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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处女窦娥平反记

窦娥自幼家贫,13岁被父亲窦天章卖与蔡家为媳,婚后几年,丈夫患弱症身亡,只留下蔡老太太与窦娥一老一少两个寡妇。好在蔡家经济实力还不错,除了稍稍有点寂寞之外,日子还算平静。

街面上有泼皮张氏父子,老的叫张孛老,少的叫张驴儿。二人眼红蔡氏家业,想利用蔡家两个寡妇心灵空虚之际,打肿脸冒充白马王子,来个乘虚而入,人才两得。无奈是屎壳螂搽香水,改得了臭味改不了恶心样。几次在楼底下弹吉他挨了洗脚水之后,张氏父子眼看没戏,就决定设计整整这两个寡妇。

不久,扫黄衙门接到一封举报信,称城南门外蔡家二位寡妇涉嫌非法经营色情业。扫黄衙门于是着令差倌去调查,那差倌平日好酒,少不得常到蔡家门口敲诈酒钱,均被蔡氏和窦娥拒绝,今日一听说要办她家,少不得也是一副感谢天感谢地的样子,拎着锁链哼着小曲就出门了。

来至蔡氏门前,也不问青红皂白,径直将锁链往窦娥脖子上一拴,拖了就要走。他原本也想拘蔡婆,但一看蔡婆满脸鸡皮疙瘩,早已失了兴趣,于是决定只拘窦娥。

那窦娥还不晓事,只是问:我犯了啥法?给个拘我的理由先。

那差倌道:拘你还要理由吗?我看你一张粉脸两只偷人眼,天生一副破坏社会治安的相貌,凭这,俺就可以抓你。本老爷不妨告诉你,今天之所以抓你,是因为你涉嫌非法经营色情项目,有卖淫的嫌疑。

窦娥道:想俺窦娥,平日里大门不出,连养狗都只捡雌的养,从不和男人搭话,你恁的把这么臭的污水往咱身上泼?

差倌:我也是奉上差来拿你,有话你且回去和老爷说。

窦娥被拘回衙门,老爷升堂,叫她从实招来。那窦娥道:老爷说我卖淫,可有赃证?

老爷说有人证张氏父子,他们还说你和他们有过交易。

窦娥说:他二人不是足为信,我有铁证证明自己的清白。小女子的丈夫,生前一直有难言之隐,不能人道,小女子至今还是处女,不信可找妇科医生前来查验,以证明俺的清白。

于是传妇科医生,证明窦娥之言不虚。

大老爷很尴尬,于是问差役咋办。差役早收了张家父子的银子,自是不想让他们失望,于是说道:是处女并不代表没有卖淫,或许是卖淫未遂,或嫖娼呢?现在可是很流行同性恋的。

大老爷觉得有理,于是将朱笔在案卷上一挥,写上“嫖娼”二字。他动笔的时候,天上风雷暗涌,下起鹅毛大雪,刚才还在门口纳凉吃冰淇淋的孩子们眨眼之间都冻成冰棒一样。不出一个时辰,平地竟积起一尺厚的雪。

上级衙门接到卷宗,觉得“处女嫖娼”,实在有点荒唐,主管官员本意是想维护下级的工作积极性,无奈这娄子也捅得实在太大了,想堵都堵不上,加之有好事的记者,已将此事捅了出去,结合六月飞雪事件,很快在全国引起轰动。

上级毕竟是上级,处理问题实在不同凡响,朱笔一挥,发回重审--起码也要判个合适的罪名啊。

下级扫黄衙门重审案件,照例是再做一次妇科检查,谢天谢地,窦娥的处女膜依然完好。老爷为了给窦娥想个合适的罪名,可谓是逼烂了脑壳,竟学那伍子胥过昭关,一夜间白了头,可罪名还是没想出来。只好放人。

被放出来之后,窦娥感到已是万幸,本打算回家关门闭户,从此不过问是非。但众记者和法律顾问不答应,坚决要求要帮她讨个说法。于是,一纸行政诉讼状纸将扫黄衙门控上法庭,要求索赔名誉损失费500万两纹银。

行政衙门开庭,依照法律规定,按工资收入,等比付给坐牢损失,窦娥没有工作,即按最低生活标准每月1两6钱文银,赔给她坐牢23天的损失费9.8钱纹银。因精神损失暂无条文规定,故不予支持。

窦娥在23天里,经历三次处女检查及各种盘问无数,并背上各种丑名,获赔9.8钱纹银,她说她知足了,毕竟她的处女膜还完好,要不然,麻烦就大了。所以,谢天不如谢地,谢地不如谢那不举的老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