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曾国藩三论——做官做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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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论做人 品格自砺,誓做完人(7)

郭嵩焘告诉曾氏兄弟,自唐鉴推举曾国藩之后,皇帝又征询了内阁学士肃顺,及老恭亲王的意见。二人都竭力保举,说曾是林则徐、陶澍之类的报国忠臣,如今洪、杨造反,非得这样的人物出山不可。

曾国藩在朝中与恭亲王、肃顺都有接触,认为二人各有优长,都是皇族中的拔尖人物。现在,有恭亲王、肃顺在朝中支持,不怕地方的事办不好。曾国藩怕消息不准,郭嵩焘遂取出好友周寿昌的亲笔信,周是长沙人,翰林出身,当时为侍讲学士,是京官中闻名的百事通、“包打听”,他的消息既快又准,绝对无误。

郭嵩焘又为他分析:“长毛”绝不能成功,其致命之处是崇拜天帝,迷信《新约》,而以中国数千年的儒教为敌,所到之处毁学宫、砸孔庙、杀儒士,文人学士无一不切齿恨之。连乡村愚民、走卒贩夫也不容其毁关庙、焚庙宇。我辈出以卫道争民心,正可以应天命、顺人心、灭洪、杨,而振国威,正可一层鸿图,乃天赐大好时机,不可错过。这样,郭嵩焘就消除了曾国藩在出不出山的当口所顾虑犹豫的问题。郭嵩焘又向曾国藩介绍湖南巡抚张亮基的殷切相盼,及张的爱惜贤才、与人为善及左宗棠的大才可用等情况。

郭嵩焘的一席话,打消了曾国藩的重重疑虑,决定应命出山。但又怕在守制时出山,被人讥笑。郭嵩焘说,现在国家正在用人之计,皇帝下令让回籍的官员就地举办团练,已有多人在居丧时期出山办团练。如若认为尚有不便,可由郭嵩焘出面请曾父出来催促,可上应皇命,下应父命,名正言顺。

曾麟书此时正是湘乡县的挂名团总,当郭嵩焘陈说让曾国藩应命出山之后,立即表示赞同,面谕儿子移孝作忠,为朝廷效力。

第二天,太平军攻陷湖北省城。咸丰又急旨催促曾国藩等人组织团练,奔往前线,抵抗太平军。曾国藩安排了家中之事,四个弟弟都要随哥哥离家参战,曾国藩只答应带曾国荷一人离家,叮嘱曾国荃、曾国华先在家守孝,等待时机。于是,再祭母灵,求母亲谅他难尽孝道,“墨绖出山”,尽忠国家。

立世大智慧

曾国藩喜欢广交朋友,他立德、立功、立言三个不朽,都是在朋友的砥砺和影响下取得的。因此,他深知选择朋友的重要性,无论什么时候,都十分注意交朋友,特别是那些德才兼备之友。

善结人缘事事圆

回思善化馆中,同车出入;万顺店内,徒步过从,疏野之性,肮脏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数人,亦未敢为此不近情之称许。

——曾国藩

人是社会中的人,越是走向高位,人际关系也越复杂。通常说人是最复杂的动物,实际是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难处理。曾国藩一路冲杀,从乡野之民走向二品大员,在中央十余个部门任职,在地方历任两江总督、直隶总督等要职,由此,可以推想,人际关系是他走向仕途最初的交际网络以及各项原则。

道光二十一年(1841)的春节,是曾国藩在京城度过的第一个传统节日。大年初一,他起得很早,作为翰林院的一员,他要参加黎明时在太和殿举行的朝贺大典。隆重的仪式举行完毕后,曾国藩回到家中,拜见父亲后,即去各处拜年。此后接连四天,曾国藩每天都是马不停蹄,先走完内城,随后走东城、西城。

他拜年的顺序是先拜老师,这些老师是曾国藩学习的榜样,而且,也是朝中的大官员,他们多在内城居住,因此,曾国藩初一当天,即从棉花六条胡同的寓所,拜见了他十分敬重的老师们。这是曾国藩关系网中的第一个层面。

初二这一天,曾国藩前往各处拜访湖广同乡。当时,湖南已是独立的省份,但明朝时还归湖广省管辖,因此,曾国藩拜访的同行不仅包括了寓居京师的湖南籍官员,而且,包括了湖北省籍人。这则是曾国藩交际圈中的第二个层面。

第三个层面是所谓“同年”,即同学,按《曾国藩日记》载,这又包括甲午乡试同年,及戊戌会试同年两部分人。甲午年是道光十四年(1834),这一年曾国藩高中举人。戊戌是道光十八年(1838),这一年曾国藩正式跻身士林,成为曾门的第一个进士。这也是曾国藩走向社会的关系基础。

对于师长辈的,曾国藩在交往中贯穿一个“敬”字,比如对他的老师吴文镕,逢年过节,自然拜谢有加,吴升任江西巡抚赴任时,曾国藩早早起来,一直送到彰仪门外。

祁隽藻,号春浦,当时颇得皇帝宠信,也属师长辈,曾国藩自然少不了与之往来。他知道祁喜爱字画,于是,亲自到琉璃厂买了最好的宣纸,给祁写了一寸大的大字二百六十个,恭恭敬敬送上,让祁高兴不已。

对于乡辈同僚,他在交往中贯穿一个“谨”字,即保持一定距离,不可过分亲近,但必须尽职尽责。比如他主持湖广会馆事务,每逢节令时日,他都想得很周到。

对于同年,他在交往中贯穿一个“亲”字。曾国藩说,同学情谊在所有亲情之外是最相亲谊的。这种感情不源于天然,但又胜过天然。因此,他主张对同年要有求必应,尽己力而为之。

如果说上述交待的是曾国藩在京师最初的人际关系和他的交际原则,那么,他与穆彰阿的关系,便是成功的实例。

其实,任何一个成功者,其发展都有轨迹可寻。尤其是关键时刻,必有人相助,才能破格升迁。曾国藩的“发迹”当然有其自身的因素,但也不排除他倚人而立这一原因。

道光二十年(1840)是曾国藩而立之年。“弹指人间三十春”,岁月匆匆,怀抱“无穷志愿”的他或该有所作为了吧!

5月18日,曾国藩迎来了庶常馆散馆考试之日,题《正大光明殿赋》,诗题《赋得“人情以为田”》。次日出单,得二等第19名,授翰林院检讨。检讨虽是小官,品秩不高(从七品),但却是曾国藩入仕为官的开端。由此而起,他春风得意,左右逢源,仕途一帆风顺,扶摇直上,不到十年连升十二级,成为二品大员,可谓幸运之至了。我们不妨顺着曾国藩的《家书》、《日记》,勾勒出一幅“曾国藩的升官表”。

道光二十一年(1841)11月8日,派国史馆协修官。

道光二十三年(1843)4月9日大考翰詹(翰即翰林院,詹即詹事府,原为皇室服务机构,雍正后与翰林院同为“储才重地”,性质完全一样,故并称“翰詹”),临考前,曾国藩如坐针毡,仓皇失措。他在《日记》中写道:“初十日大考,闻之甚觉惊惶……恐进场难完卷也。”曾国藩何以如此“惊惶”?

原来,道光年间最重翰詹,翰詹得第,要不了几年,不是总督、巡抚,便是尚书、侍郎,所以,有人说,道光朝“好用翰詹,牧守缺放以翰詹,司道缺升以翰詹,督抚缺补以翰詹,一似翰詹皆能文能武者”。反之,一旦大考失败,成为“穷翰林”、“黑翰林”,前途就渺茫了,因此,大考翰詹,对“天子门生”、“玉堂神仙”的翰林们来说,简直成了命运攸关的大事,岂敢等闲视之!大考俗称“翰林出痘”,升黜所系,面对大考,无不诚惶诚恐,有诗云:“金项朝珠挂紫貂,群仙终日任逍遥。忽传大考魂皆落,告退神仙也不饶。”难怪曾国藩闻考失色,不知所措了。向来大考,一般六年一次,距上次大考仅满四年,也大出曾国藩意料之外,因此,感到太突然。

这次大考,曾国藩的“成绩”完全出乎他自己预料之外。4月12日,忽得喜讯,曾国藩名列二等第一。第二天,以翰林院侍讲升用。曾国藩喜不自胜,4月22日在给祖父母的信中说:“湖南以大考升官者,从前惟陈文肃公(名大受,乾隆朝宰相)一等第一,以编修升侍读,近来胡云阁(胡林翼之父)先生二等第四,以学士升少詹,并孙三人而已。孙名次不如陈文肃之高,而升官与之同,此皇上破格之恩也。”那种得意之形,颜喜之状,如在目前。

清代官员的官阶分为九品,每品之中,又有正、从之别,人称“九品十八级”。如果说曾国藩初官翰林院检讨,为从七品,那么,翰林院侍讲就是从五品了,三年之中连跃四级,官升得不可谓不快。此后,曾国藩更是官运亨通。

1845年(道光二十五年)10月24日,道光帝御门,曾国藩再升翰林院侍讲学士(从四品)。皇上每年御门不过四五次,在京各官出缺,往往在御门之日简放、补缺。曾国藩至此有三次升官(另外一次是1月14日转补翰林院侍读),是御门时特耀的,这不能不使他感到“天恩高厚,不知所报”了。

1847年(道光二十七年)7月13日,曾国藩再“蒙皇上破格天恩”,荣膺高官,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内阁学士为从二品,如兼侍郎衔,就是正二品,难怪曾国藩在《禀祖父》书中说:“由从四品骤升二品,超越四级,迁擢不次。”这年他仅37岁,“湖南三十七岁至二品者,本朝尚无一人”,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1849年(道光二十九年)2月14日,曾国藩升授礼部侍郎,此后遍兼兵、工、刑、吏各部侍郎,人称“侍郎专家”。

曾国藩从1840年入仕为官,到1847年升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衔,八年间连跃六品十二级,这在当时是不多见的。这对生长在深山野岭、从黄土地里走出来的曾国藩来说,可谓“朝为田舍郎,幕登天子堂”,这是曾国藩特别感到自负的。仕途如此顺遂,连曾国藩本人也感到意外,他在给友人陈源兖(字岱云,湖南茶陵人,曾任江西吉安知府、安徽池州知府)信中不无坦白地说:

“回思善化馆中,同车出入;万顺店内,徒步过从,疏野之性,肮脏之貌,不特仆不自意其速化至此,即知好三数人,亦未敢为此不近情之称许。”

曾国藩如此飞黄腾达、官运亨通,当然不无原因,这原因有内在的,也有外在的。所谓内在的原因,即曾国藩本人学有专长,为士林所嘉许。所谓外在的原因;说俗了就是朝中有人帮忙。“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人”就是要有后台,不然,能耐再大,没有机缘,也是枉然,这是帝制时代的一大特色。曾国藩官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有人”缘引,这个人就是红得发紫的朝廷重臣穆彰阿,因此,对穆、曾关系及穆在曾“速化”过程中的关键作用不能不作些考察。

穆彰阿(1782—1856年),字子朴,号鹤舫,别号云桨仙人,满洲镶蓝旗人。1805年(嘉庆十年)中进士,由翰林累官内务府大臣、步军统领、兵部尚书、吏部尚书、文渊殿大学士等,最受道光皇帝信任,任军机大臣达20余年之久。雅片战争中,他包庇走私烟贩,阻挠林则徐禁烟,诬陷林则徐、邓廷桢,主张妥协投降,支持耆英签订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

道光朝,“穆相最为贪黩”,后有人作诗云:“名徇权利,昔闻顺与彰”,把穆彰阿及肃顺视为招权纳贿的典型。穆彰阿不仅贪,而且颇善于玩弄权术,对上以欺罔蒙蔽为务,对下一意结党营私。史载,穆彰阿“自嘉庆以来,典乡试三,典会试五,凡复试、殿试、朝考、教正庶吉上散馆考差,大考翰詹,无岁不与衡文之役”。他正是利用衡文大权,网罗私党,培植亲信的,以致于门生故吏遍布朝野,人称“穆党”。1838年,曾国藩三上春闹,穆彰阿为春闹大总裁,二人从此有了师生之谊,曾国藩亦从此成为“穆党”中人。在曾国藩《日记》中,曾、穆交往的记述,不绝如缕。穆位高权尊,曾托庇于他,是顺理成章的,而曾既有才,当然,还有几分阿谀奉迎的本领,自然深受穆的赏识。1843年大考翰詹,穆彰阿为总考官,交卷后,穆彰阿便向曾国藩索取应试诗赋,曾国藩随即回住处誊清,亲自送往穆宅。这次拜访,成为曾国藩飞黄腾达的新起点。在此之前,曾的秩品一直滞留未动,从此之后,几乎年年升迁,岁岁加衔,五年之内由从七品一跃而为二品大员,前后的变化是极为明显的。一些稗史曾对曾国藩官运的这一转机作过生动的描述:“一天,曾国藩忽然接到次日召见的谕旨,当晚便去穆彰阿家中暂歇。第二天到了皇宫某处,却发现并非往日等候召见的地方,结果白白等了半天,只好退回穆宅,准备次日再去。晚上,穆彰阿问曾国藩说:‘汝见壁间所悬字幅否?’见国藩答不上来,穆怅然曰:‘机缘可惜’。因踌躇久之,则召干仆某谕之曰:‘汝亟以银四百两往贻某内监,嘱其将某处壁间字幅炳烛代录,此金为酬也。’明晨入觐,则皇帝所问皆壁间所悬历朝圣训也。以是奏对称旨,并谕穆曰:‘汝言曾某遇事留心,诚然。’”从此以后,曾国藩便恩宠有加,平步青云。不难想见,穆彰阿在曾国藩升迁过程中,起了何等重要的作用。若不是穆党中人,他怎会有“速化”若此的官运!

1850年,道光皇帝崩逝。咸丰皇帝即位后,穆彰阿被罢免,永不叙用,曾国藩似乎没受到牵连,因此,有人认为曾国藩不算穆党。但整个咸丰年间,清政府对他时冷时热,忽信忽疑,迟迟不愿把地方督抚大权交给他,使他在政治上事事棘手,处处碰壁,似乎又说明与“穆案”有关!

立式大智慧

“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人”就是要有后台,不然,能耐再大,没有机缘,也是枉然,这是帝制时代的一大特色。曾国藩官运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善结人缘,“有人”缘引。

保持自己的晚节

凡做大官,处安荣之境,即时时有可危可辱之道,古人所谓富贵常蹈危机也。……平世辞荣避位,即为安身良策。乱世辞荣避位,尚非良策也。

——曾国藩

晚年的曾国藩心情十分矛盾,他不想做官,可又不能不做;他想一长疏请辞,而语气又不能太硬,可语气不硬,又怎能获得恩准;即使获得恩准,万一战事又起,他不也还是被征召么?前后不能,进退两难。

曾国藩为什么不愿做官?他有三条理由:一是“督抚不易做,近则多事之秋,必须筹兵筹饷。筹兵则恐以败挫致谤,筹饷则恐以搜括而致怨。二者皆易坏名声。”二是自己“用事太久,恐中外疑我兵权太重。利权太大,不能不缩手以释群疑。”三是他认为“凡做大官,处安荣之境,即时时有可危可辱之道,古人所谓富贵常蹈危机也。……平世辞荣避位,即为安身良策。乱世辞荣避位,尚非良策也。”

于是,他上疏告病请求退职,李鸿章听说后写信告诉老师:“奏章的语气不可太坚决,这样除了让人觉得痕迹太重没别的用处,而且,未必马上就能退职,即使退职一二年,其他地方若发生战争,仍然免不了被皇上征召,到那时就更加进退两难了。”曾国藩觉得他学生的这些活都切中事理,这使他陷入思考之中。他想到了这样一个办法,他在一封信中写道:

“我决计今后不再做官,也不打算回老家享清福,只求在军营中照料杂事,维系军心。不居高位,不享大名,这样,或计可以避免大祸大谤。如果遇上小小的凶咎,我也只好听之任之。”

在给弟弟曾国荃的信中,他也陈述了不能逃避的看法:

“我们兄弟蒙受国家厚恩,享有赫赫大名,终究不能退藏避事,也只好像以前所说的那样,将祸福毁誉置之度外,坦坦荡荡,行法俟命而已。”

立世大智慧

曾国藩只求能将自己闲置起来,不进不退,小露不藏,这样既可以消除心腹们的后顾之忧也可以避免其他同僚的闲言碎语;既不至于让皇上为难,也不至于让自己处于被动之中;既可以保持自己的晚节和清誉,又可增加自己的体恤皇上的名声。真是一箭数雕!

表现欲不要太强

人只要稍微有些才能,就想要表现出来,以显示与别人的不同。争强好胜的人这样,追逐名誉的人更是这样。

——曾国藩

大家在一起交往,如果一个人老是自以为是,以自己为中心,处处争强逞能,不给别人以表现和施展的机会,那么别人很快就会对他产生反感,将来一起合作共事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