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拿了出场牌号直接离开,她下午的出场序号依然较后,所以这中间有大把空余时间。此时已到午饭,比赛场附近的酒楼茶馆统统爆满,根本找不到位子,锦绣反正不会饿,便也懒得去吃,索性漫步出城到郊外散散心。
日光正好,适合散步。郊外的小径上空无一人,她享受着这难得安静的午后,然而没走出多远,却发现不远处的树下站了一个颀长的身影,青衣墨发,面容清俊。
路云远……
锦绣只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转身就走。路云远看她掉头走了,立刻运起轻功追上去,一把抓住她纤细的皓腕,苦苦哀求道:“别走!”
“放手!”锦绣皱眉冷喝一声。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跟我走!”他任性起来依然像个小孩,即便如今神智清明。
锦绣气笑了:“你想分就分,想合就合,你把我当什么了?”她当初怎么就脑子进水,喜欢上这混蛋了呢?幸好她现在将水分抖干了。
路云远无声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并不是一个能言善道的人,很多时候,语言对他而言只是一个表达需求的工具而不是用来解释——他做事向来不需要对别人解释,更不用说用语言来哄骗女孩子。
他从小没见过父母,对他来说,师傅就是父就是天,师傅叫他做什么,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违逆。12岁那年,师傅传他罗浮功,并要他发誓终身不娶,他没有丝毫犹豫便照做了。多年来他一直遵守誓言,甚至在恢复神智的那一刻仍旧选择遵守承诺。这源自于他性格中的忠诚,一旦效忠,终身不渝。
然而路云笙的出现,才让他明白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生活在师傅为他编织的谎言中。教养自己长大的恩师竟然是杀父杀母的仇人,他痛苦过,迷茫过,却无法去恨。他的记忆里没有亲身父母,只有师傅只有寒山派。
从小长大的山门被人一夕间毁灭,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孪生弟弟。可是对于路云笙,他却仍旧无法去恨。也许这源自于双生子之间的特殊感应,在他还神智不清的时候,他就下意识地会去亲近路云笙,而路云笙也一样。血浓于水,天性使然。
不论是哪一方他都无法去恨,剩下的就只有痛苦。然而他的痛苦,别人无法理解。他永远无法忘记当日明煜眼里刻骨的仇恨。那一刻他是羡慕他的,因为明煜可以尽情的去恨,而他却不能,满腔的无助无处宣泄,只能选择沉默。
“你跟我走,我不会再背叛你。”他郑重对锦绣说道:“我愿意用生命起誓,除非死亡令我不得不离开。”
锦绣冷笑:受了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如今的她,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她用力挣扎,只希望这人有多远就滚多远!
路云远见锦绣挣扎不休,索性紧紧拥住她,路云笙说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锦绣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的笑,按住他伤口的那只手突然再次重重按压了下去!
“啊!”路云远一声痛叫,伤口被她这么一压,快感与痛感同时间袭向大脑,他只觉得脑中白光一闪,全身一阵激烈的痉挛,瞬间就被抽空了所有气力。
锦绣却趁机站起来重重一脚踹向他毫无防备的肚子,路云远又是一声痛呼,他挨了这一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乱,抱着肚子缩成一团,豆大的冷汗簌簌而下。
“下次再来招惹我,就踹断你的子孙根!”锦绣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她走远,躲在暗处偷窥的路云笙才跑出来将路云远扶起,一边帮他揉肚子,一边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懂得很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才这么一会就被人摆平了。”
路云远好半天才重新站起来,重重喘了几口气,伸手抹了一把冷汗,嘴硬道:“是匹野马,日后还需好好调‖教!”
路云笙直接笑喷:你就吹吧!
路云远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都是这个狗头军师乱出主意,害他又把人给气跑了!
锦绣受了路云远这么一顿刺激,下午回到赛场火力全开,裁判才刚喊完开始,她就一个闪身冲到对手身前,十招之后便将人一脚踹下擂台。
连着几天比赛她遇到的对手等级都不怎么高,到第5天的时候,锦绣遇到一个73级,对方等级比她还高1级,锦绣同他过了上百招,趁他不备用了暗器断魂镖才取胜。因为比赛的选手中也有使毒行家,所以断魂镖附带的30秒强制僵硬并没有被裁判算做犯规。不过锦绣还是有些郁闷,这么早就暴露了一张底牌,下个对手就有提防了。
直到第6天,全场包括锦绣只剩下10位选手,十个人中只有锦绣一个女人,等级都在70到80级之间。锦绣心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她总算挤入十强之列,系统的奖励是跑不掉了。
而这几天路云远都在不余遗力的骚扰锦绣,晚上的时候也跟着她住在野外,一如当初神志不清时的死缠烂打。锦绣心情好时就无视他,心情不好时就招招手让他过来欺负一顿。路云远心想被欺负总比被无视好,于是总是不遗余力激怒锦绣。其过程之惨烈,让跟在后面的路云笙几乎不忍观看。
所以说,每一个成功的S背后,都必然有一个自动奉献的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