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他们相互拥抱着,笑着,叫着,语无伦次。她似乎说:“我原本指的是汽车站……”他吻得她说不出话,告诉她为了找她他做了许多事。显然,3年前梅是乘汽车而不是乘火车,她电报中指的是汽车站而不是火车站。她在汽车站等了很多天,为找哈里花掉了所有的钱,最后她找了一份打字的工作。
“什么?”哈里说,“你就在镇上工作?一直都是?”
她点了点头。
“噢,天哪,你为什么不到火车站来?”他指着他的杂志亭,“我一直在那儿,那是我的,我能看见走上台阶的每一个人……”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好长时间她都看着台阶,并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我以前从未走上这个台阶。你知道,我昨天才为了业务上的事走出这个镇子……噢,哈里!”
她用双臂搂着他的脖子,真的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退一步指着火车站的北端说:
“哈里,3年了,整整3年啊,我就在那儿,就在这个车站工作,打字,就在站长办公室。”
对吉尔博特·莱特来说,惊奇的是概率学习对这对有情人如此苛刻,使梅走上台阶竟需要如此长的时间。
爱情需要慢慢地等待,哪怕等个10年20年,有情人终成眷属。爱情应该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爱情不是很容易就可以享受到她的甜蜜的!如果你想要一份真正的爱情,那么你得作好长久等待的准备!
第一次打猎
使你的父亲感到荣耀的莫过于你以最大的热诚继续你的学业,并努力奋发以期成为一个诚实而杰出的男子汉。
--贝多芬
对于14岁的杰里米来说,这天是一个庄严的日子,因为他第一次去打猎。
杰里米并不喜欢打猎。前不久,父亲给他买了枝猎枪,教他瞄准泥鸽子练习射击,还说要带他去海湾的一个小岛打猎,听后他心里一直不快乐。但他决心要把这件事应付过去,因为他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愿,他想让父亲高兴。
这天早晨,当杰里米随父亲来到海边的打猎场地时,天已大亮了。在海湾的远处,一长串野鸭在初升的朝阳下一掠而过。他为了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以海面为背景给父亲拍了一张照片。接着他匆忙把照相机放在架子上,拿起猎枪,做好打猎的准备。
父亲告诉杰里米:“上好子弹,否则它们会一下子就飞到你的头顶上来,”父亲说着,向前倾出身子,眯缝着眼睛看着远方,又说,“那边正有一小群鸭子向这边飞来。快低下头,到时我会叫你开枪。”
在他们的背后,太阳把整个沼泽地映成了黄色。父亲脸上紧张而热切的表情和枪筒上微白的霜,杰里米都看得很清楚。此刻,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心里期望着猎杀的时刻不要到来,更希望野鸭不要往他这边飞。但是,他失望地看到,那群野鸭仍不断向他这边飞来。父亲兴奋地对他说:“有四只黑的,还有一只是马拉特鸭。”
这时,杰里米听到空中野鸭的翅膀振动的呼啸声,它们飞近了,并张大翅膀,开始兜圈子。父亲低声说:“准备射击!”
杰里米机械地服从着命令,他站起来,像父亲教给他的那样仰身瞄准。这时,野鸭群感觉到了危险,纷纷四处飞散。那只马拉特鸭好像傻了一样,一下子又飞了回来,并且在空中炫耀似的逗留了几秒钟。杰里米想开枪,却没有扣动扳机,眨眼之间,这只野鸭也飞得无影无踪。
父亲对杰里米的迟疑感到很奇怪,问他:“你怎么啦?”
杰里米双唇颤抖,没有回答,父亲带着责怪地语气又问:“你怎么不开枪?”
杰里米关上保险,把枪小心地放在地上,对父亲说:“它活生生的,我不忍心杀了它。”他说着便哭了起来。他想让父亲高兴的努力白费了,他觉得很委屈。
父亲蹲在杰里米身边,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父亲对他说:“又来了一只,你别放过机会。”
杰里米没有放下掩脸的手,“不行,爸爸,我不能这么做。”
父亲催促他:“快点,来吧,不然它会飞走的。”
杰里米忽然感到有一件硬东西触到他的手指,他一看,原来父亲递给他的不是枪,而是照相机。父亲站在他面前,微笑着说:“它不会老待在那里的,快把它拍下来!”
父亲说着大声地拍着手,惊得那只野鸭抬头振翅飞去。杰里米按下快门,满脸兴奋地说:“我拍到它了。”
父亲拍拍杰里米的肩膀,笑着说:“很好!”
杰里米在父亲的眼睛里并没有发现失望的目光,他看到了自豪、理解和爱意。过了一会儿,父亲又说:“孩子。我虽然爱好打猎,但你不一定要有这种爱好。决定不干一件事也需要勇气。”过了一会儿,他又笑着对杰里米说:“现在,你来教我照相好吗?”
父亲的胸怀对孩子而言,永远是宽广的,在他的身边你可以沉默,也许有时候你会感到父亲的威严让你感到压力,其实,他的眼里一直泛着慈爱的光芒。
母亲的鞭策
人类最美的东西之一就是母爱,这是无私的爱,道德与之相形见绌。
--哈伯德
罗素·贝克的母亲已经不在人世,但是在他的心中,她仍然活着,甚至还会在天未亮时就把他弄醒,对他说:“如果有什么是我最不能忍受的,那就是半途而废。”
罗素·贝克这辈子不知听她说过多少次这句话。就是现在,他躲在被窝里,在黑暗中慢慢醒过来,也能感到她在气冲冲地教训他这个只想重回梦乡而不想去面对新的一天的人。
罗素·贝克默默地抗议: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取得一些成就,我有权迟些起床。
“罗素,你跟瘪三没有两样,都是不思进取。”
从罗素·贝克还是个穿短裤的小男孩起,母亲就不断的用这些话来鞭策他。
“小伙子,要有点志气!”
“有时候,你的表现使我觉得就是一枪把你轰掉也只是浪费子弹。”
母亲的表兄艾文就是一个最突出的例子。他是《纽约时报》的执行编辑,足迹遍及欧洲各国。母亲常常以艾文为例,说一个人即使没有天分,也可以有成就。
“艾文不比别人聪明,但你看看他今天的成就。”母亲一次又一次地在罗素·贝克的耳边重复。她想告诉他,要做到像艾文那样并不需要很聪明,攀上高位的方法便是努力、努力、再努力。
母亲看到罗素·贝克可能在文字方面有点天分时,便开始对他加以栽培。那时他们虽然非常贫困,但母亲仍然给他订购了一套《世界文学名着选》。
1947年,罗素·贝克从约翰霍金斯大学毕业。知道巴尔的摩市的《太阳报》在招聘一名采访犯罪新闻的记者。罗素·贝克有两三位同学同时申请了这份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挑中了罗素·贝克。这份工作的周薪仅为30美元,罗素·贝克向母亲抱怨,说这么低的薪水对一个大学毕业生来说实在是侮辱。但她丝毫没有同情罗素·贝克。
“如果你肯努力工作,”她说,“也许就可以做出点成绩来。到时,他们自然会给你加薪。”
7年后《太阳报》调罗素·贝克去来写白宫新闻。罗素·贝克把这个消息告诉他母亲,期望见到她喜悦的神情。其实,罗素·贝克应该早就知道母亲的反应会是怎样。
“罗素,”她说,“如果你肯努力干白宫记者这份工作,也许就能取得点成就。”
母亲要罗素·贝克走的路就是不断努力向上,千万不要因为小小的成就而自满。停下来沾沾自喜的人很快便会跌下来。一个人即使已登上顶峰,也仍要自强不息。“攀得越高,跌得越重”这是她最喜欢的格言之一。
最后,罗素·贝克通过不懈的努力,得到了美国新闻界最高的荣誉:替《纽约时报》撰写专栏。罗素·贝克的专栏荣获了很多的奖,包括1979年的普利策奖。但是,母亲永远无法知道了,在一年前她的脑部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需要住进疗养院,从此不知不觉,脱离了现实生活。
罗素·贝克只能够猜测母亲在知道他获得普利策奖时的反应。罗素·贝克相信她一定会说:“好极了,小伙子。这证明只要你埋头苦干,努力不懈,终有一天会干出点成绩来的。”
如今,罗素·贝克不断用母亲的格言教育子女,希望把上一代的遗志一代代传下去,使先人们虽死犹生。
母亲是赋予我们生命的女人。普天下最平凡的是母亲,最伟大的也是母亲。母爱就像一场春雨,一首情歌,润物无声,绵长悠远。是润泽儿女心灵的一眼清泉,它伴随儿女的一饮一啜,丝丝缕缕,绵绵不绝。
针尖里的爱
女人固然是脆弱的,但母亲是坚强的。
--雨果
“亲爱的,这些扶手罩子老滑下来;你能想点什么办法吗?”丈夫已经是第二或第三次这么问了。妮娅注视着他笨手笨脚地想把那些紧巴巴但又不可缺少的罩子蒙在扶手上,结果这块刚蒙好,那块又掉在了地上。
当妮娅决定对付这项任务时,脑子是空的。她脑海里浮现出一个画面,似乎她在那些针线用品中曾经看见过一根不同寻常的专用缝纫针。于是,她开始在各种针线盒和她的缝纫机里胡乱翻找,最后妮娅来到那只老旧的玛莎·华盛顿牌的胡桃木针线柜前,那柜子以前是她妈妈的。她在柜子旁坐下,着手在一些抽屉里寻找。她留着这么多钩针干什么用呢?实际上她只偶尔钩过一两个褡袢。哦,看哪,那盒旧花边,还有那只古旧的、用珠子串成的小包包,妮娅妈妈的姨妈有时候用它装些零钱带在身边。她翻着、看着,不知不觉,一个小时过去了,她还压根儿没有开始缝椅子垫儿呢!她暂时打消了那个念头,继续沉浸在翻找柜子时如潮水般涌来的往事当中。接着,它出现了:就是那根涌进我记忆的闸门、使妮娅相信她能把椅子修好的缝纫针。它中间很粗,但针眼很大,弯成一个锐利的、很有用的弧形。
母亲去世已经三十五年了,妮娅清楚地记得,三个孩子在挑选母亲遗物中对他们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时,她要了那根缝纫针。
妮娅还要了她的绘画用具,直到今天,她还在用她的画笔。有时,当她用那只秃了毛的短画笔画出美丽奇妙的云彩时,她仿佛感觉到母亲就在她身边。
但是这根针对妮娅来说仍然是个谜。当年她为什么要了它,并且把它保存了这么多年?这期间她至少搬了五次家,迁往五个不同的城市。现在妮娅虽然已经退休,却仍然留着这根针。她从来没有用过它。实际上,她拿不准自己是不是知道怎么用。
尽管摸不着头脑,但妮娅还是拿起针、穿上线。坐下来仔细考虑眼下的情形。接着,她感到热泪顺着面颊滚落下来--她知道她为什么一直留着这根针了。那年妮娅大概是十五岁,要在家里举办一个派对。她一遍遍地跟妈妈抱怨,他们家长沙发的扶手上磨破了好几处,靠垫也破旧不堪。“我的朋友们会把我们当成什么人呢?”妮娅哭腔哭调地说。
妈妈搂了她一下,叫她不要担心,她的朋友们会玩得很开心,因为他们喜欢妮娅,而且她会把房间布置得很漂亮的。妮娅上楼到自己的房间里做功课,两个小时后,当她下楼来跟妈妈亲吻,准备上床睡觉时,她看见妈妈坐在地板上,正在穿针引线,把一块颜色相配的布料缝在长沙发上磨破的地方。她把缝纫针从鼓鼓囊囊的沙发表面扎进去,再顺着那个弧度把针拉出来,缝了一针又一针……这下妮娅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为什么一直留着那根针了,也知道她为什么相信她能把那些椅子修好了。任何书本中的说教、课堂上讲的道理,都不可能像她母亲用这根普通的缝纫针为她缝补长沙发那样,更有力地教会她怎样用力所能及的方式,使她爱的人感到舒心。
妮娅修补好椅子,然后把那根缝纫针仔细地收藏好,希望有朝一日她的某个女儿也学会把它派上用场。
在我们沮丧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将我们支撑,总有一种爱会让我们心痛。这个人就是母亲,这种爱就是母爱,这就是人世间最美的东西。
生活的道路
没有无私的,自我牺牲的母爱的帮助,孩子的心灵将是一片荒漠。
--玛娅·安吉罗
中学毕业时,有各种奖项颁发给成绩优秀、对学校有过突出贡献、关心社区的同学,同时还颁发了奖学金。艾格耐心地坐在下面,知道这一切与她无关。牧师奖发给了一个最能体现学校校训的同学--“道路,真理,生活。”她喜欢这句校训,并知道它将要决定她的一生,尽管艾格并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去做。
校长在宣讲今年的候选人所具有的那些品质--最有奉献精神,对公民活动贡献最大,最这个,最那个……说得太多太多,艾格不能逐条列出来。她坐在那里想:“她们为什么谈论我妈妈,我妈妈为什么会在我的毕业典礼上获奖?”艾格所了解的她就是这样的,她们社区的人所了解的她也是这样的。这些话用来描绘她再合适不过了。
听见校长叫她的名字时,艾格哭了起来。她走上台,接受她妈妈赢得的这个奖项。在不知不觉中,她把妈妈藏在心里,站到了台上,而且她知道她在这台上也找到了自己。此时此刻,艾格内心充满了喜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别的要求。
“这要求是否太过分了?”几年后,她这样问自己。
艾格一心想进入耶鲁神学院,这是一所她梦寐以求的学校,这是一份她知道她受到召唤的事业,这是一条她早在中学毕业时就开始的道路。学校的接收函来了,艾格猜想也许她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可是她怎么付得起这笔钱呢?让妈妈供她念书,这要求肯定太过分了,甚至抱有这种希望都不应该。其实,即使在她存有疑虑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向妈妈提要求,永远都不会过分。于是,艾格进了耶鲁神学院。
多年之后,艾格成为了牧师,嫁给了另一个牧师。经过几年努力怀孕未果,她又开始问自己:“我想有个孩子的要求是否太过分了?”艾格已经拥有了很多--爱,教会,爸爸,妈妈,外婆,姐姐,还有她的丈夫和她的健康。艾格特别渴望要个孩子,但她的要求是否太过分了?
很快,他们有了一个儿子,她又一次以为她对生活别无所求。
然而艾格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渴望有一个女儿。她祈求神的引导,她发现自已经常扪心自问:“我想有个女儿的要求是否太过分了?”
不出几个月,艾格喜出望外地得到了答复。“没错,”她走进医生办公室时,医生对她说,“你已经怀孕大约两个月了。你想知道你第二个孩子的性别吗?”
“我已经知道了。”她微笑着说。艾格又一次默默地感谢神恩,并且知道她今生今世别无所求。
女儿出生了,健康又漂亮。现在艾格知道了,想得到她将要得到的东西,这是不过分的。再过几个瞬间,隔在她外婆和她曾外孙女之间的八十五年岁月将不复存在。艾格在惊异间顿悟,当她把妈妈藏在心里时,她妈妈也早已将她那善良仁慈的妈妈藏在了她的心里,而她的女儿,如果她还能再提最后一个要求,将把她们都纳入自己的生命。
艾达在等待这趟迟来的航班,她别无所求,只从内心深处说一句:“谢谢。”
母爱的伟大之处还在于它会延续,它会一代接一代的将这种伟大的爱发扬下去。现在母爱正从我们的身上体现着,未来,我们也会将这份爱延续下去,成为世世代代永不消逝的爱。
生命的再现
如果忘却自己而爱别人,将会获得安静、幸福和高尚。
--列夫·托尔斯泰
路易斯·劳斯是星星监狱的典狱长,那是当时最难管理的一个监狱。可是二十年后劳斯退休时,该监狱却成为一所提倡人道主义的机构。研究报告将功劳归于劳斯,当他被问及该监狱改观的原因时,他说:“这都由于我已去世的妻子--凯瑟琳,她就埋葬在监狱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