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史上最牛公务员1:美人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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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离间辽宋(1)

徽宗之所以让耶律适禄迎走南仙,是权衡利弊,在他内心中,是舍不得南仙的。他也不敢因此得罪了大辽,怕双方因此交恶。但是,徽宗并没有想到,有人在极力促使辽宋开战。那就是女真完颜部落的阿骨打。

阿骨打一路跟随赵钟哥来到宋境。那日,耶律适禄在汴梁城外搭救兰儿时,他们便躲藏在一边。阿骨打见耶律适禄出手相救兰儿,心念一动。待耶律适禄去远,阿骨打拉了拉挞懒,做个手势,两人以黑巾梦面,像一溜烟一样绕到兰儿面前,还未等兰儿做出什么反应,已点住她的穴道。挞懒问道:“少主,咱们为什么要拿下这个女子?”阿骨打道:“我管耶律适禄颇具怜悯之心,拿下此女,或许日后有用得着之处。”挞懒道:“那咱们下一步干什么?”阿骨打道:“耶律适禄已经进京,咱们且退至宋辽边境处静观其变,此人艺高人傲,或许京城就会被他闹翻。”说罢,两人在耶律适禄必归之路附近隐藏起来。

这天,阿骨打和挞懒挟持着兰儿,正躲在大名府外官道边的草坡上,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响。挞懒探头一看,只见两匹马由远而近地奔了过来,尘土飞扬之中,他看清一匹马上端坐的是个女子,而另一匹马上坐着两人,其中一人看身形正是耶律适禄,于是双双飞身而出。

那马上人正是耶律适禄。耶律适禄将南仙迎了出来,眼看就快到宋辽边境了,没想到有人敢来劫路。不过,耶律适禄武功高绝,他见对方只有两人,心一宽,勒住马缰,跃下马来。由于赵钟哥被点了穴道,因此虽然坐在马上,却也动弹不得。南仙也勒住马缰,靠近赵钟哥,担心他突然逃脱,低声道:“你要是敢逃,本姑娘就杀了你。”

耶律适禄定睛打量眼前两人,见两人身材高大,蒙着面,看不出面目。其实,即便阿骨打与挞懒不蒙面,耶律适禄也未必认出他们来,因为上次几人虽然对了几掌,但由于是夜间,印象并不太清楚,何况现在两人穿着宋人的服饰。

“两位是什么人?”

“在下兄弟乃大宋边关将士,奉命拦截尔等辽贼的。”

“大胆,大宋皇帝已经答应放我们回去了,你们胆敢抗旨?”

“呵呵,看你长得英气勃发,没想到是个傻瓜,我们万岁爷是故意放你出了京城,在半路上将你们解决掉。”

“胡说,大宋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还用说吗,他要得到你们的南仙姑娘,多美的人啊,万岁爷怎么肯放过呢。”

耶律适禄回头看看南仙,道:“大宋皇帝这么做,难道就不怕天祚帝发怒吗?”

“我们万岁爷早就想过了,所以才没有选择在京城动手,这里地处偏僻,死个把人根本没人发觉,何况,我们可以编造强盗行凶的痕迹,谁知道强盗是辽人还是宋人呢,天祚帝也不能把责任推到我们万岁爷头上,怪就怪你武艺不精,保护不了公主。”

耶律适禄大怒,他性傲心狂,何时被人蔑视过。

“你们……好,既然你们执意要劫人,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说话间,耶律适禄双掌分击阿骨打和挞懒。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高手,太厉害了。”阿骨打和挞懒假装看到掌风厉害,吓得落荒而逃,临逃走时,阿骨打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飘过南仙身边,顺手一拉她的手腕,将她夹在腋下,飞马上山。挞懒也跃在空中,一脚把赵钟哥踹下马来,自己落在马鞍之上,一抖缰绳,健马长嘶一声,腾空而起,一跃数丈,眨眼间来到山坡岩石后。马速未停,挞懒一俯身,提起兰儿,追随阿骨打而去。

耶律适禄哪里料到这两人说逃就逃,而且身法及快,正自错愕,瞥眼见挞懒抓起一女,看样子正是兰儿,不禁大惊,急忙在后追赶。但是,纵使耶律适禄身法迅疾,阿骨打与挞懒早就看好了附近的地形,三转两转,便将耶律适禄甩脱了。耶律适禄寻找南仙不到,担心再走失了赵钟哥,于是押着人昼夜行军,回了上京。

辽国天祚帝耶律延禧正自挂念南仙,这时,外面有人道:“耶律适禄将军出使归来。”

天祚帝一听,大喜,忙道:“快让他进来。”耶律适禄急匆匆上殿面君,拜倒在地。天祚帝问:“耶律将军,南仙可曾归来?”耶律适禄道:“回万岁,微臣失职,南仙又被宋人劫回。”“什么?”天祚帝啪地一拍龙案,站了起来,喝道:“耶律适禄,朕让你接回南仙,你没有完成任务,还有何颜面回来?”耶律适禄头触地面,道:“万岁,臣知罪,臣已押送叛贼赵钟哥回来。”天祚帝淡淡地说:“十个赵钟哥也不足与南仙相比。”

“臣知道,臣没想到大宋皇帝如此卑鄙。”

“那你说说,南仙为何又被劫回?”

“在宋都内,大宋皇帝本已答应臣接回南仙公主,臣与南仙公主押解赵钟哥路经大名府附近,南仙又被宋人劫回了,宋人出尔反尔,该当惩罚。”

“宋人动用了多少兵马?”

“两人。”

“两人?这倒怪了,将军武功超群,区区两人就能在将军手下把人劫走,岂非怪事。”

“臣知错,只怪臣大意,没有想到宋人阴险。”

天祚帝咬着牙齿道:“宋人辱我大辽国体,这口气决不能咽下,来人,传朕旨意,联兵西夏,两路出击,逼宋人交出南仙公主。”

拟旨官修好圣旨,使者马不停蹄地奔往西夏去了。

再说宋徽宗赵佶。这几日,汴梁上空乌云笼罩,徽宗在皇城内闷得透不过气来,于是在李宪的陪同下,来到城外。

当时的汴梁是中原繁华的都市之一,因此,在城外官道上,也可见来往的客商,推车的、挑担的,背行李的。一些聪明的小贩,会在路边树荫下摆一小摊,卖些茶水、针线、水果之类。

徽宗每看到一外地客商,便让李宪上前询问,如果对方是做古董生意的,马上引到身边,欣赏货物。

偶尔也有年轻美貌的女子经过,纵便姿色远不如宫中佳丽,徽宗也禁不住多望几眼。

徽宗走走停停,来到城外五里坡,突然远处有人声喊来,接着,只见一条狗叼着一只碗飞奔而来,后来有两个粗布衣服的汉子紧紧追赶。徽宗对李宪道:“快拦下那狗。”李宪晃身站在大路中央。那狗见有人拦路,闪身欲从旁边蹿过,它哪里知道李宪乃皇宫第一高手,莫说一条狗,即便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休想脱身。只见李宪手指微区,哧地一声,一缕劲风击在狗的腰间,那狗顿时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李宪上前拿过碗,递给徽宗。徽宗接碗在手,左右看了看,见这只碗虽然纹络不错,出自官窑,但在徽宗眼里,只能算是俗品。不过,他又觉得此碗似乎在哪里见过,正自寻思,那两个粗布汉子已来到近前。一汉子于伸手夺碗,被李宪甩袖一抖,撞退数步,另一汉子也被气浪撞退。

徽宗将碗递给李宪,道:“还给他们吧,问问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这碗是谁家的。”李宪把碗放在一汉手里,道:“这只碗是谁人之物?”

一汉道:“此碗是从前面的山坡上挖出来的,而且,那里还埋着一个人,那个人看上去刚死去不久。”李宪道:“那人是你们的亲属吗?”两汉子摇摇头。

“既非你们的亲属,为何私自去盗人家的殉葬品,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样是对死者的不尊吗?”

“坟是狗扒开的,因为尸体埋得太浅,狗嗅到了腐烂的气味。”

徽宗一听前面坡上埋有死尸,碗是从坟里扒出来的,忙说:“走,去看看。”

于是,在汉子的带路下,李宪保护着徽宗来到坡上。等看了坟后,徽宗失望了,他还以为坟里有不少殉葬品呢,结果,除了一堆烂衣服外,再没有其他东西了。李宪仔细地看了看,道:“赵爷,从服饰上看,死者应该是个老人,而且来自江南,不过从骨架上看,此人又像北国人氏,咦,这是什么?”李宪用棍子挑动尚未完全腐烂的衣服,从里面掉出三枚钱币来,居然是唐朝的开元通宝。徽宗脱口道:“是老罗。”

李宪道:“赵爷,老罗怎么会死在这里?他不是在江南十里坡开茶馆吗?”

“是啊,他的尸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徽宗眼前不由得出现了兰儿那小巧玲珑的样子。

正在这时,有太监急匆匆赶来,叫道:“启禀万岁,兵部有紧急军情要奏。”那两汉子一听眼前之人乃当今皇帝,吓得仆倒在地。徽宗一听,皱皱眉头,叹道:“朕刚出来透透气,就有事情发生,真是烦人。”徽宗让李宪记着把老罗厚葬,回到书房后,他马上审阅兵部递交的军情奏折,见辽国和西夏同时在西部和北部挑起战事,心中慌乱,连脸色也变了。

“朕还以为宋境内哪里出了几个山贼呢,居然是北辽和西夏大举进军,快请众臣前来商议军事。”

传旨官分赴各路,不多时将朝中军政要员喊了来,众人纷纷议论。观点无非两种,一种主战,一种主和。

蔡京道:“辽夏此番联合举兵,必有图谋,万岁不可草率迎敌,应派使者前往,弄清对方的出兵意图,否则兵乱一起,耗费军资不说,还要害得边境百姓不宁,军人流血牺牲。”蔡京的话深合徽宗心意。于是,徽宗命兵部派人分赴辽夏,弄清辽国和西夏举兵的原因。两路使者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到半月都赶了回来,徽宗这才知道辽夏都是为了一个南仙公主。徽宗苦恼地说:“辽国和西夏都要求我们交出南仙公主,可是,南仙公主已经随辽使回国,让我们如何交出?”

主战方纷纷认为,此是辽国和西夏出兵的因由,他们此番结成同盟,目的就是要吞灭中原。

徽宗道:“传令宗泽和童贯,两人务必在北部和西部守住我疆土。三方战事一开数月,宋军将士浴血奋战,三国各有损失。

这日,在大名府的一家客店中,出现了阿骨打和挞懒的身影。

其实,这两人连同南仙、兰儿一直隐藏在店中。这几天,阿骨打觉得事情办得差不多了,于是恢复了服饰。

兰儿江湖历练不足,但南仙见多识广,一看阿骨打和挞懒居然穿着女真人的服饰,再从两人言语之中,渐渐听出了什么。

中午时分,阿骨打和挞懒将南仙与兰儿关在客房里,然后两人到下面喝酒。客店里来往商人不少,纷纷议论边境战事。只听一个头矮小的商人操者浓重的南方口音道:“唉,这次我的马匹生意算是做赔了,整整七十匹马,一匹也没给我剩,全被充军了。”另一络鳃胡的商人以浓重的关外口音道:“你还不如我,我积攒了一辈子的血汗钱,进了一批皮货,没想到全被官兵劫了,唉,都是商人怕强盗,没想到官兵比强盗还可怕啊。”南方商人道:“但愿战火早点熄灭吧,咱们损失这点算什么,你瞧瞧边境的百姓,死得死,伤得伤,背井离乡,苦不堪言。”北方商人道:“是啊,两国交战,苦的是老百姓,房子没了,粮食没了,只要命还能保住,就是万幸中的万幸了。”

阿骨打和挞懒听到这里,嘴角泛笑,得意极了,因为这是他们一手操纵的。

“太好了,来,少主,喝酒,为了我们女真的崛起,干。”挞懒兴奋之余,疏忽了掩饰身份,阿骨打心中得意,什么也不在乎了。两人大口大口地喝着,却忽略了客房中的南仙。那南仙头脑灵光的很,她隐约听到阿骨打的诡计,如果不着急,忙对兰儿道:“好妹妹,咱们务必要趁两贼喝醉的时机逃出去,把真实情况告诉天祚帝。”

兰儿点点头,两人背靠着背,南仙让兰儿用肩头撞击自己的腰间大穴。只可惜兰儿娇小柔弱,穴道被点之后,肩上施展不出力来。南仙道:“这样吧,我先把你的穴道解开。”说着,南仙侧着身子,用肩头朝兰儿一撞。兰儿疼得哎哟一声。这一声惊动了阿骨打和挞懒。

“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阿骨打朝挞懒道。挞懒快步奔山楼来。南仙听到脚步声传来,慌忙道:“别动,那贼进来了。”兰儿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挞懒走进房门,看看两人,又看看门窗,没发现异常情况,又出去了。

南仙刚舒了口气,突然,窗户啪地一声响,人影一闪,只见一个黑衣人跳了进来。那黑衣人大约三十几岁,个头矮小,尖嘴猴腮,一对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黑衣人瞥见南仙二女时,愣了一愣,等见她们没有反应,笑道:“原来二位被人点了穴道,太好了。”说着,黑衣人来到墙壁处,伸手摸了几下,只见墙壁上居然开了一个门户,黑衣人晃身钻了进去。一股酒香从洞开的门户内溢出,原来,里面居然是客店的藏酒秘室。黑衣人在里面翻腾了一阵,揣了一些瓶瓶罐罐,又打开一罐,狠狠地喝了一口,连呼过隐。接着,黑衣人又在密室里寻找着。他发现壁间有一深凹之处,里面放着一个一尺左右的匣子,以为是什么上好的陈年老酒,于是解下腰带,将匣子拴在背上,这才从门户里钻出来。黑衣人经过南仙身边时,伸手在她的粉脸上摸了一把,嘿嘿一笑,跳上了窗口。

“喂。”南仙道:“大侠,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黑衣人回头邪邪一笑,道:“在下可不是什么大侠,而是人人唾骂的江洋大盗时飞。”

“时大侠,你就帮我们带走吧。”南仙一脸央求之色。

时飞朝楼下看一眼,又看看两个女子,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堂堂江洋大盗,难道怕了下面两个女真人不成?”

“谁说我怕了他们?别说两个女真人,就是千军万马,我时飞也来去自由,想带走的东西谁也留不下。”时飞明知南仙是拿话激他,也不想被女子瞧不起。说着,时飞一手托了一个,跃上窗口,飞上房檐,施展飞腾之术,眨眼便离开了客店。

阿骨打与挞懒一人喝了三大坛酒,嘴巴都直了,还在喝。这时,一个光头的魁梧大汉从外面晃了进来,一边走一边道:“掌柜的,楼上还有没有上好的客房?”

掌柜的赶紧迎上来,道:“铁爷,楼上已没有了,楼下还有几间。”

“楼下那也叫上好的客房?”大汉推开掌柜的,朝正冲楼梯的房间一指,道:“大爷今晚要住这几间房。”

掌柜的看看阿骨打和挞懒,为难地说:“铁爷,那几间上房被这两位爷包了。”大汉看看阿骨打和挞懒,朝两人走来,啪地一拍桌子,在两人对面坐下,道:“你们今晚住楼下,大爷我住楼下。”挞懒眼睛一瞪,道:“阁下好大的口气,如果我等今晚就住楼上呢?”大汉拳头一举,道:“那就让你们尝尝铁头的厉害。”挞懒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而是和阿骨打继续喝酒。那自称铁头的大汉气恼,猛地一头撞在桌子上,顿时将一桌酒菜全都砸翻。客店其他酒客一看,呼啦一下全逃出门外去了,胆大的躲在门口往里观看。掌柜的苦笑着说:“铁爷,您发脾气也得给小的留点面子啊。”铁头道:“怕什么,打烂的大爷都赔给你。”说着,用手一指阿骨打和挞懒,喝道:“你们让不让?”

阿骨打拎起一坛酒,看也不看他一眼,一仰脖子,慢慢地往嘴巴里倒。铁头恼怒,猛吸一口气,手一摸光亮的脑袋,向阿骨打撞去。眼看他那光头还差几分就撞在阿骨打的鼻梁上,突然,阿骨打伸出两指,点在铁头的脑袋上。阿骨打稍微一用力,铁头疼得一咧嘴。阿骨打将手往外轻轻一送,铁头噔噔噔往后倒退了五六步,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再看他的头上,已多了两个清晰的红印。铁头知道遇到了能力,哪里还敢耍威风,爬了起来,留下一句“有本事你们别溜”就自己先溜了。阿骨打哈哈大笑,看看挞懒道:“将军以为铁头还敢回来否?”挞懒笑道:“他若敢回来,那就是傻子一个了,留下狠话而逃,才显得聪明。”阿骨打道:“好了,酒足饭饱,今天就到这儿吧,走,上去看看两位丫头,给她们弄点饭吃,别饿吃病了,或许以后还派得上用场。”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楼上,推门一看顿时呆了,原来,里面哪里还有南仙和兰儿的身影。再看月夜下,两扇敞开的窗户,正在风中轻轻地晃动着。

且说时飞,左手托着南仙,右手托着兰儿,施展夜行术,飞檐走壁,穿街过巷,三转几转,来到大个深宅大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