鸸鹋跟鸵鸟一样,也是“一夫多妻”制。它们每个小家族都分一片领地,雄鸸鹋是领地的坚决捍卫者。有时,一个家族在觅食时偶尔闯入别的家族领地,领地的“男主人”会冲上前去找入侵者决斗。争斗在两只雄鸸鹋之间进行,它们用爪有力地抓对方的胸部。入侵者往往被领地主人打败,最后慌忙逃走,事情很快就解决了,入侵者又回到自己的领地上慢条斯理地啄食地上的青草。而成功地捍卫自己领地的一方,这时张开脖子上的羽毛,发出胜利的欢叫声——“而苗”。它们的名字大概就是由此得来的,鸸鹋是由雄鸟孵卵的。莫斯科动物园的动物学家们曾经观察到他们饲养的一只雄鸸鹋连续孵卵50天,不吃任何食物。待雏鸟出世后,这只雄鸸鹋体重减轻了7千克多!鸸鹋的窝在野生环境下都是用杂草和树枝在地面上草草搭成的,显得杂乱无章。雌鸟交配后轮流在窝中产卵,一窝一般是9枚卵,最多可达18枚。鸸鹋的卵淡绿色,长约150毫米,跟鸵鸟蛋相仿,但重量却只有0.6千克,只相当于鸵鸟卵的一半。卵表面有很多小孔,随着孵卵天数增加,卵表面越来越光滑,细腻,颜色也变深。小鸸鹋出世后,也能四处行走,但似乎得不到多少“母爱”。当小鸸鹋走近一只雌鸸鹋时,雌鸸鹋很少表现出亲热的样子。动物园里的观察表明,雌鸸鹋有时甚至会发出凶狠的咝咝声,赶跑走近身旁的小鸸鹋,雄鸸鹋却会让小鸸鹋不离左右,甚至不让生人靠近。
隆鸟和恐鸟
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许多大型的鸟都灭绝了。好奇的读者不禁要问:距今灭绝最晚的巨型鸟是哪一种?它是怎样灭绝的?鸟类学家研究后认为,至少有两类巨型的鸟是在最近几千年才灭绝的。
一类是隆鸟,这种鸟可重达500千克,它们生活在马达加斯加群岛。根据古代商旅的记载,隆鸟蛋壳曾被当地土人用作容器,可盛9升水,这容器现在仍然可以见到。另一类最近灭绝的巨型鸟是恐鸟。恐鸟生活在新西兰,不能飞翔。最大的恐鸟身高约3.6米,体重约250千克。从新西兰发现的恐鸟“家墓”中,古生物学家获得数以百计的恐鸟骨骼。古生物学家们通过分析它们的躯体构造,认为恐鸟主要吃植物的叶、种子和果实。它们的砂囊里可能有重达3千克的石粒帮助磨碎食物。恐鸟栖息于丛林中,每次繁殖只产一枚卵,卵可长达250毫米,宽达180毫米,像特大号的鸵鸟蛋。
但它们不造巢,只是把卵产在地面的凹处。这种鸟是怎样到达新西兰的,人们目前还没有一致的看法。更为有趣的是,恐鸟的羽毛类型,骨骼结构等幼年时的特点直到成鸟还依然存在,古生物学家认为这是一类“持久性幼雏”的鸟。据记载,大型恐鸟在1000多年前新西兰开始有人烟时便已灭绝,一些小型恐鸟直到17世纪才绝迹。
最精致的小鸟——蜂鸟
如非亲眼所见,你很难想象世上竟有黄蜂大小的鸟。然而,早在17世纪中叶,人们就发现了这种鸟,它就是蜂鸟。
自第一只蜂鸟标本公诸于世至今,300多年过去了,鸟类学家已经先后发现大约320种蜂鸟。这些鸟大小不同,体型最大的巨蜂鸟体长也不过20厘米,体重不足20克。所以,除了那些专门研究蜂鸟的学者和不畏艰险的探险者外,很少有人看到过野生蜂鸟。
蜂鸟体型纤小,而且大部分生活在茂密的森林中。所以对观察者来说,它们像一颗颗转瞬即逝的流星,只有耐心地等待,并且用高倍望远镜才能看到它们。有些学者说过,蜂鸟的美是无法形容的,它们的美超过人们所能想象的任何一种鸟。
它们从头到脚都长着闪烁异彩的羽毛,头部有细如发丝、闪烁着金属光泽的丝状发羽,颈部有七彩鳞羽,腿上有闪光的旗羽,尾部有曲线优美的尾羽。因此,尽管它们行踪不定,仍能吸引无数猎奇者。当然,鸟类学家不仅被蜂鸟美丽的羽饰所吸引,他们还发现蜂鸟不仅体小如蜂,而且它们的取食对象和取食方式也跟蜂相似。
自然界中很多蜂类以采食花蜜为生,它们凭借小巧的身体、发达的口器和高超的飞行本领在花丛中穿梭采食。而蜂鸟在进化中是怎样适应蜂类的生活方式,而成了“鸟中之蜂”的呢?经过几代鸟类学家的研究,蜂鸟演化的秘密渐渐地被揭开了。人们发现,蜂鸟跟现存的雨燕类有很近的亲缘关系,它们有共同的祖先。由于生活环境的差异,它们的祖先产生两种不同的适应:一部分鸟飞行速度大大提高,它们的后代成了现代鸟类中飞行最快的雨燕;另一部分逐渐具备在空中悬停的本领,它们的后代就是当今的蜂鸟。
蜂鸟是怎样飞行和在空中悬停的呢?鸟类学家在野外用高速摄影机拍摄了大量蜂鸟飞行时的影片,这些影片用正常速度放映,蜂鸟的飞行动作就被放慢了。从这些影片中看到,在飞行时,蜂鸟的翅膀是在身体两侧垂直上下飞速扇动的。悬停在空中时,蜂鸟的翅膀,每秒扇动54次,在垂直上升、下降或前进时每秒扇动75次。蜂鸟就是靠翅膀的快速扇动飞行和悬停的。蜂鸟在快速扇动翅膀时,发出很像蜜蜂的“嗡嗡”声。因而,蜂鸟的英文名字叫hummingbird,意思是嗡嗡鸟。
每到繁殖季节,蜂鸟在林中作U字形炫耀飞行。它们不停地盘旋上升又盘旋下降,这时,它们翅膀每秒扇动达200次。在这种飞行中,蜂鸟的尾不停地前后左右摆动。这时,尾是控制平衡的重要工具。因为,当翅膀快速扇动时,蜂鸟的身体会受到气流冲击而偏斜,尾部的摆动能改变扇翅产生的气流,使蜂鸟能平稳地飞行。蜂鸟可以说是技艺高超的飞行家。
蜂鸟的嘴又尖又细,相对很长,很容易插入花中采食。有一种剑嘴蜂鸟,它的头和身体加在一起,还赶不上它的嘴长。如果人嘴的长度在身体中占的比例跟蜂鸟一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不移动身体而吃到2米以外的食物。蜂鸟的舌头要比嘴还长4~5倍,它们的舌呈管状,像我们喝汽水时用的吸管。当它们悬停在花朵前,把嘴插进花朵时,舌头便从嘴中伸出。它们长长的舌头可以一直伸到花基部的蜜腺上,然后像喝汽水一样吸取花蜜。还有些蜂鸟,它们的舌头尖尖的像一根针,这使它们能吸食花蜜,还能从树皮下挑出昆虫吃。
雄蜂鸟在繁殖季节中极富攻击性。每到繁殖季节,雄蜂鸟都占据一定的领域,它们在自己的领域内不停地做炫耀飞行。如果其他动物闯入这一领域,雄鸟会对它们发起攻击。有人曾看到,当一只以捕食蝙蝠而闻名的蝙蝠隼侵入蜂鸟的领地时,雄蜂鸟毫不犹豫地对它发起猛烈的攻击。但是,蜂鸟遇到大型入侵动物,一般只在它们身后噪叫,而很少发生“肉搏战”。
对飞临领域的雌蜂鸟,雄蜂鸟会殷勤相待。蜂鸟是“一夫多妻制”,雌鸟在跟雄鸟交配后,就飞出雄蜂鸟的领域,单独建巢、产卵、孵化和育雏。雄蜂鸟在领域内继续它的炫耀飞行,等待其他雌蜂鸟光临。很多雌蜂鸟在一个繁殖季节里可以交配两次,建造两个巢。它们第一窝幼雏可能已经出世,而它们又正在孵第二窝卵,因此,这些雌蜂鸟常常穿梭在两个巢之间,一边喂雏,一边孵卵,异常忙碌。
蜂鸟的巢很小巧,一般呈杯状。它们的巢一般建在细软的树枝上,有的甚至建在蜘蛛网上。另外有一些蜂鸟的巢呈篮子状,用一根细丝垂吊在半空中。
筑巢的蜂鸟
蜂鸟的食量大得惊人,它们每天要吃进相当于它们体重两倍的食物。这是因为蜂鸟飞行时高速扇翅要消耗非常大的体力。蜂鸟是世界上拍翅最快的鸟类,每秒达50次~75次。另外它们的新陈代谢率极高,大约相当于人的50倍。动物学里有一个规律,即个体愈小,相对散热面积愈大。由于蜂鸟是世界上个体最小的鸟,因而,它就成了鸟类中散热最快,新陈代谢最强的种类。因此,食物对蜂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过去,人们一直认为,当食物缺乏时,蜂鸟要迁徙到食物丰富的地区去。20世纪50年代初期,鸟类学家皮尔森在安第斯山脉的一个岩洞里发现,一种蜂鸟在缺乏食物的季节里会休眠。休眠时,它的体温从38℃降到14℃。即使在食物充足的季节里,这种蜂鸟白天活跃在花丛中采食,到了夜晚它们的体温同样会降到14℃。这一绝妙的适应能力,在鸟类中是罕见的。
鸟儿的视力
夜幕降临了,百鸟入林,天空群星一眨一眨的,闪着微弱的星光,除了不时传来昆虫的鸣叫声外,四周静悄悄的。几个顽皮的小孩,手拿着电筒去捉麻雀。在离村子不远的灌木丛中,孩子们用电筒的光柱进行搜索,突然照到了一只麻雀,只见它停在树枝上,睁着两只眼睛一动不动,对这突如其来的光线,丝毫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小孩用手一下子把它抓住,“喳喳喳……”麻雀一个劲儿地拼命惊叫。已知遭到不幸,但为时已晚。它为什么不趁着电筒亮光马上飞走呢?老老实实俯首就擒呢?
原来,麻雀和其他一些鸟类的眼睛到晚上是看不清物体的。我们知道,眼睛看物质,主要通过视网膜上的许多感觉细胞,再由视神经传递到大脑。在这些感觉细胞中,有的需要较强光来刺激才能兴奋,这种细胞叫圆锥细胞;有的则在较弱光线下就可以起作用,叫圆柱细胞。就麻雀而言,在它眼睛的视网膜上,只有圆锥细胞,没有或很少有圆柱细胞。这就不难理解了,麻雀在白天很活跃,人休想要接近它。可一到晚上,就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停留,因为它什么也看不见,即使是有一道强光射来,眼前也不过是一片白茫茫的,这种现象俗称“雀盲眼”。
猫头鹰却恰恰相反,白天躲藏在树洞中,或停在枝叶茂密的大树上,动也不动。
晚上,它们开始活动了,飞来飞去行如白昼。这是因为在它眼睛的视网膜上,只有在弱光下起作用的圆柱细胞,缺少在较强光下起作用的圆锥细胞。此外,在猫头鹰的眼睛里,没有使瞳孔变小的收缩肌肉,故此它的瞳孔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夜间,都是圆圆的一样大。猫头鹰的眼睛构造,使它能在夜间清楚地看到周围的环境,所以在夜间抓老鼠也就不足为奇了。
有趣的鸟类居室
像人类要盖房子安居一样,鸟类的居室其实就是它的窝巢。盖什么样的房子,用什么建筑材料构建居室,以及把房子建在什么地方,百鸟百态,十分有趣。
燕子称得上是大师级的能工巧匠。它以巧夺天工的泥塑工艺来建“房”,那一嘴接一嘴衔来的一小团一小团的泥土和粘土,是用燕子口中产出的天然黏合剂——唾液来粘结成型的。
半球形的是家燕的栖息空间;毛脚燕的“居室”上部封闭不见天日,出入经过侧门;金丝燕盖“房”用料考究,它口衔嘴叼,用自身的唾液混合海藻筑巢,难怪,人们都将这种上等“进口”材料盖的房当做滋补珍品享用,不知有多少燕窝葬身于人腹,好端端的“房子”硬是让嘴馋贪吃的人吃掉了。一种名叫格伐杰玛的雨燕用植物的纤维和唾液筑巢,由于选用了质轻而又极具韧性的建筑材料,因此这种“房子”可以高高地悬挂在细小的树枝上。攀雀的巢也都悬挂在细长的树枝上,它是用植物的茸毛建造的,质地更柔软更轻巧,看上去攀雀的居室更像是羊毛毡子制成的曲颈瓶。住在这样的房子里,它们便成了“瓶中鸟”,而不是通常所说的“笼中鸟”了。
椋鸟、啄木鸟和山雀都是在树洞里安家建房的。它们当中,只有啄木鸟是靠自己的辛勤劳动,用嘴啄出树洞来,其余的鸟都是不劳而获地利用啄木鸟用过的旧树洞或天然形成的树洞,这样它们就只能一辈子都住旧房子了。
翠鸟(又叫鱼狗)和灰沙燕专门选择在陡峭的河岸上凿洞挖穴,它们在不辞辛劳挖掘出来的狭长洞穴的尽端,拓展出一个较大的空间。翠鸟是吃鱼的鸟类,它甚至也选用鱼骨和鳞片作为室内装修材料——翠鸟的巢里铺满了鳞片和鱼骨。
雕、鹰和鸢是一些性情凶猛的禽类,别看它们体形硕大,盖的“房子”也很宽敞亮堂,但工程质量却很糟糕。它们的巢是用粗细不等、长短不齐的树枝搭起来的,看上去就像是人们盖楼房搭起的脚手架一样,既简陋又很粗糙。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在俄罗斯有一种极普通的鸟燕雀,却精心设计、精心施工,建造了极为精致的居室,它们精选建材——将地衣、青苔和榆树皮由表及里地编织成了精美绝伦的房子,这种鸟巢伪装得就好像生长着地衣的树干和树枝。
值得一提的是非洲厦鸟,单从名字里的一个“厦”字就可以看出它们的建筑天赋。厦鸟结成群体共同建造一个伞形的公共棚屋,然后再在同一个屋顶下,成双结对的鸟又各自分别盖自己的小屋——挂巢,这种集体宿舍楼似的鸟巢(公共棚屋)外形像一口大钟,而各自独立的挂巢又像是钟摆,风儿吹来,似乎还会发出金属的声响呢!
鸟类的保护色
天高任鸟飞,大自然在赋予鸟类非凡的活动能力的同时,也并没有忘记给予它一些保护自身免受凶猛动物攻击的色彩。
鸟类的保护色在总体上虽说不如昆虫、鱼类、哺乳动物等,但习惯于在地上筑巢垒窝的鸟类却拥有较强的保护色,这是因陆地上的活动比空中更容易受到敌对攻击。当雌性丘鹬、山鹑、百灵静卧巢穴中孵卵的时候,它们的身体色彩往往与周围的环境色彩能融合得非常和谐,而不易为外界所察觉。即使是地口那样体形巨大的鸟类也莫不如此。母鸟之所以能稳坐巢中孵化小宝宝,全在于自身的保护色给了它们足够的自信心和安全感。
一般地说,保护色和鸟的活动能力与活动方式密切相关。凤头麦鸡、金口、山鹑的幼雏在得到雌鸟发出的危险信号时,往往会本能地匍匐在地不露声色,从而化险为夷,此时此刻,或许触摸到它们的身体比用肉眼发现它们来得更容易些。
猫头鹰和夜鹰这样夜间捕食活动而昼伏山林的鸟类,保护色对于它们安全地度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白昼来说,显得尤为重要。夜鹰深棕色的羽毛使得它栖息在林地或树枝上,很难被发现,甚至当你走到几乎可以摸到它的距离,它仍不会飞走。
大麻鸦在沼泽中表现出对生活环境所具有的良好适应性,它们既从芦苇和席草丛中觅食,又用芦苇席草盖房筑巢。一旦遇到险情,大麻鸦就会舒展身体、引颈仰天,把自己那具有天然保护色的身姿融合在席草丛中,隐蔽得天衣无缝,即使是近在咫尺也全然不知其身体所在。因此,可以说大麻鸦是鸟类世界里身体保护色和保护形体最佳结合的经典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