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还是讲“至圣”。至圣必须是至诚的。“大经”,指五伦——五种人际关系:“大本”,指性之全体,如仁等。这二者都需要高度的诚实,只有圣人才能做到。“大经”理顺了,“大本”立起来了,“大本”的核心——仁,也十分笃实,像渊水一样深静,像浩天一样广博,这样崇高的道德自然会独自挺立,无须依托任何东西。这是只有已达到和天同德的圣人才能了解的道理。
只有至诚的心灵,才具备经纬天下的资格。否则,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朱子说:“大德之敦化,亦天道也。然至诚之道,非至圣不能知;至圣之德,非至诚不能为,则亦非二物矣。圣人天道之极致,至此而无以加矣。”全篇极力形容“至圣”和“道”的同一。
原文
唯天下至诚①,为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②,知天地之化育。夫焉有所倚③?肫肫其仁④!渊渊其渊⑤!浩浩其天⑥!
苟不固聪明圣知达天德者⑦,其孰能知之?
译文
唯有天下最诚的人,才能掌握治理天下的大纲,树立天下的根本道德,知晓天地化育万物的道理。除了至诚还有什么可依傍的呢?至诚的人,他的仁德是那样的诚恳!他的思想像潭水一样深沉,他化育万物的胸襟像蓝天一样广阔!假如不是确实具有聪明睿智通达天德的人,又有谁能够知道这个道理呢?
注释
①至诚:最诚。
②经纶:本意为整理丝缕,引申为治理。大经:常道,如五伦。大本:根本的德行,如仁又礼智等。
③倚:依傍。
④肫肫:与“忳忳”同。诚挚的样子。
⑤渊渊其渊:圣人的思虑如潭水一般幽深。渊渊,形容水深。《庄子·知北游》:“渊渊乎其若海。”
⑥浩浩:浩浩其天:圣人的美德如苍天一般广阔。浩浩:广大,旷远。《尚书尧典》:“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诗经·小雅·雨无正》:“浩浩昊天。”
⑦固;实在。达天德者:通晓天赋美德的人。
活学活用
交往细节,体现品格
一个人是否有崇高的品格,大的方面就是看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的表现,小的方面,就比如日常生活中与人交往的言行举止。《中庸》说:“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知微之显,可与入德矣”。中庸处世,不管是大的方面还是看似平常的细节,都要不偏不倚,恰到好处,而实际上,最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品格也正是在细节中。
有这样一个故事:一天下午,阴云密布,不一会就下起大雨来,一位浑身湿淋淋的老太太,蹒跚地走进费城百货商店。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和简朴的衣裙,所有的售货员都对她不理不睬。只有一位年轻人热情地对她说:“夫人,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老太太笑着说:“不用了,我在这躲会儿雨,马上就走。”但是,她的脸色明显地露出不安,因为雨水不断地从她的脚边淌到门口的地毯上。正当她无所适从的时候,那位年轻人又走了过来,他亲切地说:“夫人,您一定有点累,我给您搬一把椅子放在门口,您坐着歇一会儿吧!”两个小时后,大雨停了,老太太找到那个小伙子,向他说声谢谢,并向他要了张名片,然后就消失在人群中了。
几个月后,费城百货公司的总经理詹姆斯收到一封来信,信中指名要求那位年轻人去一趟苏格兰,收取一份装潢材料订单,并要求让他负责几个大家族公司下一个季度办公用品的供应。詹姆斯很吃惊,大略地算了一下,这封信带来的利益,就相当于他们两年的利润的总和。当他与写信人取得联系后,才知道她正是美国亿万富翁“钢铁大王”卡内基的母亲,也就是几个月前曾在他的百货商店躲雨的那位老太太。
詹姆斯马上把这位叫菲利的年轻人推荐到公司董事会。当菲利收拾好行李准备去苏格兰的时候,他已经是这家百货公司的股东了。不久,菲利应邀加入卡内基的公司。随后几年,他以一贯的踏实和诚恳,成为“钢铁大王”卡内基的左膀右臂,在事业上扶摇直上,越渐成为美国钢铁行业仅次于卡内基的灵魂人物。
菲利对一个陌生的老太太,几句简单的话,一个简单的搬椅子的行为,就为他赢得事业铺下了基石。这样简单的话语、搬椅子的举手之劳,对于现在来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真正做到的没有几个。所以孔子感叹:“我未见好仁者恶不仁者。”
通常,一个希望成功的人,总会不遗余力地获取“得到”的机会,这对于现在社会来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而真正聪明的、有品格的人,不仅善于抓住每一个“得到”的机会,而且,他们更会抓住每一个“给予”的机会。首先肯定的就是“给予”,而能“给予”没有想得到回报的就更加难得,只有一个胸怀宽广博爱仁厚的人才有可能做到。结果,他可能会因此一次小小的“给予”而“得到”了很多。
我们时常听到有人感叹“生不逢时”“英雄无用武之地”,这样的人时常是那些自视清高而又没有多少才能的人,他们常以这种借口来博得别人的认可或同情。其实,一个真正有才能的“英雄”,不可能没有“用武之地”。往往说这句话的人,都是“小事不想做,大事做不了”“手高眼低”的人。这些并不是说他没有崇高的品格,而是他不愿把自己的品格表现出来,甚至会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他表现,这是多么愚蠢的人!如果,我们的周围都生活着这样一群人,我们或许也会像孔子那样感叹了吧。
一个真正有崇高品格的人,在生活和与人交往中都会尽力表现出来,哪怕是别人看来最稀松平常的小事,他也会像对待大事一样。如果一个人时常忽略这些细节,即便他是个有才能有品格的人,也不一定会为别人认可。举个例子说:别人正在睡觉,而你却毫不在意,在旁边大吵大闹,结果把别人吵醒了。就算彼此是好朋友、好伙伴,他肯定也会抱怨你几句的。所以,在细节上多下工夫,是一个有着崇高品格的人或是想赢得良好人际关系的人,应该做到的。
天生我材,必其有用
毛泽东青年时代就有诗云:“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想成就大事业,就应该有“舍我其谁”的自信!但是拥有自信,必须以提高自我评价为前提,要正确地认识自我,不能不切实际地过分自信,这是值得注意的一个方面。
有一位生活在美国费城的年轻人,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逢人就说:“我实在太不幸了。父母没有给我留下任何遗产,我没有别墅,没有小汽车,甚至连到海边度一次假的钱都没有。”
有一位老人就对他说:“我有办法让你很有钱,但你必须用你所拥有的东西来交换。你愿意吗?”年轻人很高兴地说:“我有什么东西值钱吗?如果有,你要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能让我成为富翁。”老人停顿了一会儿说:“我出五十万买你的一只手,你愿意吗?”“啊?一只手?我舍不得,我不愿意!”年轻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么,我用一百万买你的一条腿,可以吗?”年轻人又坚决地摇了摇头。“一只眼睛,二百万呢?”年轻人恐慌地直摇头。
老人笑了:“你看,你现在至少已经拥有了三百五十万,只是暂时还不想要这笔钱。年轻人,一个有手、有脚、有眼睛的人还怕没有钱吗?实际上,凭你所有的一切,你已经是一位亿万富翁了。一位亿万富翁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听完老人的话,年轻人怔了片刻,羞愧地走了。他悟出一个道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什么都有了,如果我们还不快乐,那是因为我们缺少了一样东西——自信。
自信,是一个人成功的动力,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人,就应该有“千金散尽还复来”“天生我材必有用”的自信。如果一个人缺乏自信,那就是自卑,就是畏首畏尾,这样的人是永远也没法成功的。
盖蒂是一家生产飞机零件的公司的老板。创业初期他就接到一笔订单,许多人都为此对他表示怀疑,六个月的时间他能生产那么多的飞机配件吗?盖蒂没有犹豫,他从公司里挑选了几十名充满自信的优秀的工作人员,送他们接受严格的训练和学习,同时制造工具的准备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展开了。不久,几十名工作人员学成回来,那几套工具也准备就绪。开工之后,盖蒂每天都和工人生活在一起,在他的领导下,工人们的生产效率竟是其他同样机型飞机制造工厂的十倍。六个月的时间没到,工人们生产出规定的零件,而且全部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