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安屛猛地睁开眼:“谁!”大喝间,两排牙齿就猛地咬了下去。
那人也不抽出手指,反而低下头,伸出舌尖在她唇瓣重重的舔了一下,安屛顿时‘啊呸呸’的吐出那人的爪子,一抹嘴巴:“哪里来的野狗,居然敢吃姑奶奶的豆腐!”
那人闷笑,也不说话,大手随意一抓,就将安屛的手臂倒扣在了头顶上,他再一次俯下身子去亲吻。
这种情况,是个女人都知道自己遇到采花贼了,无不会张口大喊大叫。
安屛却只是短暂的愣神之后,反而张大了嘴,反含住了对方的唇瓣,像含着甜丝丝的冰糖葫芦一样又啜又咬,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被采花的人反而还主动了起来,他起初还不知道对方这是还在做梦呢,还是已经清醒了。
等到安屛的膝盖无意识的磨蹭着他双腿之间某个物件时,他隐约的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安屛最后使劲啜了两下他的嘴皮子,开口道:“英雄,问个问题。”
男人舔了舔自己被啜得有点发疼的嘴皮子,压低了嗓音道:“你猜得没错,我是采花贼。”
也许是错觉,这话说出来后,安屛的眼睛反而亮了亮,像极了暗夜里看到了老鼠的猫。
安屛兴奋的道:“原来古代真的有这职业啊,我第一次遇到!”
男人十分郁闷的点头,发现对方看不见,也回说:“我也第一次遇见。”
“什么?”
“明知道即将失贞了,居然还如此镇定的少妇。”
安屛扭了扭头:“哎哟,采花贼先生你太过奖了啦!我虽然是少妇,可我也没有夫君啊,我这块良田都好几年没有雨水滋润了,就等着你这样懂情趣又有身材的贼先生来呢。”说着就挣扎了起来,男人怕她挣脱,反而越扣越紧。
安屛道:“采花贼先生,难道你每次采花都是直接把女人摁在床上就直接脱了裤子上吗?”
黑暗中,男人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不,不是。”觉得这话有些虚,又道,“虽然说是采花,自然也希望花儿有点情趣才好,直接躺在床上那跟奸·尸有什么区别。”
安屛吸溜了一下口水:“就是嘛,虽然是采花,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才过瘾。我们打个商量,你放开我,我不喊叫,也不反抗,我就做一朵动静皆宜的小花儿,与先生你来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欢,如何?”
她原本以为男人会同意,没想到对方却摇头,在这个安静的夜晚,男人终于露出了一丝属于贼的奸笑:“不,我就喜欢女人挣扎的可人劲,腰扭得越欢实,我才越畅快。”
安屛笑道:“原来你喜欢激烈的。”
“正是如此。”说着,男人大手一抓,就将她的亵衣撕成了碎布条,安屛哀叹,“我要不要尖叫啊?真的尖叫了,你就吃不到甜头了,我这块旱地也没有雨露了。”
男人第一次觉得,哪怕她尖叫也好过现在这样神神叨叨。
他笑道:“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安屛看着自己已经溜着两对小白兔的胸膛,很无辜的问:“为什么啊?”
男人甩了她一个‘你真蠢’的眼神:“因为酒楼里的人都被我点了哑穴。”
“连我家狗也点了?”
“对!”
安屛悲愤:“太残忍了,连一条狗都不放过,你还是男人吗?”
采花贼觉得这是今夜第二次受到侮辱了,他直接撕开了她的亵裤,往安屛的腿间摸了一把,淫·笑道:“我是不是男人,你等会就知道了。”
安屛应该大哭的,采花贼也觉得她该哭了,没想着,她硬是不走寻常路,不哭反而笑了起来,抬了抬腰肢扭了扭小身板:“英雄,快来嘛~”
采花贼:“…………”他觉得,这是他今夜的第三次侮辱!
二话不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颗药丸子,往安屛的体内一塞:“别急,就来。”
安屛感觉了一下那药丸融化的速度,问:“你给我用了什么?”
男人:“你猜?”
安屛:“呸!要上就上,啰哩啰唆这么多干吗,难道预热了这么久,你还没硬·起来吗?”
男人:“…………………”第四次!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了,男人牙齿一咬,直接就冲了进去。
安屛只感到体内一阵钝痛,忍不住闷哼了声,同时又有一层麻痒从内泛滥出来,感情刚才那药是春·药?要不要这么俗套!
男人单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再一次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唇,安屛实在是太痛,牙齿也闭得紧紧的,男人问:“现在如意了?还敢说我硬·不起来吗?”
安屛闷笑了两声,眼神若有似无的停留在他微敞的胸膛上,那上面有一颗绿豆大小的痣。曾经,她说熟悉的,依赖的,亲近过的某个人,也在同样的位置有那么一颗痣。
她的体内实在太紧致,男人进去后直接就被卡得不上不下进退不得,他直接在安屛的颈边狠狠的咬了一口:“真紧,比少女的少了一张膜,就再也没有区别了。”
安屛痛笑:“真是可惜了,我原本也有那东西,只是被某个比你更加禽兽的男人捷足先登。”
男人大吸一口冷气,在她的下颌猛地咬了一口,直接抵住她的肩膀,开始大开大合起来。有了药物的润滑,不过半盏茶的时分他就已经十分畅快,一边喘息一边笑她:“你不是想要尖叫吗,怎么不叫了?”
安屛嘴硬道:“我在挺尸呢,奸·尸的滋味怎么样?”
“的确不怎么样。”他松开手,开始握紧了她的腰肢,用尽全力的拼进。安屛的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印在她眼中的面容也越来近,她猛地抬起身子,双手勾着他的颈脖,两人呼吸相闻,如果不是方才那一番对话,谁都以为他们是一对契合的老夫老妻。
安屛的左手顺着他的脊背缓慢的滑动,因为汗水,那动作的轨迹显得毫无章法,更因为男人动作太猛太大太急切的缘故而不得不重新搂回脖子,等到他偶尔轻缓下来之时,那只手又慢慢的去他后背摸索。
如果说男人胸口的痣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那么,背部同样位置的旧刀伤就足够告诉安屛答案了。
只那一瞬,不安、焦虑、痛苦、惊慌一一闪过,最终是填满了胸壑的愤怒。
安屛握紧了拳头,将自己整个身躯贴在男人的身上,感觉他的僵硬,他轻微偏头摩擦着她鬓角的猜疑,还有那双手抚摸在她腰部的胆怯。
男人无声的张了张口,想要喊出那个呢喃过无数遍的名字。
安屛却突然将他推倒在床,啊呜一声,死死的咬住了男人的半边脸颊。男人闷哼,双手扣住她的腰肢,挺动得更加激烈,更加凶悍,似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顶穿一样。
两个人像是被毒哑了的野兽,相互撕咬,相互激打,相互碰撞,一次又一次,直到天明。
安老爷子发现最近的安屛很奇怪,她似乎得了一种怪病,喜欢不停的跑到不同的药店去抓药,抓回来的药就放在桌上,可以呆呆的看一两个时辰,几次举到嘴边又倒掉。
安老爷子问茵茵:“你说那是什么药?”
茵茵关心的却是另外一方面:“姐姐得了什么病要天天吃药啊?”
安老爷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回想安屛最近的身体状况,除了过端午节之时劳累了些,也没个头疼脑热的啊,她到底抓了什么药?
茵茵出主意:“总会有药渣,把药渣收了送去医馆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安老爷子想得更加多些:“那要是不治之症呢?”
茵茵惊吓:“也许,是难言之隐?”
安老爷子道:“又不是男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茵茵也反驳:“只有女人才了解女人,说不定姐姐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疾呢。”
“比如?”
茵茵眼珠子一转:“比如……珠胎暗结?”
安老爷子轻轻打了茵茵一下:“话不能乱说。你姐肚子里真的有了孩子,孩子的爹是谁?”
茵茵又犯了难,左思右想,决定还是去偷了药渣去问大夫。
安屛每天去医馆买药,每天还去不同的医馆买,茵茵不用拿药渣去问,随意抽了一天跟在安屛身后,等她出来茵茵在偷偷的去医馆,问方才的卖了什么药出去,立马就知道了答案。
茵茵红着眼眶回去,抱着安老爷子就大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姐姐,”茵茵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有喜了!”
安老爷子只觉得一道天雷轰在他的脑门上,击得他老人家头昏脑胀,差点把算盘都给砸了。跌跌撞撞的去找安屛,将正与客人们说笑的乖孙女拉到僻静角落,瞄着她的肚子,结结巴巴:“谁,谁的?”
安屛莫名其妙:“什么谁的?”
“孩子啊!”
安屛还是莫名:“什么孩子?”
茵茵也挤了过来,神色复杂的看着这位最敬爱的人:“屏姐姐,你就别瞒着我和爷爷了,你说吧,我们受得住。”
安屛哭笑不得:“你们到底说什么啊,我怎么都不明白?”
茵茵道:“难道姐姐你不是身怀六甲了吗?你每日里喝安胎药,居然还瞒着我们。孩子的爹到底是谁?是不是最近来酒楼吃饭吃得特勤快的胡胖子?还是日日来寻姐姐商讨要事的寇老板?别告诉我,你看上了安安的先生,怪不得你最近天天去安先生的府里,到半夜才回来!”
她这边正哭诉着,冷不丁的抬头,就看到她口中的寇老板和安先生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确切的说,是盯着安屛。
哦买噶,安屛仰天长叹,突然有种被捉奸的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