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我醒来,我体会到,我又恋爱了,不只是和我太太,我跟生活恋爱了。”
我很好奇地问:“这些秘密真的有如此神奇的影响力吗?”
“是的,这些秘密为我生活中的各个方面都注入新的活力,不过影响最深的就是‘热情的力量’。”
“爱跟肉体的吸引力有什么大关系呢?”我又忍不住想问。
希金特先生说:“我说的热情并不是指性或肉体方面。热情是指非常深的兴趣和热心,当你对某人或某事或某物热情的时候,你会深深地关心他们,你会持续地关怀他们的幸福。这也就是为什么如果我们失去了对任何人、事的热情,我们就会失去对爱的感觉。同样,如果你对某人失去了兴趣和热情,你很难喜欢他们。”
“爱的关系中需要热情,”希金特先生解释道,“大多数的关系一开始都很好,双方都对彼此有很强的热情,总是对另一方充满兴奋、热心和兴趣。问题是,纯粹的肉体的热情是不会持久的,双方便开始觉得没兴趣、无聊了。”
“热情是点燃爱的神奇火种,当你失去了这火种,关系就会慢慢地死去。当然不是马上,会耗去一点时间的。一开始热情如火,什么事都像个奇迹似的,可是有一天醒来,发现热情走了,你也就不再有爱了。我跟太太就是这样——所有的热情、奇迹和罗曼蒂克都一起消失了。”
我仍然问他:“可是当热情走了以后,你怎么把它再找回来呢?”
“创造它。”希金特先生说。
我又一次地提问:“热情怎么创造?它是身体的化学作用,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怎么可能从没有创造出有呢?”
“热情是一种存在于我们兴趣范围内的强大兴奋或热爱,”希金特先生解释说,“它可以被我们身体的化学变化或性的吸引力激发出来,可是肉体的热情很少长久,也无法维持住爱的关系。而更强大的热情,来自于我们的思想和感觉。当我们对某事感兴趣或渴望的时候,我们会变得非常热衷。这就意味着,在爱的关系里,我们会对另一方引起我们兴趣的特质或人格十分投入。”
我继续提出我的疑问:“这听起来不错。可是,如果对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引起我的兴趣,更别说让人兴奋了,这时又该怎么办呢?”
“那你就必须在他们身上找出能够激起你兴趣的事,否则这段关系会失去热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两人就无法在关系中获得快乐了。”
我还有一连串的问题:“在我的经验里,大多数的关系,都是因为我变得不再对另一方感到兴趣,然后就觉得无趣了。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新鲜、有趣而令人兴奋的,可是当我们再进一步认识彼此,关系就逐渐变得脆弱和无聊了。这种状况,你如何防止它发生呢?有什么实际的方法可以让热情一直存在?”
“的确是有一些方法的。”希金特先生说,“首先,你可以把过去让你有热情的经验再重新创造出来。譬如说,你可以带着你的伴侣回到过去度蜜月时曾住过的旅馆;或是去你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晚餐。”
“你也可以凭空创造出一些发自内心的言行。譬如,偶尔做一些让伴侣惊喜的事,做一些她高兴的事,然后,神奇的事就会发生。她也会做出一些让你欢喜的事来回馈你。很快地,你们的关系里会充满了惊喜。”“我和我太太会做的一件事就是,我们一个月至少要出去约会一次。第一个月由我作主,我太太要等到当天那一刻,才会知道我安排了什么,然后下个月换我太太作主,而我就会有一个惊喜了。我们对自己承诺,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定要维持这个每月一次的惊喜。”“当我第一次学习热情的力量的时候,会刻意去做一些我知道太太会喜欢的事。我买给她一个意外的礼物,我花更多时间在家跟她共度,对她的生活细节保持兴趣。”
“一开始的时候当然有浓厚的兴趣,可是渐渐地,所有事都一成不变了。每天都一样,几年以后,千篇一律的生活使我们对彼此的热情消失了。我被其他事情层层包围住:例如我的工作,而我对我太太的生活则没有注意得太多,我从来没有认真地问过她日子过得怎么样,譬如她做了什么,她去了哪里……”
“可是,当我开始留意到她和她的生活时,神奇的事发生了——她也开始关心起我和我的生活,而许多事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如果我们想活得快乐,就一定需要别人对我们热情,我们可以对工作、信仰和休闲活动感兴趣,可是最终,我们还是需要别人对我们的关怀。爱和快乐,在这方面的本质是一样的,我们要做的只是让每天都活得有热情。”
热情点燃爱,并使它永生。持久的热情并不单单来自于肉体的吸引力,而是从深层的承诺、关怀、感兴趣和兴奋而来。过去让你有过热情的经验,生活可以让你重新创造出新的热情。
惊喜或发自内心的言行,都可以创造出热情。爱和快乐的本质是一样的,我们要做的只是让每天都活得有热情。
第三节如何留住岁月
岁月终究会在我们身边慢慢逝去,我们谁也没有办法挽留住它,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但是很多人都忽略了,只要你想留住岁月,方法还是有的,关键是你自己要想办法。
年老并不意味腐朽或无助,相反的,年纪可以使我们变得更具有创意和新的精力,并且使我们在年轻时所培植的个性得以开花结果。假如我们把成长或迈向成熟当成是人生的目标,那么,我们必须深深体会到罗伯·布郎宁所说过的一句话:“生命的果实,要看你最初如何去培植。”
有个朋友向我坦白承认:“并不是年龄让我感到害怕,而是某些与之相继而来的特质,实在令人不愉快。如:自怜、爱发牢骚、无用感、孩子气地希望得到别人注意、生活在过往的回忆里。诸如此类会令人心生恐惧的感觉。我宁死也不愿意变成这种样子。”
谁又会愿意呢?幸好这里有个好消息:科学证明,我们可以防止退化性的精神失调,不必再陷入那种痛苦里了。我们没有理由在80岁(或更大岁数)的时候,不能像二三十岁那样的具有个性、讨人喜欢或具有价值。有许多人都已做到这点。让我们看看这世界上有多少优秀人物可以当作活生生的教材。
像著名的英国哲学家罗素,在他九十余岁的时候,曾抱怨自己已不能“一次走完5英里路而不觉得气喘”。他又说:“我知道许多人一退休,没多久便因无事可做而过世了。假如一个人曾经十分活跃忙碌,虽然终其一生也常向往能有片刻休闲的时间,但若真的碰到无事可做或不能用尽自己能力的时候,仍会觉得不可忍受。我相信,那些能享受生活的人,应该会更容易生存,那些一向精力充沛的人到了老年,假如不能仍旧维持忙碌的话,一定不可能快乐。”
曾经参与签订《凡尔赛条约》的意大利首相奥兰多,在94岁的时候,仍然每天工作10小时。他在议院里相当活跃,并且主持了一家相当有名的法律顾问公司,他是律师公会的会长,也同时是罗马大学里的一名教授。
举世闻名的外科医师巴斯提亚尼利在90岁的时候,每天的工作表就连许多年轻人都表示难以承受。他在自己的私人医院里,每星期要动三次手术,他还有每日例行的门诊、研究工作及抽空开车或驾驶飞机。
据说,巴斯提亚尼利医师在30岁的时候,曾经患上风湿性的关节炎、胃病、失眠症等,但他有无比坚强的毅力和活力,终于克服了这些身体上的疾病。
著名哲学家克洛斯在89岁的时候,也是每天工作10小时。除了写作之外,还要教书。据说在好几年前,他还曾中风,徘徊在生死边缘。
意大利另一名首相尼提,也是每天工作10小时。
他已86岁。
英国乔治国王的御医侯德,在进入86岁生日的时候,仍然每天工作12小时。除此之外,他还利用休闲时间整理花园和写诗。
英国著名女医生爱丽丝·海伦·伯叶女士,是“皇家医药心理学协会”的首任女会长。她住在一间小平房里,没有水电和煤气。在她84岁的时候,还是整天忙到晚。虽然她午后会小睡片刻,但许多工作往往使她必须忙碌到凌晨才能休息。著名的翻译家奥莉维亚·罗赛提女士,在80岁的时候仍然每天工作16小时。她酣睡6小时之后,便又起床重新开始。
我们的诗人桑德堡,在80岁的时候仍然不停创作,并写出许多有名的诗篇。还有摩西祖母,她在78高龄的时候才开始画画,并且成就非凡,成了远近闻名的画家。现在她已96岁,仍然不停地忙着创作。
芝加哥大学的名誉退休教授卡尔森医师,同时也是“国家医学研究协会”的会长。在他度过80岁生日之后,每天仍然工作9到10小时。在此之前,他每日工作15小时。
这些只不过是名单中的一小部分,相信大家还有更多的例子可以提出来。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些都是杰出的不平凡人物,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比得上的。但是,也有许多像我们一样的平凡人,没有什么辉煌的头衔或特殊表现——他们一样不愿因为生理年龄而变得无用或无助。
举例来说,住在加州洛杉矶的强斯敦老爹,现年正好一百岁,每天都坚持不懈地做他的木工。他可以把百磅重的屋顶贴纸,一口气提到20英尺的扶梯上。对他来说,他根本不知道衰老是怎么一回事。
现年70岁的蕾恩·瓦兹特老太太,家住宾州的杜鲁克村。她十分瘦弱,体重只有96磅,而且患有神经炎和静脉曲张的毛病。瓦兹特太太前后动过13次大小手术,但是,据她儿子告诉我,瓦兹特太太不但性情一直很开朗,并且每天努力工作。她独自照料一栋拥有9个房间的大别墅,每天都清理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还有那一大片种满了花草树木的花园,也是由她亲自料理;此外,她更是烹饪高手,她制作的精致糕点,据说在当地极富盛名。
我记得还有一位住在俄克拉何马州的格拉罕先生。他现年已超过一百岁,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富人。他的精神和生理状况都十分良好,每日都要走上10英里路以维持自己的体能。他最喜爱的一句谚语是:“一个能用两腿走路的人,抵得上两个只坐不动的人。”
住在新罕普夏州的威廉·霍可先生,也是个百年人瑞。他和儿子共同经营一个农场,儿子照料牛群,霍尔先生则负责所有烹饪和清理的工作。
现年103岁的尤妮丝·帕莫太太,住在缅因州的麻契亚波特市。她长生之道不过是:“保持忙碌,如此,你就没有时间去忧愁自己的疾病,或是其他的烦恼。”
这些人除了长寿之外,都没有人呈现老态或“返老还童”的孩子气行为。这些人不但没有一般老年人所特有的不良性质,相反的,他们都正处于马丁·甘波特博士所谓的“人生的第二个黄金时代”——也就是70岁以后的精力再生时期。
“老年可产生一种渴望和力量。”甘波特博士如此写道,“关于这方面,我们一直很少去关注,如果我们能发现这些不可知的宝藏,生活会因此而变得更丰富、更快乐……”如果有这么多人可以克服对年龄的恐惧——是长大,而不是变老,我们每一个人也应该可以做到。只要我们能去除掉那些无用的惧怕心理,而把注意力放在心灵方面的追求,便能逐渐迈向成熟。虽然我们的肉体会逐渐退化,精神却仍能保持年轻有活力。
著名的大卫·雷斯曼说:“像罗素或托斯卡尼尼这类人物,是靠着精神力量来支撑肉体的生存……弗洛伊德在患上口腔癌之后,仍能活得有精神、有活力。虽然疾病吞咽困难,食不知味,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却能继续活下去,而且活得更独立、更活跃。”
确实如此,愈来愈多的证据证明我们以前对年龄的看法是不正确的。年老并不意味腐朽或无助,相反的,年纪可以使我们变得更具有创意和新的精力,并且使我们在年轻时所培植的个性得以开花结果。假如我们把成长或迈向成熟当成是人生的目标,那么,我们必须深深体会到罗伯·布郎宁所说过的一句话:“生命的果实,要看你最初如何去培植。”
没有什么科学上的理由证明年龄会令我们变老,并成为自己和社会的负担。我们的部分心智可能会日久遭到损坏,却不致影响到整体的功能;有时我们会生病,但年轻人也同样不能避免;我们的经济状况或许会遭到困难,但生命的每一阶段都各有烦恼,我们应勇敢地去面对,并逐一解决这些难题。
1954年,有两位医师:佛兰德·当伯和他的兄弟佛兰西斯·当伯,共同开始了一项极有趣的医学研究调查——研究百岁寿星的长生之道。根据他们的调查,全美国约有1580个男女的年龄达到或超过了100岁。两位医师及其助手,开始对其中百分之二十的寿星展开调查。
他们的调查结果刊登在由伦敦出版的《老人医学》期刊上。其中有许多新发现,与大多数人对老年的看法不大相同。
根据两位当伯医师的报告,百岁寿星受遗传因素的影响很小,但受个性和情绪的影响则极大。假如你的健康情形良好、个性独立、有勇气、待人友善、具同情心并且喜爱目前的工作,你便有机会能活上一个世纪,而且乐在其中。
所有接受调查的寿星,身体都相当健康,对生命充满热忱。他们懂得照顾自己,有求生意志,而且不那么畏惧死亡。事实上,这些人看起来都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
对我来说,当伯的报告证明了一个事实:没有所谓“变老”这回事。我们只有在停止成长的时候,才会开始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