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比赛中获胜,使我在当地声名鹊起,我成为人尽皆知的人物。而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使我的信心增加了上千倍。现在我很清楚,如果我不是在那次比赛中获胜,恐怕我一辈子也进不了美国参议院,因为这件事打开了我的视野,使我明白自己具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潜在能力——不过,最重要的是,我在那场演讲比赛中得到的第一名奖品,是中央师范学院1年的奖学金。
那时,我渴望多学一点东西。因此,在以后的1896年~1900年4年当中,我把我的时间分为教和学两部分。为了支付我在迪保大学的费用,我曾在餐馆当过服务员,看过锅炉,剪过草,当过记账员,暑假还去麦田和玉米田工作,并在公路上挑石子修路。
在1896年,当时我只有19岁,但我已作了28次演说,呼吁人们投票选威廉·杰宁斯·布利恩当总统。为布利恩竞选拉选票的经历,使我产生了从政的兴趣。因此,在我进入迪保大学之后,就选修法律和公开演说两门课程。在1899年,我代表学校参加了和巴特勒学院的辩论赛,这次比赛在印第安纳州波利斯市举行,辩论题目是《美国参议员是否应由大众选举》。另外,我又在一场演讲比赛中获胜,成为班刊和校刊的总编辑。
从迪保大学获得学士学位之后,我在柯累斯·葛里黎的建议之下,去了西南方。我来到一个新地方俄克拉荷马。当基俄格、康曼奇、阿帕奇的印第安人保留区公开放领之后,我也申请到一块土地,并在俄克拉荷马的罗顿市开设了一家法律事务所。我在州参议院干了13年,在州下议院干了4年。在我50岁那年,我终于实现了自己一生中的最大愿望:从俄克拉荷马州被选入美国参议院。从1927年3月4日起,我一直担任该职。自从俄克拉荷马和印第安区合并成为俄克拉荷马州之后,我一直获得了该州自由党的光荣提名——先是进入州参议院,然后进入州议会,最后进入美国议院。
我之所以讲这些往事,并不是在炫耀我的成就。如果我真有这种用意,大概人们不会产生兴趣。我这样做只是希望给那些目前受烦恼和自卑感所苦的可怜小伙子们增添一些勇气和自信心。想当初,在我穿着父亲的那身旧衣服,以及那双几乎要脱落的鞋子时,那种难以言表的烦恼和羞怯,以及自卑,几乎毁了我。
编者注:有件事十分有趣,艾玛·汤玛斯在年轻时,因为衣服不合身而大为苦恼,但他后来却被选为美国参议院着装最佳先生。——戴尔·卡耐基
从艰苦中受益
陶乐丝·迪克斯
我曾经历过极其严峻的贫困和疾病。有人问我是如何度过那些难关的,我总是回答说:“我既然已经度过昨天,今天也不会难熬,我不会让自己去猜想明天将发生什么事。”
我深知什么是需要、奋斗、焦虑和失望。我经常会以超乎自己的能力拼命地工作。我回顾自己以前的生活,觉得像是一个战场,它充满了破灭的梦想、残败的希望和残缺的幻想。在那场战斗中,我的获胜机会非常小,经过一场战斗,我全身是伤,手脚残缺,显得苍老了许多。然而,我没有为自己哀怜,也不为过去的烦恼而哭泣,也不嫉妒那些不曾遭遇我这些苦难的幸运女性。因为我确实生活过了,而她们只是一种简单的存在。我已饮尽了生活的苦酒,而她们只是尝到上面的一层泡沫。我所经历的一些事,她们一辈子也不会理解。我经历过她们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只有泪水洗净了眼睛的妇人,视野才能开阔。
我从这种困苦的环境中,学到了一些宝贵的生活哲学,而这是那些生活在舒适环境中的女人所学不到的。我学会了珍惜每一天,不必因为担心明天的来到而自寻烦恼。恐惧只会令人懦弱。我将恐惧感从自己身上排除出去,因为经验告诉我,当我害怕的那一刻来临时,我自然而然地会滋生勇气和智慧去应对它。那些小的不愉快不再对我有任何影响。当你经历过这种极度的不幸之后,即使是仆人服侍不周,或者是厨师弄坏了一锅汤,你也不会再恼怒了。
我已经学会不要对人期望太高,因此当有朋友对我不忠,或是有人说我的坏话时,我也不会介意,仍然乐于和他们交往。除此之外,我还学会了运用幽默,因为让我哭笑不得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当一个女人遇到烦恼时,如果能不焦急,反而能变不利为有利,那么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任何不幸可以伤害她的心了。
对于遭遇那么多的困难和艰苦,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通过这些东西,我可以彻底接触到生活的每一个层面。而这已经值得我为之付出一切代价了。
勇于面对现实
C·F·穆勒公司工厂主任吉姆·勃德索
当我17年前,在弗吉尼亚州的布莱克斯堡军事学院上学时,是人人皆知的“弗吉尼亚烦恼大王”。我的烦恼是如此之严重,以至于经常生病。事实上,由于我常常生病,所以学校的医院经常为我保留一张病床。每当护士看到我又上门时,就会立即跑上前来为我注射一针。
我对任何事情都很烦恼。有时我甚至会忘了自己究竟在烦恼什么。我会担心因为成绩不好而被学校开除,我的物理学和其他科目考试不及格,我知道我的平均分必须维持在75~84分之间。我还担心我的健康:急性消化不良、失眠。我担心我的财务状况。我还会因为不能经常买礼物送给我的女朋友,或是带她去跳舞而烦恼。我担心她会嫁给另外一位军校学生。我整天整夜地担心,因此日益消瘦。
在绝望之下,我向杜克·巴德教授倾诉了我的烦恼。巴德教授是企业管理学教授。
在我去见巴德教授的那15分钟,对我的健康及幸福的帮助远远要超过我在大学4年所学的一切。“吉姆,”他对我说,“你应该坐下来,面对现实。如果你能把你用于烦恼的一半时间和精力,用于解决你的问题,那么你将不会再有烦恼。而你以前只学会烦恼这一项不良习惯。”
他为我订了三项规则,来帮我消除烦恼。
第一,正确查明烦恼的究竟是什么问题。
第二,找出问题的真正原因。
第三,立刻进行一些建设性的行动,以解决问题。
在这次会谈之后,我拟定了一些积极的计划。我不再因为物理考试的不及格而烦恼,而是反问自己为什么会不及格。我知道那并不是因为我天资愚笨,因为当时我已经当上了校刊的总编辑。
我发现我之所以不能通过物理考试,是因为我对这门功课没有什么兴趣。而我之所以对它不感兴趣,是因为我认为对我将来从事工业工程师来说,它并没有多大的帮助。但我现在的态度改变了。我告诉自己:“如果学院要求我们通过物理考试才能取得学位,我怎么能对他们的智慧产生怀疑呢?”
所以,我又埋头研究起物理学来。这一次我通过了考试,因为我不再花时间去想物理多么多么的困难,改而专心致志地学习。
我还以打工的方式——例如在舞会上推销果汁——解决了我的经济困难。同时我又向父亲贷款,毕业后不久就还清了贷款。
我还解决了我的爱情难题:我向自己所爱的女子求婚——我当初很担心她会移情别嫁。现在她已是吉姆·勃德索夫人。
现在回想起来,我发现我当时的问题在于不愿去寻找烦恼的原因,并勇敢地面对它们。
我曾是“烦恼大王”
国家搪瓷与打印机公司南加州代表泰德·艾利克森
我以前是个糟透了的“烦恼大王”。不过,现在情况可不同了。在1942年夏天,我有过一次经历,它使我的忧虑烦恼全部消失了——我希望今后也能永远如此。那次的经历,使我所有的烦恼在相比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
多年以来,我一直希望能在阿拉斯加的一艘渔船上工作一个夏天。因此,在1942年夏天,我签约之后,上了阿拉斯加科地亚克的一艘长32英尺的鲑鱼拖网渔船工作。这艘船上只有3名船员:船长负责督导,另外一个副手协助船长,剩下那一个则是日常打杂的水手,这通常都由北欧人担任,而我正好是北欧人。
由于用拖网捕捞鲑鱼必须配合潮汐进行,因此我经常要连续工作24小时。有一次,我这样工作整整持续了一个星期。我干的是其他人都不愿意干的工作:洗甲板、保养机器、在小船舱里用一个烧木材的小炉子做饭。小船舱里马达的热气和恶臭令我作呕。我还要修船,把鲑鱼从我们的船抛到另一艘小船,将它们送去制成罐头。尽管我穿着长筒胶鞋,但两脚总是湿漉漉的。我的胶鞋里面经常有水,但我却没有时间倒水。
但上述这些工作跟我的主要工作比起来,只能算是游戏。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所谓的“拉网”——这个工作看起来很简单:你只需站在船尾,把渔网的浮标和边线拉上来即可。我的工作就是这些。但是,由于渔网太重了,当我想把它拉上来时,它却怎么也拉不动。我本想把渔网拉上来,但实际上却把船给拉了下去。由于渔网拉不动,我只好用尽全力,沿路拖住不放。我这样做了好几个星期,累得浑身酸痛,而且一连痛了好几个月。
最后,当我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时,我就在一个临时拼成的柜子上放好我那潮湿的被褥,倒头就睡。我浑身上下无处不疼,但我却睡得烂熟,像服用了安眠药一样——其实,极度的劳累就是我的安眠药。
我很高兴当初能吃那些苦头,因为它们使我不再烦恼。现在,如果我遭遇了困难,我不会再烦恼,我会反问自己:“艾利克森,还有什么会比拖网更辛苦的吗?”我总是回答说:“不,没有事情会比它更辛苦!”于是,我振作起来,勇敢地接受这项挑战。
我认为,偶尔体验一下痛苦的经历是件好事。我很高兴自己能做世界上最辛苦的工作,它使得我日常生活中的所有问题在这种比较之下,都显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