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关系从绽放到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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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次出轨(5)

我回头看睡在窗前的艾美,月光下,她的脸像是温柔的雕塑,透着一种圣洁的光泽。我伏下身体,情难自禁地去吻她的面颊,双手在她花蕾般的乳房上轻轻划动。我听到艾美规律而均匀的呼吸开始被我的入侵而打乱,我和艾美在窗前的地毯上再次热烈地做爱。我已经彻底地清醒,我感到在窗前的月光下,我成了一个情欲很容易攀上高潮的男人。

艾美

多伦多。今天是我和鸿谷到加拿大旅游的第一天。天气很好,非常配合我们时下的愉快心情。

在这座房子里只有鸿谷和我两个人:我们白天缠绵在这座山岗上的树林之中,让灼热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空隙给我带来温馨;晚上,我们的游船则停靠在一个孤岛边,我们躺在小岛的草地上,割断了过去的一切人间关系,只听任自己思潮起伏,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憧憬着未来。我心里在想,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什么人能比我们更幸福吗?

与情人的巴黎总是随着美好的、叫人喘息不止的情欲高潮一起颤动,空气中总是充满了凝结的露珠,树木像头发一样纠缠在一起。我与鸿谷就这样一起依偎着,一起睡觉,在我们梦想得到的魔毯上不停地起伏燃烧。而我,像个纯粹的精灵那样向他开放自己的蓓蕾。我数不清有多少回达到高潮--就像引发了一连串长长的鞭炮,爆发出肉欲粉碎性的火星,掀起了海浪般激情之潮,仿佛要将世界吞没在疯狂之中,并以其磁性的金属之光使地球上的一切物质改变颜色。

我和鸿谷共享着我们本原的赤裸,共拥我们原始的野性。和他在一起,我仿佛就是爱情的精灵。电流一样的热力在我的温床里灼热地流过,每一次的一丝不挂使我成了一个新的妇人。那是一种灼人的尖锐的性感,把灵魂烧成火绒一样,舐着我的周身,当这烈焰紧束着,穿过我的脏腑的时候,真是觉得我们都被点着了!

记得我们入住的第一天,黄昏时分,我们一起在这39层高的公寓露台上看日落。于冰,我的丈夫就在对岸美国的什么地方居住。我们在他来美国后的第十天却来加拿大旅游了。我们站在和煦的微风中看着太阳由鹅黄变成猩红,最后消失了。对岸美国岛屿上峰峰岭岭,树影水流笼罩在玫瑰红中,在紫色的天际下像永恒的花朵在熠熠闪光,真是一大奇观。仿佛整个半空中都跃动着玫瑰花般的色泽。这幅景色太美了,几乎令我欣喜若狂。我想张开双臂拥抱这闪光、永恒的湖泊,然后抱着它死去。我从安大略的大自然中获得了某种力量。在冰冷的寒风中,我仰望天穹,让风吹走我的心,带她去天堂。

我陶醉在鸿谷每一次手指的温柔触摸中,每一个深深的对视都会唤起我强大的身体本能。我们野性又温柔地做爱。对我来说,做爱仅仅是爱情的一小部分,每次都在迅捷地引发我无数次曼妙高潮之后,最后同时抵达更剧烈的巅峰,这是多么令人激动啊!他对我毫不掩饰的强烈索求引发了我体内一直隐伏着的巨大火山。

我月亮般温柔地依偎在他怀中,迎受它温柔的吻。他吻了我的头发,我的脸,我的耳朵。温柔、轻巧地,就像早晨落在树杈上的露珠儿。我也开始回吻他,我把嘴唇贴在他的耳畔,轻轻地呢喃,我热乎乎的呼气开始令他变得不安了,也许点燃了从过去的某一光阴里遭到毁灭了的火焰。我依偎着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血液像水银一样在往上涌着。

文化也喜欢散播一种浪漫爱情的神话,在这些神话中,不忠被渲染成难以抗拒的浓情至爱的结晶,必然经历违背忠贞的过程和结果。

一个三十岁、身材高挑、有张娃娃脸的网络广告推销员,非常喜欢在晚上去一些热闹喧嚣的场所,例如酒巴、派对、足球赛事等;他的太太却喜欢呆在家里看书或整理家务。他俩之间的差异几乎在刚结婚就已显现。婚后经过短短几个月,他就认定他俩个性不合。于是,他开始不顾她的抗议一个人出去。起初,他去看球赛或是到酒吧跟朋友聚会。

过了两个月,他在公司的周年纪念派对上认识了一个未婚女子,他跟她调情,用的士送她回家。然后他们就在她家的楼下转弯处热情接吻。

“她抬头看我,眼神中表露出吻她的期待。短短几分钟我们就打得火热。但是她父母在家,所以我没有进屋。她说真希望我能再打电话来;我说我会的。远景令我神情飞扬。

过了两个星期,她打完保龄球我去接她。我们来到一条僻静的河边,我们很快就进入亢奋,非常刺激……内疚乎?没有,我很高兴自己没有内疚后悔的感觉。爱乎?心理上她比我太太更具刺激,性方面更是属于轰轰烈烈的那类,而且我觉得她把我带出那个死气沉沉的家,这是好事。因此,我对她心存感激,但是我并不爱她。其实,我好像没爱过任何人。”

一名年轻的离婚女子爱上了一个跟她在一起只有部分性能力的男人,满以为婚后他的情况会改善。为此,她甩掉了另外两个男友,嫁给了他。但是,他的状况急速恶化,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得不到满足。

“连着两个月,他的表现乏善可陈,我变得刻薄又情绪紧张。我受不了他许多地方,他不太注意衣着,软弱又优柔寡断。但是,他如果在性方面情况稍好些,我大概还不至于厌烦这些小事。

有一天,我收到婚前男友寄来的结婚礼物,里面附了张字条,说他希望我的丈夫像他那样了解我的优点。我回函说,我丈夫大概了解,但他以自己的方式来对我加以了解。我设法让前任男友明白我的蒙胧意思。他懂了,打来电话,约好在一家咖啡店和我碰面。这样做,我并不感到良心上有什么不安或要受到什么谴责。我当时觉得无路可走,已没耐心等到我丈夫有‘办事’的能力。事实上,我开始觉得,他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就这样,男友和我见了面。对了,他也已结婚,也遭遇问题,他的太太非常冷感。”

喜欢但不爱外遇对象,互相寻求的也不是自尊或真正的爱,而是肉体上的快乐和满足。对于这样的人,外遇是婚姻的一种合适的甚至或许是一种重要的补充。在这方面,有许多轻易发生的初次外遇,只是把一时的婚外性经验当做一种生活方式,但对配偶却并无怨言,甚至自认婚姻是幸福的;他们纯粹把婚外情当作生活上一种正常而合理的调料。

浮中如和朱琳

无论是以当年刚结婚的年轻住院医生,还是以结婚多年薄享名声的四十来岁专业医生而言,浮中如从未因他的婚姻而感到过不满足。从第一次外遇到目前的朱琳,他从未觉得生命中的任何一个女人值得她跟妻子刘梦离婚。阿梦容貌体面、举止合宜、懂得应酬,又是个好母亲,而且他和她是依照天主教神圣的约誓结婚的。她是他私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个生活涵盖了他的医生生涯、照看孩子、住家、修建齐整的草坪和花卉。即使当年他们还住在一间四层楼小公寓,靠他当住院医生微薄薪水为生时,他对阿梦的感觉跟现在大同小异:婚姻是好事,是正确的事;而阿梦是个正派的好女孩。他偶尔拈花惹草既不会改变他对她的感觉,也不表示他的不忠。1

八年前的初次外遇不费吹灰之力,也不具深刻意义,他甚至得花一番脑筋才想起来:

“那是我第一次外遇经历,其时,阿梦已怀身孕八个多月了,我甚至跟她都不再有房事。我是午休时间在医院的咖啡馆遇见一位护士的,一个穿著素色白制服,让人一看就非常性感的女人。我们坐在一起聊了起来。看得出,她很愿意跟我搭讪。该到了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临走时我约她第二天下班后能赏光一起去吃顿饭。她来了,我们一拍即合。不久我就与她上了床。她真的非常性感,而且比阿梦热情得多。这时候,我觉得很快活,心情很好。我有一种成就感,就像在一群心脏科医生面前提出一份研究论文。

我们婚外情关系持续了两个月,之后便逐渐淡了,因为除了性,她实在非常乏味。”

然而与朱琳的初次性经验却不是这样,他记忆鲜明,不仅因为事情发生只有4年光景,更因为它不及其他那些经验让人满意,因此令他意外而又困惑。

“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真的期待第一个晚上就发生什么事。她的确迷人,我也对她有意。也许就是这个原因,也许我太喜欢她,所以不希望她跟其他人一样那么容易到手。我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易献身。事后,我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感觉,觉得自己卑贱,觉得她也卑贱。我希望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结果不然。

送她回家时我决定不再见她。回家的路上,我告诉自己不打紧,她跟别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我睡不着觉,最后我承认想给她电话,只是不要立刻打;我要拖一阵子,让事情冷却,然后再试试看。”

对浮中如和许多轻易走入外遇世界的人而言,婚外情是一项奢侈品,是添加婚姻乐趣的补给源,是个人力量的一种印证,也是个人魅力的一种象征,这才是他们从每一次新的艳遇中短暂获得的东西。没有它,他们的婚姻和生命简直教人受不了。他们感到满足的是“征服”这个行为,并不是跟被征服者的关系。因此,他们的外遇关系浅薄、短暂,就在情理之中了。

有些人尽管有强烈的良心和婚恋价值观,但由于一些特殊状况一时降低了他们的防卫,于是凌越内心的冲突,他们很容易就发生了初次外遇。例如酒精,加上百无禁忌的社交场合,有时候就会产生这种效果。公司新年派对、大型除夕晚会,某些特定节庆场合,都可能制造出一种特殊的自由气氛。这时,往往让人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做。在这种场合里,加上尽情畅饮的醇酒助兴,一个平常依良心做事或羞怯不前的人,就可能在阁楼上、酒店里等轻轻易易地做出平常觉得压根儿不可能做的事。

不过,这种事在实际上并不经常发生。我们的问卷对象中只有五分之一表示酒精是他们初次外遇的肇因,其中只有二十分之一视其为重要因素。

另一个具影响力是外遇老手带来的冲击,这个老手不仅动人且具诱惑,富同情心,让人信赖。这样的一个诱导者将成为外遇者的分水岭。一个神经质的年轻女诗人嫁给了一个迟钝而勤奋的商业主管。她感情饥渴、神经紧绷。在一个文艺界派对上,她遇见了一个知名的猎艳高手。她立刻对这位画家的外表和仪态产生好感:

“他皮肤黝黑、神采飞扬、不修边幅、狂放不羁,正是我少女时期幻想的化身。他使我害怕得要命,而我喜欢这种感觉,他就这样找上我。他一眼就看出我有多嫩、多脆弱。虽然他是贵宾,但是他带着我到处走动,介绍我,使我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是个要人。除了绘画,他还经营一家书画艺廊,专门经销当代著名青年书法和画作。过了几天,我到他店里去,托辞要给学校的图书馆添购一些版画。他马上就明白了,直接把我拥入怀中,说:

‘我很高兴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