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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六皇子很想说:“阋墙跟本皇子没有关系,我只认赚钱!”不过,他知道,安屛话里的本意不是这个意思。

他俏皮的眨了眨眼:“你是想让父皇看到大哥与二哥和睦相处的场景?我代表二哥与大哥一起弄那什么鸟村,父皇会觉得这是大哥与二哥和平共处的一个开端。”

安屛摸了摸六皇子的脑袋:“蛮聪明嘛,不需要我掰开来跟你一件件的分析。”

六皇子拍开她的爪子:“注意尊卑!”

安屛扭头不看他,他的身后,是安然不动的秦子洲。

不知道为何,此时秦子洲的神色有些古怪,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惊有怒,难道这个提议他不赞成?她说都说出去了,怎么办?别六皇子肯干了,他大皇子却搁桃子。

六皇子得了安屛的赚钱法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开始算计会赚多少银子,然后要给皇帝分多少赃。没错,在皇城附近圈这么一大块地,只凭皇子们的手段是绝对拿不到的,还得皇帝做主,有了皇帝的参与,这分红自然要大半划入了皇帝的口袋,余下的才是六皇子与秦子洲得,不过这笔生意是个长期的买卖,只要初期下了血本,以后就只等着躺着数钱了。

六皇子再回去睡觉,梦里再见到安屛抢他的聚宝盆也无动于衷了,甚至于还大方的挥挥手,转头,他自己已经坐在了金山银山里,好不自在。那一盆子的金元宝,她要抢就抢吧,谁让他六皇子有钱又大度呢。

梦外,安屛有点担忧的问秦子洲:“难道你不想与六皇子合作?”

秦子洲坐在她的对面,亲自给她斟满了一杯茶:“先润润喉,跟我说说,你心里的打算。”

安屛干笑:“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成天只钻研着怎么赚钱而已。”

“你当我是老六,这么好忽悠?”

安屛嘴角抽搐:“你从哪里看出我忽悠六皇子了?”

秦子洲一脸的奸诈:“原本看不出,现在看出来了。”

安屛:“…………”原来这就是腹黑,受教了!

秦子洲将她抱回床上,把人圈在怀里:“睡吧。”

安屛不安的拉着他的手臂:“你真的不准备与六皇子合作?”

秦子洲道:“我自是没有兴趣为老二再增加筹码而已。不过,你这个提议很不错,既然要让父皇看到我与老二的兄友弟恭,不如让他老人家再多放一层心,这次,我们将几位皇子都拉下水好了。作为兄长,为弟弟们的金库添砖加瓦也不错。”

安屛觉得这样的秦子洲像一条披着羊皮的狼,比她可奸诈多了。

船舶只在岸边停了一夜,第二天又开始了远行。

温长莺总算寻了机会来见秦子洲,在船舱里左右寻不到安屛的身影,顿时少了一半的嫉妒。看,就算她不在睿王身边,其他的女人也没法成天黏糊着王爷。

温长莺来找秦子洲,自然是汇报最新的情况。

温长莺不同于其他的女子,哪怕是权臣之女,也很少养在后院,从小就随着他哥哥东奔西跑,办事的能力还不错,所以,秦子洲总是寻一些不够重要也不够危险的事情让她去做,一则少了个女人在他身边撒娇卖痴,二则也能够得了温家的助力,三则也安了温长莺的心。

秦子洲不怕女人的心不够大,就怕身边的女人心大手小,做不了正事。

等到温长莺将她的任务完成进度交代完毕,秦子洲才从桌案上抬起头来,先是夸奖了她一番,又许诺晚上请他们兄妹一起吃饭,最后才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话。

“你找个信任的人,去将安老爷子和茵茵接回来,我会吩咐另外的人给他们安排新的去处。”

温长莺一愣:“王爷准备将他们安排在哪里?您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不如放在我的身边安全些。”

秦子洲料想温长莺会拒绝,只说:“他们还有别的用处。”

温长莺下意识的问:“什么用处?”

秦子洲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温长莺这才惊出一头冷汗。不过,这是她压制安屛的筹码,实在不想这样交到睿王的手里。

秦子洲重新翻开信件看了起来。

船舱里只听到水花有节奏拍打船身的哗哗声,舱外船夫们的整齐划一的号声,更远的,还能听到六皇子与安屛的争吵声,两人为一条鱼该上谁的饭桌而争执。

外面越是喧闹,越是显得里面静得诡异。

温长莺不自觉的挪了挪脚步,面色苍白,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瓣,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秦子洲叹口气,似乎有无限的无奈:“自从我失踪以来,你为此奔波了数月,应当很是劳累。可惜你性子太过于孤傲,受了多少苦多少累也不肯与我透露半分,虽然如此,我却不能不体谅你的辛劳。”

温长莺静静的听着,不多时就眼眶泛泪,哽咽道:“一切都是为了王爷,我心甘情愿。”

秦子洲道:“我知你的心。因此,我才要替你多考虑几分。”

“王爷……”

“这样吧,横竖我要回皇城,你也很久没有见过温大人了,不如一道回去,也正好借此机会多歇息一段时日,等我觉得你身子恢复以往康健的时候,再重做安排。”这话说得体贴入微,温长莺只觉得睿王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只要温长清在此处,就无不明白里面暗藏的机锋。

温长莺唯一的长处就是能够得到睿王的信任,让他交与一些看起来可有可无实则很是机密的任务,所以,温长莺才能够一年四季在外奔波。可一旦温长莺被睿王锁在了身边,对他们的父亲温大人而言,他们温家就失去了对睿王的掌控。睿王只说要温长莺调理身子,什么时候调理好了再做安排,安排自然是要面对面交代任务,不给安排,温长莺连睿王人都见不到了,连最后一点美人计都无处可用。

等到温长莺高高兴兴回去与温长清一说,对方立马就想通了里面的关节,恨铁不成钢的训了自家愚笨的老妹一顿。原本以为他在内,温长莺在外,总归多多少少会对睿王真真假假的阴谋有一定的把握度,现在两人都在一处,温家安排给睿王的棋子迟早会被睿王自己的人取代,这简直比过河拆桥还要过分。

温长清叫苦不迭,又听温长莺道:“跟随在睿王身边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避免王爷被那些下等的狐媚子给勾引了去!”

温长清指着她,真心不好再说什么。

女人太天真,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不要太多啊!

果然,温长莺开始‘休养生息’的时候,安屛就开始接替她的位置,被睿王拉着开始与六皇子商量赚钱大计。

三个人加上钱掌柜,再有如影随形的张家娘子,几个人一个个眼冒金元宝的开始摊开地图开始琢磨着划多大的地,少不得安屛又提出征收平民住房和地皮的方案,让他们圈地的同时,也让该地的原住民能够发一笔横财,能够脱贫的尽快脱贫,原本富裕的也再锦上添花。

张家娘子有一双巧手,听得众人一边嘀嘀咕咕要盖什么样的酒楼,什么样的客栈,要多大的草场养马,多大的园林放猎等等,手里就开始拿着木头雕刻,不多时,在沙盘上就多了几处亭台楼阁,让众人对度假村有个直观的印象。

六皇子明目张胆的打趣张家娘子,说:“原来你还有心灵手巧的一面。”

张家娘子笑道:“我这人,做一行爱一行,做什么都要尽心尽力。”

六皇子对自己安排在安屛身边的这一颗棋子很满意,浑然不知道张家娘子的内核已经掉包很久。

这时候,张家娘子就不由得对安屛道:“有时候,六皇子就真的应了你的那句口头禅。”

“什么?”

“很傻很天真。”

安屛:“…………………………”

安屛得到睿王的信任,是睿王身边新一任宠妃的话开始在船队里流传。

亲兵们都是还好,亲眼见过睿王与安屛的相处,更是听说过‘王妃之名’的流言,这些人秉着王爷的话就是天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横竖你不得罪睿王身边的人,以后对方也就不会为难他们。

六皇子的人,更好说了,安屛是睿王的人,真有什么龃龉那也是睿王的私事,他们是六皇子的人,只要看热闹就好了。

唯一不忿的就是跟随着温长莺出生入死过的亲随,他们对安屛借着‘美色’上位的事情很不耻,并且替自家主人温长莺愤怒不甘。

凭什么一个平民女子可以爬上睿王的床榻,而第一权臣的嫡亲女儿温长莺却得不到睿王的亲厚呢?

温长莺不找安屛的麻烦,那是她端着架子。可作为她的亲随而言,与安屛这个‘亲兵’身份半斤八两,少不得就开始明里暗里找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