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100位中国名人改变命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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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卓文君 以诗唤情

真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战国·庄子)

汉景帝中元六年(前144),大才子司马相如来到四川临邛,受邀到当地首富卓家饮酒,在卓家大堂上司马相如弹唱起了那首著名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据说这首《凤求凰》是司马相如为了追求卓文君而作。不管这种说法是否真实,但是它确实打动了卓文君的心。卓文君在堂后听见这首优美的曲子,暗自感叹:“这首曲是这样地直白与真诚,动人的曲调、热情的赋词,是什么样的人如此有才!”司马相如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卓文君对他一见倾心。

可惜卓王孙不同意这门亲事,于是大胆的卓文君在一天夜里偷偷去找司马相如,和他一起私奔到了司马相如的老家成都。司马相如家境贫寒,两人在成都没有经济来源,生活很难维持,于是决定回临邛。卓文君知道父亲因为她私奔有辱家门十分恼火,所以直接向父亲求助是不可能的,于是他们就在娘家对面开起了酒馆,卓文君每天大大方方地当垆卖酒,司马相如也当众洗碗刷盘。终于父亲拗不过女儿,不得不分给他们奴仆百人,钱百万,并厚备妆奁,接纳了这位女婿。

汉景帝之后,汉武帝即位。武帝在读了司马相如的《子虚赋》

后,惊为天人,于是召司马相如进京。到长安后司马相如为好大喜功的汉武帝献上了《上林赋》,武帝大喜,封司马相如做郎官。从此司马相如在官场上春风得意,久居长安,和名流雅士相交甚欢,渐渐淡忘了自己在临邛的妻子。

这一天,司马相如给卓文君寄回了一封信,信上只有十三个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唯独没有“亿”。聪慧的卓文君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丈夫是在暗示自己“我已经对你无意了”。卓文君的心都快碎了:自己为了他背叛了疼爱自己的父亲,和他私奔;为了他丢下了大家闺秀的矜持,当垆卖酒;为了他独守空房,默默忍受相思之苦……却换来了今日的结局。

面对丈夫的背叛,卓文君没有呼天抢地,也没有哀怨连连地求丈夫回心转意,她回了这样一首诗——《怨郎诗》:

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卓文君不明白自己当初选择的丈夫怎么会这样地无情。她不甘心,就像几年前争取自己的婚姻一样,她还要再争取一次。这一次如果他能回头,他们还是会像从前那样恩爱,如果他执意要纳妾,她就放手绝不纠缠。于是卓文君又给司马相如寄去了她作的《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皓如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并附上了诀别书:

春华竞芳,五色凌素,琴尚在御,而新声代故!锦水有鸳,汉宫有木,彼物而新,嗟世之人兮,瞀于淫而不悟!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努力加餐勿念妾,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司马相如在看到《白头吟》后被卓文君的才华折服了,面对文君的指责他无言以对,回想起当初妻子与自己患难相随,他羞愧万分。就这样,司马相如打消了纳妾的念头。后来他罢官回家,和卓文君安居林泉,白头偕老。

两千多年前的卓文君就知道幸福要靠自己争取的道理,以一首才华横溢的《白头吟》唤回了丈夫的心,也唤回了曾经白头偕老的誓言,更重要的是她唤回了自己的幸福。卓文君靠真情和才华使丈夫回心转意的故事遂传为千古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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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生卒年不详),西汉人,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才女,善鼓琴。临邛(今四川邛崃)人,是巨商卓王孙之女。十六岁时嫁到董家,婚后半年即守寡回到娘家。后与著名文人司马相如相爱。二人的爱情故事流传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