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代,也有不少人提出李清照改嫁一事不存在。况周颐考证了张汝舟,李清照在赵明诚死后的行踪,证明两人踪迹判然,不可能有改嫁之事。不久以前,黄墨谷几次著文为清照“辨诬”,除了附和俞正燮等人的观点外,也摆出了不少自己的看法。这些看法主要有以下几点,第一,对于《谢启》,他认为,从李清照的自传性文章《后序》中可以看出,“颁金通敌”一案发生在建炎三年,但是,延续到绍兴元年仍未解决。何况,《谢启》是事后的感谢信,当然有可能作于绍兴三年以后。这样,《谢启》中提到的背景和綦崇礼的官衔等与事实就不矛盾。另外,綦崇礼与赵明诚是亲戚,清照如果真有改嫁之事,而且又涉讼,她会腆颜去求他帮助吗?所以说《谢启》是为了感谢解救“颁金通敌”冤案才作的。第二,黄墨谷对其他宋代著作记载清照改嫁情况提出异议。照他看来,宋代这么多人记载清照改嫁一事,可是,赵明诚的表甥,又是綦祟礼的儿女亲家谢及在他的著作《四六谈鏖》中不但不提清照改嫁一事,还称清照为赵令人李,并且引了清照对明诚表示坚贞的祭文,“坚城自坠,怜杞妇悲深”。第三,黄墨谷对李清照自传性文章《后序》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提出,按照历法和宋代著作《容斋四笔》、《瑞桂堂暇录》的记载,《后序》应当作于绍兴五年,这时张汝舟已经除名三年了。换句话说,即使清照有改嫁一事,《后序》也应该提到。除了上面这些说法外,黄墨谷还提出,如果摒弃清照《后序》所反映的内容,摒弃清照诗、词、文章和她的生平事迹来谈论清照改嫁一事是不全面的。李清照曾经讲过,“虽处忧患而志不屈”等述志的话,在明诚死后,她又为颁行《金石录》耿耿于怀;在68岁时还上表于朝。这些情况,也是否定清照改嫁的极好佐证。
与俞正燮、黄墨谷等人观点相反,另一些学者认为,在记载清照改嫁的材料中,“就时间而论,胡仔、王灼、晁公武、洪适都是清照同时代人。就地域论,胡仔、洪适之书,一成于湖州、一成于越州,并不是去天万里,而胡仔、王灼成书时清照仍然健在。要说在清照生前他们就敢明目张胆地造她的谣言,伪造《谢启》这是很不近情理的。南渡后明诚的哥哥存诚、思诚都曾做到不小的官,赵家那时并不是没有权势”。(黄盛璋《李清照事迹考辨》)针对《谢启》的真伪问题,黄盛璋提出,清照“颁金通敌”冤案发生在建炎三年,从《谢启》中提到的“克复”、“底平””和称綦崇礼为“内翰承旨”等情况看,《谢启》当作于绍兴三年以后,因为建炎三年,朝廷正在仓皇避乱,不可能有“克复”、“底平”等事。再说,当时綦崇礼只担任中书舍人的官职,此职不能冠以“内翰承旨”的头衔。由此可见,发生在建炎之年的“颁金冤案”与《谢启》风马牛不相及。
对有人提出张李二人在明诚卒后到汝舟编管前踪迹判然时,黄盛璋提出,从宣城、广德经吴兴有一条“独松岭道”,故不能否定张汝舟未去过杭州。最后,黄盛璋从宋代社会习俗中分析改嫁一事,他认为,妇女守节直到明、清两代才趋严格。《宋史·礼乐志》中记有治平,熙宁年间诏许宗女、宗妇再嫁之事。可见,改嫁在宋代是极为寻常的事,当然宋人对清照改嫁一事不会大惊小怪。
虞姬最后的归宿
在最悲壮的战场上,虞姬用最悲壮的方式结束了与霸王的悲壮恋情,这个刚烈的女人的鲜血染红了落魄男人的战袍,她忧郁的歌声似乎还在天际回响……
虞姬在中国可以说是一个知名度很高的历史人物。因为她作为著名历史悲剧《霸王别姬》的主人公,千百年来,已经随着各种文艺体裁的广泛传播而家喻户晓了。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除了这一出历史悲剧外,可能对她的其他事情了解不了一二,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关心她的其他事。但是,作为历史学家,对虞姬这样一位曾在中国某一特定历史时期,对当时可能决定中国社会发展走向的人产生过影响的女性,是不可能不给予相当程度的关注的。
可是在近2000年的漫长岁月里,历史学家却一直无法回答,虞姬的墓在哪里?
实际上,并不是后人没有发现虞姬的墓。恰恰相反,是发现了几处不同地理位置的虞姬墓,每一处都有相应的传说在证明它是真的虞姬墓,这就使人们无法确定虞姬墓到底在哪里了。
在2000多年前的秦朝末年,天下大乱、刀兵四起,转眼之间秦王朝就在各地农民纷纷揭竿而起的反抗声中土崩瓦解了。在新的政治、军事力量中,楚霸王项羽可以说是称雄一时,几乎就成了当时中国的最高统治者。可惜,由于他的狂妄自大,不善于使用人才,转瞬之间就在政治、军事斗争中,由优势变为劣势,被原来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弱者”刘邦打得一败涂地,所以,才和虞姬演出了千古悲剧《霸王别姬》。虞姬眼见着项羽兵败,大势已去,为了不再拖累项羽,在突围途中自刎身亡。
虞姬死后到底葬在哪里呢?现在大体有4种影响较为普遍的说法。
第一种说法当然是接续着《霸王别姬》这一出悲剧,因为虞姬自刎之处,据传就在今天安徽省的定远县境内。所以,这种说法就是:定远县虞姬的殇丧之地。今天的定远县内,已经不能再找到虞姬墓了。可是,这种说法依然流传。而且,在我国古代最重要的史籍《史记》中,也引用了《括地志》助记载:虞姬墓在濠州定远县东六十里……第二种说法是把虞姬墓定在安徽省灵壁县。在清代康熙和乾隆年间,灵壁的地方志上记载着:“在灵壁城东十五千米,与泗县交界处有虞姬墓。”在今天的灵壁,人们仍能看到传说中虞姬的墓碑,上面还刻有“巾帼英雄”4个字。另外,还有两句联语诗:“虞兮奈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姬耶安在独留青冢向黄昏。”凄凉之中点明了悼念虞姬之意。对这种说法,古人也曾多次质疑,认为是后人附会的。
第二种说法也和霸王别姬的传说上下相联。清代道光年间,安徽省和县的《和州志》中记录了这个说法:美人虞姬当年自刎后,项羽将她的头系在马脖子上突围奔骑。经过一座山下,原来插在虞姬头发上的兰花失落。于是,后人把这座山改作“插花山”,山上建有“插花庙”也叫“鲁妃庙”或“虞姬庙”。直到今天,每年的3月3日,当地群众都要戴着野花到插花山的虞姬庙里祈祷求子。
还有一种说法使虞姬墓定在了江苏省江浦县。与之相对应的传说则有别于《霸王别姬》的情节。
这里流传下来的说法是:项羽从垓下突围后,逃到了今天江浦县的兰花乡。在这里又遭遇到韩信的堵截,于是双方混战到了一起,虞姬也手舞双剑,跟在项羽身后厮杀。一不小心,虞姬头上的碧玉兰花簪子掉落在塘埂上,从此这里就开满了香气袭人的兰花。而这口塘也因此被后人称做“兰花塘”,这个地方也就随着被称为“兰花乡”。
项羽带着虞姬等人冲破堵截后,走了仅三四千米,在一座小桥旁就地宿营。此时的项羽面对自己的惨景心如刀绞,悲愤难忍。虞姬见此情景,便舞剑给项羽解忧。舞着舞着,她说了句:“大王珍重龙体,妾先去……”话未说完,便自刎身亡。项羽大惊,泣不成声。此时,汉军又来了。项羽无奈,只好把虞姬埋在小桥西边的田野里,带兵突围而去。后来,人们称之座桥为“失姬桥”。
“失姬桥”、“兰花乡”至今还是江浦县的两处地名。的确够麻烦的吧?这四种说法都有各自的凭据,都很有道理。可究竟哪种说法是真的呢?
赛金花轶闻
赛二爷纵横风月场多年,留下艳闻趣事无数,其中尤以床上救亡一事,最为时人称奇。赛二爷义助之功,世人已目睹。惟其与洋鬼子幕后恶战之场景,令后来者想入非非。
赛金花,可算是中国近代史上的传奇人物了。提起她的名字,无人不晓;谈及她生平行事,却又众说纷纭。她本为苏州一贫家女,为生活所迫而人青楼,而后嫁给状元洪钧,并随洪出使德法英俄四国,洪钧死后,她又重坠风尘,艳名盛于京津沪,往来皆达官贵人。庚子之变时,她又与八国联军及日后和议有关,名震一时,其后重操旧业,中间也先后嫁过铁路职员曹瑞忠(一说黄某)、前江西议员魏斯炅,但曹、魏都因病逝去。她晚年生活凄苦,居北京一陋巷,1936年死于贫病交加之中。赛金花无论在生前还是死后,都是受各界瞩目的新闻人物,有关她的采访记、传记、诗词、小说、话剧、回忆录等等,光目录就可开出一大串。颂之者称她“爱国爱民,舍身济世”、“当代伟人”;贬之者称她“夜事夷寝”、“秽乱宫禁”、“民族罪人”。种种说法,不一而足。
赛金花生平的谜处很多,如姓氏,她自称姓赵,名彩云,为妓后冒姓富,后被人写成傅。但刘半农等的《赛金花本事》附言称,她姓赵“也是冒出,实乃姓曹,为清代某显宦之后”;籍贯,她自述为徽州休宁县(安徽休宁县),但曾朴说是江苏盐城县;年龄,她有时自称为辛丑年生(1871年),有时自称为甲戌年生(1874年),据冒广生和瑜寿的考证,应是甲子年生(1864年);其他如:赛金花晚年系狱的原因、再婚的情况,都有不同说法。在所有关于赛金花的谜中,争论最多的,还是庚子之变时的“赛、瓦公案”和“促成和议”两事。刘半农等的《赛金花本事》、曾繁的《赛金花外传》,均据赛金花自述写成,所叙情况大致是:1900年八国联军侵占北京时,德兵闯入赛金花居处,赛懂点德语,遂打所到过去在德结识的几个名人包括瓦德西的情况,士兵很惊奇,于是不敢胡来,回去报告联军统帅瓦德西,瓦遂于第二天接赛进兵营,以后往来频繁。瓦、赛是否初次相识呢?据刘半农记赛金花自述说:“我同瓦以前可并不认识,他问我到过德国吗?我说小时同洪钦差去过。”但曾繁记赛金花自述则是:到德国“那年结识了瓦德西将军,他和洪先生是常常来往的,故而我们也很熟识”。在北京相见时,“瓦德西与我虽有十年阔别,但我的容态依然不减当年贵为使节夫人的时候,瓦德西隐约间还认得我。”赛金花在几次自述中都谈到瓦德西托她办军粮。当时中国粮店都不敢开门,“我当时在北京颇有名气,人们听说赛二爷出面,才敢应承。”“后来各国的军粮也由瓦德西介绍,都归我办,”“他们除军粮之外,还要很多货物,还要女人,女人要漂亮,又要没有毒的。我又替他们找了二十几个良家妇女……这样联军的食色问题我都替他们解决了。”她又细诉民众罹灾之苦,恳求瓦下令士兵停止杀戮抢惊,“瓦将军便下令不准兵士违律妄行”,“嗣后北京民众皆得安宁矣”。“我之所以能为北京万民建立一点功绩,将彼等从屠杀中拯救出来,即是如此。”赛又自述:议和之时曾陷入僵局,由于德公使克林德被义和团杀死,其夫人态度强硬之至,提出许多苛厉的条件,如要西太后偿命,要皇上赔罪,“把全权和议大臣李鸿章弄得简直没有办法了。我看着这种情形,心里实在起急,又难过,私下里便向瓦德西苦苦的劝说了有多少次”,又经瓦介绍去劝克林德夫人,建议为克林德公使建立一座大牌坊,用皇上之名义刻上碑文,树立在公使遇害地方,以纪念公使,“经我这样七说八说,她才点头答应了。这时候我心里高兴极了,这也算我替国家办了一件小事。听说条约里的头一项就是这事哩!”
但也有人认为,赛金花没有见过瓦德西,就是偶尔见过一、二次,她也不敢跟瓦德西谈国事,因为她那几句德国话就不够资格,再说联军总司令不过是只管军事,至于一切国事的交涉,仍由各国公使进行。(齐如山《关于赛金花》)。瑜寿的《赛金花故事编年》对赛金花所说与瓦德西在京相见的时间表示疑问,赛氏自述是在洋兵侵入北京后到京,没几天就遇到德国兵来骚扰,又过一天见瓦德西,但“把时间尽量放宽来算,最多不会出八月底,而这时瓦德西根本还没有到北京。八国联军八月十五日攻陷北京,而瓦德西迟至十月十七日才赶到(见瓦《拳乱笔记》),中间时间相差到一个半月以上,这消息极可以证明赛氏那一段口述,其确实性是有点问题的。”另有梦蕙草堂主人所作据《梅楞章京笔记》称赛金花打算去外国兵占据的南海游览,乃女扮男装,与三人以见瓦德西为名,骑马人南海,守门德兵告知瓦外出,因而未能进南海。此事为二记者得知,“遂各戏草一稿”,“谓赛金花被召入紫光阁,与瓦德西元帅如何如何”,“妄人又构《孽海花》一书,蜚语伤人,以讹传讹”。也有人分析道,在当时侵略军的横暴淫通,无恶不作的情况下,赛氏由于本身的悲惨职业,其被迫而和若干德国军官往返,是必然难免的。因之她利用这点便利,保全并救护了许多同胞,这也必然是事实。那末,如何评价赛金花的这种行为以及她自述中表现出的糊涂思想呢?作为一个真实的历史人物,她身上同时体现着奴性和人性。她认不清八国联军的侵略者本质,她以为帮助清廷促成和议就是为国家出力,可谓奴性十足;但她不忍看民众涂炭于兵乱,尽自己力量加以保护,还保留没有泯灭的人性。自然,讴歌赛氏事敌寇而救北京是很不恰当的,但在清廷百官仓惶乱窜之际,去怒骂周旋于敌军中一妓女为民族罪人,也实属轻重倒置。
赛金花去世后,报载“京市各界人士,感念其于庚子拳乱时之功迹,纷起设法援助”,不少名流为之办理善后事宜,葬赛氏于陶然亭旁。这大概说明她对人民似乎做过一点好事。
赛金花晚年对一些史事的追述有前后矛盾之处,有些无聊文人和小报也着意渲染某些事情,这使赛金花变得愈发神秘。但一些学者、记者、作家对赛金花进行研究、报道和再塑造,则是把赛金花的传奇般经历作为反映当时社会的一面镜子,通过赛氏经历来揭露当时社会的腐朽黑暗。有学者认为,在晚清史上赛金花与那拉氏可谓一朝一野相对立,足见其影响之大。
吕洞宾墓中疑云
一个德高望重的道长身边睡着一位口含铜钱的女人,掐指细算,这个曾经游历四方的逍遥道士竟有着二百多岁的高龄,传说中的坟墓挖掘出了无数惊人的猛料。
通过戏剧和电视,你一定已经很熟悉吕洞宾、铁拐李、张果老、何仙姑等8位神通广大的神仙了吧?作为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他们已经随着那些引人入胜的传奇故事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了。不过人们往往都只是把他们看作是神话中的人物,岂不知他们中间的许多人都是真实的历史人物。当然他们不是神仙,而是被神化之前的凡人。吕洞宾就是其中之一。
相传历史上的吕洞宾,姓吕名岩,道号纯阳,是唐代京兆人,也就是今天的西安人。也有说他是河中府人,也就是今天的山西省永洛县人。他曾经在终南山中修道,后来又浪迹江湖,自称为“回道人”。关于他的故事,在民间流传的很多。有“江淮斩蚊”、“岳阳弄鹤”、“客店醉酒”等等。因为他是道士,所以道教信徒尊称他为“吕祖”。他是全真教北五祖之一。他被传说成为神仙大概是在宋代中叶以后。在八仙的故事中,以他为主线人物的也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