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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莫为琐事牵肠挂肚

我们能够从容面对岁月中无数风霜雪雨和狂风雷电的侵袭,而往往被生活中的一些琐碎的小事搞得焦头烂额,在被忧虑击倒之前,请先改掉忧虑的习惯,因为生命太短暂了。

人活在世上只有短短几十年,却浪费了很多时间,去担心一些短时间内就会忘记的小事。在这里,给你讲一个最富有戏剧性的故事,主人公是新泽西州的罗勒·摩尔。

1945年3月,我在中南半岛附近276尺深的海下,得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教训。当时,我正在一艘名叫贝耶号的潜水艇上,潜水艇上有88位船员。我们从雷达中发现一支日军舰队——一艘驱逐护航舰,一艘油轮和一艘布雷舰——正朝我们这边驶来。黎明时分,潜水艇开始上浮寻找进攻时机。我们向驱逐舰发射了三枚鱼雷,可是都没有击中目标。驱逐舰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遭受攻击,仍然向前行驶。正当我们计划攻击航行在最后面的布雷舰时,它却突然调过头来,径直朝我们的潜水艇驶来。原来有一架日本飞机发现了我们在海面下60英尺处的潜水艇,并用无线电通知了那艘布雷舰。我们紧急下潜到150英尺深的地方,以免被它侦察到,同时做好应付深水炸弹的准备。我们紧急关闭了所有的舱盖,为了防止潜水艇发出声响,我们把所有的电扇、冷却系统和电动机都关掉了。

3分钟后,天崩地裂,我们好像置身于恐怖的地狱之中,有6枚深水炸弹在我们四周炸开,其爆炸的威力把潜水艇推到了276英尺深的海底。当时我们极度恐惧,在不到1000英尺深的海水里受到攻击会有很大的危险,如果不到500英尺,几乎是在劫难逃。可是,我们却在250英尺深的水里受到攻击,这好比一个人躲藏在水里,而水只淹到他的膝盖。那艘日本的布雷舰持续不断地往下投放深水炸弹,攻击长达15个小时之久。

如果深水炸弹在距离潜水艇不到17英尺的距离之内爆炸的话,潜水艇就会被炸出一个洞来。在我们四周,一颗颗深水炸弹在离潜水艇50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着。我们遵守安全命令,躺在自己的床上保持镇定。我吓得无法呼吸,不停地对自己说:这下死定了。电扇和冷却系统全部关闭之后,潜水艇内的温度迅速攀升,几乎有华氏100多度,可我却怕得浑身发冷,穿上一件毛衣外加一件夹克,还是冷得全身发抖,我的牙齿抖动得咯咯作响,浑身上下直冒冷汗。

15个小时后攻击停止了,显然那艘布雷舰在用光了所有的深水炸弹后撤离了这片水域。被深水炸弹攻击的这15个小时,在我感觉好像有150万年之久。这段时间,我回忆了过去所有的生活,想起了过去做过的所有坏事,以及我曾经担心过的那些很无聊的琐事。在我参加海军前,我曾做过银行职员,那时我总为工作时间长、薪水低、没有多大前途等小事而忧虑。我十分反感之前的银行老板,他不时地挑我的毛病。我曾担忧没有钱买自己的房子,没有钱买车,没有钱给妻子买时髦的衣服。下班后当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时,经常和妻子为一点儿芝麻大的小事争吵不休。我还为自己额头上的一个小疤——一次车祸留下的伤痕——发过愁。

多年之前那些令人发愁烦恼的事,在深水炸弹威胁生命的时刻,显得那么荒谬、渺小。我对自己发誓,如果我能活着离开潜水艇,还有机会再看到太阳和星星的话,我将永远不会再忧愁了。在潜水艇中那恐怖的15个小时内我学到的东西,比我在大学里读四年书所学到的还要多得多。

我们一般都能很勇敢地面对生活中那些大灾大难,然而却常常被生活中的一些小事搞得垂头丧气。例如,赛姆尔·佩布西在他的日记里记述了他见到哈利·维尼爵士在伦敦断头台上被砍头的整个过程:维尼爵士被推到断头台后,并没有请求官员饶他一命,而是要求刽子手下手利索些,别把刀砍在他脖子上那个肿痛的伤疤上。

拜德先生在南极严寒漆黑的长夜中,也发觉了这一点。他手下的人常常被一些琐事搞得精疲力竭,疲惫不堪。

他们从事危险而又艰苦的工作,在零下80度的环境中工作而毫无怨言。可是拜德先生却发现,他们中有好几个人互不理睬,只是因为怀疑对方乱放东西,挤占了自己的地盘。队里有一个讲究空腹进食细嚼健康法的家伙,每口食物都要嚼上28次才咽下。另一人一定要找一个无人看得到的位子,才吃得下饭。

在南极的营帐中,就是这类琐事把最健壮的人,逼到了癫狂的边缘。

权威人士认为,生活中的琐事如果发生在夫妻之间,同样会让人精神崩溃,因为它造成了“世界上一半以上的伤心事”

芝加哥的约瑟夫·萨巴斯法官,在仲裁过4万多件不愉快的婚姻案件之后说道:婚姻生活之所以不美满,常常是因为生活中的琐事引起的。纽约州地方检察官法兰克·霍根也说过:在刑事案件里,有一半以上都是由一些琐事引起的:在酒吧里逞强、家庭中的口角、侮辱的言语、粗鲁的行为……正是这些琐事,引起了争斗与谋杀。天性残忍的人极其少见,那些造成人间悲剧的人,只是由于自尊心、虚荣心受到了一点小伤害而引起的,但它却造成了世界上一半的伤心事。

罗斯福夫人刚结婚时,她每天都在担心,因为她的新厨师做的饭菜很糟糕。罗斯福夫人说:可是如果事情发生在现在,我就会耸耸肩膀把这事给忘了。

好极了,这样的做法标志着一个人的成熟。就连最专制的凯瑟琳女皇,在厨师把饭菜做糟了时,也只是付之一笑。

一次,我和太太到芝加哥一个朋友家吃饭,这位朋友切菜时没有切好,当时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即便我看到了,也会不以为然。可是,他的妻子看见了却马上当着大家的面跳起来指责他:约翰,你怎么搞的!难道你就永远也学不会切菜吗?

随后,她又对大家说:他老是一错再错,一点儿也不用心。或许他确实没有做好,可我真佩服他能和他的妻子相处20年之久。说心里话,我宁愿在祥和的气氛下只吃一两个抹上芥末的热狗,也不愿意在一个人的责备声中去吃山珍海味。

就在那件事情过去不久,我和妻子邀请几个朋友来家里吃晚餐。客人快到时,妻子发现有3条餐巾和桌布的颜色不搭配。

她后来告诉我说:我发现后立即赶到厨房,厨师已将另外3条餐巾送去洗了。客人已到门口,已经来不及更换了,我急得差点哭了出来。我抱怨: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错误让它毁了我整个晚上的心血?我转念一想,我不必为此忧虑吧,没有必要让它毁掉这个夜晚’于是我入席就座,决定愉快地享用晚餐,结果我做到了。我情愿让朋友们认为我是一个比较懒散的家庭主妇,也不愿意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神经质的、脾气不好的女人。而且,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那些餐巾的颜色。

大家都知道:法律不会去管那些琐碎的小事。每个人都不应该为这些小事忧愁,就让内心保持平静吧。

实际上,要想摆脱一些小事引起的烦恼,只要我们转变看法,换一个角度去看世间的事物,就很容易拥有一个愉快的心情。我的作家朋友荷利·克罗伊告诉我,过去他在纽约一间公寓写作的时候,常常被暖气管里流水的响声吵得心烦意乱。荷利·克罗伊说:然而,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出去野外宿营,当我听到干柴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时,忽然联想到:这些声音和暖气管里的响声是多么地相似,为什么我会喜欢这个声音而讨厌那个声音呢?

“回来后我告诫自己:火堆里木头的爆裂声很好听,暖气管里的声音也差不多,我完全可以蒙头大睡,不去理会这些噪音。结果,头几天我还能注意到它,不久后我就完全忽略了它。”

生活中的很多小忧虑也是如此,都是我们自找的。我们过于看重那些琐碎的小事,结果反而被它们弄得烦躁不安,整个人都很沮丧。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夸大了那些小事的重要性。

英国的迪斯雷利首相曾说过:生命太短促了,不要再只顾小事了。

安德烈·莫里斯在《星期》杂志中撰文说:迪斯雷利首相的这句话,曾经帮我摆脱过很多的苦恼。我们经常被生活中的一些琐碎之事弄得心烦意乱,本该对它们置之不理,却被它们紧紧抓住而十分烦恼。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我们浪费了很多不可能再补回来的时间,去为那些一年之内就会忘掉的小事发愁。不应该如此,让我们将自己有限的生命用于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上,为伟大的思想、真挚的感情和真正的事业去奋斗吧!因为生命太短促了,不该再顾及那些琐事。

即使是作家吉布林这样的名人,有时也遗忘了“生命太短促了,不要再只顾小事了”这句格言。结果如何呢?他和妻弟打了维尔蒙有史以来最有名的一场官司,后来有一本《吉布林在维尔蒙的纠纷》的书,全面讲述了这一事件的经过。故事是这样的:

吉布林娶了一个维尔蒙的女子卡洛琳·巴里斯特为妻,在维尔蒙的布拉陀布罗建了一所漂亮的房子,他们过得非常幸福,准备在那里长期定居。他的妻弟贝提·巴里斯特成了他最好的朋友。他们俩一起工作,一起游玩。

后来,吉布林从贝提手里买了一块地,双方事先商量好贝提可以随时在那块地上割牧草。一天,贝提发现吉布林在那片草地上建了一个花园,他顿时怒火中烧,暴跳如雷,吉布林也反唇相讥,整个维尔蒙被他们搞得天昏地暗。

几天后,当吉布林骑自行车出去游玩时,被贝提的马车撞翻在地上。这位曾经写过“众人皆醉,你应独醒”的人,也失去了自制力,结果将贝提告上了法庭。接下去是一场轰动全国的官司,各大城市报纸的记者都涌到这个小镇,消息很快传遍了世界。事情最终不了了之,这件事之后,吉布林携妻永远离开了美国,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一件很小的事——一车干草。

古希腊政治家伯里克利在2400年前说过:站起来吧,各位!我们在琐碎的小事上谈得太久了。的确,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依旧积习难改。

哈瑞·爱默生·弗斯狄克博士曾讲过一个富有寓意的故事,这是有关森林中的一棵大树,在几百年的成长岁月中如何取胜、如何失败的故事:

在科罗拉多州的古隆斯山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残躯。植物学家告诉我们,它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它刚长出来的时候,哥伦布才刚登上美洲大陆;第一批移民定居美国的时候,它仍是一棵小树。在它漫长的生命里,它曾先后被闪电击中过14次,经历过无数次狂风暴雨的侵袭,结果,它都挺过来了。但在最后,小队甲虫的攻击却使它永远地倒在地上。那些甲虫先蛀食树皮,随后渐渐蛀咬树干,最后摧毁了树的生机。虽然它们很小,却是持续不断地攻击。这样一棵森林中的巨树久经风霜雪雨的洗礼,岁月不曾使它枯萎,闪电不曾将它击倒,狂风暴雨不曾将它动摇,却因一小队人类可以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能对付的小甲虫的吞食而轰然倒下。

我们不都像森林中那棵身经百战的大树吗?我们顽强地应对了生活中无数的风霜雪雨和雷电的侵袭,然而,我们身心却让忧虑的“小昆虫”吞噬而亡。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此之前,用手指把这些忧虑的“小昆虫”清除掉。

几年前,我和怀俄明州公路局局长查尔斯·西费德先生,以及其他几位朋友一起去参观洛克菲勒在提顿国家公园中的一栋房子。我的车转错了一个弯,结果晚到了一个小时。西费德先生没有钥匙,所以他在那个既闷热又有好多蚊子的森林中等了整整一个小时。我们到达的时候,在多得可以让圣人发疯的蚊群中,西费德先生正在吹一支用折下的白杨树枝做成的小笛子。我对他的举止感到十分钦佩,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他能够保持内心的平静,而不为那些微小的蚊虫所打扰。

因此,在忧虑毁了你之前,请先改掉忧虑的习惯,不要让自己因为生活中的那些琐碎的小事而烦恼,因为生命太短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