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她的女儿练完琴很久也没有上床,呆呆地坐在那,不知在想着什么。她问女儿怎么了,女儿为难地告诉她,今天,她谢过了为自己剪指甲的奶奶,为她上琴课的老师,为她们班做卫生的钟点工以及老天没下雨……可是,还少一件事需要感谢,想来想去也想不出需要感谢什么了。
朋友看着女儿苦思冥想的可爱状,建议说,只要让你快乐的事,都值得去感激。女儿看着她,一会儿脸上现出了开心的笑容。她说,妈妈种在阳台上的茉莉花开花了,这事令她最开心了,茉莉花那么香,那么美,她要谢谢花开了!
朋友为女儿的话感到非常开心,她说想不到女儿如此有心,而且诗意盎然。
听了朋友的讲述我也被她女儿的话感动了。6岁的小女孩已开始会感谢花开;等到秋天,她就会感激硕果;到了冬天,她一定会觉得富饶而感到满足。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你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个怀有感恩之心的人,会得到生活所赋予的最大、最满意的回报,并且他的人生也注定是幸福的。
生命的跳伞
生命的意义在于付出,在于给予,而不在于接受,也不在于索取。
--罗曼·罗兰
马丁有一架小型飞机。一天,他和好友约翰逊及另外5个人乘飞机越过一个人迹罕至的海峡。
马丁发现飞机油箱漏油了。飞机上的人一阵惊慌,马丁说:“没关系,我们有降落伞!”说着,他将操纵杆交给也会开飞机的约翰逊,自己去取降落伞。马丁给每个人发了一顶降落伞后,也在约翰逊身边放下一个盛有降落伞的袋。他说:“约翰逊,我带着5个人先跳,你在适当时候再跳吧。”说着,他带领5个人跳了下去。
飞机仪表显示油料已尽,约翰逊决定跳伞。他抓过降落伞包,一掏,大惊,包里没降落伞,是马丁的旧衣服!约翰逊咬牙大骂马丁,但只好使尽浑身解数,驾驶飞机能开多远算多远。飞机无声息地朝前飘着,往下降着,与海面距离越来越近……就在约翰逊彻底绝望时,一片海岸出现了。他大喜,用力猛拉操纵杆,飞机贴海面冲到海滩上,约翰逊晕了过去。
半月后,约翰逊回到他和马丁所居住的小镇。他拎着那个装着旧衣服的伞包来到马丁的家门外,发出狮子般的怒吼:“马丁,你这个出卖朋友的家伙,给我滚出来!”
马丁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跑出来,约翰逊很生气地讲了事情的经过,马丁的妻子边说:“他一直没有回来。”在她认真地翻查那个包时,她从包底拿出了一张纸片,只看了一眼,就大哭起来。约翰逊一愣,拿过纸片来看,纸上有两行极潦草的字,是马丁的笔迹,写的是:
约翰逊,我的好兄弟,机下是鲨鱼区,跳下去必死无疑。不跳,没油的飞机会很快坠海。我们跳下后,飞机重量减轻,肯定能滑翔过去……你大胆地向前开吧,祝你成功!
在人的一生中,我们可以失去汽车洋房,失去官爵地位,甚至失去聪明才智,但是我们不能失去朋友。真的友谊可以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以与你患难与共,甚至可以为了保护你而失去自己的生命。
没有上锁的门
世界上任何一种爱都没有母爱那样无私,母爱是人类情感中最高贵的真爱。
--罗兰德
在苏格兰的格拉斯哥,一个小女孩像今天许多年轻人一样,厌倦了枯燥的家庭生活和父母的管制。
她离开了家,决心要做世界名人。可不久,在经历多次挫折打击后,她日渐沉沦,最终走上街头,开始出卖肉体。
许多年过去了,她的父亲死了,母亲也老了,可她仍在泥沼中醉生梦死。
这期间,母女从没有任何联系。可当母亲听说女儿的下落后,就不辞辛苦地找遍全城的每个街区、每条街道。她每到一个收容所,都哀求道:“请让我把这幅画挂在这儿,行吗?”画上是一位面带微笑、满头白发的母亲,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几个月后,这个女孩子懒洋洋地晃进一家收容所,那儿,等着她的是一份免费午餐。她排着队,心不在焉,双眼漫无目的地从告示栏里随意扫过。就在那一瞬,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那会是我的母亲吗?”
她挤出人群,上前观看。不错!那就是她的母亲,底下有行字:“我仍然爱着你……快回家!”
她站在那里,泣不成声。这会是真的吗?
这时,天已黑了下来,但她不顾一切地向家奔去。当她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站在门口,任性的女儿迟疑了一下,该不该进去?终于她敲响了门,奇怪!门自己开了,怎么没锁?不好!一定是有贼闯了进来。记挂着母亲的安危,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卧室,却发现母亲正安然地睡觉。
她把母亲摇醒,喊道:“是我!是我!女儿回来了!”
母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擦干眼泪,果真是女儿。母女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女儿问:“门怎么没有锁?我还以为有贼闯了进来。”
母亲柔柔地说:“自打你离家后,这扇门就再也没有上过锁。”
母爱是最伟大的,它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无论你优秀还是普通,甚至是……母爱之门永不会关闭,它时刻向每一个子女敞开着,母爱永远是儿女最温暖的亲吻。
爱的觉悟
人生是花,而爱便是花的蜜。
--雨果
近来,克雷格·诺瓦在教12岁的女儿学用假蝇饵垂钓。这既有趣又安全,不过也有麻烦的时候,比如对付涨潮和急流,他教女儿时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早春时节,他最中意的那片水塘便开始有蜉蝣出现。这种小昆虫身体略呈紫红,正如树木开始长出嫩叶前那种特有的赭色。为把这种颜色掺入人造蝇饵,他在用来充作蝇体的仿狐皮中加进一点紫毛。此外,他又买了些澳大利亚袋貂皮,取一块放在锅里染色。
染的时候,他站在锅的一边,女儿站在另一边。她突然问他:“爱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口气坦诚率真,宛若在问他水里什么时候会有白色的蜉蝣。
“比如说?”
“嗯,你可能会热恋。”克雷格说。女儿望着他,似乎在玩味这话的意思。“另外,”他接着说,“还有别的爱。你可以爱朋友。你会同某人结婚,白头50年,到那时候,你的感情会与求爱之初大不一样,它会变得更强烈。爱的种类多着呢!”
“哪种最好?”
克雷格看看锅里,沸滚中微微起伏的紫色表面结了一层蛛网似的泡沫。他用长叉把毛皮从锅底捞起。染液流下,滴回锅里,这声音似乎代表了他对往事的回忆和女儿对未来期望的绝妙结合。
“我喜欢那种忠贞不渝的爱,”他说,“不过,你喜欢哪种该由你自己决定。”
“我们春天去钓鱼,是吗?”
“当然,”他说,“去的,一定去,宝贝儿。”
一场关于爱的讨论就这样微妙地同捕钓鳟鱼混为一体,给克雷格留下许多问号。他告诉了女儿蜉蝣和五彩虹鳟的习性,但他真正想要向她传达的是什么呢?
一次,当克雷格起床去往垂钓的那个狭长池塘时,答案突然出现了。池塘边有棵苹果树,到蜉蝣开始出没的季节,树上的花朵便倒映在水面上。鱼儿浮上来找食,使池水泛起阵阵涟漪,有时则泼剌跃出水面溅起水花。他于是投下蝇饵,在那些有鱼浮上来的地点垂钓。
在这个特别心爱的地方,克雷格度过了许多个愉快的下午。他仿佛是存在于时光之外,但同时又会产生某种回忆,以及些许透入内心的亲切感。说他此刻心境悠然自得,倒不如说他身心舒畅,生气蓬勃,满怀兴奋。他虽是孑然一人,却绝不孤独。
他试图传达给女儿的正是这么一个时刻。但愿有朝一日,当她站在这同一池塘边抛下钓丝时,也会想起父女一起染毛皮、一起讨论爱情的夜晚。
我们都不能够说清楚爱是什么,什么是爱。或许爱就是这样一种非常抽象的东西,是一种感觉,一种体味。我们说不清楚但是我们感受得到。这样也是一种幸福。
一生要做的事
让我们享受人生的滋味吧,如果我们感受得越多,我们就会生活得越快乐。
--法朗士
几周前,温迪·威廉姆斯跟着一位朋友走进一家艺术用品商店。温迪发现他要了水彩颜料。这令温迪很纳闷,因为他不是画家。
“我报名参加了一个水彩画学习班,下周就开课了。”
他腼腆地说,“我真是没有时间,但它是我所列的死前要做的50件事之一,所以我得去做。”
“这听起来很有趣,其他还有什么?”温迪问。
“什么都有。”他说,“每过几个月我都要看看那张单子,来决定下一步该集中精力干什么。列单子之前,我总是为生活中损失的一切而伤感。现在我开始埋头实干了。”
“什么时候能让我看看你的单子?”温迪问。
“恐怕很难,”他说,“那会泄露关于我的很多东西。列出你自己的单子,你就会明白的。”
于是当晚温迪就列出了一张单子,囊括了所有对温迪至关重要的内容,也流露出了自己对这些美梦的绝望。
仅仅列出这张单子就帮温迪理清了所有思路。温迪很快填出了前20件事,但随后就开始细心斟酌了。最后温迪加上了向往多年的项目,年轻时就背负的梦想,以及最初就在温迪心中产生共鸣的事情。
首先,温迪想到更多更远的地方去旅行。尤其是现在,孩子们都已长大,温迪想与孩子们完成10次旅行。温迪吃惊地发现单子上有些事情需要马上去做。例如,如果温迪想学开压路机,就得在50岁之前开始。当然,有些项目可以推迟到上了年纪时去干。温迪醉心于花草园艺,但现在抚养孩子、业务缠身的温迪很难有闲暇的时间来侍弄玫瑰。
某一天,温迪想到一家医院婴儿室做志愿者。温迪很愿意与青年们共事,指导年轻人,或去本地的高中服务,看来温迪也许需要考虑为一年一度的学校义卖会而学会做烧烤。有些项目令人生畏,因为它们意味着废寝忘食地投入。温迪想在世时出版一部小说,想攻读哲学博士,还想学绘画,并想用钢琴弹出四重奏。如果温迪打算实现这些目标,那么他就得勤于笔耕并且努力的练琴。但是单子上的愿望并不可能一一实现。有些事情非温迪能力所及,例如新西兰之行,以及最终也不会在温迪余生中成真的事情,比如拥有一匹良驹。然而,温迪发现他已经为许多这样的妄想构筑了框架,而且如果温迪今天把它们定为目标,那么明天设法使部分“成真”也并非毫无可能。
像温迪的朋友那样,现在他有了发泄不满的替代物。当他对生活感到厌倦时,就拿出那张单子。他也许会去索取旅游小册子,或者在后院拿出画笔涂抹上一个小时,尽管把树林画得面目皆非。
温迪不知道孩子们和他怎样才能去非洲。但如果它确实重要,温迪肯定会找出一个方案。他们中的一个也许长大后当了一名动物学家,而温迪也许成为一名生态作家,因公被派往那儿;或者他们也许只需每星期攒上几美元,直到够用为止。
温迪的一位表姐曾把一大串趣事变为现实。她曾对温迪说,“关键在于准备,这样生活就会神奇般地运转。如果你想让你的轮船开进来,就必须建一个码头。”她说,“多亏那张单子,温迪正在动工修建码头呢!”
人们在每一时期都可以过有趣而有用的生活。我们不应该虚度一生,应该能够说,“我们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事”,而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一点快乐。没有人生目标的人,人生本身就是乏味无聊的。
如愿以偿
离别之于爱情好比风之于火,它能将小火熄灭,使大火熊熊燃烧。
--比西·拉比旦
坐在联合火车站的检票室内,吉尔博特·莱特能看清走上台阶的每一个人。
吉尔博特左侧的杂志亭的主人托尼研究概率学,因为他喜欢赌赛马。他宣布,根据他的理论可以算出,如果吉尔博特·莱特在这儿再工作120年,吉尔博特·莱特就会看见世界上所有的人。
于是吉尔博特·莱特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你在像联合火车站这样的大站停留足够长的时间,你将看到旅行的每一个人。吉尔博特·莱特将他的理论告诉给许多人,可除哈里外没有人为之所动。他3年前来此,接9点5分的火车。吉尔博特·莱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哈里的那个晚上。当时他很瘦,很焦急。他穿戴整齐,吉尔博特·莱特知道他在接他的恋人,而且见面后马上就结婚。吉尔博特·莱特不用解释他是怎样知道这一切的。如果你像吉尔博特·莱特一样在观察人们等在台阶尽头中度过18年,你也会很容易地得出上述结论。
瞧,旅客们上来了,吉尔博特·莱特得忙一阵儿了。直到9点18分的车快到时,他才得闲看一眼台阶尽头,令吉尔博特·莱特吃惊的是哈里还在那儿。
9点18分的车过去了,她没来,9点40分的车也过去了。乘10点2分的车的旅客来了,又纷纷离去了,哈里绝望了。他来到吉尔博特·莱特的窗前,吉尔博特·莱特问他,她长的是什么样。
“她小个儿,有点黑,19岁,走路很端庄。她的脸,”他想了一下说,“看起来很精神,我的意思是她会发疯,但从不持续很久。她的眉毛中间皱起一个小疙瘩。她有一件棕色皮装,不过也许她不穿那件。”
吉尔博特·莱特不记得见过那样的人。
他给吉尔博特·莱特看他收到的电报:星期四到,车站接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梅。发自纳伯拉斯卡州的奥麦哈。
“那么,”吉尔博特·莱特最后说,“为什么不给你家打电话?也许她先到了。”
他不自然地看了吉尔博特·莱特一眼。
“我到这儿才两天。我们打算见面后去南部,在那儿我有一份工作。她,她没有我的地址。”他指着电报,“我收的是普通邮件。”
说完他走向台阶的尽头,察看乘11点22分的火车到来的旅客。
吉尔博特·莱特第二天上班时,他又在那儿,他一看见吉尔博特·莱特就走了过来。
“她有工作吗?”吉尔博特·莱特问。
他点点头:“她是个打字员。我给她以前的老板发过电报,他们只知道她辞了工作去结婚了。”
这就是他们相识的开始。以后的三四天,哈里接每一辆火车。当然,沿线做了查找,警察也参与了此事,但是没能帮上忙。吉尔博特·莱特看得出,他们都认为梅显然是愚弄了他。但不管怎样,吉尔博特·莱特没有相信。大约两星期后的一天,哈里和吉尔博特·莱特闲聊。
“如果你等得足够久,”吉尔博特·莱特说,“总有一天你会看见她走上这个台阶的。”
他转过身看着台阶,就像他们从未见过面似的,但吉尔博特·莱特仍继续解释着托尼由概率学得出的结论。
第二天,吉尔博特·莱特来上班,哈里就站在托尼的杂志亭柜台后面。他难为情地看着吉尔博特·莱特说:“你瞧,我总得有份工作,是不是?”
于是,他成了托尼的伙计。他们再也没有说起梅,也没有提到吉尔博特·莱特的理论。但吉尔博特·莱特注意到,哈里总是看着走上台阶的每一个人。
年底,托尼在一次赌博的争吵中被杀了,托尼的遗孀将杂志亭交给哈里经营。过了一段时间,她又结婚了,哈里便买下了杂志亭。他借钱安装了苏打水机,不久他的生意便初具规模。
某天,吉尔博特·莱特听到一声惊叫,接着是很多东西纷纷掉落的声音。惊叫的是哈里,哈里跃过柜台时碰掉了许多布娃娃和其他东西。他冲过去,一把抓住一个离吉尔博特·莱特的窗口不足10码处的姑娘。她小个儿,有点黑,眉毛中间皱出一个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