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火的使用——人类史的第一次飞跃
人类的顽强精神,体现在当代人为了社会建设事业努力奋斗,也体现在数万年前,在自然环境极为恶劣的情况下,我们的祖先依旧能将血脉延续下来,从而有了今天的现代人。虽然对今人来说,一些基本的生活行为再平常不过,但是这对于刚开始摸索的人类祖先来说却是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面临的巨大难题。如何制造出火、什么样的食物可以吃,什么样的武器能对付猛兽,同伴死了以后应如何对待?这些疑问在他们的生活中不断出现,最终他们都用自己的聪明睿智给出了满意的答复。
火在人类的进化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它可以赶走寒冷,烹制出健康美味的食物,为人类的生存提供了最基础的保障。是大自然赠予人类的生存礼物。其实,今天我们对火的运用要感谢祖先们大胆的尝试。他们在摆脱了和其他动物一样的对火的恐惧之后,逐渐掌控了火,但是,他们如何取得火种,一开始又是如何与火打交道的?那一定是相当有趣的画面。
生活在数万年前的人类祖先和其他动物一样,见到火焰就会非常害怕,这也许是动物对火与生俱来的恐惧。因此,那时的祖先根本没想过要用火焰来烤熟食物。
一切新的尝试都源于偶然。一天,风雨交加,雷鸣四起,森林中的树木被闪电击中,燃起了大火。顷刻间,森林化为一片火海,只听见火海中动物们的悲鸣声。植物被烧尽,动物被烧死,远古的祖先失去了可以果腹的食物。难耐之下,他们只好捡拾森林大火中遗留下的动物尸体用以充饥。
这只是一个意外的尝试,但是,古人类的命运从此有了一个质的转变。他们发现,被火烤熟了的兽肉吃起来喷香可口,又容易消化。而且火光温暖,可以驱寒。另外,火焰还可以使其他凶猛动物感到惧怕,有防身之用。于是,人类历史上一次伟大的尝试开始了。
那么,人类是什么时候学会用火的?根据考古学家考证,地球上最早学会利用火的是中国的古人类。从遗址中被烧过的灰烬和兽骨判断,中国古人类早在距今170万年前的元谋人时代就已经开始用火来烧烤食物。而最先懂得管理火的种族之一,是中国周口店北京人。考古人员在北京人居住过的洞穴里发现了几层灰烬,其中一层最厚的地方达六米,说明篝火在这里连续燃烧的时间很长。灰烬中的兽骨、石块等都能看出被火烧过的痕迹,最上面一层的灰烬还分成两大堆。这些现象都说明北京人不但懂得用火,而且已经能够保存火种和管理火了。
保存火种对今天的人来说不足为奇,但是对于我们的祖先来说却值得赞叹。原始民族最古老的保存火种的方法主要是用篝火方式,即不断地往燃着的火堆中投放木柴,使用时让火焰燃得高些,不用时就用灰土将之盖上,使其阴燃。再一次使用时再扒开灰土,添草引燃。
不过,任凭怎么保存火种,也总会有意外熄灭的时候。这又给古人类出了一道难题,为此,他们踏上了人工取火的摸索之路。
人工取火的发明与古人类开始学会制造工具和武器有关。那时,祖先们开始观察到,当加工石制品时,有时会有火花溅出。他们也注意到,当钻木、锯木、刮木时,木头会发热,加工久了甚至会冒烟。这些匪夷所思的现象让他们非常好奇,经过长期的经验积累和思考,人们终于发明了人工取火的方法。
经过考证,科学家们发现了古人类最早的钻木取火的方法。当时要取火时会先折两根山麻木,把其中一根弄成扁平状,在上面刻上一道浅的凹穴,再用另一根山麻木当棍子,人坐在地上,双脚踩住扁平的山麻木板,把棍子一端按在凹穴上,双掌握住来回搓动。这样在棍子末端与木板结合处就会发生剧烈摩擦,并由于摩擦而生热,等因摩擦产生的碎木屑热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火星点燃木板旁易燃的干草或木屑粉,火焰便燃起来了。
除了基本的温饱和防御,使用火后,牙齿咀嚼量也大为减少了,食物变得更容易消化,病虫害带来的瘟疫等疾病就大大减少,从而古人猿的寿命大幅度提高,繁衍子孙后代的几率也就增大。可以说,有了火才会有今天的人类。
夸父追日
钻木取火是根据摩擦生热的原理产生的。因为木原料较为粗糙,在摩擦时,较大的摩擦力就会产生热量,再加上木材本身就是易燃物,所以就产生了火花。钻木取火的发明来源于我国古时的神话传说,燧人氏是传说中发明钻木取火的人。
2. 绘身与文身——万年前的美丽
现今的很多原始部落喜欢对面庞及身体进行彩绘,很多人不知道,这可是远古遗风,至少也有上万年历史了吧。在古人类复原的图像中,我们总是能看见一身彩绘的他们在丛林中穿梭,成为一道美丽的风景线,具体形象,可以参考今日的一些原始部落。除了美丽,这些彩绘还有更多更丰富的作用,它们的颜色不是随便涂抹上去的,而是有自己的说法和讲究。彩绘的深意到底是什么呢?
在古人类的心目中,绘身和文身是一件非常重大而神圣的事。这种普遍特有的习俗一代代传下来,今天,我们在土著人中,仍然可以领略这一习俗的风采。
在澳洲土著人部落,他们就像平常人带卫生纸一样,总是会随身带着红、白、黄等各种颜料,不时地会像补妆一样在颊、肩、胸、腹等处点上几点颜色。有重大庆典时,则要精心地在全身绘上五彩缤纷的颜色。这种装扮方式叫做绘身。不过,绘制的花纹尽管色彩鲜艳,但却很容易从身体上洗去,只能作为临时性的装饰,要想永久地保留下去,就必须用文身的办法。与绘身相比,文身就需付出痛苦的代价。如,在澳大利亚,一些土著就是用尖锐的贝壳片,或者选用锋利的石片在胸部和腹部划开肉皮,然后再往里混上颜色,有的人甚至为了使纹路更深更大,还用泥土揉擦伤口,以减慢愈合的速度,其过程相当痛苦。
从古人类绘身的颜色上看,他们常常使用朱砂作为红色,用赭石作为赭色,用炭作为黑色等。而在各种鲜艳的颜色中,古人类最喜欢红色,这也是绘身的主要颜色。在旧石器时代的我国晚期山顶洞人尸骨上,就发现有红色赤铁矿石粉。在新石器时代也出现了类似情况,例如,江苏邳县大墩子大汶口文化遗址第304号墓遗骸的头盖骨上,就涂有朱红色的颜料。而从民族学资料来看,按古罗马的风俗,凯旋的将军身上都要搽红,而在欧洲,军人的服装也常常是红色的,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由古人类那儿一代又一代传递下来的喜好。
那么,古人类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去绘身或文身呢?根据现有的人类学调查资料,在有关绘身和文身的实例中,最常见的就是将本部落的图腾绘制或文刺到自己身上。在古人类的心目中,图腾具有极高的权威性,它不是象征着自己的祖先,就是象征着最受崇拜的主神,因而身上绘有或纹有这些图案能够得到神灵的保佑和帮助。这样的现象可从中国古人对龙的喜好上看到。中国古代是崇拜龙神的民族,总是喜欢将龙纹在身上,以希望神灵可以保佑自己。而在巴布亚人那里,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独特的专用图案,一旦有人抄袭了其他部族的花纹,轻则引起口角纠纷,严重的话则会引起殴斗甚至是战争。
另外,绘身和文身还是一种巫术。如,澳大利亚的土著人在出发打仗时会将全身绘为红色,为死者举行丧礼时又会把全身绘为白色,他们认为这样会得到生灵的恩宠,以帮助他们渡过难关。生活在澳洲中部的阿兰达部,会把他们信仰的图腾画在自己身上,然后割破手腕,再用老鹰的羽毛沾上自己的血液,涂抹在图案周围。在这个过程中还会跳一种神秘图腾舞,以达到与神灵交流的目的。几乎所有澳洲土著部落的巫师在作法时都要绘上花纹,否则人们会认为他的法术不灵验因而失去人们的信赖。
不过,有的学者则认为,古人类绘身和文身只是出于爱美的天性,其他的意义都是后来人赋上去的。的确,一些现存的原始部落居民们就认为,他们绘上去的图案仅仅是由于对美的需求,一旦缺少了这些花纹,似乎就会变得很丑,而没有任何其他特殊意义。或许在数万年前的古人类,也是出于如此简单的目的吧。
文身的坏处
皮肤是人体的第一道防线,能抵御外界机械性、物理性、化学性刺激的伤害和病原微生物的侵袭,对于人类的健康有重要作用。而文身却破坏了这道防线,使人体抵御各种刺激的能力下降,特别是容易招致细菌感染。文身师大多不懂医学,纹刺时消毒不严格或者根本不消毒,当针尖刺入皮肤后,细菌等病原微生物随之侵入肌体,引起各种感染性疾病,如果创伤面积大,细菌毒力强,甚至会在血液中生长繁殖,还会患败血症。
3. 食物——“爱吃”大熊猫
民以食为天,古人类也不例外,他们吃的跟现代人有什么样的差别?从人类的近亲,今日的猿猴来看,它们喜食植物,不会去猎捕哺乳类动物。人类的祖先和它们的习性一样,最初只食用植物,偶尔吃些鸟蛋,但是后来,在历史的某个时段,祖先们开始尝试肉食,甚至开始捕杀大熊猫做食。这样的事情现在听来有点不可思议,但当时却有发生。
人类一开始是吃素的,这源于我们的祖先古猿是素食动物。相比起其他食肉动物,古猿显得势单力薄,食素的习性让它们不用进行搏斗就能轻松获取食物。丰满的果实,酥脆的树皮,柔软的嫩草,苦涩的草根都是他们充饥的对象。不过,在这些食物中,古人类最喜爱吃水果,这种现象可以在今天的黑猩猩和大猩猩身上看到。果实不仅味道甜美,而且富含能量,常吃水果的古人类比常吃青草的古人类精力更充沛。
对早期人类食素的结论是通过他们的牙齿化石得出的,这些人前牙小,犬牙短而且臼齿巨大而扁平,嘴能碾碎食物,但无法将大块肉撕开。
不过,由于长年累月地吃素,营养不全面,使得祖先们的智力比较低下,身体条件很差,与自然抗争的能力很弱。这也是食草动物拼不过食肉动物的原因之一。要想改变这种被动状态,人类祖先必须踏上食肉之路,显然,他们却是被迫的。
科学家发现,早期人类被迫改变饮食习惯是因为当时非洲森林正在减少,而这些古人类找不到足够的植物果实来维持生命。迫于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学着一些肉食动物,捡拾死亡的动物尸骨充饥,但是,能捡拾到死尸的机会并不多,这就迫使他们要对活着的动物下手。但是,单薄的躯体如何跟剑齿虎、鬣狗之类猛兽抢夺食物呢?于是,古人类制作了石器。
考古学家已经发现了250万年前古人类用来屠杀动物的石具,还有一些用来打碎动物的骨头以取其骨髓的工具。除此之外,它们还制作了石球之类的器具用来捕杀大型及危险型猛兽。随着成功的机会一次次增多,人类踏上了食肉的征程。
一开始,古人类是生吃捕获来的食物的。因为他们不懂得怎样去保藏食物,所以当捕获到一大批的食物时,常是一口气吃光。这样的现象在今天巴西原始森林中的印第安人中还可以看到。如果某次幸运地猎得了大量的野兽,他们会狼吞虎咽地将其吃光。因为肉很容易腐烂,更容易被猛兽抢夺,为了没有丝毫浪费,他们往往会放开肚子容纳尽可能多的食物。
而从被古人类啃食的动物尸骨中,古人类学家们意外地发现了熊猫的遗骨。可以说在远古时期,大熊猫就是古人类最爱捕杀的对象。
今天的大熊猫缓慢迟钝,憨态可掬。实际上远古时期的大熊猫要比今天的大熊猫略大,行动也不像今天的大熊猫这么缓慢。但与远古时期的其他动物相比,那时的熊猫体积仍然较小,速度也仍然很慢。这对于饥肠辘辘的古人类来说无疑是最好捕获的大中型动物。当古人类看到熊猫时,往往如获至宝一般马上将其猎杀。总体来看,大熊猫的绝迹,可能与古人类的发展密切相关。
后来随着对火的掌控,古人类的饮食习惯再一次发生了巨大变革。可以说,从食素到食生肉,再到吃熟食,古人类的体格越来越强壮,寿命越来越长。从此,人类也开始了群居生活,人们集体出去狩猎,共同分配生肉和食物,一起抵抗自然界的危险。最重要的是人类的智慧在这一场变革中也越来越高。
原始人饮食法预防糖尿病
农业诞生前,原始人没有奶类食品以及精炼糖可吃,却仍活了数个世纪,有科学家更认为这样的饮食其实最适合人体。科学家对此做了一项实验,选取一些研究对象在三个星期中按他们设计的“原始人”餐单进食:只许吃马铃薯两个、新鲜或冷藏的蔬果、瘦肉、不经醃制的鱼等。而盐、花生、意粉、米饭、香肠、酒和果汁全都要暂时戒吃。每周可以吃一次果乾、加工肉製品和小量肥肉。这种饮食法的效果立竿见影,研究对象的心脏收缩时的血压平均下降了近百分之五,血液凝固剂的水平急降至了百分之七十二。
4. 装饰品——爱美之心古皆有之
爱美是人类的天性,现代人有,古人也一样有。在尚未开始使用语言进行交流的时候,古人类已经具备了制造装饰品的能力。七万五千年前,一位祖先不经意间留下的一串装饰物将人类制造装饰物品的时间提前了三万年。当时人们的审美能力如何?他们喜欢哪种类型的装饰物,喜欢用什么样的材料来制造?佩戴首饰除了美观还有其他的原因吗?
七万五千年前,几位只会如动物般叫唤的古人类来到了南非印度洋的海边上,他们爬上海边的一座山岩,忽然间他们发现了一口洞穴,洞口面朝大海,安全而牢固。他们高兴地吼叫着,然后便在此处定居下来。海边的贝壳成了他们最喜爱的装饰物。但是好景不长,也许是冬天的寒冷,也许是食物的短缺,也许他们在狩猎的过程中集体覆灭,总之在历史上的某一天,洞穴中的主人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洞中留下一串精美的贝壳。
洞穴主人万万想不到就是这一串无心遗留下的贝壳,将人类制造装饰物品的时间提前了三万年。贝壳上面的小孔直径不到半英寸,附着一些红色,或许当时的主人为了制造这串贝壳链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因为贝壳出产地在距离洞穴12英里的地方,这意味着它来之不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贝壳链的主人相当喜欢这串首饰,即便是过了七万多年,贝壳上仍能找出明显的曾佩戴过的痕迹。
而在我国北京周口店发现的距今一万八千年前的“山顶洞人”使用的项链更是令人称绝。他们留下的装饰品中有钻孔的石珠、钻孔的小砾石、钻孔的鹿或狐獾的犬齿、钻孔的海蛐壳、钻孔青鱼眼上骨和刻沟的骨管等。这些装饰品都相当精致。小石砾是用白色的石灰岩块加上微绿色的火成岩从两面对钻成的,选择的砾石很周正,看上去颇像女人们胸前佩带的鸡心。穿孔的牙齿是齿根的两侧对挖通齿腔而成的。所有装饰品的穿孔,几乎都是红色,非常精美。
经过种种考证,可将古人类最喜爱的装饰品材料归为五类,即是石、牙、骨、贝、蛋,可谓品种丰富。不过,当时条件太过低下,除了遭受各种天灾的侵袭之外,还常常得不到足够的食物,在那样的恶劣环境中,古人类为什么还要花精力去制作首饰呢?
古人类最大的追求就是生存,装饰品的佩戴也出于这一目的。在那时,为了避免猛兽的伤害,他们常常把兽皮、犄角等东西佩挂在自己的头、胳膊、手腕或者脚上。他们认为这样可以迷惑动物,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同类。另外,这些尖锐的装饰品本身也有攻击和防身的作用。至于小砾石、动物骨头或兽齿等小件装饰物,其真正的作用可能还是为了计数或记事的需要。
装饰物还是力量的象征。在那时的人看来,猛兽们都具备了可怕的力量,因此,它们遗留下来的牙齿、骨头、皮毛等物件肯定也充满了力量。所以,为了获取和动物同样的勇气和力量,他们将之连成串佩戴在身上,凭借这些,就可与猛兽们作战。
另外,古人类也开始有了虚荣心,高低贵贱就通过所佩戴的首饰来彰显。事实上,这些勇敢者往往喜欢用一些鲜艳夺目,便于识别的物体装饰在身上,如美丽的羽毛,猛兽的牙齿,难得的贝壳乃至罕见的玉石等,作为象征的标志,表现自己的力量和权威。佩戴的首饰越多越罕见,也就说明此人的地位和力量越高。
即便是到了今天,挖掘出的装饰品中仍有令现代人爱不释手的物件,其美观程度与现在的一些装饰品不相上下,甚至更为朴实大方,引得每一个见过的人都赞叹不止。
奇妙的贝壳
贝壳的主要成分为95%的碳酸钙和少量的壳质素。一般可分为三层,最外层为黑褐色的角质层即壳皮,薄而透明,有防止碳酸侵蚀的作用,由外套膜边缘分泌的壳质素构成;中层为棱柱层即壳层,较厚,由外套膜边缘分泌的棱柱状的方解石构成,外层和中层可扩大贝壳的面积,但不增加厚度;内层为珍珠层即底层,由外套膜整个表面分泌的叶片状霰石即文石叠成,具有美丽光泽,可随身体增长而加厚。
5. 对死者的埋葬——追求灵魂不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生老病死,是生物界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但是,要认识并正确地面对死亡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数万年前,那个还未开化的时代,对于介于普通动物和人之间的古人类,他们是如何对待死亡的呢?
在一些动物的意识中,死者只是一种食物。例如,狼群中的狼生前很合作,但如果有一只狼死了,群狼就会把它撕碎吃掉。狼把它看成是一种食物。但是,有些智力相当高级的动物如猴子、大象、黑猩猩等,埋葬意识已经开始萌芽。
虽然在数万年前,人类祖先的思想意识还未开化,但是他们已经在慢慢思考死去的人会去往何处,而找到答案的方法是通过他们隐约的梦境;在梦里,他们可以见到已经死去的亲人和同伴,但一觉醒来却什么也不见了。人睡着了,身体躺在原地不动,但在梦里却可以长途跋涉去同仇人拼杀;已死去的亲人和同伴,其身躯早已化为尘土,但却可以在梦中与自己说话。这些现象使得原始人开始思索,人的肉体里是否寄存着一个看不见的“灵魂”,人做梦时肉体睡着了,但灵魂可以独立存在,可以四处游荡,可以去干各种各样的事情。尽管身躯变成了冰冷的僵尸和泥土,并最终消失,但是灵魂却不会死,它可以独立地永存在世界上。
不过,埋葬的行为不是猿人一出现就具备的,人类起源后的很长时间里,并没有产生埋葬现象。正如恩格斯所说的,童年时代的人类还处于蒙昧状态,生产上未必比动物高明多少。他们还没有认识生与死,没有认识自我,感情也没有发展到一定程度,因此,一直没有产生埋葬现象。
经过种种考证,现已可以确定最早的埋葬现象发生在大约十万年前,当时的人类叫做尼安德特人。在意大利罗马城南百公里的一个叫做西赛奥的地方,人类学家发现了一个幽深的山洞,洞中有一具尼人的骨架,在它的周围,有一圈整整齐齐的石头。这些石头不是自然力把它们搬运而来的,他周围的石器也不是自然地形成的,显然是活着的人有意安放的。这是人类学上发现的最早的埋葬现象。这表明,在人类发展到了尼安德特人生存的早期智人阶段,才开始有埋葬死者的行为。
有了埋葬也就表明古人类已经对死亡有了思考和认识。死去的人们会怎样生活?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活着的人们通过梦境能朦胧地意识到,人死去后会去一个新地方,那里仍然需要劳动和战斗,仍然需要使用石器。因此,活着的人们便在死者周围放上了石器或石块,石器是现成的工具和武器,石块则是给他们准备的制作工具的原料。这个思维过程需要很高的智力,富有想象力。人类到了尼人阶段,才具备了这样的智力条件,因此,到了尼人阶段,才产生埋葬。
关于古人类的埋葬行为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便是在死者身上撒上红色的氧化铁粉。在中国北京周口店出土的山顶洞人遗址中,就发现山顶洞人在死者身上和周围撒上了不少红色的赭石粉。不过周口店附近没有这种红色的粉末,人们是从相当远的地方去取来的。可见山顶洞人对死者很虔诚。
那么,尸体上为什么要撒上红色的粉末呢?因为他们在狩猎和受伤等过程中看到,动物或人如果一旦流血过多,就会虚弱或死亡。他们认为,红色的血液中具有旺盛的生命,灵魂一定存在于血液里,血流干了,灵魂失去了寄居的地方,就会到另一个活人看不到的世界中去生活。因此,他们由血液联想到红色,认为红色的粉末也会有同样的生命力。有了这样的观念,原始人对于同伴、亲人的尸体就不会再随便抛弃。他们把尸体安葬在住地附近,在死者的身上和周围撒上一圈红色的赤铁矿粉,祈望能帮助死者重新获得生命力。
大象的“埋葬”行为
大象的智力很发达,在临近死亡时,大象会走向集体墓地。倒地死亡后,群象会发出悲鸣,并且会用长牙挖坑掩埋。因此,象墓中有大量珍贵的象牙。1943年,日本侵略军进攻中国西部重镇打洛,国民党守军英勇奋战,当地村民将80头大象组成象队,参与抗击日军。大象用长牙巨肢杀死了几百名敌人,但是80头大象也全部中弹倒下。清理战场时,人们发现一头大象尚未死去,便将之救起,受到全村人的爱戴和保护。后来它临死之前,独自来到打洛江畔,用长牙挖出巨坑,然后静静地躺下,不吃不喝,静待死神的来临。
6. 武器——远古的成功砝码
远古时代,战争主要发生在先民们与野兽之间,因为不存在沟通,较量来得更血腥更赤裸。猛兽有强大的体力,有利爪有尖牙,相比起来人类的身体条件没有任何优势,在一次次吃亏之后,他们逐渐懂得借助武器,与猛兽们展开激战,并取得最终的胜利。
数万年前的原始森林中,遍布着饥肠辘辘的剑齿虎、短面熊、洞狮等无比凶残的动物,它们比今天的野生老虎还要凶猛数十倍。我们的祖先将凭借什么样的武器去与之抗衡呢?
一开始,人们已经意识到用树枝可以驱赶并不十分凶猛的动物。但是,树枝比较容易折断,且不易于保存,所以木质类武器并没有被广泛运用,但是,木质品有一个极为重要的作用,就是可以用来点取火把。
随着对火的掌控,人们发现几乎所有动物都惧怕火,于是,原始人开始尝试把脂肪或者蜡一类的东西涂在树皮或片上,捆扎在一起,做成火把。每当有动物入侵时,他们就会点亮火把,向敌人挥舞,这样的方法非常有效。可以说,火把是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的防卫武器。不过,这样的武器仅限于保卫作用,因为火把的燃烧并不足以用来制服凶猛的动物,并且,取火相当耗时,不便于外出捕猎时经常使用。于是,一种可以随身携带,并随时可以掏出的武器促使古人类开始了新的思考。
在与动物的斗争过程中,古人类发现随手捡起来的石头可以给动物致命的一击,而石块相比起树枝来说,不仅更易于保存,而且更为锋利坚硬,于是,他们开始收藏一些容易握住且锋利的石块。随着经验的累积,他们已经知道何种模样的石头更利于用来作战,于是,汇集各种经验后,他们开始自己制造心目中的石器。
在各种石质武器中,最让后人惊叹的是一种名叫“飞石索”的武器。最初,人们将石头磨制成球形,然后用手投掷,随后,他们又将石球捆绑在木棍顶端,挥动木棍抛出。随着对此种武器的思考与研究,他们找来绳索将石球拴住,旋转后抛出,射程距离大幅度提高,近可达五六十米,远可达百米,一旦击中远处奔跑的猎物,猎物便会被绊倒,轻则骨头脱臼,重则一命呜呼。“飞石索”可谓是古人类最有效,也是最安全的武器之一。
飞石索有两种主要类型,一种是单股,使用一根长六七十厘米的皮条或绳索,一头拴一块石头而成,投掷者手握条索的一端,先使它旋转,然后放手,石球引索而出飞向野兽,将它击伤或打倒。另一种是双股的,索长130厘米左右,中间有一个兜,可往里装置石球。使用时,绳的两端握在手里,利用旋转的力量将石球甩出去,若掌控得好,射程达百米不成问题。用这种飞石索,既可以投掷出一个大石球,也可以同时掷出几个小石球。此种武器还可以用来击落天空中的飞鸟,如果遇到群鸟迁徙,运用双股飞石索可一次性击落数只飞鸟。
这种石制武器虽然是由岩石打制而成的,但并不是所有岩石都可以制作石器。据研究,旧石器时代的先民在选择石料时,已经注意到选择那些硬度大,又有一定韧性和脆性的岩石。经鉴定,我国旧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石器,所用的原料有数十种之多。其中石英岩、脉石英、硅质灰岩、角页岩是古人类最常用的武器材料。而河滩上的砾石,是最易获得的材料,那些圆形或椭圆形的岩石是在自然力的作用下,被搬运到河流下游的地方沉积形成的,其间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岩石,先民们来到河边可以随心所欲地挑选硬度和韧度较好的石块,所以,河滩往往成了古人类选择和制作石器的最佳场所。
从武器运用中走来的杂技
远古祖先创造出飞石索、飞旋镖等各种武器,并练就了运用这些猎具的技术。当人们在生产过程中需要传授知识,交流技能时,那些技术出色的高手往往要给其他人演示一番。如果演示的高手多了,他们之间就会形成竞赛,使表演变成竞技活动,既促进了技术提高,又带有浓厚的娱乐性质。于是竞技表演使得狩猎等生产技能开始向杂技艺术过渡。中国内蒙古草原上蒙族人一年一度的“那达慕”盛会就保留了这种上古遗风,“那达慕”大会至今仍保留有赛马、射箭等狩猎方面的竞技项目。
7. 狩猎战术——胜利的智慧
有了武器,我们的祖先掌握了与野兽斗争的方法,但是仅凭武器还远远不能保证人类一定能够取得胜利,渐渐地人们发现,精明的作战技术才是最终获胜的保障。自然界中,非洲虎和狼等动物都有相互协作捕猎的行为,我们的祖先当然比它们更高级更具有智慧,那么他们到底采取怎样的“作战技术”来取得胜利呢?
虽然有飞石索等远程攻击武器,但是在奔跑速度远远落后于被追捕目标的情况下,一旦投掷有偏差,人们一天的努力也就付诸东流。因此,祖先们认识到,想要填饱肚子,不仅要有武器,还要有捕捉猎物的方法。
在各种可以充饥的动物中,三门马、肿骨鹿都是一年之中要沿着相对固定的线路进行长途迁徙的动物。这样的习性给古人类捕猎提供了最佳机会。他们会在迁徙动物必须穿越的河流上选择其渡河地点进行设伏,一旦发现大群的三门马、肿骨鹿开始渡河时,埋伏在附近的北京猿人就从周围蜂拥上去,手持石头、骨器、棍棒等武器阻止三门马、肿骨鹿上岸。一部分人站在岸边大声恐吓,使动物们不敢上岸,一部分则冲入河水中,使劲将三门马、肿骨鹿的头按进水里,将其溺死,或者用石块、棍棒猛击动物的头部以致其死亡。
除了埋伏手段,引诱手段也是常用的捕猎方法。严密组织起来的古人类设法将猎物引诱或追堵到绝崖处,或者将它们引诱到有河流、湖泊、沼泽的地方。当形成一个死角时,他们就利用地形展开成一个围合圈,当领袖呐喊一声下达命令之后他们便一同扑向猎物,用石块、棍棒等将猎物击毙。长年累月下来,动物们开始惧怕此阵势的人群。有实验表明,所有的食肉类动物都害怕成群结队的手持石器和棍棒的人群。
所以,利用他们的捕猎阵势,有时不用血拼一场也可夺得食物。古人类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他们更愿意有目的性地寻找、跟踪觅食的剑齿虎和狼等食肉类动物,一旦发现剑齿虎和狼等食肉类动物猎取到了大型食草类动物,他们便大声吼叫着成群结队地向其冲过去。一些猛兽由于恐惧,见势就跑,留下刚捕获来的食物供我们的祖先享用。这样的方法不仅节省体力,而且比直接捕猎更为有效。
但是这样的方法也不是所有猛兽都适宜。一些猛兽不肯放弃到嘴边的食物,要么反过来威吓古人类,要么咬着食物逃跑。遇见这种状况,成群的古人类就会相互配合,一边大声呐喊,一边用石块密集地抛打对方,并挥舞着棍棒等武器一拥而上,与它血肉相拼。厮杀的结果往往是成群结队的古人类获胜,所以,如剑齿虎、洞熊等猛兽往往也会成为古人类的食物,这也是在古人类居住的洞穴中能挖掘出大量猛兽尸骨化石的原因之一。
正因为如此,古人类们要想活着就必须先成为一个优秀的狩猎者。狩猎既是他们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更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因此,早期的古人类岩画中多为捕猎的场面。
然而在那个时代,猛兽毕竟不多,要想从猛兽的口中拦截食物更不是一件能够轻易遇见的事。食物时断时续地供应着,要想让种群中的每一位成员都吃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一旦有了食物,往往会优先供给年轻人,因为年轻人是劳动力,没有劳动力,族群就面临着灭亡。而老弱病残的弱势群体只能排在后面,如果食物有多余便给他们食用,如果食物短缺,他们不仅分不到食物,甚至还会沦为自己同伴的食物。
鱼类也会迁移
鱼类由于季节、繁殖和寻食等因素会做一定方向的周期性迁移,可分为:一是生殖洄游,如淡水区的鳗鱼在生殖期游向深海产卵,称为远陆洄游。二是稚鱼洄游,生活在海洋里的鱼,生殖期游往淡水中产卵,孵化的稚鱼翌年春季随融化的冰雪游入海洋。三是觅食洄游,鱼类为寻食浮游生物而集群洄游到食饵丰富的水域。四是季节洄游,鱼类因海水温度随季节变化而洄游到适宜温度的水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