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晋献公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他怒不可遏,立即叫人把申生推出斩首,吓得申生满头冷汗,莫名其妙。骊姬又跪在晋献公面前说:“你明白真相就行,切不可处决他,因为他是我叫回来的,你若杀了他,群臣定会说是我下的毒手。何况这是家事,传出去也不好听。你还是饶了他吧!”
晋献公无奈之下把申生赶回了曲沃,还派人跟踪他、监视他的所作所为。骊姬派人对申生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齐姜向我哭诉,说她正在地府里挨冻受饿,十分的凄凉,你做儿子的应该祭祀她。”
申生是位孝子,自然听话。拜祭后,照例把胙肉和礼酒送给他的父亲晋献公,以尽人子之礼。过了几天,晋献公打猎回来,骊姬早已在酒肉里下了毒药,送给晋献公,告诉他:“我曾梦见齐姜在地府受苦,现在申生把胙肉、礼酒送来,请你尝尝!”
晋献公拿起酒就要喝,骊姬却说:“酒肉是外来的,不可大意,试一试才可!”晋献公顺手把酒泼在了地上,地上顿时冒起一股白烟。骊姬又割了一块肉给狗吃,狗当时就死掉了。
晋献公大怒,即刻升殿,大数申生的罪状。并派大批的军队杀奔曲沃。申生闻讯,不听群臣的劝谏,既不拥兵抗拒,又不逃往外地,最后吊颈而死。接着,骊姬又故伎重施,加祸于重耳、夷吾两人,逼他们逃往他方。就这样,骊姬通过卑鄙的计策,将儿子奚齐推上了晋国太子的宝座。
骊姬的诡计自然称得上是阴险毒辣,但申生吃亏的原因就在过于老实,对骊姬缺少防备之心,才导致了自己悲惨的结果。
故事二:齐桓公之死
春秋时期,竖刁在少年时就进宫伺候齐桓公,深得齐桓公的宠爱。在桓公身边,他处处留心观察桓公的生活习性和内心活动,不久就把桓公的各种嗜好摸得一清二楚。于是他便投其所好,说话、办事都让桓公对他非常满意。桓公还常在众人面前夸奖竖刁,他也就成了桓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竖刁深知桓公的两大嗜好:一是喜食美味、奇味;二是喜好女色。于是,竖刁就着力从这两方面下手。宫中有一个叫易牙的人,为人奸诈,但精于烹调之技,竖刁就设法和他结为了朋友。
有一天,竖刁向桓公举荐了易牙,桓公听说他很擅长烹调,就问易牙:“我对人间的鸟、兽、虫、鱼都吃腻了,只是没有吃过人肉,不知人肉的味道如何?”这本是桓公的一句戏言,可是言者无心,闻者有意,易牙便把这件事牢记在心,回到家里他把自己的儿子给烹杀了。
几天后的一次午膳上,桓公吃到了一盘嫩如乳羊、鲜美无比,从没吃过的菜。当桓公知道这是易牙儿子的肉时,虽然心里感到很恶心,但又觉得易牙杀子是为了满足自己,可见他爱我胜于爱他的亲骨肉啊。此后,桓公不仅更加的宠信竖刁,对易牙也是恩宠有加。
管仲病危时,齐桓公去看望他,并请教说:“仲父病了,请问您有什么事要嘱咐我的吗?”管仲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对齐桓公说:“我希望你离易牙、竖刁、常之巫、卫公子等人远一些,千万不要太过于接近他们。”
齐桓公听了,十分不理解地说:“易牙用自己的儿子的肉来孝敬我,说明他爱我胜过爱他的儿子,难道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信任吗?”管仲说:“人没有不爱自己儿子的,如果他对自己儿子都能这样的残忍,对自己的主人又怎么会好呢?”
齐桓公接着说:“竖刁阉割自己来侍奉我,说明他爱我胜过爱自己,难道这也需要怀疑的吗?”管仲说:“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狠心毁坏自己身体的人,对君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齐桓公又说:“常之巫能治疗我的顽固病症,他也不能相信吗?”管仲说:“生死由命,顽症是身体上的毛病,不去掌握自己的命数守住根本,却依靠常之巫来维系自己的健康,他也就因此而为所欲为了!”
齐桓公说:“卫公子侍奉我15年了。为了我,他连父亲死都没有回去奔丧,说明他爱我胜过爱自己的父母,这样的人还不应该信任吗?”管仲说:“人最亲的莫过于父母,他对父母尚且如此的无情,又何况是对其他人呢!”
齐桓公听了他一番话,觉得十分有道理:“好,一切照您的话办。”管仲死后,齐桓公驱逐了这四个人。但是过了三年,桓公觉得仲父的话太过分了!此四人有益而无害于国啊,于是又把他们召回了朝廷。
次年,桓公病倒,常之巫利用自己的巫术造谣说:“桓公将在某日死去。”易牙、竖刁、常之巫便勾结起来作乱。他们把桓公的宫门堵住,不准任何人进去,在宫外筑起三丈高的高墙,断绝他的饮食,准备把他活活饿死。
齐桓公临死时叹道:“唉!我今天得到了这样的下场,是我自己糊涂,没有听从仲父的话。仲父实在是位圣人,圣人的眼光就是远呀!”
喜好别人的阿谀奉承,无原则地接受讨好和巴结,就会在意识上对这类人疏于防范,迟早会受到他们的祸害。
故事三:吕惠卿善使“软刀子”
王安石在变法的过程中视吕惠卿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和最知心的朋友,一再向神宗皇帝推荐并予以重用。变法之事无论巨细,全都与吕惠卿商量之后才实施,所有变法的具体内容都是根据王安石的想法,由吕惠卿写出实施细则后再交给朝廷颁发推行。
当时,变法所遇到的阻力极大,尽管有神宗的支持,但仍收效甚微。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安石一厢情愿地把吕惠卿当成了自己推行变法的主要助手,是可以同甘苦、共患难的同伴。
然而吕惠卿讨好王安石的目的并不在推行变法上,而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想通过变法来为自己捞取好处。对于这一点,当时一些有眼光、有远见的大臣早已是对他看的很透。
司马光就曾对宋神宗说过:“吕惠卿算不了什么人才,将来使王安石的变法遭到天下人的反对,一定都是吕惠卿做出来的!”又说:“王安石的确是一名贤相,但他不应该完全的信任吕惠卿。他是一个道地的奸邪之辈,他给王安石出谋划策,让天下之人把王安石看作是奸邪。”
后来,司马光在吕惠卿的排挤下离开了朝廷,离京前一连数次给王安石写信,提醒说:“吕惠卿之类的谄谀小人,现在都依附于你,想借变法之名作为向上爬的资本。在你当政之时,他们对你自然百依百顺。一旦你失势,他们必然会出卖你。”
但王安石已完全把吕惠卿当成了志同道合的变法同伴,甚至在吕惠卿暗中捣鬼、自己被迫辞去宰相职务时,仍然觉得吕惠卿对自己如同儿子对父亲一般地忠顺,便大力推荐吕惠卿担任副宰相职务。
等到王安石失势,吕惠卿的本质便全都暴露了出来,他不仅背叛了王安石,而且为了取得宰相之位还对王安石进行打击迫害,先是将王安石的弟弟贬至僻远的外郡,然后将攻击的矛头直指王安石。
当年王安石视他为左膀右臂时,对他无话不谈。一次在讨论一件政事时,因还没有最后拿定主意,便写信嘱咐吕惠卿:“这件事先不要让皇上知道。”此时他便以此为把柄将信交给了皇帝,告王安石一个欺君之罪,他要借皇上的力量除掉自己的心腹大患。
虽然最后宋神宗对王安石还顾念旧情而没有追究他的“欺君”之罪,但毕竟他已被吕惠卿的“软刀子”刺得伤痕累累。
【吉言】
在人际交往过程中,特别是在权力场上,不乏这样的人。当你得势时,他恭维你、追随你,仿佛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同时也在暗中窥视你、算计你,搜寻你的失言、失行,作为有朝一日打击你、陷害你的秘密武器。公开的对手,你可以防备他,像这种以心腹的面目出现的对手,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常常受到他人的伤害。有人利用我们的善良而出卖我们。所以,要当心取悦你的人会给你带来凶险。其实普通人也一样,和你说得再好,也不一定就是真心的为你好。这就是当时只看到眼前,缺少了防备而浑然不觉危险已逼近的结果。
如果你和某人只是普通意义上的朋友,虽然一起吃过饭,但谈不上有交情;如果你和某人曾是好友,但有一段时间未联络,感情似乎也淡了……。如果有这样的人突然变得对你热情起来,那么你就应该有所警觉了,因为这种行为表示他可能对你有所图。
碰到温度突然升高的友情,只有冷静待之,保持适当的距离,才不会被烫到。要分析这种“友情”是否含有“企图”的意思,首先是审查自己目前的状况,是否握有资源?如果是,那么这个人有可能对你有所图,想通过你得到一些好处;如果你无权也无势,但是有钱,那么这个人也有可能向你借钱,甚至是骗钱;如果你无权无势又无钱,没什么好让别人求的,有可能是想利用你来帮他做些事,或是重点在你的亲戚、朋友、家人那里,而你只不过是他过河时要踩的一块脚底石。
对于作践自己来取悦你的人,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置之不理;对于因置之不理而产生的狗急跳墙的现象,最好的态度就是一笑而过。自尊、自重、自爱和自强会使你成长得更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