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唐诗三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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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过陈琳墓

曾于青史见遗文,今日飘蓬过古坟①。词客有灵应识我,霸才无主始怜君②。石麟埋没藏春草,铜雀荒凉对暮云③。莫怪临风倍惆怅,欲将书剑学从军④。

①青史:指历史书。遗文:指陈琳为袁绍起草讨曹操的檄文。飘蓬:指作者身世飘零,有如断根的蓬草,随处飘荡。一作“飘零”。古坟:指陈琳的坟墓,墓在下邳(péi培。今江苏宿迁县东南)。《咸丰邳州志》卷十九:“陈琳墓,在旧城,见《九域志》”。“古坟”,一作“此坟”。

②词客:擅长文词的人,这里指陈琳。霸才无主:倒装句,即“无霸才(之)主”,指袁绍。怜:怜惜。指陈琳在袁绍部下未遇曹操时的生活令人同情。这里实际是惋惜作者自己的不遇贤主。

⑤石麟:曹魏时邺都金虎台前有石雕的麒麟。“春草”,一作“秋草”。这两句写作者由于看见陈琳古墓而联想到邺都的荒凉。

④书剑:用《史记·项羽本纪》中项羽学书不成,学剑又不成的典故。其实这里着重在“书”。这两句是说莫怪我看到这景色更加凄怆感慨,因为我很不得志,想抛开书本去从军了。

陈琳是三国时代有名的文学家,“建安七子”之一。他早年曾做过东汉末大将军何进的属官,向何进献计诛除宦官,不被采纳,因此逃奔冀州,曾在袁绍部下做事。他为袁绍起草讨曹操檄文(见《三国志》等书),当时相当有名。曹操平定袁绍后,问陈琳:“你从前为袁绍作的檄文,骂我也就够了,为什么连我的父亲和祖父也都骂呢?”陈琳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曹操不但没有处罚他,而且还让他作掌书记,很重用他。

这首诗是作者通过过陈琳墓所生的感慨,写自己生平不得志的牢骚,有借吊古来讽刺唐末政局的意思。因为晚唐的宦官专权和地方上军阀割据与东汉末年颇有类似之处。这首诗写得有想象,有感情,语言也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