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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二幕歌剧)(2)

巴尔托洛听仆人说费加罗来过,十分警惕,盘问罗西娜他来做什么。罗西娜闪烁其词地和医生周旋,还笑嘻嘻地讽刺他,弄得他无可奈何。

音乐教师巴西利奥来了。这是个卑鄙的小人,他告诉医生,刚才看见伯爵阿尔马维瓦在这里神秘兮兮的样子,估计是要打罗西娜的主意。应该立即想个办法,把伯爵赶出塞维利亚城。

医生急了,问他有什么好办法,巴西利奥唱起一首邪恶的咏叹调《谣言,诽谤》,劝他造谣中伤。

可惜医生并不欣赏他这一套,他认为不如快点结婚,省得夜长梦多。他催促巴西利奥赶紧去办手续,两人走了出去。

费加罗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他告诉罗西娜,他是为了“大学生林多罗”而来的,那是他的表弟,一心一意地爱着罗西娜。这一番话使罗西娜感到无比幸福,她赶紧把写好了的信交给费加罗,请他代为传递。

就在他往外走的时候,医生回来了,他看着费加罗的背影深感疑惑,又发现罗西娜的手指上沾了墨水,赶紧到桌子上查看。信纸少了,鹅毛笔尖也是新削过的!他严厉地盘问罗西娜,费加罗到底是干什么来了。他唱了一大段愤怒的咏叹调,等发泄够了,才离开这间屋子。

大门被什么人敲得砰砰乱响。仆人打开门,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军官——阿尔马维瓦。他自称是军队的兽医,要求在这里住宿。

军队的住宿命令是不能抵抗的。可对一个陌生的成年男子,医生实在是不放心。他向罗西娜使眼色,让她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去,而阿尔马维瓦则偷偷地向姑娘暗示,自己就是“林多罗”。医生面对这个醉醺醺的军官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巴西利奥也来了,他说费加罗正往这里走来,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医生很惊慌,其他人又都在吵吵嚷嚷。

费加罗真的来了,随着进来的是一队巡逻士兵,他们听说这里发生了大乱子,赶来维持秩序。医生告状说,这个喝醉了的军官胡搅蛮缠,伯爵却悄悄地告诉巡逻兵队长自己的真实身份,并向他出示了身份证。对贵族老爷,当兵的不敢造次,他们稀里糊涂地走了,留下一群人在那里七嘴八舌。

第二幕

这是巴尔托洛家的客厅,房间里有几把椅子和一架钢琴,钢琴上放着杂乱的乐谱。

现在只剩下医生一个人了,他自言自语地嘀咕,刚才那个军官没准儿是阿尔马维瓦派来的探子,得更加小心提防才是。

响起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医生打开门,发现这是一位从没见过的年轻人,看上去很有教养。年轻人自我介绍说,他是巴西利奥的弟子,巴西利奥病了,请他来代课。

对所有的年轻男子,医生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他说巴西利奥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病得不能来上课了,他得去探望一下。这位自称是唐·阿隆佐的年轻教师连忙阻止了医生,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说这是阿尔马维瓦伯爵的一个情人给他的。医生一看,立刻相信了来人的身份,因为这封信是罗西娜的笔迹,现在他终于抓住确凿的证据了。

罗西娜来上音乐课了,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位“老师”就是在窗外大唱情歌的那个大学生,但她机智地掩饰了心中的激动,站在钢琴旁开始上课。在“老师”的伴奏下,她唱起了一首华丽而又端庄的咏叹调:“一颗燃烧着爱情的心,会冲破任何障碍。”毫无疑问,这是在向心上人表白爱情和决心。阿尔马维瓦被她的歌声陶醉了,时不时地也插上一两句。

医生对此毫不知情,还摇头晃脑地在一旁欣赏着。一曲结束,老头拍手叫好,并请“老师”为自己伴奏,他也唱起了一首情歌。

费加罗带着一堆理发工具来了,他说,到了约定的日子了,他来给医生服务。然后就走进旁边一间屋子去做准备工作。他故意在那里叮叮当当弄出令人不安的声音,医生坐不住了,他怕费加罗打坏了他的东西,连忙走进去查看。罗西娜和阿尔马维瓦终于得到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了,他们悄悄地说起甜蜜的情话来。

当医生和费加罗回到客厅,费加罗趁医生不注意,从一串钥匙上取下一把放进了口袋。然后开始理发。

医生坐在一把椅子上,被戴上了围单,脸上涂上了肥皂沫,老老实实地听从理发师的摆布。在一旁的罗西娜和阿尔马维瓦则趁机暗送秋波,小声说话。医生警惕地想听他们说什么,可是在费加罗的摆布下,他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弄得他特别着急。

音乐教师巴西利奥出现在门口,看见这场面颇感疑惑。阿尔马维瓦抢先一步走过去,把一大把钱塞给他,示意他赶紧走。可是医生已经看见他了,罗西娜便假装关切地对巴西利奥说,身体不好,该早些睡觉才是。于是,在大家的劝说下,贪财的巴西利奥满意地离开了。

几个人捉迷藏似的继续周旋。医生竖起耳朵听那两个年轻人在说什么,起初他一点儿也听不明白,可是突然,有一句话被他听到了。只听阿尔马维瓦得意地说:“我的化装很出色吧?”医生一下子明白了。他站起身来,大声责问阿尔马维瓦。伯爵和费加罗一溜烟跑了。医生气得七窍生烟,尤其是想到老朋友巴西利奥居然也和他们串通一气来骗自己,他更是火冒三丈。他叫仆人立即把巴西利奥召来,并嘱咐说,任何人不准放进家门。

不一会儿,巴西利奥来了,他对医生说,刚才那个所谓的唐·阿隆佐可能就是阿尔马维瓦本人。医生一听,吓慌了神儿,他叫巴西利奥马上去找证婚人,他要立即和罗西娜完婚。然后,他又叫来了罗西娜,把她写的那封信给她看,说那个青年人根本不是什么大学生林多罗,而是阿尔马维瓦伯爵,他和费加罗串通好了,来欺骗她,并且告诉她,信是阿尔马维瓦伯爵的情人给费加罗的。

看到这封自己写的信,罗西娜呆住了,她对医生的话完全相信了,而且非常悲痛。她告诉医生,费加罗拿走了阳台门的钥匙,等天黑了就会来找她。

事情全砸了。医生觉得现在一切都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胸有成竹地去准备婚事。罗西娜则陷入深深的悲哀之中。

窗外刮起了大风,又下起了大雨,巨雷和闪电令人胆战心惊。作曲家在这里用一段精彩的管弦乐描绘了大自然的威力,同时,也给关心剧情发展的人们一个悬念。

暴风雨终于平息下来了。阳台的门被人悄悄打开,两个人从外面爬了进来,这正是喜气洋洋的伯爵阿尔马维瓦和费加罗。他们吃惊地发现罗西娜满脸怒色,原来,罗西娜把他们当成一对骗子了。阿尔马维瓦赶紧诚恳地解释,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又一次热烈地表白自己的爱情,费加罗也在一旁帮腔。罗西娜被伯爵的真情打动了,他们终于言归于好。

这三个人打算从阳台爬出去,逃离医生的家。可是他们发现,架在阳台外面的梯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抬走了。情况变得十分窘迫,连聪明的费加罗也手足无措了。

巴西利奥带着一位公证人来了。伶牙俐齿的费加罗抢先说,罗西娜是他的女儿,现在要和伯爵大人结婚,请公证人签署文件。伯爵则又一次掏出钱来,堵住了巴西利奥的嘴。

正在这时,医生带着一队士兵来了,他指着伯爵说,这人是个骗子,私闯民宅,来拐骗罗西娜,应该马上逮捕他。可是,贵族头衔又起作用了,阿尔马维瓦对领队的军官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那些人就都不作声了。

气愤的医生坚决反对罗西娜与伯爵结婚,可没想到巴西利奥也来劝他了说:罗西娜嫁给伯爵,她的财产可以留给医生。一听这话,医生立刻变得眉开眼笑:原来,他对罗西娜本人并没有什么兴趣,他想要的只是那一大笔钱。

每个人都十分满意了,医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罗西娜的财产,伯爵和罗西娜得到了相爱的自由,巴西利奥得到了伯爵给他的酬金,费加罗——这个聪明的理发师又干成了一件得意的事儿,多了一个骄傲的资本。那些士兵呢,因为目睹了一桩有趣的事,也很开心。在全体人快乐的大合唱中,全剧结束了。

音乐欣赏

序曲

罗西尼的懒是出了名的,当然,是指创作之外的时候。据说他用十三天的时间写成《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很多人都不相信,有人去问著名作曲家唐尼采蒂相不相信。唐尼采蒂回答说:“为什么不信呢?他是那样懒的人。”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的序曲遗失了,罗西尼懒得重写,觉得他的另一部歌剧《英国女王伊丽莎白》的序曲活泼、欢快,和《塞维利亚的理发师》的内容很吻合,于是就把它拿来充数了。

乐曲采用奏鸣曲形式,但是没有展开部。一开始,乐队全奏以后,提琴和木管奏出轻盈活泼的上行音型,乐器的交替,形成一种对比鲜明的谐谑,预示着这个戏剧的喜剧基调。

接着,双簧管和小提琴、长笛奏出一段抒情的旋律。

主部主题是由小提琴、中提琴、短笛、长笛等在e小调上奏出的快板,跳跃活泼、气氛热烈欢快。

这个主题带有明显的舞曲风格。副部第一主题是双簧管和圆号对答式的乐句,好像舞会上男女宾客的对答。

副部第二主题活泼愉快,在圆号的衬托下由单簧管和大管奏出。

结尾主题速度越来越快,与歌剧第二场中的费加罗为巴尔托洛剃胡须时的音乐相似,气氛诙谐欢快。

乐曲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版本推荐

阿巴多指挥安布罗西歌剧院合唱团、伦敦交响乐团版,DG公司

阿巴多这款录于1971年,率安布罗西歌剧院合唱团、伦敦交响乐团演出。出生于意大利并任米兰斯卡拉歌剧院音乐总监长达十年之久的指挥大师阿巴多,凭借出色的乐队控制力和深厚的歌剧功底被认为是20世纪中后期最伟大的歌剧指挥家之一。他指挥伦敦交响乐团演奏的意大利歌剧序曲,既不乏细致缜密的风格,也富含意大利式的热情奔放。

这一款CD是他的歌剧力作,对罗西尼的作品有深刻的解析。

马里纳指挥圣马丁乐团版,Philips公司,片号:Philips446448-2

马里纳是英国著名指挥家,英国皇室在1979年授予他骑士称号,1985年授予他爵士爵位。他领导的圣马丁乐团1993年获得英国女皇授予的成就奖,这是英国第一个乐团得此殊荣。这款唱片处理得非常细腻,录音效果也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