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恒手握软剑,杀气腾腾:“如此狂妄的主,不杀他有违天理!”
其他杀手听闻一声哨响也立即撤退。
阮浓像被人抽了魂,跌倒在地上。
贴身衣服里放摄魂钉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东恒想去扶,却见阮浓自己拍拍土起来了。
独孤冥迎面而来,他淡淡开口道:“没事吧?”
“我好的很,独独你受伤没有?”
“你希望我受伤?”独孤冥斜了她一眼。看见自己的大氅被人扔在地上,稍微有些不悦。
阮浓眼尖立即弯腰捡起来,一蹦一跳到他面前“当然不希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飘渺宫能人异士多的很,就算你被打残废了,我也一样让你活蹦乱跳!”
独孤冥呼出一口雾气,眼底荡漾开一层暖意,但语气却依旧冰冷:“你是在炫耀你飘渺宫能人异士多,还是强调我生命力顽强?”
被打残废了还能活蹦乱跳?这是什么理论?
独孤名不经意的撇向她,却见阮浓脸色苍白,小手紧紧捏着大氅边缘,好像掩饰着什么!
在客栈住下的人有的被打斗声惊扰,起来查看。
却见独孤冥弯腰打横抱起阮浓从人群穿过。徒留一袭背影。
“东护法这到底怎么回事?”华狐惊魂未定,衣服都没扣好。
东恒收起剑,漠然道:“没事,几只跳梁小丑来捣乱而已!”
了然双手合十,望了望墙上的剑气,心里明白刚刚那几个绝对不是东恒口中的跳梁小丑。
“阿弥陀佛,为何我们在哪天波峰的人总是知道呢?”
“这一路上我早就怀疑了!”卓非从院子里走出来说道。大家疑惑又陌生的看着他,了然刚想开口询问,卓非很有自知之明的继续道:“鄙人天涯谷谷主卓非!”
众人松口气,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朝卓非拱手。
华山派掌门望着独孤冥离去的方向意味深长道:“阮门主怎么了?”
东恒刚刚也想不通独孤冥为何抱走门主,不过眼下情势太过危险,门主留在独孤冥身边也好,最起码没几个人能轻而易举杀死独孤冥。
“没什么,刚刚与冥尊联手时脚崴了!”东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
阮浓居然跟独孤冥联手?这等盛况他们居然错过了,大家不免有些惋惜。
“大家有没有想过,这群人之中有一个是内奸!”魔教画风不知何时出现,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像看戏一样看着白道众人。
若放在以前他定然不会这么和颜悦色的跟白道打交道,可谁叫冥尊参合了这件事,导致他不得不跟随着冥尊脚步,可一路上实在被人暗杀的太辛苦,他才不得不动了动脑子,说出他的猜想。
此话一出,大家先是惊愕,然后是愤怒。
“荒谬,前来剿灭天波峰的全是武林赫赫有名的门派,怎会有投靠邪教的叛徒?”华狐涨红了脸,义愤填膺的指责。
画风冷笑一声:“如果没有内奸,为何天波峰总是知道你们藏在哪里?”
其他人沉默了,仔细回想。
从飘渺宫出来就遇袭,分道扬镳之后各路人马同时遭受不同的埋伏,不仅如此一路上连连伏击刺杀,这种种情况就好像敌人深知他们下一步的动作,只等他们一有行动立即开始捕杀。
纵使大家都不愿意承认有内奸这回事,可是事实不得不让所有人吃惊。
他们中肯定有个人是内奸!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错而复杂。
东恒咳嗽一声,打断大家的胡乱猜测:“天色不早,各位先休息去吧!明日再商议此事!”
“你们那个屁股受伤的人哪去了?”画风突然问道。
东恒微微一愣,不假思索回答道:“被抢去当新郎了!”
独孤冥踢开门扉进屋之后朝身后挥出一掌,门板迅速合闭。
阮浓脸色苍白,小手紧紧捂住心口,痛苦的凝眉。
独孤冥二话不说拨开她的衣领,雪白的胸口处赫然映着一只黑紫掌印。他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时候伤的?”
阮浓虚弱的抬眼,咬着唇道:“你不在的时候!”
明明是很简单的对话,但在独孤冥听来却觉得心中莫名一荡。
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从菩提洞出来到现在,他跟她不知不觉相处了三个多月,原本以为遥遥无期的两年将会苍白无趣,想不到日子比他想象中的要快。快的让人觉察不出时间在流逝。
原本看一眼就讨厌的人,现在她楚楚可怜的躺在自己臂弯,竟让他无限怜悯。
独孤冥闭了闭眼睛,替她拢好衣服,心里盘算着怎样帮她料理内伤。
“你摸我!”沉默的阮浓揪着衣领仰头道。
独孤冥回神,低头睨了她一眼,反问:“我摸你?”
“恩,你刚刚帮我看伤的时候,摸了一下这里!”她抬着虚弱的手指了指自己胸口。
“又想让我负责?”他象征性的按住她的心口,语气忽然低迷起来,带着一丝诱惑。
“你会负责吗?”
“那要看是什么人!”他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
如果那个人是他所爱,他会负责她一生……不离不弃!
须臾,独孤冥叹口气,扶起阮浓要她盘腿坐好,他则坐在她身后。
“独独,你的摄魂钉需要真气,你渡给我了自己怎么办?”阮浓撑着身子回头问道。
“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