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斩赤红之瞳:灭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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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武士

“世界上从没有永恒的东西,在时间面前,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会腐朽。生命,器物,甚至是文明,在时间的侵蚀面前,都将不堪一击。”

“唯有知识,可以传承至时间的尽头;人们或许会遗忘曾经珍贵的知识,然而在后人不懈的努力之下,这个世界的奥秘,迟早都会被一步一步,一点一滴地被揭开面纱。”

“知识不会消亡,然而人心,却无时无刻不在腐朽着。一个人的思想和意志会随着时间,随着空间,随着他身边发生的一切,或是清晰可见,或是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恒的,而人的心,就是其中最不稳定的一种。当器物与生命腐朽的时候,所造成的无非只是一点微末的损坏,与整个世界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当人心腐朽的时候,所创造的破坏力,却是完全无法估计的。”

“知识就是力量,而力量,是不分善恶的。人们使用和传播知识的初衷,或许是本着向善的目的;然而随着人心的腐化,知识也将变成血腥的利刃,成为助纣为虐的帮凶。”

“伟大的先贤说过,知识是没有罪的;然而,他随后就改变了自己的观点,告诉我们:知识,就是罪恶本身。”

“千年之前,我们打败了来自东方的敌人。然而被胜利迷惑双眼的人们,却欣喜地拾起东方人用以毁灭的器具,希冀利用他们的知识,去攫取更加强大,更加野蛮的力量。伟大的先贤意识到了危险,因此我们的先祖屠杀了无数的生灵,焚烧了无数的典籍,将那些珍贵的知识毁于一旦。”

“但是我们却不甘心用无数鲜血铸就的知识就此消逝在虚无之中,所以我们将知识保存起来,世世代代,守卫着知识,避免让人们去接触这些沾满了鲜血的力量;与此同时,我们也在运用着这些知识,希冀去寻找,能够让这些知识得到合理的运用,而不会伤害到我们的方法。”

“永远记住,知识就是力量,是我们应当敬畏的存在。守卫知识,充当世俗的壁垒,这就是我们,护国教团的天赋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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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历1024年

“好厉害啊~~~~”

帝都的城门前,一个负剑的少年张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繁华到让他眼花缭乱的景象:衣着时尚的年轻男女,鳞次栉比的店铺,以及车水马龙的街道。

“真不愧是帝都啊~~~如果能在这里做出成绩的话,一定能够得到很多回报的。”

他喜滋滋地想着,随后飘飘然地向前走着:“事不宜迟,赶快去军营吧……嗯,我得找个人问问路。”

少年张望了一阵,忽然被一个人吸引住了注意力:那是一个在城门附近的墙壁旁边,衣着十分华丽的年轻人。他的服饰和四周人们的普通服饰很不相同,那是套浅蓝色的类似长袍一样的武士服饰,上面镶着暗红色的流云图案;除此之外在那人的肩膀,手腕以及膝盖等关节处还有轻质的护甲。这件衣服看上去非常豪华,也有些异域风情,总之怎么看也不是应该穿着跑到大街上闲逛的服装——当然,在少年眼里,恐怕和大街上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毕竟对于他而言,所有的人的穿着都是蛮稀奇的。

“这家伙……应该是本地人吧?”

少年瞅了半天,索性走了过去,友好地问道:“那个,你好啊。”

“……”

对方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少年,说道:“你好。”

“请问,您知道军营该怎么走吗?”

“……”

对方沉默了片刻,答道:“你如果有纸和笔的话,我可以给你画一张地图出来。”

“呃,不用,你只要告诉我大体的位置就可以了。”

“你顺着这条街往前走,大概40分钟之后,你应该就能看到巡逻的帝都警备队员,直接去问他们更方便。”

“哦,谢谢——等会儿,这附近就没有人巡逻吗?”

“没有。”

那人平静地说道:“没人会在这里巡逻的,我说的那个地方是酒馆和赌场,警备队的人大多会在那里附近逗留。”

“为什么?”

“你说呢?”

“……我不是很明白。”

“这里的警备队员疏于训练,巡逻也只是敷衍了事。就算这里有人打架斗殴杀人放火,警备队最快也要一个小时才能赶到。”

“你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从这里跑到有警备队员的地方大约要30分钟,然后他们再跑回来,又是30分钟;当然一切都是假定警备队员会动作迅速地赶赴现场,如果还要费口舌去解释这里发生了什么,那群警备队员说不定还会磨蹭一阵子。”

“……”

少年愣了半天才消化掉对方的话,干笑着说道:“呃,谢谢了……不过其实你是知道,军营在哪里的吧?那么还是直接告诉我好了。”

“往前走80米,左转走160米,在最近的一个十字路口右拐,再走10分钟你就能看到征兵处门口排出的长队来了。”

那人顿了顿,问道:

“你去军营做什么?”

“往前走,左转,然后……唉,我去做什么?哦,我想去参军。”

“原来如此,你是外地人对吧?”

“是的。”

少年点了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塔兹米,来自北方的村庄;话说你有没有看到一男一女,和我年纪差不多,也是要去参军的人呢?”

“没有。不过如果他们成功加入军队的话,应该已经跟随着昨天的部队,出城前往北方边境去了。”

“什么?”

“帝国北部最近正遭受异民族的威胁,目前军方的决议是增加防御,不过将来说不定还会派遣能征善战的将军前去解决北方的敌人。”

那人顿了顿,说道:“你现在去参军的话,或许能被编入下一班前往北地边境的支援部队。”

“我可不想从小兵做起,那也太浪费时间了。”

塔兹米自信地说道:“我相信凭我自己的本事,怎么也能先获得一个队长的职位吧!”

“那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对方立刻就是一盆冷水泼下,塔兹米笑脸一僵,不服气地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大概有两种人一上来就能从军官做起:一种是背景深厚的,比方说你的亲戚是高官,或者说是什么有头面的人物,能够把你安插进军队之中;另一种则是非常有钱的人,只要你能贿赂军营的长官,从军官做起并非难事。”

“钱我倒是有——”

“你有多少?”

“这么多。”

塔兹米说着拿出一个钱袋,而对方只是看了一眼,便摇头说道:“不够。”

“那要多少?”

“至少十倍,如果是一百倍的话我可以保证你能够成功。”

“我要是有那么多钱就不会来参军了!”

塔兹米气呼呼地将钱袋收起,不过随后也皱起了眉头:“果然我得想办法先混出些名气来才行吧,唔,可是帝都恐怕没有什么危险种啊。”

“也不是没有。”

那人听到了塔兹米的话,指着自己面前墙壁上的通缉令说道:“你见过这些人吗?”

“谁啊?”

塔兹米走过去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群通缉犯,而通缉令上提到他们是属于一个叫“夜袭”(NightRiad)的组织。

“这些人是罪犯?”

“是杀手集团。”

那人解释说道:“在帝都很有名,据说已经犯下了许多大案,如果你能杀掉他们其中一个的话,成为军官就绰绰有余了。”

“可是他们很强吧?”

塔兹米摇头说道:“先不说我对他们一点了解都没有,就算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这么无谋地跑过去只怕会丢掉性命吧?”

“原来你还知道怕死啊。”

“我这叫做谨慎。”

塔兹米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的乡亲们还等着我挣钱回去呢——哎呀,你看我和你在这里说了半天,到头来也没弄清楚军营在哪里。”

“我早就说过,你给我纸和笔的话,我就能给你画出来。”

那人摇了摇头,伸手从自己腰间拔出一把长剑,指着地面说道:“我就给你画在这里好了。”

他说着便以剑为笔,不过片刻就在地上画出来一副清晰的帝都草图。

“好厉害……你是绘图师吗?”

“不是,不过我干过类似的工作。”

那人指了指城门处的位置,说道:“我们现在在这里。”

随后他画了一条穿过大街小巷的线,指向里面一个位置,说道:“这里就是军营,你能看懂吗?”

“稍等片刻……嗯,我想我明白了。”

塔兹米舒出一口气,高兴地说道:“非常感谢!”

“不用客气,我该谢谢你才对,陪我聊了这么长时间。”

那人点了点头,而塔兹米转过身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我叫夏都。”

“夏都……好的,我记住了——再见了,夏都君,谢谢你的帮忙!”

说着,塔兹米便朝着军营的方向跑去了,而夏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之后,便面向通缉令那边,又看了一阵,便转过身去,朝着帝都内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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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夏都不知为何依然还在大街上徘徊着,当他走到一座桥边上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少年就倚在石柱上,似乎正要准备休息的样子。

“塔兹米,是你吗?”

“唔……咦,谁叫我?”

塔兹米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头来一看,便看到了夏都:

“你是,今天早上那个人!”

“真是巧啊,想不到又见面了。”

夏都平静地说道,很自然地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说道:“看起来,你没能成功进入军队啊。”

“唔,好像被你说中了呢。”

塔兹米不禁垂头丧气起来,开始抱怨起他这一天的经历:比如征兵处的长官是如何小瞧他,还有某个****——不对,是某个女人骗走了他的钱。夏都似乎对塔兹米的倒霉经历很感兴趣,耐心地听着他的满腹牢骚。在好容易抒发出内心的阴郁之后,塔兹米长长地叹了口气,嘟囔道:“真是倒霉呢……为什么帝都就不能多些像夏都一样的好心人呢。”

“我吗?”

夏都指了指自己,摇头说道:“我只是给你指了个路而已。”

“但是你帮到我了啊,而且也没提报酬什么的……算了,都是我自己的错。”

塔兹米扭动了一下肩膀,随后认真地打量起夏都来。

“夏都是帝都的人吗?”

“不是。我从东方来,到帝都是想长长见识的。”

“东方啊,那里什么样子呢?”

“气候温暖,商业很发达,人民生活得也很幸福——曾经是那样的。”

夏都顿了顿,说道:“不过从靇亲王死后,一切就变了许多。”

“等会儿,你说谁?”

“靇亲王,东方镇守。”

夏都说道:“前代靇亲王是比皇帝还要高一辈的皇族,也是东部的镇守亲王。不过很多年前去世了,也没有留下继承者;那之后帝国将东部的王属领土分割成了数个城镇,设立太守掌管地方事务。不过听说有些太守贪赃枉法,激起了民怨,似乎引发了不少****;毕竟直到现在,东方的人民还很怀念靇亲王统治的时光,那时候政治清明,人民安居乐业,官员们也都团结在亲王殿下的身边……只可惜,亲王英年早逝,实在是遗憾呢。”

“是吗……那位亲王殿下,是怎么死的呢?”

“被刺杀的。”

夏都缓缓说道:“亲王殿下在一次出巡中,遭遇到了刺客,之后不幸被杀。官方是这么说的,不过一直以来,东方的官员们对于靇亲王的死因都讳莫如深,即便是现在也是禁止谈论的事情。”

“为什么啊?”

“也许是有些人,不希望亲王之死的真相,公之于众吧。”

夏都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事情你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查过去几年的书籍,说不定会有记载的。”

“总觉得很神秘呢……话说,夏都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事情啊?”

“我曾经在靇亲王的军队里做过事,不过亲王死后,我就离开军队了。”

“哇,原来你以前是军人呢。”

塔兹米有些敬佩地说道:“难怪你穿着这样的服装啊。”

“别误会,这个是我在前往东方的路上得到的。”

夏都摆了摆手,解释说道:“我遇到了一位剑客,并且战胜了他,所以得到了他的衣服作为战利品。”

“哇,也就是说,夏都你很厉害喽。”

“嗯,话说,你应该也是习武之人吧。”

夏都指了指塔兹米背后的剑,说道:“你是一个人从北方来帝都的吗?”

“不是,原本是三个人的,不过路上遇到山贼,结果走散了。”

“即便如此,一个人到帝都,路上也应该遇到不少危险了。”

“啊哈哈,确实是有些,不过都算不上什么呢。”

塔兹米呵呵笑道,与夏都交谈让他觉得很愉快,渐渐地也就放下了肚子里的怨气。而就在两个人继续聊天的时候,远处忽然来了一辆马车,在看到两个坐在桥边上的人之后,马车上一个年轻的小姐忽然开口说道:“停下来。”

“艾丽娅小姐,你该不会是——”

“没办法喽,我就是这种性格。”

马车停了下来,随后那位小姐跳下马车,走到了两人身边,笑着说道:“你们聚在这里,是因为没有地方住吗?”

“……”

塔兹米奇怪地看着那位小姐,被****金发女欺骗的阴影再次蒙了上了心头,于是不禁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倒是夏都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从容地说道:“我对面的这位朋友遇到了些麻烦。”

“这样啊,要不要来我家过夜呢?”

“……”

塔兹米更加怀疑了,半晌后才说道:“我可没有钱。”

“哈哈,有钱怎么会待在这里呢。”

这时候,马车边上几个护卫似的人也走了过来,沉声说道:

“别多想了,艾丽娅小姐就是放不下你们这种人呢。”

“……也可以啦。”

塔兹米还是有些怀疑,不过怎么想自己也不可能再倒霉了,便点头说道;而那位小姐立刻转向夏都,问道:“那么,你呢?”

“不,谢谢你的好意。”

夏都摆手说道,他随后对塔兹米招了招手,温和地说道:

“那么再见了,以后有机会再见的话,再继续聊天好了。”

“好的。”

说完,夏都便转身离开了,塔兹米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但愿以后还能见到吧。”

他这么想着,随后就跟着那位艾丽娅小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