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朋友的孩子面临小升初,有过这种经历的父母们应该知道她面对了什么样一番折腾?经过一言难以道尽的种种磨难之后,她的孩子终于取得了一所最难进的私立学校的入学资格。就在她满含激动去参加入选学生家长会时,校长的一番讲话,让她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急转弯——校长说:你们的娃娃送到这里,我就要堵死他们通往别的任何一种可能的路,而逼迫他们朝我所指定的惟一一条路,也就是成功的路上前进。
这段让其他家长鼓掌的话,却让我的朋友吓得花容失色,她当时眼前闪现的,便是一幅漫画的场景——教室里,一个方型头的老师面对讲台下一群圆形、三角形、锥形、椭圆形的学生,不久,台下所有的头,都变成了和老师一样的方形。个性和特点完全消失,这也许就是我们面临的教育的全部真相。
其实,这种近乎于霸权式的“改造式”教育方式,不仅存在于家长与孩子之间。家长们作为成年人,时常用一种“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的心态来面对娃娃,对于娃娃的一切知觉与见解,都嗤之以鼻,有的家长,甚至会采用强制的手段,去硬改孩子的一些行为方式和习惯。我曾经看过一位家长,为了让娃娃不成左撇子,娃娃一用左手吃饭便揍,最后,娃娃打得神经兮兮,左撇子却没有改变。
在和女儿的交往中,我也时常不自觉地表现出这种强势来,以为自己比她多出的三十多年人生经历,足以让自己教她不走弯路,少受点磨难。但事实上,任何人的人生,都不可代替,我们用大人世界的逻辑衡量娃娃,就如同用圆的逻辑衡量方,总觉得什么都不对。这就如同我平时在看她们玩过家家游戏时发生纠纷时的相互争吵,在她们的世界里,也自有她们的善恶与好坏标准,大人不强行介入,她们也照样能用他们的方式妥善处理,虽然,在大人眼中,她们的处理方式很搞笑甚至滑稽。比如他们用剪刀石头布的方式解决争端的方式,看起似乎幼稚,但比起成人世界你死我活的争斗,不知智慧多少,也善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