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那是一个被她设计好的局,他依旧别无选择的跳了进来。
“那……那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独独,对不起!”阮浓虚心道歉。
独孤冥这才停止自己的控诉……
“知道错就好了!”
回到大营,独孤冥便立刻召集所有参战的将军,论功行赏,阮浓暂时得到一丝清闲,慢腾腾的围着营地转悠。这时,空气中暗暗流动着一股美妙的琴音,阮浓勾起唇,顺着琴音走去。
最后在一个帐篷外停下。
琴音戛然而止,里面传来一声男性低沉嗓音:“既然来了,又何必站在外面呢?阮门主,不妨进来说话!”
阮浓挑起帐帘,见颜圣赫端坐在大帐一侧,正低着头摆弄他面前的七弦琴。
“阮门主好兴致啊,半夜散步散到这里来了!”颜圣赫轻笑。
阮浓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找了地方坐好,目光正对上他,轻轻道:“你用琴音引我来,我岂有不来的道理!”
颜圣赫眯起眼,看到这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太不简单。竟能听出她琴声中的邀请之意。
不过放下这个不谈,他请阮浓过来是想问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疙瘩,不解答出来,估计以后都睡不好觉了。
“阮门主,这里没有其他人,我只问你一句话,此次战役是否全在阮门主意料之中?”
阮浓警惕的朝四周看看,确定独孤冥不会突然冲进来之后,她微笑的点点头。这点她倒是坦白,一点都不虚伪。
颜圣赫明明知道是这样答案,但在听到之后还是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我并不否认我做过的一切,但也不后悔!”
独孤冥说的很对,从头到尾都是她设的一个局,其实她早就得知皇后要造反的消息,为了不让皇后奸计得逞,她刻意秘密传令让皇帝察觉北辰风的存在,可是北朝太虚弱了,根本无法跟密谋已久的皇后对抗,除了独孤冥,没人能救得了北朝。可是要独孤冥发兵前去救助,那是十分困难的,北朝与南朝向来不和。
于是乎,她借用北辰风日日呕血之事离开南朝,独孤冥对她深情不移,必定会前来。
而且她算准自己产子时间,并确定,独孤冥见到这一幕后,定会毫不犹豫的出兵援助。
独孤冥说的对,她用命在跟他耗。他耗不过,只有屈服。
这整盘棋所有棋子的进退都已经被她料准,唯一漏算只是逍遥七七的师傅,但这并不影响大局。
颜圣赫忽然站起来朝阮浓一拜:“今日我是彻底服了阮门主,您蕙质兰心,目光悠远!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阮浓没有谦虚,光明正大的受了颜圣赫这一拜。
利用北朝内战,将南朝与北朝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相信此战过后,南北朝的关系将会大大的改善,不再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这正是每代皇帝都想做到却永远无法做到的事,但,阮浓却做到了!这难道还不让人吃惊么?
见颜圣赫虽然佩服,但脸上依旧带着疑惑不解,阮浓微微一笑:“你是不是怨我设计独独?”
颜圣赫连忙摇头:“不敢,我只是一个观棋局之人,见到阮门主棋下的精妙,便忍不住想说一说,再者,这棋局之中最有资格怨你的,恐怕也只有独孤冥了!只是在下不解,阮门主心思缜密,谋划千里,为何偏偏要用命来赌呢?”
听闻她产子差点丧失性命,这让他很不解,按照道理说,阮浓就是要死,也会将死的时间安排在最恰当的时候,最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其实我也不想啊,生孩子真的很痛嘛,而且我也没有把握真的能活下来,既然都已经做了那么多,不如再多做些,让他一生一世都记得我!”
让独孤冥亲眼见到她为了生他的孩子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到时候就算她死了,独孤冥也会记住她一辈子。
阮浓捧着脸,说的一派天真,若不是了解她,颜圣赫几乎会认为坐在他旁边的这个小丫头是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太会伪装了。
“今日阮门主布下这前所未有的精妙棋局,我颜圣赫甘拜下风!”
阮浓依旧笑的一脸理所当然,摆摆手:“好了,我听完了赞赏,要走了!”
“恭送阮门主!”颜圣赫态度谦卑道。
回到大帐,独孤冥也正好商议好拔营时间,两人相遇。
独孤冥见阮浓心情不错,好奇道:“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高兴?”
阮浓扑进他怀里,小手圈着他的腰,甜甜道:“刚刚听见一个人夸我!”
“夸你什么了?”独孤冥一弯腰便将阮浓打横抱起,大步朝大帐内走去。
“夸我棋下的好!”阮浓被独孤冥放在床上,后背感觉到柔软的床垫,她舒服的哼起来。
独孤冥勾笑,俯身亲啄了下她的鼻尖:“可惜这么聪明的人在床上却笨的要死!”
阮浓听他这么说,漂亮的小脸刷的一下红了,白皙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她嘟着嘴:“那也没有人教我啊!”
独孤冥眼眸微微露出一丝邪气,凑近,含住她的耳垂,低语:“我教你!要不要学?”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轻轻一颤,粉红的唇瓣立刻荡开一丝涟漪:“恩!”
见她点头点的十分用力,独孤冥被她孩子气的动作逗笑了,都有点不舍得再碰她,昨夜他并未完全满足,而她却已经快要虚脱,真不想再看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