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卡”(Ka,意为成双)——代表死者的守护天使能独立于人体之外并可随时进入任何圣灵雕像栖息。根据美国权威学者詹姆士·亨利·伯烈斯特的说法,“卡”是在人死后指引其命运的精灵。埃及人相信自己死后都会见到“卡”正在某处等他。
2.“巴”(Ba,意为心灵),也是“卡的一种,但是以人的形态出现,拥有让死者继续存在的能力。其特色为能无拘无束行动。埃及学家史提芬·奎克曾注意到,“巴”在古埃及图像中常被绘成飞翔的燕子,或是人头燕身,代表无可剥夺的自由。
3.“阿巴”(Ab,意为心):乃与灵魂紧密相连。根据埃及学者专家华理士·布奇爵士的说法:“人心的保存最为重要,在接受审判之时,心和肉体是被分开审判的。心乃是精神和思考的中心。”
4.“沙乌”(Sahu):灵魂的最高层次。绝对不会消灭。代表“光亮”的永生之物“安卡”存在于其中。
我们认为吴哥王朝的天皇怀有类似“沙乌”和“安卡”的概念,希望能于死后栖息于圣身之中,以散发出精神的光芒。
古埃及修道者的目标便是想让自己成为具有永生能力的“安卡”。他们知道要成为圣灵之前必须先超越死亡,忍受地狱的煎熬,才能在欧西里斯神的审判之下得到净化。我们知道要达到这个目的,单靠道德和为善不足以使修道者获得精神的转化。只有靠着具备宇宙间的知识,才能使其获得心灵的启蒙。
这一点不知是否与GEA5E耶跋摩所言的知识相同,帮助了解现实的独一无二奥义,永生者在三界中皆咏赞的律法?
在古埃及对永生探索的经文也见于古高棉的刻文上。如GEA5E耶跋摩的妻子GEA5E耶拉GEA5E提薇便致力于追求圣贤之学,而她姊姊的智慧亦超出众多哲学家。由此可看出知识的追求亦延伸至女性,知识本身便是一种珍馐。
前面提到吴哥王朝对知识的崇敬,使君王想藉由寺庙的象征发挥拯救人类的力量。只有靠不懈的追寻方可取得的这些知识,可以被用以驱除现实世界的可怕幻象。古埃及和高棉的国王都相信基于身为圣者的责任,更应该去探索人类生存的奥秘。在追寻的过程中,也许他们发现的只是一些基本真理:当心中的欲念消除,当心中的结打开,人类便可获得永生。
在古埃及的观念中亦是如此。在剥离幻象的外衣之后,才能凸显出真实的宇宙,也只有具备完整知识的个中高手方能获致灵魂的升华。天地之界
现在我们已跨越了通往吴哥殿南面入口的长桥。矗立在我们前方的是一百零八尊巨型石像分别立于两旁,以那加巨蟒的蛇尾为绳进行拔河似的动作。
在古代,这座桥被视为是作天地之界的彩虹。传说通过此处的人便会进入天界,同时在桥的另一端也隐藏着一个伟大的秘密。神奇的星座
天龙星座就像古希腊神话中受龙守护的金羊毛,为天空的众星所包围。它的位置永远固定于天空中同一处,可能几个世代都难以见到一次。现代天文学家称它为“黄道北极”,与地球的“地标北极线”呈现235度夹角。
“地标北极线”为贯穿地球南北极的假想轴线,自北极延伸出去可达我们俗称的北极星。不过由于岁差运动的关系,“地标北极线”并不会永远都正好与北极星碰触。相反地,每隔二万五千九百二十年,这条“地标北极线”会在天空中绕上一大整圈回到原点,与其他星体时远时近。
黄道北极为位于这个大圆圈中心的一个固定点,地标北极线以其为圆心旋转。
由于它位于地球轨道的中心,因此也被视为上帝的极点。这可能就是古埃及人心中所认为的“伟大栓柱”。黄道北极的位置永远都位于天龙星座的中心,介在天龙座“格朗米星”和“天龙x星”两颗星之间。
此时我们不禁要问:天空中如此重要的一个“点”,是否也能在地面的吴哥众寺中找到对应?岁差运动模型
我们缓慢走过通往吴哥通王城南面入口,横越在满布青苔护城河上的这座长桥。桥上的左右两侧各有五十四尊平行排列的巨大雕像,一边为神,一边为魔。一百零八尊雕像全都拉住巨蟒瓦苏起的身体并向后倾倒,全身肌肉暴张,俨然是一幅“翻搅乳状之海”的象征画面。
这幅景象与吴可窟东南面墙上壁画的内容有着完全相同的创作,表达的也是同一个传说。但尽管如此,此处的立体景观却显得更为有力,更能引发观赏者的想像。熟悉“翻搅乳状之海”的人应会立即好奇地想到故事中的曼德拉山(故事中被当作翻搅的“工具”)何在。想法更深入的人还会想到岁差运动每七十二年移动一度,而此处的一百零八数字(七十二加上其半数三十六)更可能有某种深层意义。
若前来者绕行吴哥通王城长十六公里的周长一周,将会发现南面入口只是全部一模一样的五座入口之一。入口处为一窄长形的梁托,其上摆有四块神圣巨大的面像(法国探险家亨利·穆赫曾于一八六一年将其形容为“埃及风格的四巨头”)。这四个面像各自精确地面朝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同样的入口在东面有两座,北西南面各有一座。每道入口都以桥相通,每座桥上皆有两侧同数的共一百零八尊雕像,总计五百四十座,又一次与岁差运动的七十二此数有关。如桑提拉纳和戴程德在著作《哈姆雷特的石磨》当中如此说道:整座吴哥城乃是岁差循环的巨大模型。受到启蒙的人
吴哥窟和专门祭祀印度教毗湿奴神的吴哥通王城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一座佛教圣地。
入口处的巨大面像并非印度教的神明,而是在高棉被称为四面佛的佛教神(别处的佛教徒称其为“阿瓦罗迦提瓦拉”能眼观八方之神。神圣沉思般又同时带有男性力量和女性面容的面像,被视为就是GEA5E耶跋摩二世本人吴哥通王城的建造者。学者们同意GEA5E耶跋摩二世以四面佛自许的说法:他是一名热情的佛教徒。宽恕之神和主宰世界之神四面佛是在他当政时期最广为用以崇拜的神明。
菩萨概念是佛教“摩诃衍那”(意为“伟大媒体”)学派的中心思想。该学派认为灵魂可经过无数次的重生不断演化,直到最后摆脱可悲的物质束缚。经文中有如下的一段对话:
国王问道:“有人会在死后无法再重生吗?”
长者回答:“有些人可以,有些却不行”。
“他们各是哪些人呢?”
“陛下,心中仍腐败者会获得重生,反之则不会”。
“那么你呢?”
佛祖释迦牟尼
“陛下,若我心中仍有牵挂,则我将再获重生。若我心中无牵无挂,则不会再转生为人”。
心中的牵挂必须在虚幻之城“桑撒拉”(Samsara,轮回之意)中破除。灵魂必须在此一物质形态的世界历经不断自我修炼和净化,以期于最后能达到“等持”境界完全的自我收敛,最精神集中的最高境界。是人在具备肉身的生前能够达成的境界。是要想自生死循环中解放必须先达成的境界。
根据摩诃衍那学派的说法,有一些菩萨基于无私和对人类的热爱,会延后自己成仙的时间,一再转世到人间并以教师的身份教导人类脱离生存之苦。
所谓的菩萨就是即将成佛者,而佛指的乃是已大彻大悟之人。不愿成佛的菩萨也可以转化为肉身帮助人类,尤其是在特殊需要出现之时:
佛家相信每隔几千年才会有一名成佛者出现。之所以会如此,乃是因为不愿让人类在长时间内孤立无援。为了保存纯正教义,菩萨们会再现身于人世……
印度教和佛教菩萨之间虽各有不同,但亦有相似之处。如富有宽恕之心的“阿瓦罗迦提瓦拉”,就与印度教的毗湿奴神概念相同。两者都有自我再生的能力,拥有不朽之身和满怀知识,也都选择下凡帮助人类度过精神和肉体危难。除此之外,印度教中的“迦尔起”也和佛教中的“摩陀那耶也很类似,它们都是来到人间清除邪魔并且重新提倡纯正的古代教义。”星体交媾
吴哥通王城本身是一处包含众多寺庙的神圣巨大建筑。当中最为突显的有三处:费米那卡斯寺,巴风寺和巴阳寺。
费米那卡斯寺天堂之庙是由GEA5E耶跋摩二世所建。
这是一座底部为长方形的建筑,长宽各为35和28米。其外观极似马雅遗迹中的阶梯式金字塔。
我们沿着阶梯一直爬到顶端的神殿中。传说此殿乃是天皇曾和那加巨蟒交媾之处。
这段传说是一位中国派至高棉的使者周大宽在十三世纪所记载。他声称在神殿之中有许多异象,可是因为戒备森严而无法一窥究竟。他对神殿的形容是:
天神在夜晚降临至这座殿的顶端。民众普遍相信塔上居住着一条九头巨蛇,他是整个高棉国之王。每晚他都会化身为女人和国王交观。连皇后也不得进入此地。国王在下半夜会来到此地春宵一度。
这篇奇怪的故事一般被认为荒诞不经。但是若一旦联想到神殿呈精准的坐北朝南向,如同许多现代观测所一样,另一个可能性便浮现出来:“国王与蛇的交欢”有没有可能是在暗喻对天龙星座进行天文观测?
毕竟事实是,出使到高棉来的周大宽,本身便是一位精通天文而且会计算日月盈亏之士。我们也从它处得知,在吴哥王朝时代,天文学被称作“神圣科学”。凡是毁损天文手稿和记录的人皆会被视为罪犯,并处以永世的谴责。因此我们不难理解到,为何天龙星座在吴哥王朝时代可能会被称为“全高棉国之王”,特别是天龙星座像极吴哥寺庙的事实摆在眼前。还有,呈南北坐向的费米那卡斯寺等寺庙可能一直都是高棉天皇用来观看天龙星座等星体的观测所。
传说也提到过高棉文明的原创者居住于史前神秘口寸代的半人神乾提耶和柬埔。据说他们是白海上乘船先后来到高棉。当乾提耶第一次准备上岸时,便碰到美丽的那加女工袭击,最后二人结为连理。柬埔也同样于其后聚了那加王的女儿。传闻柬埔在结婚之后,便在一处河谷地带建立王国。当地人被称为“柬埔GEA5E”的柬埔寨。
从这段传说中可以看出,以神庙和天皇作代表的吴哥这块土地,从一开始便充满与天龙星座天地合一的寓言故事。忽上而下
离开了费米那卡斯寺后,我们接着来到巴风寺。它是由“优陀耶提跋摩二世”(公元1050~1066年的高棉国王)所建的金字塔形山丘。它矗立在长宽各为120和90米的长方形地基上,高度逾50米。中国使者周大宽特别为它的外观所吸引,形容它为“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的铜塔,地下室内的房屋超过十间以上”。
此处中心为一座人造土丘,顶端的寺庙据说曾是“湿婆里迦”神的神殿。无可否认地,此处与埃及海里欧波里斯的亚檀姆神丘(在神庙上放置着一块神圣的班本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巴风寺之所以成为残破不堪乃是因为:建立之时太过急迫,由于地基尚未完全稳固,因此无法承受巨大的石块压力。经过数年安然无恙后,明显的裂痕开始出现。终于再也无法承受这座庞大建筑。虽然经过崩塌,但中心的金字塔建筑外观(仿照弥楼山形态)依然可见。法国东方学者乔治·科德斯解释说,巴风寺就像弥楼山一样,被认为能上天下地无穷延伸。
我们可以拿这段话和公元二世纪罗马时代的旅行家亚利斯提德斯对埃及的形容相互对照:
我们怀着崇敬之心站在了塔的顶端。但我们不知道到底它有多高和有多深。传教士是这么告诉我的。
看起来吴哥窟和基沙金字塔都对“金字塔”保持独特的看法,也就是金字塔的上。下段具有相等长度,也可说以地表为界,在地底下还有一座等高的金字塔。
像这种富有原创性的独特想法,竟存在于相距如此久远的两个文化当中,能够说它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桑提拉纳和戴程德在他们的研究结论中说道,两个应该无关的传说中所同时产生的不寻常现象,非常引起我们的好奇。虽然我们听到这么棒的传说和寓言,但是形态上的相同特征却并非仅是故事叙述而已。神秘的数字:72
研究过吴哥的许多旅行家和学者都注意到,石碑上表现出某种数字象征,而且有些数字还不断重复出现。可是一直到桑提拉纳破解数字之谜以前,没有人看出这些数字的奥秘。众人都以为:
这些数字只不过是玩弄数字魔术和以艺术形态彰显出远古传说。高棉国王一定是认为既然建造一座毗湿奴雕像是好事,多建一些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