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读《庄子全书》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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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齐物论(3)

啮缺问壬倪说:“你知道万物有所共同肯定的道理吗?”王倪回答说:“我怎么知道这些呢!”啮缺又问说:“你知道你所不知道的东西吗?”王倪说:“我怎么知道呢!”啮缺再问说:“那么万物就没法知道了吗?”王倪说:“我怎么知道这些呢!虽然如此,还是让我试试谈一谈这个问题。怎么知道我所说的知不是知道呢?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不知并不是知呢?现在姑且让我问你:人在潮湿的地方睡觉就会腰痛而偏瘫,泥鳅是这样吗?人在树上居住就惊恐不安而发抖,猿猴也是这样吗?这三种动物究竟谁最了解真正舒适的处所呢?人吃牛羊猪狗,麋鹿吃蒿草,蟋蟀吃蚁子,鹞鹰和乌鸦爱吃老鼠,这四种动物究竟谁知道真正好吃的美味呢?母猿猴与狗头猿相配为雌雄,麇鹿和鹿相交媾,泥鳅和鱼相追尾。毛嫱、丽姬是世人认为最美的人,然而鱼见到她们就潜入水底,鸟见到她们就飞向高空,麇鹿见到她们就疾速奔跑,这四种动物究竟是谁知道天下真正的美色呢?依我看来,仁与义的端倪,是和非的途径,杂乱无章,我怎么能知道它们之间的区别呢!”

啮缺说:“你不知道利害关系,难道至人也不知道利害关系吗?”王倪说:“至人太神妙了!山泽燃烧而不能使他感到热,江河封冻而不能使他感到冷,疾雷劈山、暴风震海而不能使他感到惊恐。像这样的至人,乘着云气,骑着日月,而邀游于四海之外,死生都不能使他自己发生变化,何况利害这样的小事呢!”

瞿鹊子问长梧子说:“我听孔夫子说过:‘圣人不去从事世俗的事情,不贪图利益,不回避危害,不喜欢追求世欲,不拘缘于道欲;没有说话就等于说话了,说了话就等于没有说话,而邀游于世俗之外。’孔夫子认为这些都是轻率的言论,而我认为这些正是可以身体力行的妙道。你以为怎样?”

长梧子说:“这些话黄帝听了也会感到疑惑不解,而孔丘怎么会了解呢?而且你也太求之过急了,见到鸡蛋便想得到报晓的雄鸡,见到弹丸就想吃到烤鹏鸟肉。”

“我尝试给你随便说说,你也就随便听听吧。”

“何不依傍着日月,挟持着宇宙,与日月宇宙万物合为一体,任凭是非杂乱不齐,把奴仆同样看作是尊贵的人。那些世俗的人们劳苦不休地追求知识,圣人则表现为愚昧无知的样子,浑同历代变异而不为是非所乱。万物都是如此,而互相蕴含于齐一之中。”

“我怎么知道对活着高兴而不迷惑呢?我怎么知道对死亡感到厌恶而不像少年流浪在外不知回家的人呢?”

“丽戎国有个美女,是戎国在艾地戍守边界人的女儿。当晋国开始得到她的时候,哭得泪水湿透了衣襟;等她到了晋献公的王宫里,和国王睡在一张方正而安适的床上,同吃美味的牛羊猪狗肉时,才后悔当初不该哭泣。我怎能知道死了不后悔当初不该贪生呢?”

“梦中开怀畅饮,醒了之后却要痛哭流涕;梦中痛哭流涕,醒了又去狩猎取乐。”

“当他正在梦中,不知他是在做梦,睡梦中还占卜问他梦中之梦的吉凶,醒了之后才知道是在做梦。”

“只有特别清醒的人才知道人生是一场大梦,而愚昧无知的人,自以为很清醒,表现出明察一切的样子,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什么君主啊,什么臣子啊,太浅陋了!”

“我看孔丘和你都在做梦,我说你们在做梦,我也在做梦。这些言论可以把它称为怪异的言论,也许万世之后会遇到一位大圣人能了解这个道理,那也是旦暮相遇的偶然现像。”

“即使我与你进行辩论,你胜了我,我没有胜你,你肯定对,我肯定错吗?我胜了你,你没有胜我,我肯定对,你肯定错吗?是我们两个人有一方是对的,有一方是错的呢?还是我们双方都对,或者都错呢?我与你都不知道,别人本来就受到它的蒙蔽而暗淡不明。我们请谁来评判是非呢?”

“假使请观点和你的观点相同的人来评判,他既然和你的观点相同了,又怎样评判呢?假使请观点和我的观点相同的人来评判,他既然和我的观点相同了,又怎么能评判呢?假使请观点和你我观点都不同的人来评判,他既然与我和你的观点都不同,又怎么能评判呢?假使请观点和你我都相同的人来评判,他既然与我和你的观点都相同,又怎么能评判呢?那么,我和你和其他别人都不评定谁是谁非了,还等待谁来评判呢?”

庄周梦蝶

“如果凭借着随事物变化的声音来分是非,就和不凭借它一样。只有用‘天倪’来和同是非,凭借着它来推衍事理,这才可以安稳的度过自己的一生。”

“什么叫做混同于自然来调和一切是非呢?”

说:“有是就有不是,有对就有不对。是的如果真的是的,那么,是的不同于不是的也就不须分辨了:那些辩论的言词化作声音而相互对立,因为不能相互评判,所以就像没有对立一样,混同于自然之分,顺应着无穷的变化,从而享尽一生。对的果真是对的,那么,对的不同于不对的也就不须分辨了。忘掉生死岁月,忘掉是非仁义,就能畅游于无穷的境界,这样也就把自己寄托在不能穷尽的境域了。”原文罔两问景曰:“曩子行,今子止;曩子坐,今子起;何其无特操与?”

景曰:“吾有待而然者邪!吾所待又有待而然者邪!吾待蛇蚹、蜩翼邪!恶识所以然?恶识所以不然?”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译文影子的影子问影子说:“过去你行走,现在你又停下;过去你坐着,现在你又站起来;为什么你不能独立的操持呢?”

影子回答说:“我是有依赖条件才这佯的呀!我所依赖的东西又有所依赖才这样的呀!我依赖蛇腹下的鳞皮和蝉的翅膀才这样的吗!我怎能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我怎能知道为什么不会是这样的?”

过去庄周梦见自己变为蝴蝶,栩栩如生飞舞自得的蝴蝶,自己为适合心意而感到愉快,竟然忘掉自己是庄周了。顷刻间觉醒了,就惊喜的意识到自己仍然是庄周。不知道是庄周在梦中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在梦中变为庄周呢?庄周和蝴蝶毕竟是有区别的。这种物我的变化就叫做物化。

活学活用

知足常乐,境由心生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修鱼出游从容,是鱼之乐也。”惠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从这个故事中我们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人生快乐与否,在于你对人生所持的态度。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作“知足者常乐”。但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想要“知足”的确很难。所以,中国人的知足常乐才称得上是一种艺术,足与不足都是比较的结果。一谈到比较,中国人有一句老话:“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可以有四种“比较”的方法,“比上”与“比下”是其中的两种,“比己”即跟自己比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不比之比”,不要与任何东西作比较,当然这也算是一种“比较”。这“四种”比较,相应地产生了四种知足的境界。

“比上”自然不足,这似乎不必多言,因为我们大家都尝过这种苦涩的滋味。“比下”当然有余,这是人们一般常用的知足艺术。很简单,但在生活中运用起来却几乎百试百灵。“比下”虽然比“比上”更能够知足常乐,然而,与“比上”一样,“比下”终归要与别人相比,与人相比,总有点儿受制于人的感觉,而且常常免不了“人比人,气死人”。为避免这种情形的出现,做人最好不要拿自己与别人相比,倒不如自己与自己比。怎么比?随便遇到什么事,只要倒过来看就可以了,比如,当你的酒只剩下半瓶的时候,别总是抱怨:“只剩下半瓶了!”而应该想想:“还有半瓶呢!”有一句禅诗叫做“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任何事都可以从它本身发现知足快乐的源泉,问题是你从什么角度去看。

人家没饭吃,你能吃上窝窝头,也值得开心。凡事都要知足,只有知足才会享受快乐的所在。

搬弄是非,破坏天道

是非多由偏见造成。庄子说:“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拘于虚也;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所谓“曲士”,即“曲见之士,偏执之人”,也就是有“成心”的人。“成心”的形成是因为认识主体拘限于特定的时空环境及既定的观念的缘故。由于各人从各自具有的偏见出发,“得一察焉以自好”,所以,主体的认识虽然各有所长,时有所用,但都因不能全面地看问题而存在一曲之蔽。由此,主体之问不仅产生不同意见的分歧和观点的差异,还因执一端以自耀形成了关于是非对错的争执,“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是亦一无穷,非亦一无穷也。”

搬弄是非,是对“天道”的破坏,是实现“真人”的障碍。公元前527年,楚国的国君楚平王给儿子娶亲,选中的姑娘是秦国人,楚平王派大夫费无忌前去秦国迎亲。费无忌到秦国看到姑娘后大吃一惊,这姑娘太漂亮了,美若天仙。在回来的路上,费无忌开始琢磨起来,他认为这么美丽的姑娘应该献给正当权的楚平王。

这时,车队已经接近国都,国人也早知道太子要娶秦国的姑娘为妻,但费无忌还是抢先一步到王宫,向楚平王描述了秦国姑娘的美丽,并说太子和这位姑娘还没见面,大王可先娶了她,以后再给太子找一位更好的姑娘。

楚平王动了心,想得到那个女人,于是让费无忌去办理。费无忌稍做手脚,三两下,原本是太子的媳妇,转眼间成了楚平王的妃子。

办完这件事后,费无忌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楚平王越来越宠信他;害怕的是因这件事得罪了太子,而太子早晚会掌大权的。于是费无忌又对楚平王说:“那件事之后,太子对我恨之入骨,我倒没什么,关键是他对大王也怨恨起来,望大王戒备。太子握有兵权,外有诸侯支持,内有老师伍奢的谋划,说不定哪一天要兵变呢!”

楚平王本来就觉得对不起儿子,儿子一定会有所行动,现在听费无忌这么一说,心想果不出所料,便立即下令杀死太子的老师伍奢及其长子伍尚,进而又要捕杀太子,太子与伍奢的次子伍员只好逃离楚国……

王安石在《致一论》中说:“以小善为无益,以小恶为无伤,凡此皆非所以安身崇德也。”可生活中有人偏偏喜欢到处散布别人的流言蜚语,搬弄是非。也许这类人只是没事练练舌头,或者增加一点儿饭后的谈资,但他们的言辞却对别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