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见,不晓得她好不好,有没有偶尔想想他呢?
好怀念和她拌嘴的乐趣,他发现自己真的好想念她,想见她的念头愈来愈清晰、愈来愈强烈,强烈到无法抗拒!
但,为什么呢?他不该在乎她的。
没错,他是花名在外、他是玩世不恭,他可以玩几场无伤大雅的男女游戏,彼此不需承诺束缚、不需谈论老掉牙的“负责”把戏,他也不曾真正在乎谁,但是羽寒……他明白她不是他能逢场作戏的对象,他一向很有分寸,而她是他碰不起的女人。
偏偏——他又是这么该死的惦记着她、在意她!
一向对感情收放自如的他,对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愤怒不已……哦,不!厌恶至极!
他发誓,此刻他万分乐意忘掉羽寒,认真地静下心办公,但摆在桌前卷宗上的文字竟和他玩起捉迷藏的游戏,任他如何努力捕捉内容,无奈它们却不听话的到处乱晃。
“该死!”他不知道自己是在骂那些不听话的文字还是在怪自己的精神恍惚;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气楚羽寒!
她该死的长得如此明眸皓齿、娇俏明媚;又该死的风姿绰约、明艳照人;更该死的是她竟如此吸引着他、甚至牵引他的情绪!!
他悒郁不安地燃起一根烟,企图麻痹对她强烈的思念,然而在烟雾袅袅的氤氲中,楚羽寒那张慧黠灵动的脸庞立即浮现在他眼前,噢,他投降了!
他懊恼地低咒一声,捻熄了烟蒂,拿起电话按了内线拨给业务经理李昶萱:“喂,昶萱吗?”
“我是。总经理有事吗?”虽然她是念筑的挚友,和孟樵私底下感情也不错,
但她一向主张公私分明,上班时间习惯称他总经理,下班后则叫他孟樵。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小岚了,下班以后由我去接她吧!”他避重就轻地,天知道这是一个多么薄弱的理由。
“哦?”昶萱强忍住笑意,她早就由她的宝贝女儿韩芷岚口中得知他和她的楚老师之间“比核能发电厂”还强的电流,“好哇,那就麻烦你了。对了,如果你有碰到楚老师,麻烦你替我谢谢她对小岚无微不至地照顾和关怀。”
话筒的另一端有一刹那的沉默,显然“楚羽寒”这个名字对他有强烈的震撼力:“噢,我会的。”他有丝狼狈地答道。
真是个顽固的家伙!昶萱忍住欲爆发的笑意,故作正经地答道:“那我就先谢谢你喽!”
“不……不客气。”
天知道谁该谢谁!
但昶萱聪明地没有道破,只是匆匆挂了电话后,才让成串的笑声由喉头逸出。
而孟樵依然心绪不宁地抽着烟,直到小岚的下课时间将至,才抓起车钥匙往门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