不断。

一人得宠鸡犬升天

天宝四年七月,唐玄宗册立韦昭训的女儿为寿王妃。八月,唐玄宗册封太真宫女道士杨玉环为贵妃。杨贵妃父亲杨玄琰被追赠为济阳太守,封齐国公;母亲李氏受封陇西郡夫人;叔父杨玄官拜光禄卿银青光禄大夫;哥哥杨为殿中少监;堂兄杨镝为驸马都尉,并尚武惠妃所生的太华公主为妻。唐玄宗还将她的三个姐姐分别封为韩国夫人、虢国夫人、秦国夫人,并赐第长安,准她们以女官身份出入宫廷。

杨玉环被册封后,立刻从冷冷清清的太真宫搬出,进住兴庆宫,光明正大地做起了贵妃来。其侍女人数也大大超过以前,单是为她织锦刺绣的工人就有1200多人,出则乘轿,入则服侍,所享受的礼仪规格只在武惠妃之上。她陪伴玄宗皇帝接见回京上朝的大臣,外国使臣进京也要为她备份厚礼。饭菜稍不如意,杨贵妃就要大发脾气,御膳房为投其所好,据说一顿饭的花销就相当于当时十户中等人家的房产。玄宗皇帝也不时地赐给她各种金银饰物和古玩珍画。

杨玉环的三个姐姐长得十分貌美,在宫廷中举行的每场宴会,都会出现他们三人的身影。三人中长相最美的虢国夫人,特别善于逢场作戏、搔首弄姿。她时而笑闹不止,时而满面娇羞,有时甚至当着杨贵妃的面和皇帝眉来眼去,打情骂俏,玄宗对他也产生了非分之想。

天宝五年盛夏,皇帝在杨贵妃、三位夫人和满朝文武的陪同下一起游曲江。行将结束时,贵妃提议到附近的乐游原上看夕阳美景,玄宗推托饮酒过量想回帐篷歇息。贵妃一行刚走,虢国夫人就趁机溜了回来,与玄宗成了美事。杨贵妃早已对虢国夫人不放心,当发现玄宗和虢国夫人都不在,她立即带领随从径回玄宗歇息的帐篷。结果令众人都尴尬的场面使杨贵妃气愤已极,马上让人备车回宫了,玄宗马上发下令其回去保驾的诏令,杨玉环也不予理睬。

次日一早,皇帝就派使者让杨贵妃出宫,搬到杨府第。杨贵妃余怒未消,拔腿便去。杨氏家族的人恐慌起来,极力劝贵妃向皇帝赔罪,杨贵妃仍不理睬,坚持认为罪责不在自己身上。

这一天唐玄宗完全是在盛怒中度过的。他希望贵妃能向自己认个错了事,然而贵妃却更倔强。到了晚上,玄宗皇帝终于耐不住了,命人把赐膳送到杨府。次日又有十几辆宫车运来了贵妃的衣物和几十个侍奉贵妃的侍女。杨玉环十分聪明,立即明白唐玄宗也不生气了。唐玄宗李隆基在杨贵妃出宫后第五天夜里派高力士将她迎回。唐玄宗下令在宫中举行欢宴为贵妃压惊,并赐给贵妃各色各样的小玩艺儿,给她的姊妹每年几千万钱的脂粉费。整个杨氏家族的命运也转危为安,而且还受到了大量的赏赐。杨贵妃爱吃荔枝,荔枝成熟时玄宗就诏令岭南地方官选择最好的,马不停蹄地日夜兼程由专人奉送。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军国大事呢?

谁知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杨贵妃再次被逐出皇宫。原来杨贵妃听说宁王有个玉笛能吹奏出美妙的声音,就派人去借了来吹奏。玄宗的弟弟宁王,喜好音乐,他的笛子借给贵妃这在礼制上是欠妥的。杨贵妃悠然自得的神情使唐玄宗大怒,她于是又被皇帝驱逐出宫,搬到杨处。

杨家人感到那欢乐的生活将会一去不复返,杨氏家族将从此衰弱,甚至会招致杀身之祸。谁知第四天晚上,内侍张韬光送来了皇帝赐给的膳食,贵妃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杨贵妃剪了一绺头发用罗帕包妥交给张韬光,赋就短笺一张,令其转呈皇上:“臣妾死不足惜,唯望陛下珍重圣体,陛下对杨氏家族的大恩大德妾死不敢忘。今将头发一绺奉献陛下以为纪念。”玄宗见一绺秀发,心中一阵痛楚,马上派高力士迎接贵妃回宫。杨贵妃回宫后,唐玄宗更是对她百般宠爱,立即满足她所提出的任何要求,同时也赏赐大量的财物给杨氏家族。

杨贵妃奢侈到的程度令人难以企及,杨氏家族更是因她而飞黄腾达。她的两个堂兄和三个姐姐在长安都有御赐的宅邸,时人誉为杨氏五府。除皇宫外,长安城最豪华的当属五府的住宅。在入宫时,公主都要给三位夫人让座,她们出游时,地方官员都必须亲自出迎,盛情接待,备上丰厚的礼品。

杨贵妃的从兄杨钊曾在蜀地做小官,到长安后因贵妃的关系得任监察御史。高力士给杨贵妃出主意说,如果想巩固她贵妃的地位,最好莫过于让杨钊与贵妃的干儿子安禄山联起手来。在高力士的举荐和贵妃的暗中干预下,杨钊很快又升任御史中丞。诏书发布后,杨钊到贵妃馆舍谢恩。杨贵妃此时依然嫉恨曾受皇帝宠爱的梅妃,虽然她人早已离开了大明宫。她向杨钊提起这件事,杨钊心领神会,便派人杀了梅妃。

干涉国政马嵬赐死

随着杨贵妃一天天地受宠,她的权力也一天天扩大,她的要求几乎就是诏令。天宝十年元宵灯会,五府各自带着随从在街上横冲直撞,在西市与玄宗女儿广平公主相遇,双方互不让路发生争执,杨府随从挥鞭打人,致使广平公主受伤落马,驸马程昌裔挨鞭受伤,由此可见杨府的权势。公主向父亲玄宗哭诉,玄宗大怒,降旨将杨府随从乱棍打死,驸马程昌裔被削职为民。

由于杨贵妃在皇帝面前的极力夸耀和杨钊的投机钻营,到天宝九年,杨钊已官至兵部侍郎兼御史中丞,遥领剑南节度使,身兼十五使职,权倾内外。这年八月,玄宗又赐杨钊名国忠。杨国忠阴险奸诈,接受贿赂,暗结帮派,媚取皇帝,骗取玄宗的信任。当时的宰相李林甫十分不满皇帝对杨国忠的宠信,开始对他进行排挤和破坏。为了与李林甫对抗,杨国忠在杨贵妃的帮助下加强了与安禄山的联系。天宝九年五月,在杨国忠的请求下,唐玄宗下诏赐给安禄山东平郡王的职位。

天宝十年,李林甫以剑南地方战乱迭起、边境不稳为借口,奏请玄宗,剑南节度使杨国忠应立即到任平定战事。贵妃心里十分清楚这只是想将杨国忠排挤出朝廷的借口而已,杨国忠压倒李林甫成为朝中头号人物,这对杨家的显赫和她自己地位的稳固都大有好处。杨国忠受到暗算是她不能容忍的,她立即唤高力士商量。高力士是主要的谋划者,他认为杨国忠不如先到蜀地处理军务,暂避风头,然后由贵妃奏请圣上将其召回。果然,在杨贵妃的努力下,玄宗派出的使者几乎与杨国忠同时进入蜀地将其召回。

天宝十一年十一月,当了19年宰相的李林甫因病死去。玄宗马上发布了由杨国忠代替李林甫为宰相的诏令。杨国忠当政后,唐朝政治更加混乱不堪。杨国忠欺上瞒下,扣留战败奏折,不经玄宗同意,擅作主张更动人事。他利用宠臣的地位,身兼三十多使职,横行受贿,广结罗网,成为李林甫之后又一大奸相。

天宝十三年正月,安禄山入朝拜年。在他入京以前,宰相杨国忠为了争宠也为了消除安禄山对自己相位的威胁,曾多次上奏安禄山正在积蓄力量准备叛唐,要求玄宗用明升暗降的办法削夺安禄山的兵权。由于杨贵妃对安禄山的暗中庇护,玄宗一直不予理睬。安禄山被召进宫,受到皇帝和杨贵妃的热情款待。三天后,杨贵妃把安禄山召进自己馆舍,在虢国夫人等人的怂恿下,几个妇人给安禄山洗了婴儿澡,一直闹到深夜。外界纷纷传言杨贵妃与安禄山关系暧昧,只有玄宗不知道。

天宝十四年十一月九日,安禄山趁唐朝国力空虚,守备不足,便以“诛杨国忠”的名义在范阳起兵,和史思明一起率领胡汉兵马15万长驱南下,直指长安,“安史之乱”由此爆发。

洛阳失守后,唐玄宗决定亲自率军征讨安禄山,让太子监国。对玄宗的打算,杨贵妃立即表示赞同。然而得知太子监国、玄宗亲征消息的杨氏家族却惊慌了起来。杨国忠请求贵妃设法阻止皇帝亲征。他认为杨氏家族一直与东宫太子不和,太子一旦监国,杨家满门都会丧失性命。杨贵妃于是又进行了一番劝说,唐玄宗决定留守长安。

天宝十五年六月,安禄山攻破潼关,震惊了整个长安,宫内宫外一片慌乱。潼关一失,长安已无险可守,安禄山的部队很快就会到达长安。玄宗在杨国忠的鼓动之下,决定出逃蜀地。六月十三日,玄宗李隆基带着杨贵妃、高力士及一些皇子皇妃踏上了逃难的路途。太子李亨、宰相杨国忠等臣僚以及充当护卫的龙武将军陈玄礼率领的龙武军也同时出发,保护玄宗去蜀。

玄宗一行到了马嵬驿站,陈玄礼和手下将士以为遭此大难全是杨国忠骄横引起的,于是发动兵变,杀了杨国忠。随后叛乱的士兵围住了驿馆,龙武将军陈玄礼大声说:“宰相杨国忠谋反已被臣等杀死,然而祸根却还留在陛下身边,三军将士请陛下割爱正法!”玄宗深知陈玄礼的意思是要杀了杨玉环,但他实在舍不得。士兵聚集不动,满脸杀气,形势非常紧迫。高力士知道,若不答应三军将士的请求,皇上的性命也难以保全,所以,高力士急促地说:“贵妃确实无罪,可是大家已经杀了杨国忠,如果贵妃还在,保护玄宗陛下身边,将士们实在是不能安心哪!”

杨贵妃明白自己决不可能逃脱这场劫难,她站起身让高力士向将士们传话自己将以死殉国。然后,她又跪在玄宗面前含泪向皇帝长辞:“愿陛下珍重圣体,尽量设法求自免,妾死九泉亦当瞑目!”于是,在马嵬驿佛堂前的梨树上,年仅38岁的杨贵妃自缢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