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的舌头功夫远在苏秦之上。面见秦王后,他旁征博引点明了当时列国间利害冲突的要害所在,措辞激烈地批评了秦国的内政外交,最后献上了破除六国合纵战略的策略,即远交近攻的连横战略。
正苦于找不到对付六国合纵方法的秦王。听了张仪一席指点迷津的话后,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立刻封了他当大官,很快又升其为相国。……
战国的局势,就这样被苏秦、张仪二条舌头,颠来覆去摆布了几十年,两个可怕的人呀。
这两个“家伙”为了自己的出人图地、荣华富贵,引发战乱不知害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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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并不否定口才,我只是强调口德比口才更重要。
口才好的人,要使能修炼口德,那就会如虎添翼,就会用之说人、说家、说国、说天下,皆无所不能,就能能迅速成就一番大事业。
在这方面最有代表的人物是毛泽东。毛泽东上井山时,几句话就说得“匪首”袁有才由疑虑到观望再到拜服,几句话就团结了一股新的力量,就有了井岗山这一红军最初的根据地。从某个角度来说,毛泽东领导的中国革命史,其实就是一部口德战胜口才的历史。
因此,要追求卓越人生,就要既有口才,又有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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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嘴是最低的说话境界。
臭嘴若与境界挂钩,其实都羞辱了“境界”这两个字。所谓臭嘴,就是指开口即讲伤人、责人、骂人、辱人的话;开口即讲消极、失败、负面的话;开口即讲令人扫兴、没面子、没好心情的话。臭嘴难听,但在我身边,80%的人都是一张臭嘴,你只要听他开口,就会不舒服。
在佛家里,这种人叫恶口之人,死后是要下地狱的,而且还要被厉鬼用铁钩将舌头从嘴里钩出来下滚油锅的。口恶之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最易出是非,最易中断人际关系,最易造成新的冲突。
如今,在国外有一个新名词——语言暴力。暴力显然不是好东西,是伤害人性的,是破坏自由的,是不给人面子和尊严的。语言暴力,自然也不是好东西,它就是用语言施暴,用语言虏待他人,这种方式在中国叫“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它的结果是能将一个好端端的人,在很短人时间内活活折磨死。足见语言暴力的可怕和危害。
另外,还有生物科学家研究,负面语言能刺激听者体内产生一种毒素,时日一长,听者就会生出病来。这在中医里叫病由心生,而西医里叫情绪性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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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无论你走到哪里,你都能听到恶语。泼妇骂街,恶语相向。那已经是较低层次的了。她总还是只针对某个得罪了自己的人,发泄一下自己的恶气。说完后或洋洋得意,或踌躇满志,过不多久也就忘了,自己也知道当不得真。
现在的恶语,级别要高得多了。最高级别的是那种以最为光明正大的形式取得最大公众效果的部分名人的大放厥词。许多“名嘴”们,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口德了。
泼妇骂完街后多半还得干自己的家务去,骂的口渴了还得耗费自家的凉茶。现在的恶语不但可以换得出场费,还可以提高知名度。如果你够聪明的话,恶语赚一笔,喊冤赚一笔,论战赚数笔,声明要打官司赚一笔,撤诉赚一笔,道歉赚一笔,作嘉宾解说始末再赚一笔,如果对方还有力气穷拼的话,再来一轮好了。
说话的险恶缘于人心的阴暗,下面这篇写名人没口德的文章,我认为写得很到位。
先看看“选秀”评委的口德。
打开电视,各种“选秀”活动风起云涌,评委高高在上,张嘴讽刺人,闭嘴挖苦人。他们乐此不疲,而选手们则伤心落泪,任人鱼肉。评为们似乎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选手们冷酷的打击下,这一怪相,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
评委恶语相加,选手拿起法律武器。
前一段时间,柯以敏担任《超级Y客》评审时,听完一个参赛者唱歌后,批评她是“大饼脸”。她甚至很不客气地在电视上公然指着对方说:“你一唱歌就五官错位,绝对红不了。”接着,她又炮轰另一个身材肥胖的女参赛者说:“你要赶快减肥,没有人愿意看到一只母猪在台上唱歌。”
柯老师在亿万观众面前,竟然说长得胖一点儿的女孩子是母猪,我想这应该是严重的人身攻击吧?如果中国的观众能接受柯以敏这样的语言,真的怀疑大家还有没有自尊心,或者说起码的怜悯心!肥胖难道是一种耻辱吗?肥胖难道就应该受到别人的谩骂吗?
参加《第一次心动》的选手孙立洋将评委柯以敏和秦海璐告上法庭,就是源于他在比赛的某个环节受到了无端地攻击。他说:“我参加这个节目,是为了展示才艺,没想到人格却被攻击。”孙立洋称自己的精神受到了深深地伤害,“由于直播节目中评委等人对我的恶评,很多亲戚和街坊朋友都对我和家人产生了误解。导致母亲不敢出门,怕别人指指点点,我的工作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很多演艺公司拒绝录用我,原因是从电视让了解到我人品太差。”
对于这种点评,选手很难感受到诚恳的意见,感受到的只是强烈的讽刺与挖苦,以及对自信心的无情而冷酷的打击。如果让这种无口德的人充斥荧屏,那将是怎样一种景象?打开电视,主持人高高在上,张嘴讽刺人,闭嘴挖苦人。他们乐此不疲,而选手们则伤心落泪。评委们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对选手们冷酷地打击下。
对一个来参加比赛的选手来讲,这种打击是直接而致命的,让人对选手的处境不免担忧。但它在如今各类选秀活动中却已经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评委们凭借自己的“无德”,凭借自己的“口不择言”在伤害选手的同时,大大地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提高了自己的出场费。这后面的利益让他们对选手的处境置之不理,甚至公然地“大放厥词”。而其他评委为了“不甘示弱”,为了“彰显个性”,一个个你追我赶,生怕“语不惊人死不休”!而电视台为了增加收视率,提高卖点,也往往喜欢掏钱请这样的评委,致使各频道的选秀活动充斥着一片“骂声”,仿佛能侮辱别人就能显示自己的本事!
另外,电视中有些评委不顾形象,时有内讧打“口水仗”的事发生。
这种无口德的人,我们怀疑她们怎么能有更高的品德。而接下来的事情恰恰证明了我们的推断。
“这又不是脱衣舞比赛,跳得太难看了。”“你的头发、毛衣、裤子、鞋就跟一堆乱麻一样。”这些让人难堪的话是《快乐男声》的评委杨二车娜姆说的,而且是在现场面对着亿万电视观众的情况下。她的同台搭档郑钧在此方面也不敢示弱。
当郑钧痛斥选手把好听的歌唱得走了样时,选手诚恳地请求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老师,我再唱一下高潮吧?”没想到郑钧却出语惊人,“你放过高潮吧!”让选手处于尴尬难堪的处境。当另一位选手出现,郑钧对其歌唱很不满意,便直接对其说,“这首歌是我妈最喜欢的,你把它改编成这样,她听了会崩溃的。”
然而事情愈演愈烈,《快乐男声》现在正在热播,突然传出新闻,同台评委郑钧和杨二车娜姆竟然当场翻脸,互相攻击,让人大跌眼镜,再次给我们上演了一台展示评委德行的课。
在西安赛区,有一名选手拿着吉他演唱,郑钧对其大加赞赏,而杨二车娜姆却提出异议,觉得这个选手形象不好而且歌路比较狭窄,于是,坚持让他放下吉他,反遭选手拒绝。于是,杨二车娜姆拒绝给他发“通关红领巾”,郑钧对此甚为反感,“希望选手风格是百花齐放,弹吉他唱歌也是一种自身的风格。”他认为该选手的演唱风格和唱功都非常了得。紧接着郑钧就在录制现场用行动强烈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他痛斥杨二车娜姆的做法是重“男色”,而不是重“男声”,而杨老师对郑钧也满口的讨伐之声,“我选的选手是阳光、灿烂的”,“我喜欢很干净、很有朝气、很健康的选手,这样才符合当偶像的潜质。”最终谁也说服不了对方。郑钧恨恨地告诉记者,“当初不知道搭档是杨二车娜姆,早知道是她,我绝对不会和她同台的!”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今年只担任重庆卫视《第一次心动》评委的柯以敏,竟然在重庆公开炮轰“老东家“湖南卫视的霸王条款逼得“快男”选手纷纷退赛,又称“快男”评委杨二车娜姆的大红花“太俗气”,普通话也够呛。并自吹自擂地说,“无论从专业点评和舞台驾驭能力来讲,她都和自己相差不止一个档次。”柯以敏放言做选秀的评委,没人比她更专业,杨二车娜姆只“得其形,未得其神”。
评委公开场合掐架让人在感叹没有口德的同时,也深深感受到了他们品德的低下。这样的人担任评委,真不知道会扼杀多少好男孩好女孩!而这种无口德的行为,让我们看到了他们以伤害别人为乐事,以伤害别人让自己迅速窜红的低下品德,也确实给选手们带来了严重的伤害与不良影响。
看过如柯老师等人的言行,我不禁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柯老师的孩子不小心长得胖了些,她希望别人说她的孩子是公猪还是母猪呢?或许我这个比方伤害到了无辜的孩子,但是,做母亲的是否也负有一定的责任呢?记得,中国有几句古话,“父债子还”“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多行不义必自毙”等等。他们难道就不怕有一天他们的恶毒会加倍地降临到他们的孩子身上吗?“嘴上积德”这个词语的含义,看来他们不懂!
用不着说些风凉话,年轻人儿说话要留口德。
总而言之,我们既然知道口恶会对人对已造成十分不利的伤害,那么,我们就得反省一下,就得认真改改了,否则,我们的人际关系、事业和健康都不可能有保障。
现在我们清楚一张普通的嘴居然会分出如下三层不同的境界:
金嘴——口德之人——重人品修炼;
银嘴——口才之人——重技巧修炼;
臭嘴——口恶之人——重负向修炼。
有口德者,大都成为领导;有口才者,大都成为优秀骨干;而口恶者,人际关系遭到破坏,事业无成,苦苦地挣扎在社会的最底层,就算一时居于人上,但也是臭名远扬、孤独苦闷。
朋友,你如果还处在银嘴、臭嘴阶段,那么就敢快升级你的说话能力吧!要知道,你所说的每一个词,每一句话,都会决定你是什么人,决定你将过上什么样的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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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本书要感谢中国的演讲大师邵守义老师主办的《演讲与口才》杂志,因为近二十年来我一直都受到它的激励和教诲,本书的选题也是在此杂志中提炼出来;要感谢清华、北大给了我修炼口德的诸多机会;还要感谢北师大的汪大海主任给我的人生指导和帮助;最后要感谢许多口才爱好者和专家学者的口才研究成果,若没有他们的成果,是不可能有本书编辑出版的!
叶舟写于北大资源东楼