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双眸忆回忆带着姐姐的爱上路
◆文/佚名
今天是我成为高三学生的第一天,心情难以表达,或许我真正的感觉就是害怕吧!成为高三学生,也就意味着高考就是明天的事。我害怕高考,因为我害怕有愧于姐姐对我的爱。
我的姐姐和别人不一样,她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洁白的肌肤,但她仍是我心目中最美的人,因为她有一颗善良、真诚的心,更因为她使我学会了许多东西。
没有和姐姐接触过的人,或许会觉得姐姐的脸很可怕,或许会觉得她很难相处。姐姐的脸小时候不知为啥被毁了七分多,家人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从别人口中得知是被烧伤的。但当你和她接触后,你就会发现她真正的美,也会发现她比你想象中更容易相处,因为她满腔都是热情。虽然她的脸被烧伤了,但烧不了她那颗炽热的心,烧不了她对人生的热情,烧不了她对我的爱。
姐姐是个人见人夸的好女孩儿,她善良、淳朴、懂事。姐姐身上的优点甚至包括缺点都是我学习的榜样。在我看来,姐姐的脚是为了走近别人,手是为了帮助别人,耳朵是为了聆听别人,心是为了献给她所爱的每一个人。
姐姐很喜欢看天空,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认为她是在向往外面的世界,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我看见姐姐坐在院子里看天空,便走近她,望着天空说:“姐,外面的天空一定比我们家乡的天空还蓝、还美。姐,你向往我们家乡这片天空以外的天空吗?”我以为姐姐会肯定地回答我,但很意外,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她告诉我:“我在享受我的拥有,享受我拥有看天空的能力,享受我梦中天堂的美景。我在看天空的同时,也是在珍惜我的拥有。或许外面的天空很蓝、很美,但我们家乡的这片天空也很蓝、很美。”姐姐的话让我学会了心安。心安,才能快乐、健康成长;心安,才能让自己少一些嫉妒、怨恨、厌世;心安,心灵才会明亮,不受世俗的纷扰。否则,即使你拥有的再多,如果不能心安,便永远不知道知足与感恩,永远不会觉得自己很快乐。
姐姐让我学会了坚强。今天我收拾我的书桌,无意中发现了一张写满字的纸,我认出是姐姐的字迹,纸上写着:爸爸总是跟我说起整容的事,我知道我的脸确实让别人觉得不舒服,但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考验。我会很坚强,也会很快乐地活着,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活出真我的风采就可以了。看完这张纸后,我的眼泪禁不住滴落在纸上,这眼泪是我对姐姐的敬佩。
当我再次看见姐姐的时候,她又在看天空,我走过去和她一起看,过了许久我才说:“姐,我听妈说爸想带你去整容,你觉得怎么样?”她望着天空说:“这事先别说了!你明年就要考大学了,可要加油啊!”听完姐姐的话,泪水在我的眼里打转,我明白姐姐的意思,她想把钱留给我读书。姐,此恩不言谢啊!
高三,带着姐姐的祝福,带着姐姐的爱,带着我的大学梦一起上路。我相信有姐姐的祝福,有姐姐的爱,成功就会路过我的驿站。
姐,是你让我学会心安,让我学会坚强,更让我学会要为别人着想,要把真心放在别人的手心,只有这样才会收获阳光、收获快乐。姐,你的爱是我人生路上前进的动力。
姐,是你让我学会心安,让爱学会坚强,更让我学会要为别人着想。要把真心放在别人的手心,只有这样才会收获阳光、收获快乐。我身后的弟弟
◆文/佚名
弟弟史迪夫和我年龄相差5岁。我16岁时去纽约,当了一名体育新闻记者,而史迪夫后来成为芝加哥一所小学的教师。我俩的关系一向比较紧张,几年前他不再与我讲话,却从不对我解释其中的原委。我几次试着接近他,他都回避了。“你们是同胞兄弟,应该成为很好的朋友。”父母时常苦口婆心地劝告我们兄弟两个。
一天,我与父母通电话。电话那端妈妈的声音有些异常。她告诉我,史迪夫开始接受化疗了。“化疗!”我一时愕然,“为什么?”
三年前,史迪夫就被告知患了慢性肺炎,但不是恶性的。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病情恶化了。
挂上电话,我茫然呆坐在电话旁边。我该不该打电话给史迪夫呢?虽然我俩关系比较紧张,但纵然相隔千山万水,兄弟之情依然真实而强烈。这是一种天然的、血浓于水的亲情。
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弟弟的电话打来了。
“我想和你谈谈,”电话那头的史迪夫对我说,“你不认为我们应该结束这种无聊的状态吗?” “我试过,”我说,“是你不愿意和我讲话。”
“但你从未问过我是哪儿出了问题。”他向我叙述了两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次我将爸爸介绍给芝加哥梭克斯棒球队的投球手索罗·罗格文,却忘了给史迪夫正式引见。说实话,我根本不记得这件事了。但是现在听弟弟说起,我赶快向他道歉。
前嫌尽释,我们谈起他的病、他目前的治疗,还谈起许久没有谈过的他的工作。
史迪夫在贫民区的一所小学任教。他本来未曾想过要走从教这条路。大学毕业后的几年中,他也曾四处寻找其他工作,但别的工作要么根本引不起他的兴趣,要么专业不对口。慢慢地,他对与孩子们相处的工作发生了兴趣,后来甚至表现出宗教般的热情。
他真正关心自己的学生。他经常家访,向家长询问学生的衣食住行等细枝末节。他还带学生去他喜欢的地方玩,比如芝加哥植物园。
我一直为弟弟感到自豪,尽管他可能不相信。对史迪夫来说,作为一个不太引人注目的弟弟一定是件很痛苦的事。
史迪夫不得不一直生活在我的阴影下,正如年幼的弟弟们通常经历的那样。他不仅年龄小我很多,而且长得也矮小,还很害羞。而我却少有约束,喜好运动。童年时一场大病差点夺去他的一只眼睛,他从此再也离不开眼镜。这在体育运动中相当不方便,他的眼镜经常会滑落到地上,摔碎,被踩烂。我曾经教他投棒球,有时他也学,但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很沮丧地将球杆扔在地上。
史迪夫的偶像是帕夫·努尔米,一名跑垒队员。他的床头上就贴着一张努尔米的照片。他曾告诉我,他崇拜努尔米,是因为“他真正奋力地争取,都七八十岁了,他仍然在跑,仍然在争取,仍然锲而不舍”。
我确信自己曾在闲谈中取笑过那位老田径明星,让史迪夫记恨了,在我有事请他帮忙时,他常常回我一句“没门儿”。一次,在棒球比赛中我扭伤了脚,只能拄着拐杖待在家里。我请史迪夫给我从附近买个热狗,他拒绝了。我只好付了25美分求他的朋友帮我买回来。
大约7年后,史迪夫在南伊利诺伊大学读一年级。他打电话跟父母说自己非常想家,想辍学。父母让我回电话。那天晚上,我和他谈了好大一会儿,劝他最好还是留在学校继续读书,并且告诉他其中的道理,之后我还给他写了信。
几天以后我收到了史迪夫的回信。“亲爱的伊拉,”他写道,“谢谢你给我写信,我由衷地感激你对我的善意劝告。我也知道辍学是堕落的开始。在需要帮助的时候有个倾诉的对象感觉真好。你无论何时想吃热狗,我会立即给你去买。爱你的史迪夫。”
现在与史迪夫谈起那个晚上,我觉得那时他就有了要弥补我们之间感情裂痕的决心。
随后几个月中,史迪夫多次住进医院接受化疗,我则穿梭于纽约与芝加哥之间。有一次到医院陪他时,我们谈到了死亡这个话题。“我想我已经很幸运,”史迪夫说,“但是伊拉,我现在不想走。朱丽和我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我想看到莎妮初中毕业,我……”他将头扭向了窗子一侧。
“我懂,”我说,“我懂。”
后来一次去芝加哥,我又向医生打听史迪夫的病情。“你弟弟现在根本没有免疫能力。”他直截了当地对我说。
“不会有奇迹发生吗?”
“但愿。”
与医生告别后,我去看史迪夫,父母、史迪夫的妻子朱丽和他们的女儿莎妮都在。要走的时候,我走向弟弟,将手按在他的肩上。
“我爱你,史迪夫。”我说。
“我也爱你,伊拉,非常爱。”他拽住我的衣服,将我拉向他身边,吻了我的面颊。我转向家人,挥手告别,径直走了出去。如果我说话,肯定会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去机场的途中,我回想起刚刚说过的“我爱你”,以前我们之间从未这样说过。多奇怪,为什么说这句话就那么难呢?而此刻我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我感到心满意足——我终于向弟弟道出了我的真实情感。当然,应该感谢史迪夫迈出了第一步,这本是我这个兄长该做的。不久后,史迪夫出现严重反应,开始输氧。奇迹没有出现,最后的时刻还是来临了,那天是星期二。我握着史迪夫的手,又一次对他说我爱他,我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他的前额,做了最后的告别。
在史迪夫的葬礼上,殡仪馆里挤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史迪夫班上的学生都来了。一个学生对我说:“许多人都要来,但校长说,我们总不能全校出动吧!”
葬礼过后,朱丽给我看了学生们的信。信中讲述了史迪夫如何督促他们好好学习,如何建议他们处理好生活琐事和家庭关系。一个学生写道:“他不只是一位老师——他更是我的好朋友。每当我需要帮助时,他从未让我失望。”另一位学生听说史迪夫去世的消息后,取下了班上的旗子,折叠起来保存好,在葬礼上献给了朱丽。家里没有一个人想到,史迪夫对他的学生的影响会如此之大。我开始思考一个人的重要性究竟体现在什么地方。有些人大家都敬仰,但他们通常是在自我的追求中度过一生;而史迪夫这样的人,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在向别人献出自己的爱心和绵薄之力。他们没有纪念碑,没有以他们命名的街道,没有为他们举行的游行……
史迪夫走后一个月,我去了他的墓地。墓旁摆着一束鲜花,是几天前朱丽和莎妮放在那里的。我也给史迪夫带来了自己的礼物,摆放在他的墓前。那是我从一份体育杂志上剪下来的一张照片,照片上,帕夫·努尔米正急驰如飞……
有些人大家都敬仰,但他们通常是在自我的追求中度过一生;而史迪夫这样的人,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在向别人献出自己的爱心和绵薄之力。
姥姥,姥姥
◆文/佚名
姥姥到遥远的大城市去看女儿一家。
姥姥就这么一个女儿。姥姥走得千辛万苦。当姥姥千辛万苦地出现在女儿一家面前的时候,一家人都呆了,又惊又喜。外孙女一下子抱住姥姥,泪水弄湿了姥姥的衣服。她说:“姥姥,姥姥。”
姥姥一脸笑:“几年也不见你们回去,怪想的。知道你们忙,就自个儿来了。”
姥姥住下了。外孙女在一家外资企业上班,特意请了假陪姥姥,带姥姥到街上逛。
外孙女逗姥姥:“这么远的路,你一双小脚咋个走来了?”
姥姥说:“想你们哪。想你们路就不远了。”
外孙女逗姥姥:“妈妈不是每月都寄钱给您吗?”
姥姥说:“钱不是活人,钱买不来你们。”
外孙女逗姥姥:“妈妈不是年年都寄照片回去吗?”
姥姥说:“照片也不是活人,越看照片心里越想。”
外孙女就搂着姥姥说:“姥姥,姥姥。”
一天逛到了市场,姥姥见地摊上的野菜一把一把地扎了红头绳卖,觉得奇怪,问外孙女:“野菜也好卖钱?”
外孙女说:“可不是嘛,城里野菜金贵呢!”
姥姥咂起了舌头:“老天爷,凭啥这么金贵?一小把就卖两块钱。”
外孙女说:“野菜营养价值高着呢,包水饺怎么都吃不够。大宾馆大饭店都有野菜。一小盘,加一碟面酱,生吃,也得几十块。”
姥姥又咂起了舌头:“咱老家野菜可多啦!荠菜啥的一片一片,也没见多少人吃。”
外孙女说:“乡里人不识货呢。要是城里人,宁肯不吃海参对虾,也要吃一盘野菜。”
姥姥说:“哪会儿你回老家去住,姥姥天天给你包野菜水饺吃。”
姥姥从城里回来后,天天都出去挖野菜。她说外孙女要回来吃她包的荠菜水饺呢。荠菜干了,姥姥就用红头绳扎好,再去挖新鲜的。冬天也去挖。
外孙女的脸笑成一朵花:“那太好了,姥姥,到时候您可别嫌烦呀。”
姥姥也笑,拍着外孙女说:“姥姥会嫌烦吗?你呀你呀。”
外孙女说:“说定了。姥姥,我一定去。”
姥姥住了一个月,要回去。女儿一家人不放。可姥姥非要走不可,怎么留也留不住,只好听了姥姥的话。
姥姥回去了。回去后就找人写信过来。每封信结尾都加上一句:“外孙女,啥时回来吃姥姥给你包的荠菜水饺呀?”
外孙女读到这句话,心里总是热热的,叫道:“姥姥,姥姥。”
一年过去了,外孙女忙,没回去。
又一年过去了,外孙女忙,还是没回去。
又一年春天,忽然收到姥姥村里的一封电报,说姥姥病故了。
读着电报外孙女就哭了,她叫着“姥姥,姥姥”。外孙女没请假,攥着电报就上了火车。
外孙女看见姥姥的屋子里到处都是荠菜。一捆一捆的,用红头绳扎着。有干的,有半干的。灶间锅台上还放着几十个包好的水饺,皮儿都快干了。外孙女说:“姥姥,姥姥。”
村里人告诉外孙女,姥姥从城里回来后,天天都出去挖野菜。她说外孙女要回来吃她包的荠菜水饺呢。荠菜干了,姥姥就用红头绳扎好,再去挖新鲜的。冬天也去挖。
村里人说:“姥姥不行的时候还坐在炕上包水饺。她告诉别人,她梦见外孙女回来了,外孙女准能吃上她包的荠菜水饺。”姥姥还说:“城里野菜金贵呢,那丫头馋荠菜水饺呢!”外孙女泪流满面。她流着泪把水饺煮熟了,盛一碗放在姥姥身边,盛一碗自己端着,她坐在姥姥面前,一边吃一边望着姥姥说:“姥姥,我吃到您给我包的荠菜水饺了。姥姥,我吃到您给我包的荠菜水饺了。真好吃。”外孙女说:“姥姥……”
不说再见
◆文/佚名
十岁那年。我突然面临要从我熟悉的家搬走的苦恼。我的整个生命是在那所又大又旧的房子里度过的,那里融合着四代人的欢笑和眼泪。
最后一天来到时,我跑到屋后,独自坐着,全身战栗,眼泪从心底涌出。突然,我感到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一抬头,是爷爷。“这不容易,是吗,比里?”他柔声说着,坐在我旁边的台阶上。
“爷爷,”我流着眼泪说,“我怎么能对你和我所有的朋友说再见呢?”他凝视着苹果林,缓缓地说:“再见是一个令人悲伤的词汇,用在朋友身上似乎太决断,太冷漠了。说再见的方式很多,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悲伤。”
我盯着他的脸,他轻轻地把我的手握在他手中。“跟我来吧,我的朋友。”他耳语道。
我们手拉着手走向前院他喜欢的地方,那儿,一株硕大的红色蔷薇孤独、显眼地立在那里。“你在这里看见了什么呢,比里?”他问。
我看着蔷薇花,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回答:“我看见了温柔美丽的东西,爷爷。”
他跪下来,把我拉到他身边:“并不只是玫瑰才美丽,比里。是你心中那个特别的地方才使它们如此美丽。”
他的眼睛再次和我相遇:“比里,我是很久以前种下这些玫瑰的——当时还没有你母亲。我在第一个儿子出生那天把它们栽进土里。这是我对上帝表示感谢的方式。男孩儿的名字叫比里,和你的一样。我常看见他从他母亲手上摘玫瑰花。
我看见爷爷眼中闪着泪光,我以前从没见他哭过,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了。
“一天,发生了一场可怕的战争。我儿子,像许多儿子一样,前去和一个大魔头作战。我和他一起去火车站……十个月后,来了一份电报。我儿子在意大利的某个小村牺牲了。而我在他有生之年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