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张倩总是扯胸前的衣服
张倩是我们社区新来的街道办事员，小姑娘年纪虽不大却很热心。社区里谁家有事找到她，她都会竭尽所能地给予帮助。我过完春节后，要和老公一起随医疗队送医下乡两个月，恰巧那时候婆婆的腰部旧伤犯了，公公年纪大了，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但那时医院的下乡名单已经没法更改，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去街道办寻求帮助，当时张倩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说她会帮忙照顾两位老人，让我放心去工作。我便心怀忐忑地出发去了乡下。
两个月后我回来时，婆婆的腰病已经全好了，两位老人看起来比我们走前还精神，交口称赞说街道办事处的小张姑娘真是好孩子，几乎天天来看他们，一口一个“爷爷好”“奶奶小心腰伤”，还帮公公带着婆婆去医院做理疗。我因此对她很是感激，在社区里碰上就会聊几句，在她需要时尽可能地帮她一把。一来二去的，我们便渐渐熟识了起来。
时序进入初夏，大家都开始换上轻且薄的夏装，就在那时，我发现了张倩的不妥——我们一周内在社区里碰上了四五次，每次见面，我都能看到张倩在揪扯自己胸前的衣服。周日下午我又碰到了她，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小张，你特别怕热吗？”
“不是呀，我觉得我就是正常人的感觉。不觉得特热。”张倩回答我。“可我看你……”我想了想措辞，然后接着说，“总是掀着衣服扇风，还以为你是怕热。”“其实不是，我总掀衣服是因为……”她看上去很不好意思，把我往边上拉了拉才小声说，“是因为我总觉得胸口疼。”我以为她是心脏有问题，大惊失色地说：“张倩，你这么年轻，心脏不好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得赶紧去做个彻底的检查！”“哎呀！王大夫您误会了，我心脏很好，上个月单位才组织我们做了体检。我说胸口疼是……”她附到我耳边悄悄说，“我乳房总是觉得又胀又疼，天气热了不穿文胸不好，可穿了就会勒得更疼，所以我总想把它往前扯……”张倩的声音越来越小几至不可闻，不过我还是听清了她总扯胸前衣服的原因。张倩是个未婚的姑娘，乳房胀痛肯定不是因为妊娠或哺乳期的生理反应，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突然，我想起最近和她聊天，她说起社区工作难做，很多居民不理解她，她竭尽全力为大家服务，最终收获的却多是冷漠。言谈间伤心失望无法掩饰，人也是愁眉不展、唉声叹气。我心里对她的情况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就对她说：“小张啊，没事，你这个问题可以治的。”
“真的呀？太好了！您快跟我说说，该怎么治呀？”张倩听我说可以治，马上兴奋地问我。
“呵呵，别急，听我慢慢跟你说。你这个病，是因为最近工作压力大、心情不愉快，肝气郁结引发气滞，气滞则血行不畅，经脉阻滞，不通则痛，你才会出现乳房胀痛的问题。服用一些理气、和血、调肝的药物，很快就会有所缓解的。”我对她说。
“那我该吃些什么药呢？”张倩问我。“这样吧，一会儿你下班来我家一趟，我好好给你看看，开个对症的方子给你，你看好不好？”我征求张倩的意见。“那就太感谢您了！一会儿下班我去拜访您，正好也去看看爷爷和奶奶。”张倩笑着说。下班后，张倩来找我，我给她了一些方子让她坚持服用，几个月后她胸部疼痛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明明身上定期来访的疹子
我自己虽然是医生，却一直被痛经症困扰着，疼起来的时候，经常要去妇科挂急诊，请妇科的同事帮我用针灸止疼。我和明明，就是在那里偶遇的。那天我又被痛经折磨得死去活来，紧急跑到妇科去针灸，出来时看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坐在诊室门口候诊的椅子上，本来肤色雪白的胳膊上布满了红色的疹子，脸上神情忧郁。
我因为已经请了半天的假，就不急着去上班，便跟她攀谈了起来。交谈中她告诉我，她是个酒吧驻唱歌手，就因为每个月“好朋友”来的时候身上都会长这种疹子，已经连续被三家店辞退了。原因是雇用她的酒吧觉得她这样形象不好，还会让客人质疑店里卫生。最过分的一家，老板甚至告诉她，怀疑她身上的疹子是因为使用不洁注射器吸毒引起的，坚决不敢再用她了。她因为无端被人这样怀疑而愤怒，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所以想来医院好好看看。可是，因为来得太晚，今天的门诊号已经没有了，她住得非常远，来一趟不容易，因此坐在这里独自烦恼。我还注意到，我们谈话的过程中，明明一直在不停地抓挠那些红疹子，边抓边不好意思地冲我笑，解释说实在太痒。
我听了她的讲述后，问她出疹子时还有什么不适，她说：“我总是睡不好，很难入睡不说，就是睡着了也特别容易做梦。白天特别容易累，也没有什么胃口。”
“脾气什么的呢？出疹子时和平常相比有什么不同吗？”我根据她说的追问。
“对！出疹子的时候脾气也比较坏，特别容易发脾气。”她说。
“我明白了！你这个疹子，可以算作半个职业病了。”我微笑着对她说。
“啊？唱歌就是有职业病，也应该是嗓子的问题吧？”明明困惑地问。
“呵呵，是这样。酒吧的营业时间一般是晚上到凌晨，中医认为不睡子午觉非常容易造成阴血耗伤，再加上你是歌手，一晚上要不停地歌唱，这也是很伤气的活动。你长期从事这样一份工作，二伤归一，就会造成严重的气血两伤，对体内诸脏都会造成负面影响。尤其是肝肾两脏，阴血耗伤太过就会引起动风，发于体表肌肤，就会出现这样的红疹子。”我向她分析着病因。
“这样啊？那我该怎么办呢？”明明苦恼地问我。“你别急！我有个好朋友在妇科。我去问问她，能不能下班后留下帮你看看。”助人为快乐之本，我决定帮帮这个漂亮的女孩子。“那就太谢谢您了！”一直满脸忧郁的明明终于露出了笑脸。
下班后，我带明明去了朋友那里，检查完后朋友给她开了些药，并嘱咐了她一些注意事项，她要了我的手机号后放心地回去了。过了一段时间，明明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的疹子都下去了。
结伴去公厕，她为何羞答答
我最近妇科出了些问题，做了详细检查后，我自己去买了一盒非处方的外用药，一周后就痊愈了。这次生病，让我想起了大学时的一件乌龙事。那时的我们虽然念了医学院，其实仍然是一群不谙人事，又对医学知识知之不详的小女孩，对自己身体的一些变化并不是完全了解，很多问题都羞于出口。
我记得刚上大学，开始住宿舍的时候，我们一群小女孩还保留着中学时代一群人一起去厕所的习惯。只是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发觉同寝室的小丽每次一起去厕所时总是羞答答的，这让我们很奇怪——都是女孩子，有什么可害羞的呀？因为这件事情，大家都觉得她很怪、不合群，开始不自觉地孤立她。
小丽发现了这个情况，哭着把她的内裤拿给我们看，我们才知道，她那种表现，是因为她的分泌物太多，把内裤都沾染得一块一块的都是黄呼呼的。然后她边哭边告诉我们：“我不是不合群，是因为我这个病，那里总是有味道，怎么洗都不管用。我怕一起去厕所时味道出来了，大家会嫌弃我。”
我们都被吓着了，甚至有个女孩怀疑她是因为不检点才得了这样的病。小丽听她这样说，哭得更伤心了，她分辩说自己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怎么会因为那种原因得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开学时还好好的，住了一段宿舍就变成这样了。
听她这样说，我们都开始害怕，外一我们也都变成她那样可怎么办？太可怕了！
还好我们寝室一个女孩瑶瑶的姐姐也在这所中医学院，而且是专攻妇科的研究生。我们一致决定，明天带着小丽去她姐姐那里看看，问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们去瑶瑶姐姐的宿舍找她，向她详细说明了小丽的情况。那位姐姐端详了小丽一阵后问她：“除了分泌物量多、色黄和有异味之外，你还有其他不适吗？”
小丽想了想，回答说：“我最近一直没有什么食欲，还觉得浑身没劲。”
“那为什么不去校医院看看呢？”姐姐奇怪问。“我家在北方，我喜欢吃咸味的菜和面食。咱们学校在南方，食堂里的菜都甜甜的，主食也是米饭为主，面食都是些花式点心，我一点儿都不想吃。所以一直以为没有食欲是因为这个，根本没往生病那方面想。浑身没劲，我以为是吃得太少的缘故。”小丽解释着。
那位姐姐一脸释怀地告诉我们：“小丽没事！她的病简单来说就是水土不服，用咱们中医的理论来说，是因为脾虚生湿、湿热内侵夹杂，引发湿热下注，导致了带下异常。你们一群小姑娘不许乱想！平白污蔑了人家小丽。”
听姐姐这样说，我们很有求知精神地问：“您是怎么作出这个诊断的呢？”
“呵呵，好好听我分析啊！”姐姐很得意地跟我们说，“小丽说她家在北方，咱们学校在南方。相对于她家，咱们这里的气候要闷热潮湿许多。开学时是九月初，她家可能已经进入秋季了，而咱们这里基本还是湿热多雨的夏天。小丽来了之后，身体不能立即适应，就很容易被湿热之邪侵入体内。再者，她因为吃不惯南方的饭菜最近一直吃得很少，摄取的营养不够，脾胃失养，自然虚弱。所以我才说她的病因是脾虚生湿、湿热内侵夹杂。”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姐姐的详细解释，我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都挂上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瑶瑶更是得意，向我们炫耀着：“我姐姐可厉害了！她就是我的偶像！”
那之后，小丽去校医院做了详细检查，治疗了一段时间，学期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再也不会因为和我们一起去厕所而羞答答了。
她的双腿在不停磨蹭
我在工作三年后考取了母校的在职研究生，开始了医院、学校两头跑的求学生涯。第一年上基础课时，坐在我身边的同桌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全职妈妈小希。小希以前的专业是比较文学，毕业后做了一年多编辑，之后便结婚生子做了全职妈妈。她一直对中医很感兴趣，想系统地学习一下。于是在她家宝宝去上寄宿制小学后开始自学中医基础知识，并在两年后考取了中医临床专业的在职研究生。
我很佩服小希学习的毅力，小希则对我日后准备主攻的儿童药膳研究和一手烧菜手艺极有兴趣。于是我们两个常常在课间聊天，交换彼此感兴趣的信息，一来二去就熟悉了起来。
有一天上课时，我发觉坐在身边的小希很不安分，她的双腿总在不停地互相磨蹭。小希学习时非常认真，绝不是一个坐不住的人，于是我便问她：“哎，你怎么了？今天怎么像屁股上长了钉子似的？”
小希听到我问她，先是一下子涨红了脸颊，憋了一会儿才把头凑到我耳朵边，悄悄说：“不知怎么了，我那里觉得好痒。”
听她说完，我傻傻地问了一句：“哪里啊？”“你装傻是不是？！”小希的语气已经带了薄怒。“呃……呃！明白了！”我会想小希刚才的动作，猜想她可能是外阴部位痒，就悄声问，“你是不是外阴部位痒？”小希“咚”的一声把头砸在了桌上，语气崩溃地悄声说：“你非得说得这么直白不可吗？求求你，含蓄一点儿行不行？”
“嗐！大家都是学临床的，语言准确、表达明确不就行了！”我不以为然地说，转念一想，又说，“啊！对了，你以前是学文学的，喜欢用修辞手法，譬如指代、比喻什么的，对吧？”
小希狠狠白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今天才发现，你怎么这么贫呢？赶紧帮我分析分析，我到底是怎么了？”
“等下课吧，你好歹得让我看看，我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悄悄对小希说。
下课后，我被小希拽进了卫生间，我看到她整个外阴部位的皮肤都变得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被她在抓痒时抓破了。除此之外，我还看到刚刚被她扔掉的护垫上沾染着白带，颜色黄黄的，质地黏稠，像是伤口感染时的脓。
洗好手从卫生间出来后，我问她：“你最近都做什么菜了？”“呵呵，最近我老公爱上了川菜，我这两周学了水煮鱼、麻辣香锅、泉水鸡、麻婆豆腐、干煸牛肉丝的做法，改天做给你尝尝？”一提到吃，小希显得很兴奋。
“是不是好吃的你们俩一起吃，不好吃的失败作品你自己全‘干掉’了？”同样是烹饪爱好者，我十分清楚做菜的人只愿把成功美味的菜肴和人分享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