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有病!还病得不清!”他的情绪似乎到了极点,一脚迈了进来,靠她很近,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嘿!这人!莫名其妙!
贱橙刚一醒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骂她这人还是她每晚睡觉前画圈圈诅咒的男人,当然不爽!她立刻就炸了!手搭上他的胸膛狠狠地推了一把,将他推得后退了一步!
“给我出去!莫名其妙!”她恶狠狠的等着他,使劲关上门,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他几乎是没用几成力就把门又重新推开了,霸道的迈步进来,越过她就往厅里走,走到沙发前,脱下湿哒哒的西服外套,就像自己家一般将衣服搭在沙发上,接着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一来就把她劈头盖脸一顿骂,现在又开始脱衣服?
贱橙被他气得冷笑了一声,走过来犀利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祁限,你没事儿吧?做的是眼角膜手术吗?你确定不是大脑移植手术?脑子出问题了你找黑心医院去啊?上我这儿发什么疯!”
祁限自顾自的脱衣服,一腔的心事,根本没时间跟她贫,
她最爱的那条领带抽出来,丢在沙发上,他一边脱衬衫一边忖度着,那电视里的新闻,该对她从何说起。
看她轻松的样子,一定还浑然不觉,说不定其他人怕连累她,所以才将她留了下来。
祁限犹豫了能有半分钟,也不知该怎么和她讲,一向口若悬河的他此刻变成了哑巴。
然而,似乎根本不用祁限来宣告,代替他来通知她的人出现了。
贱橙正要将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赶出去,却意外的发现还未来得及关上的门口突然走来几个人,两个穿着便衣,一个穿着警服,脸上泛着威严凛冽的光,径直朝她走来。
贱橙像是一座长了腿的石像一般,被推进了警车,严厉的警铃呜呜响起的时候,她被吓得打了个激灵,这才如遭雷击一般反应过来!
她惊恐的趴在车窗上望着夏十六门口站着的祁限,嘴巴失神的张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就站在雨中,望着自己,他试图透过那深黑色的瞳眸和自己对着话,像是在安抚。
车子的引擎发动,贱橙的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她望着祁限,手趴在窗户上,像是被拉去刑场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上警车之前,他连续说了两遍:“不要怕!不要乱说话!第一次审讯之后我就会过去!不要怕!千万不要乱说话!我会过去!”
不要怕,我会过去!
脑海中重复的飘过他的声音,车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陷入一团恐惧的黑暗。
这不是贱橙第一次进警察局,却是第一次进审讯室。
在贱橙的印象里,电影中的审讯室是一个桌子一盏台灯,风扇嗡嗡转,墙后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认罪服法,坦白交代”几个大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